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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番外)暖暖,暴君的灭亡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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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隆隆-”

    天空中,第一声炸雷响起时,

    暖暖就从床上惊醒。

    她浑身都在发抖,惊恐的望着四周。

    这个时候,谢安会来,谢安会在身边。

    谢安会紧紧抱着她,捂住她的耳朵……

    可谢安怎么还不来?

    她捂着耳朵,缩进被子里。

    炸雷,接着一声一声的炸起……

    暗空里,电闪雷鸣!

    桃桃慌忙跑了进来,

    暴君最怕打雷了,只有掌印能哄好她。

    可掌印死了。

    暖暖裹着被子发抖,气都好像喘不上来……

    “姑娘。”

    “姑娘。”

    桃桃瘦小的身体尽量去抱住那瑟缩成一团的暴君。

    她和暴君同岁。

    两人都只有十六岁。

    偌大的揽月阁,狂风骤雨中只有她们两个。

    屋内昏暗非常。

    桌上的烛火一跳一跳。

    暴君怕黑。

    暴君怕雷。

    -

    暖暖感觉炸雷将要把她的心脏都炸出来了。

    烛火灭了。

    桃桃想去点上。

    暖暖拉住她,满脸泪水。

    “桃桃,我要谢安。”

    桃桃眼睛也红了,“姑娘,不敢再说这些了,掌印早就死了。”

    -

    雷炸的太响。

    吵的沈晏清也睡不着。

    他站起身来,头疼病又犯了。

    整个脑神经一跳一跳的剧痛。

    他踱步到了外殿,

    站在门口,看天上诡异的雷闪。

    雨倒是停住了。

    那雷闪依然电光火石,一道一道划破暗空,

    须臾后,便似炸在人的头顶上。

    小庆公公安安静静跟在身边。

    沈晏清问,“废帝已搬到揽月阁了?”

    小庆公公道,“奴才去瞧过,清宁堂年久失修,确实泡水里了。废帝下午就送到揽月阁了,还是只有废帝和婢女两人关在那里。”

    年轻俊美的帝王微微皱眉,

    “揽月阁在西边儿?”

    小庆猜测着帝王的心意,

    “西边儿。不知道归置好了没?这会儿雨停了,可以过去瞧瞧儿,也没几步路。”

    沈晏清头疼缓和了些,心想那就去一趟,省得宫人私下苛待她。

    “备轿吧!”

    “遵旨。”

    -

    揽月阁里漆黑一片。

    宫人们都候在门外。

    小庆跟在沈晏清身后,掌着灯笼,走了进去。

    沈晏清皱眉,“此处为何不挂宫灯?”

    小庆诧异,“陛下,此处空置多年,且冷宫一向不挂宫灯。”

    沈晏清没有再说话。

    小庆思忖着跟了一句,“明日,奴才就吩咐挂上?”

    沈晏清语调冰冷,“不必。”

    小庆掌着灯笼,推开了寝殿的门。

    炸雷声还是一声连着一声。

    间隙里,似乎听到女子的低泣声。

    “为何这殿里,也没有灯火?”

    -

    桃桃听见声音,

    放下暖暖,赶紧出来瞧。

    见到沈晏清,几乎是喜极而泣。

    她慌忙过来跪下,“陛下万岁!您来看姑娘了?”

    姑娘这二字,让沈晏清耳尖微红。

    他沉声问,“为何不点灯?”

    桃桃如实回答,“姑娘害怕炸雷,抓着奴婢,奴婢得不了空来点。”

    话音刚落,又一声炸雷响起。

    内殿传来一声怕极的尖叫。

    沈晏清冲了进去……

    桃桃愣在原处。

    小庆低声道,“桃桃姐姐,点完灯就出来吧!咱家也在门口等着。”

    桃桃进去的时候,

    沈晏清已经把暖暖抱在怀里。

    她目不斜视,赶紧手脚麻利的点上灯。

    退出,关门,一气呵成。

    门外还在打闪炸雷。

    小庆道,“今晚怕是睡不成了。”

    他又吩咐门外的人,“传话儿去备热水。”

    随即就转身回来同桃桃笑道,“桃桃姐姐,可否偏殿里讨口热茶吃?”

    桃桃才回过神来,看着小庆,

    “有热茶,公公请。”

    -

    桃桃没看见的是,

    沈晏清冲进去后,只是站在床边喊了一声,

    “燕扶摇?”

    暖暖抬起头来。

    床边一个身姿颀长的男子。

    黑灯瞎火,她看不真切。

    但她喜极。

    是谢安来了?

    她想都没想,就冲进了他的怀抱里。

    果然还是那样温暖。

    香软满怀,沈晏清愣了一下。

    声色温软了几分,“燕扶摇,你先松一松……”

    暖暖不撒手。

    沈晏清低低喟叹一声。

    抱着她坐在床边,手指轻轻抚慰着她的后背。

    他对她,是有一些歉疚之心的。

    他被下药那一夜,并未完全失忆。

    前半夜是被药迷了心智发狂。

    那守在门口的秉笔太监高敏,还冲了进来,想要救女帝,被他蛮力一掌拍晕在地。

    此后不知为何,再无人阻拦。

    他记得绝色的女帝在身下娇弱哭求。

    满身的肌肤如玉,香软可口。

    但那药性实在太霸道。

    他失了心智,浑身发硬,

    满眼只有女帝桃红色的小衣,衬的她颈间白腻诱人,让他忍不住一口咬下。

    他失控撕去了她身上的薄纱。

    后半夜其实他已经清醒了些,但仍随着药性,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残存的理智甚至在想,是她主动下药,又将人扒光扔在龙榻上勾引。

    彻底清醒之时,才看见身下少女脸上的泪痕。

    他慌乱起身,伏跪在一侧。

    他记得那日,她还差一月才及笄,他是有多禽兽不如,才将人摧残成这样。

    他抖着声音问,“为何要给他下药?”

    女帝冷冷瞅着她,似乎极为不满。

    她嘴里咬出一字,“滚。”

    那时,他一切不知。

    只道她为君,他为臣。

    饶是被下了药,但他仍是欺君犯上。

    且女帝,只是一个娇滴滴的少女。

    她夜里惊恐哭求的脸还在眼前。

    他那时真觉得自己禽兽不如。

    而且,他始终觉得下药之事有些蹊跷,女帝如此年幼,怎会知晓这种虎狼之药?

    难保不是有人从中使坏。

    他回去就长跪祖父,想请祖父去宫中找赵太后说项,他愿负此事。

    却未想祖父惊怒交加,就此将他身世和盘托出。

    裘真理帮他恢复记忆后,他顷刻绝望。

    燕扶摇,是他的九妹妹。

    她小的时候,他还在赵太后宫里抱过她。

    可他做了什么?

    他悔恨不已,在高敏出手救女帝之时,他实不该还击。

    可大错已铸成!

    祖父劝说,还是查清楚是谁下药?

    他想到高敏。

    但高敏翌日便死了,打听的是谢安亲手所杀。

    这事情走向就有些诡异了。

    他告了长病假,开始暗中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