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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的声音那样的轻柔,笑眯眯的看着谢青岚,一副“你看我多为你着想,还不谢我”的表情。后者看着他,顿时有种被人灌了翔的错觉。
端敏和褚青萝相视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捂着脸的刘瑶惶急的叫了起来:“皇兄,我大燕并无女子承袭爵位的先例,皇兄怎可为了她坏了规矩?况且谢青岚如何配承袭安阳侯的爵位!”
皇帝笑盈盈的看向妹妹:“那朕就为了谢丫头坏了这规矩就是,规矩总是人定下来的,有一则有二,况且安阳侯为了救朕而死,朕只盼能补偿谢丫头一二,如此方能稍稍减去朕心中的愧疚。”
“皇上仁慈。”端敏也不说什么反对,反倒是含笑道,“皇上如此为青岚着想,让我动容,只恐朝臣们不服……”
“姑母多虑了,他们若是有一点半点不服,只管学安阳侯一般就是了。”皇帝说着,话中已经多了几分讥诮来,“又不敢做,便不要羡慕朕待青岚的优渥。”
谢青岚看着他,知道这是他故意的。若是端敏将自己收为义女,未必能给自己挣到一个郡主的名头,但有了身为骠骑大将军的干爹和大长公主的干娘,自然而然的,地位不是现在能比的。
但若是承袭了安阳侯的爵位,开了大燕的先例,到时候无数人都盯着自己不说,而侯爵之位,自然而然的就是贵族中人了。权贵之中,跟傅渊不对盘的不少,但保持中立的也有许多。
要只是世家贵女也就算了,要是成了安阳女侯,那就是正正经经的贵族了,到时候自然有更多的人会给自己使绊子——可不嘛,背弃了自己的同类投向敌人,这种人人人得而诛之!
暗叹这皇帝居心叵测的谢青岚连笑容都硬了不少:“皇上圣恩浩荡,臣女惶恐,不敢开了这先河,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是啊表哥,”褚青萝上前半扶住谢青岚,“谢姐姐要是当了女侯爷,那可是前所未有的事,世人怎么看她啊?再说了,日后姐姐要是嫁人了,到底是入赘还是嫁人啊?我瞧着此事不妥呢。”
她说得一派天真,与平日的她浑然不同,惹得刘寻笑容更深了,拊掌笑道:“这倒是了,委实是不方便。来日为了延续安阳侯府的血脉,朕允许你招面首如何?”
“皇兄——”别说褚青萝和刘瑶两个女儿家了,连刘肃面色都有些不安起来了。刘寻笑得那样促狭,道:“朕臊了你可是?”
谢青岚在心中翻了老大一个白眼,这货傻了吧?别说自己没那念头,就算是有,来日她是要嫁给傅渊当丞相夫人的,难道能让傅渊变成安阳女侯的“夫人”,想想也是微醺……
端敏目光流转,轻轻绕过在场众人,这才轻轻抚着身边谢青岚的发:“好了好了,皇上与你玩笑呢<="l">。还不谢恩,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事。”又道,“皇上,既然青岚承袭安阳侯的爵位,那不知安阳侯府……青岚如今还住在我的园子里呢。”
“朕自然会将府邸归还给青岚丫头的。”他轻声笑着,一双眸子那样考究的看着谢青岚,“既然是开了先例,你自然是不同的,朕也是格外心疼你几分。”
“多谢皇上。”没起身给他两下都是谢青岚涵养好了,端敏含笑,只按了谢青岚的手:“好孩子,你我虽是无缘,但能给你求到你父亲的爵位,我也是了了心愿。”
“谢公主厚爱。”谢青岚满心酸楚,见皇帝那样的笑脸更是觉得心中又憋又气,强逼着自己不去看他。
刘瑶也是气得一肚子火,谢青岚勾引了傅渊哥哥不算,还让皇兄喜欢她,喜欢她就算了,如今居然要为她坏了大燕的规矩,这若是进宫,这贱人指不定能狂到什么地步。
这么想着,刘瑶脸上似乎也不痛了,打定主意要进宫去告状。
折腾了足足一夜,谢青岚从公主府去了的时候,却见天光微亮,而傅渊就那样站在晨光之中,晨光将他的身体都镀上了一层银边,长身玉立的样子,那样的温润从容,仿佛什么都无法触动他的心一样。
谢青岚心中涌出甜蜜来,上前只投入他怀中,卖力的拱了拱:“我被刘寻欺辱了……”
“别怕。”傅渊也不问什么事,但从他的神色之中,谢青岚知道他已经了解来龙去脉了,“你什么都不用管,安心受着爵位就是了,旁的,交给我就好。”
谢青岚点头,两人上了马车,又温存了一阵,这才去了。
待两人一去,皇帝和刘瑶才从府门前转出来。刘寻只是含笑不语,刘瑶却气得鼻子都歪了,更别说她脸上的巴掌印肿得那样高,一时看着格外的滑稽。
“瑶瑶,你这些日子,行事愈发不着调了。”刘寻的声音透着无可奈何,“你可知道,若非姑母维护你,今日你的脸面,朕的脸面,整个皇族的脸面,都被你给丢尽了。”
“皇兄不就是因为喜欢她么?”刘瑶倔强的反问,“我晓得的,你为了她,驳斥我,连祖宗规矩都给坏了。”
“她于朕,很重要,重要得不能失去。”皇帝的笑容又一次高深莫测起来,“否则,你当朕为何那样惯着她?”
“你们都去喜欢她吧,与我什么干系!”刘瑶跺脚恨道,快步钻进了马车,连看也不看刘寻一眼了。
晨光熹微,刘寻也只是立在晨光之中微笑,满是君临天下的气势,望着这晨光之中的京城,那样的肃穆。
虽说,等刘寻回到皇宫之中,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端坐在龙椅之上,看着下面吵得跟乌眼鸡一样的忠靖老侯爷和诚国公,刘寻很想让人把这俩直接拖下去杖毙得了。
好吧,其实两人还是很给皇帝面子的,并不是泼妇骂街一样的骂法,而是……一句话绕了几圈,聪明点的知道那是在骂你,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夸你呢<="l">。
而这骂法的精髓所在,不仅是文化程度的差异,还有阅历。忠靖老侯爷比诚国公多吃那几十年的白饭以为是白吃的么?把诚国公一张脸都气得变了色,差点就要上去揍人了,身边几个德高望重的世家家主们急得用玉笏挡住脸,不住的给诚国公使眼色,这才避免了诚国公御前失仪,惹了皇帝不快。
刘寻:o(一︿一)o合着你以为朕现在很快是吧?
看着诚国公一张脸都气得通红,忠靖老侯爷心中冷笑不已,转头看着皇帝,又是一脸的“臣的忠心天可怜见”的表情,刘寻气得肝疼,但又不好偏颇哪一边,依着世家们会来事的程度,一会儿出了大殿就能打起来。
世家家主们个个都是人精,不然怎么能在这朝堂上维持着世家不倒?见今上一脸吃了翔的表情看着下面,也都纷纷缄口不言了。
原本刘寻就是一夜没睡,精神劲儿说不上能有多好,现在看了这些人,心中更是恼火了,没劈头盖脸一通好骂都是素质好。
忠靖侯犹嫌不够,不顾自己身老体弱,“咚”的一声跪在这大殿的地板上,这可是真真的石头,不过是打磨得很好而已。听得众人一脸肉痛的看着忠靖侯,后者脸不变色,一双苍老的眼睛就那样看着皇帝,忽然又“咚”的一声磕在地上:“皇上,老臣有本奏。”
“忠靖侯请说就是。”皇帝满心的不耐烦,好想让许覆把这群人轰出啊……但面上还是那样的不着喜怒,仿佛就是个听得进去良言的皇帝一样。
“臣弹劾诚国公徐培勇。”他说着,又低头飞快的看了一眼玉笏上的字,抬头,老泪纵横道:“老臣不敢再为了那不肖的外孙向皇上求情,也是老臣没能管教好他,那孩子自幼养在忠靖侯府,也是老臣的失职。”他说着,泪沾在胡须上,别提多难看了,皇帝脸上僵了僵,还是“嗯”了一声:“忠靖侯有此觉悟,不愧是我大燕的中流砥柱。”
然而,这才有鬼!没听见人家开场白就是我要弹劾诚国公吗?
抹了把泪:“老臣教育无方,现在那孩子的事,老臣也不想再管。但老臣想要说的,事关重大,涉及到褚将军所遗失的军饷的事。”这话一出来,朝堂上的目光顿时都汇聚到忠靖侯身上,“臣坦言,臣对诚国公怀有报复之心,这才命人打探诚国公起居日常,不曾想……”他又深深的拜下去,“那数万两军饷失窃的事,正是徐培勇监守自盗,致使边关十万将士无饷银可拿,还是谢姑娘慷慨解囊,缓解了燃眉之急啊!”
这话一出来,褚霄蹙起浓眉,一步上前,低声道:“侯爷,这话可不能浑说,私盗军饷,轻则流放,重则斩首啊。”
“褚将军,国库之中拨下来银两,由兵部下发,如此简单的流程,数万两白银又不是小数目,分明就是兵部监守自盗!”
“老匹夫,你分明含血喷人!”诚国公哪里能忍!这可不是抄家夺爵就能解决的了,上前就骂道,“老夫怎容你红口白牙随意污蔑!”
忠靖侯冷笑道:“徐培勇,你可敢与我对质?”又向着皇帝一拜,“臣敢与其对质,若是臣所言有假,但凭皇上处置。”
刘寻一怔,这军饷之事,再拖可就过年了,要是真是徐培勇……总归这事无论如何也危及不到自己的利益,还能卖个人情给褚霄,何乐而不为?眼中阴鸷片刻,颔首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