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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林家庄的抵达,所有被邀请前来的各方势力,都齐聚到了蓬莱岛。
时隔一日,方岛主便设下了一个盛大的宴席,诚邀前来蓬莱岛的宗门世家内所有弟子,共同赴宴。
很快到了宴席开始的时间,天衍宗一行人混在人群之中,朝着他们的宴桌缓慢的挪步。
代表四大世家前来的白家、以机关术闻名的墨家、正道门派共同建立的天道盟、精通御兽之道的御兽宗、以佛法立足的万法佛门、锻造法器的炼器宗、自极北雪域而来的玉心宫、降神峰主峰的山神一脉、琴声灵动九天的媚音阁……等等等等。
乖巧的跟着师兄师姐们往前靠走,鹿山谣一边张望,一边细数着都有哪些宗门世家应邀,却发现有好多的她都说不上名讳,不由得感叹道:“这种场合,我只在三年一度的收徒大典和九年一度的宗门大比上见过。”
“你都还没九岁吧,哪见过什么九年一度宗门大比。”
跟在她身后的玄星河忍不住吐槽道。
年方八岁的鹿山谣觉得玄星河说的在理,皱着眉头思考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搞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多出这么一段记忆,晃了晃脑袋说道:“不清楚,反正有印象,或许是谁和我讲过,或者是留影石什么的吧。”
其实如果薄夜深在场,就会知晓鹿山谣多出来的这段记忆,来自她体内的另一个人格殷谣。
不过在世界意识传输的信息中,并未直言此事,所以马甲们只会将鹿山谣与殷谣,当成了两个不同的人看待。
结束了这个小插曲,他们总算穿过了人海,落座于宴桌前。
不过这个会议着实非常无聊,除了赫连倦之和墨昙偶尔插得上几句话,其他四人已经开始品尝美食的品尝美食,交头接耳的交头接耳,全然没注意到方岛主和守祭司,偶尔朝着他们的方向投来古怪的目光。
会议持续了大概有五个时辰,直到天色渐暗,才终于堪堪收尾。
“时候正好,不如我带诸位观看一下我们蓬莱岛的仙树白玉柳吧。”
原本以为终于不用继续无聊的在宴桌前端坐,可以回去休息了,也不知道方岛主这老头子怎么想的,突然想一出是一出,提议大家去看树。
不过毕竟是东道主的邀请,众人也不好拒绝,而且听周围的有个修士科普,那白玉柳几乎与蓬莱岛同日诞生,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也称得上是蓬莱岛之本源。
本源?
玄星河挑了挑眉,与不远处的星惑彼此对视了一眼。
星惑心领神会,乖顺的眨了眨眼,很自然的侧身仰面,拉过了一旁天玄机的衣袖,让他俯下身子,并在他耳畔小声低语了些什么。
玄星河收回了视线,正打算朝着那白玉柳所在的侧廊方向走去,却发现一旁的慕双白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突然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错觉。
为了缓解面上的尴尬与内心的焦虑,玄星河直接开门见山,语气硬撑着嚣张的态度询问道:“你看小爷我干嘛。”
慕双白这才发觉自己竟然盯着玄星河的侧脸发呆,有些仿徨失措的避开他的视线,表面装出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轻咳了一声开口道:“没、没什么,我们快去看白玉柳吧,墨师姐和鹿师妹她们都已经跑远了。”
望着慕双白慌忙逃窜的背影,超过了走在前面的赫连倦之和云苍,快要赶上最前面的墨昙和鹿山谣,玄星河总觉得他比他更像是做坏事被抓包了。
不过玄星河也没有细想,只是迅速追上了慕双白的步伐,可还不等他们俩踏入侧廊,前方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惊呼声与叹息声。
“天呐,怎么会这样!”
“这是天衍宗的弟子吧。”
“诶?我以为是降神峰的,毕竟那个鹿角……”
“你怎么不说是御兽宗的灵兽成精。”
“别冤枉我们,我们御兽宗还没胆大到御人好嘛!”
“不过真的好美呀……”
……
鹿角?
听闻前方传来了不少的窃窃私语声,玄星河与与慕双白捕捉到了令人在意的点,立刻快步靠近。
就发现鹿山谣手足无措的站在最接近白玉柳的圆弧形看台上,身旁还有墨昙安慰的拍着她的肩膀。
“这是怎么了?”
或是前方的动静太过惹眼,而且提及了天衍宗,所以赫连倦之挤过人流担忧的上前询问道。
“无事,师兄不必担心。”
墨昙搂过鹿山谣的肩膀,依旧安抚着她的情绪,看了一眼身后那棵不知何时流光四溢的白玉柳,见云苍终于挤了过来,便对同门解释道:“只是不知为何,我们才刚接近这棵白玉柳,它就突然光芒万丈,吓了我们一跳。”
闻言,众人抬头看向了那棵白玉柳。
它还是那么的夺目,白玉色的柳条随瀑布晃动、白玉色的柳絮随风飞舞,白玉色的树枝叶落如同精雕细琢的细腻玉髓,此时覆上了一层琉璃色的光彩,在这黑夜之中更为耀眼。
而在墨昙的眼中,不知为何,原本还死气沉沉的白玉柳,相较于几日前,却有了种脱胎换骨、焕发新生的感觉。
不过白玉柳的异象的确震惊了不少人,而且此事还牵扯到了降神峰的小鹿神,蓬莱岛的几位大能、以及方沐澈和守澄立刻闻声赶来。
只是等他们走到白玉柳旁时,那异象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是从未存在过的一样。
虽然身为马甲,但玄星河身上依旧残留着系统的本能,特意留心的记了时,这异象从出现到结束,总共维持了不到十秒的时间。
而在墨昙的眼里,那白玉柳似乎又失去了生机。
“这白玉柳再次发光,是与这位灵鹿仙子有关吧。”
守祭司一见到鹿山谣,便快步上前,他的神情严肃又凝重,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威慑力,吓得鹿山谣赶忙往师兄师姐们的身后躲。
赫连倦之和墨昙见状,以为蓬莱岛是要来问责,正要上前致歉,却有人先了他们一步。
“只不过是那小鹿山上一个还未成年的山神后裔罢了,偶尔控制不住催生植物的能力很正常,守祭司应该不会与小辈计较吧。”
说话的是一位叶绿霓裳的成年女子,头上带着轻纱,银绿的发缕间同样点缀着不少的白花,不过比起鹿山谣的山茶花要小上不少,说不上是什么品种。
她便是降神峰主峰的现任山神——风惹萦。
“我没有控制不住……”
鹿山谣正要反驳,却见风惹萦笑着转过头来,对她眨了眨眼,这才反应过来对方这是在明贬暗护,立刻泪眼汪汪的扯着哭腔委屈道:“我真的不是故意失控的,催生植物是我们山神一脉天生的能力,不会对白玉柳有任何影响的。”
守祭司看了看鹿山谣又看了看风惹萦,整张脸涨得通红,却死活憋不出一个字来,看得出他的嘴是真的很笨了。
虽然对这位名义上的父亲没什么感情,但在方岛主的眼神示意下,守澄还是走上前来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只是一场意外,大家欣赏风景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