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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贾买零食花的时间比平时多,他回来就神秘兮兮地向我汇报从街上听来的奇闻。无外乎是‘烧脑’奇案,满城都在议论这事。
武林大会期间最容易出事,武林盟邀请的虽是名门正派,可总有其他非正道的江湖人混进来。
这古代没有‘天眼’,会易容的江湖人也没个限量,假借身份就能混进来,再狠些的直接在半路截杀,把身份证明、请柬都抢走,再易个容,守城门的卫兵查不了那么严,挨个上手扯脸皮,伪装的人没怎么样,那些名门正派的人肯定先气炸了。
这就和守着地铁进站口挨个人泼卸妆水一样,化妆的、没化妆的都不乐意。
还有武功极高的,不易容也没人拦得住,比如西门无恨,他要进城,守城的人谁敢阻拦?
每次大会召开,城门是最先热闹的地方,常有不受元城欢迎的人硬闯,武功又不是特别高,守门卫兵不怕,和他们动手打架,多数都能打跑,不行就摇人呗。
元城有巡防的队伍,有事发生随叫随到。
很少有人组大团闯城门,三五个人最多了,再多事件可就升级了。
“夫人,您又不听我说话!”
“嗯?你说啥?”
“悬赏啊、重金,谁能抓到凶手,武林盟给赏金。”
“你想去缉凶?”
“我哪成啊,我这点功夫,当受害者都不够格,凶手专杀各派高手。”
“那你看什么重金。”
“嘿嘿,不是有您嘛?”
“你希望我被人烧脑?”
“哎呦,您不烧别人就不错了,谁能烧您的脑?我是说,重金…这钱您不拿着?对您来说,可是跟白捡的一样。”
白捡?给白牡丹和阿钊干活那才叫白捡钱,这主仆习惯挥金如土,武林盟虽然也是财大气粗,但出手未必有败家郡主阔气。
“凶手连杀数名武林高手,手法诡异,我……”
“英雄!”一道紫色身影‘飘’进客房院门。
我想问问阿钊是不是姓曹,脑子里刚想到他们主仆,他就甩着手帕出现了。
他脚下的小碎步看得出有戏曲功底,飘着移动过来,他一身紫衣罩薄纱,头戴紫晶莲花冠,飘过来的感觉还是很仙的,他的脸也生得美艳,只要他不开口,那就是一幅仙(女)人画。
“我说过,别叫我英雄。”
“哦,女英雄~”
“叫我名字、不许带英雄这俩字。”
“安神医~”
“算了,直接说事吧。”
“英雄,我们郡主重金请您缉凶哪,那凶犯或抓或杀,全随您决定,只要别让他继续在城里制造恐怖气氛就成。”
“挖脑子那个?”护卫贾忙问。
“正是~郡主大婚在即,城里没完没了的死人,好好的喜气,全被死气给冲没了!您说这凶手可不可恶?该不该除?”
“抓凶手是武林盟的事,我掺和什么。”我现在的身份是陆家的远亲,在陆家本宅任意往来没什么,但手可伸不到办案的部门去。
如果是以个人名义去追凶,我是不大想去的,要和很多人明着竞争,我不习惯。
“我家郡主出这个数,比武林盟出的多两倍!”阿钊用手比了个数,一脸得意。
“你们郡主是不是有矿?”我下意识地问出口。
“有啊,好几座哪,您怎么知道?”阿钊表情诧异。
“没事了,这活我接,但不保成。”给白牡丹做事最好的一点就是可以失败,我现在很抗拒去做不成功便成仁的事情,暗卫向来如此,而我比较重视自己的小命。
“唉唉,您接就成,要是连您都没办法,那别人肯定也成不了。”阿钊拍了两张银票在桌上,说是订金。
他走后护卫贾才闭上因惊讶而张了半天的嘴。
“乖乖,郡主太有钱了吧?这、这订金就是赏金的数啊!”
“要不…你也另谋高就?我帮你问问郡主身边还缺不缺太监,我介绍的人,她应该会重用。”
“夫人,您快别挤兑我了,前个儿要我加入魔教,今儿又推荐我当太监,这不是龙潭就是虎穴的,您要想我死,就一刀宰了我,别折磨我成嘛。”
“魔教有势、郡主有钱,哪个不是好去处?”
“婉儿去了是嫁教主,当教主夫人,我这样的,去了干嘛?打扫卫生吗?还不如跟公子和您回乡种地呢。”
“说起种地,小丁被我派给婉儿当陪嫁丫头了,他是不能回来和咱们一块种地了,以后都要靠你和小辛出力,你们有个心理准备。”
“多少年没种过了,夫人您得让我们熟悉熟悉,适应适应,练习练习。”
“没问题,我这就去赚前期投入的钱,你在家照顾好云舟。”
“夫人,您带上小辛吧?”
“带小辛吧?我又不当狮子王,不用,多个人碍事,我自己去。”
护卫贾和辛加到一块保护云舟,我才能真正放心。
正好天黑了,是该出门逛逛了。
今夜月隐星晦,元城的灯火却极亮,我本想寻座高点的建筑,站在屋顶上观察动静。
但这异能一放出去,发现今晚的屋顶上全是人、没我站的地方。
这人山人海的,估计都是等着抓凶手的赏金猎人。
下方街道阴暗处也隐匿着不少高手,哪哪都是人,我实在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在街上逛了一圈儿,又折回陆家。
“夫人,您回来的够快的。”护卫贾正给云舟打洗脚水。
“别提了,今晚凶手不会出现。”我也准备洗漱,该睡觉睡觉了。
“您怎么知道?您知道凶手是谁啦?”护卫辛在铺被,听到我们谈话,转过身眼巴巴地看着我。
“不知道,但知道他今晚动不了手,城内人形监控遍布,凶手无所遁形,不会作案。”
“啊?什么控?”护卫贾一脸迷茫。
“你们别管,安心睡觉去吧。”
护卫贾和辛听我这么说,收拾完云舟就回屋睡觉去了。
云舟鬼鬼祟祟钻进被窝,以为我注意不到他的小动作。
我过去掀开被子,把他怀里的烤猪蹄抢过来,放回食盒里。
“前天在被窝里吃油炸糕,昨天吃的煎地瓜片、今天还想吃烤猪蹄,你不知道这个世界没洗洁精吗,衣服、被褥、枕头上的油多难洗?”
云舟被我训一顿,缩回被子里,转身背朝外对着我。
他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看着是挺可怜,但我太了解现在的他了,走过去再次掀被。
果然,他腮帮子鼓鼓的,被窝里一股糖炒栗子的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