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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还早,卿清有了目标,准备抓紧时间采草药去。芫华还没有还她锄头,说明她还没有锄完地,卿清就不打算去找她一起。
云谏在洞里给她挑选着工具,蓦然被角落里用兽皮封着的小陶罐吸引。他嗅了嗅,里面居然有他的气味!
他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他的狼毛。
“卿清,你收集我狼毛做什么?”
卿清上去夺过罐子,藏在怀里,“你别问,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好好好,我不问。”云谏被她张牙舞爪的模样逗笑,“要是不够,你在我身上扯就是了。”
这些狼毛都是他换毛的时候掉的,卿清悄悄摸摸的都收集起来了。他对自己这么好,她没什么好给他的,就准备用他的狼毛戳一个小狼送他。
只是狼毛还不够多,而且这狼一直黏着自己,她也没时间戳。
“这个你放心,我会自己动手的。”她把陶罐放回原处,“你把工具都带好了吗?”
“好了,可以走了。”
春天既是万物复苏的季节,也是流行性感冒肆虐的季节,这几日她去部落的时候总能听见一些咳嗽和吸鼻涕的声音。
所以她带着云谏到山上采的草药都是一些治流行性感冒的药材。卿清挖一棵药材,狗蛋儿就要凑上来啃一口。她忍无可忍,举起草药躲过狗蛋儿的袭击。
“狗蛋儿,这个不是给你吃的,旁边那么多嫩草你不吃,怎么偏偏要抢我手里的?”
狗蛋儿吃不到,机灵的它用前腿搭在卿清采草药的背篓上,准备好好吃个够。
“咩——”它还没吃到,就发出一声哀嚎,因为它被云谏提溜着后脖颈放到一边去。
“去去去,别捣乱,再捣乱把你烤着吃了。”
狗蛋儿不满地朝他咩叫,却不敢在他面前造次,不然可能一不小心就从小白羊变成烤全羊了。
其实云谏也就嘴上说说,卿清要养的小羊羔他怎么敢吃?
云谏变成兽形坐在一旁,因为兽形听觉和嗅觉都会更加灵敏,行动也会更加敏捷,可以更好的保护卿清。而且他变成兽形以后,那只小羊羔子也不敢再靠近半分,这让他很是满意。
只是,云谏也不知道为什么,变成兽形以后就特别喜欢卿清的摸摸。这不,他又歪着脑袋往卿清身上蹭。
“你这是在干什么?”卿清很无奈,刚走了一只狗蛋儿,又来一个云谏。
“卿清,痒,给我顺顺毛。”他长长的嘴吻轻轻衔着她的手臂,往自己身上送。
“为什么会痒?你该不会是有跳蚤吧?”卿清停下手中的活,扒着他的毛查看。
“跳蚤是什么?”
“就是皮肤上面有小虫子。”
“卿清,不爱干净才会长小虫子,我很爱干净的。”他知道卿清爱干净,所以他最多隔两天就会去河里洗个澡,就是怕卿清嫌弃他脏。
卿清看他一本正经的解释失笑道:“好好好,是我冤枉你了。”
“累不累?坐我背上休息一会儿吧。”黑狼趴下身子,锐利的狼眼里竟也透着一丝温柔,甘愿给她当板凳。
卿清并没有觉得有多累,只是云谏让她顺毛,她也顺势坐了上去。
“我会不会压得你难受?”虽然她知道他力气很大,只是他现在是侧躺着的,她坐着的是他的腹部。
黑狼满不在乎道:“你自己多重心里没点儿数?再过几天,狗蛋儿都比你重了。”
突然被cue到的狗蛋儿正在一旁瑟瑟发抖中,明明草地宽的没边,它却像是把自己框在了角落里,弱小又无助。
这黑狼鬼嚎鬼嚎的,太吓羊了!
这是来自捕食者对被捕食者天生的血脉压制。
“这狗蛋儿也太胆小了。”云谏不屑道。他还想着把它养大了至少还可以保护一下卿清,结果他坐这么远都能吓得它腿软。
这么胆小一只就别指望保护卿清了,不要卿清保护它都不错了。
然而他却忘了曾经自己的兽形,吓得卿清腿软跪了。
“你喜不喜欢养黑虎什么的?你要喜欢,我改天给你抓一只。”
小虎崽可比小羊崽有用,只是,他担心那虎崽养不熟,万一养大了,哪天趁他不在,伤害了卿清那就不妙了。
这么想着,他又改口道:“你要喜欢,我改天再给你抓一只羊崽。”
“......”真是莫名其妙!
她要是喜欢虎崽,给她抓羊崽做什么?!
“你要是抓不到就直说,我善解人意,又不会笑话你。”卿清轻飘飘地说着。
“你胡说!”黑狼呲着牙,好像在说“我很凶的!”
卿清笑着在他脸上拍了一下,“收回去!呲着个大牙干什么?”
黑狼瞬的收回了牙,眼巴巴地看着她,表情那是不止一点无辜。
卿清顺着摸他毛的手突然逆着摸回去,云谏瞬的炸毛,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刚收回去的牙再次摆出来透气。
“收回去!”
“卿清,你......”
“哦哟!不得了咯。”卿清语气略微欠揍,“耳朵耳朵摸不得,现在连摸摸毛都不行咯~”
云谏想起上次因为耳朵的事,卿清就再没摸过他耳朵了,他担心因为这次,她以后都不会给他摸摸毛了。
他觉得,他还能补救一下!
黑狼乖乖把毛舔顺,“卿清,你顺着毛摸,逆着摸会扎手......”
卿清“噗嗤”笑了出来,“你属刺猬啊?还扎手。”
“嗯,对。卿清你怎么知道我属刺猬的?”他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属刺猬的,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刺猬是什么。
但是既然卿清这么说了,那顺着她就对了。
他顺从的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卿清在他脸上动手动脚,“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狗腿?”
“那是因为你没发现。”
“......”
他这话就让人有一种“能说出这种话的人,一定能说出这种话的”的感觉。
“好了,不摸了,我还有正事要做。”卿清拍拍他的背,她来这么一些时间了,采的草药不是在狗蛋儿肚子里就是还在地底上,背篓里只有寥寥几根。
她觉得自己不像是来采药的,倒像是带着一狼一羊来采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