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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走,救救我,救救我。”落水的女子凄厉地喊道。
这时,从船里又走出个人来,距离太远,看不清那人的样子。只听那人尖着嗓子喊道:“狗子,你游快点,把那个死丫头给我抓回来。抓回来,看老娘不剥了她的皮。”
这声喊,让许佳儿和许俏君有了管管这闲事的心思了,死丫头就不死,就要好好活着。
“我是好人家的…。他们……求你……。救救我。”女子边游边喊,游的速度就慢了,被那男人按住,连呛了好几口水。
“爹。”李良渔的桨划不下去了。
娟秀亦动了恻隐之心,“爹爹,她看着好可怜,还是救救她吧。”
“李叔,她会被水淹死了,还是把船划过去救人吧。”许光远开口道。
“李伯,虽然会有麻烦,但是救人要紧。”许俏君道。
“是啊,李伯,救人要紧。”许佳儿附和道。
“良渔把船划过去。”李平做不出这见死不救的事。
那艘船上尖喊的女人,道:“把船给我摇过去,”
李良渔救人心切,桨划得飞快。那艘船的船夫不知为何,并没把船摇过来,让船一直在原处打转转。
那女子见有人来救,绝处逢生,顿时有了无穷的力气,朝着船飞快地游了过来。跟着她跳下水,名唤狗子的男子,紧紧跟在她身后,几次都差点抓住她。
“良渔,把竿子递给她。”李平道。
李良渔依言把竹竿递给那女子,那女子伸手抓住竹竿,李良渔用力想要把她拉上来,但水中的阻力,超过他的想像。
许光远上前帮忙,萧河也起身相助。
三人合力,将那女子给拖到船边,许佳儿、许俏君和娟秀同时伸出了手,将那个几乎已耗尽全身力气的女子,拉上了船。
女子披头散发,浑身湿淋淋地瘫倒在船头,声音虚弱地道:“谢谢,谢谢你们。”
“你叫什么?是哪里人?出什么事?”娟秀迫不及待地问道。
许佳儿拂开女子脸上的头发,露出她苍白清秀的脸和她双眉之间鲜红的朱砂痣。看清她的脸,才发现她年纪不大,十五六岁的样子。
少女喘着粗气道:“我叫刘秀云,是平山村的人,我爹娘死了,那女人要把我卖去楼子里。”
“那女人是谁?她凭什么卖你?”娟秀气愤地问道。
“她是我婶娘。”刘秀云黯然道。
许佳儿皱眉,“你叔叔呢?他不管吗?”
“叔叔被她支走了。”刘秀云眉尖微蹙,就算他在家,那般的懦弱又能怎么样呢?
许俏君见娟秀还要问下去,扯了她一下,道:“李伯,别往上划了,赶紧靠岸到村子里找户人家,让她把衣服换了。”
刘秀云虽然穿着小棉衣,但早已被河水浸湿透了,她冷得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这时狗子游到船边,两只手抓在船舷上,喘了几口粗气,威胁道:“你们多管什么闲事?赶紧把人交出来,老子就饶了你们,要不然,老子就掀了你们的船,淹死你们这些狗日的。”
娟秀拦在刘秀云身前,道:“我们不会把人交给你这个坏蛋的。”
狗子骂道:“你个小娼妇……哎哟……”
许俏君抓起压渔网的板子,朝着狗子的头打了过去。狗子没提防她会出手打人,这板子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头上,打得他眼冒金星。
狗子挨了打,嘴里不干不净一顿乱骂。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许俏君举着板子又去打他,狗子松开抓住船舷的手,游开了一些。许俏君的板子落了空,身子往前倾,险些一头栽进河里,多亏萧河眼疾手快,一把搂住她的腰,才化险为夷。
“你要打坏人,也得注意自己的安危。”萧河把许俏君搂在怀中,沉声道。
“哦。”许俏君不会游泳,刚才险些栽河,被吓出一身冷汗,心有余悸就也没有注意到她依偎在萧河的怀,乖乖地应了声。
李良渔受许俏君打人的启示,拿起竹竿朝着狗子打去,没打他人,打在他身旁,打得河水四溅。狗子怕被打,不敢靠近。
李平见机,赶紧拿起船桨用力地划了起来。
许光远也拿起桨帮着划。
许佳儿和娟秀合力扶起刘秀云,将她扶进了船舱。
萧河伸手拿过许俏君握在手里的板子,丢到一旁,半搂半抱地将她带进船舱。
进了船舱,许俏君回过神来了,发现萧河的手搭在她腰,怒目瞪他,“你手往哪里放呢?”
萧河松开了手,退开一步。
许佳儿横了许俏君一眼,道:“三妹,刚才要不是萧大哥搂住你,你就掉河里去了,还不赶紧谢谢萧大哥。”
许俏君撇嘴,她才不要谢谢这个占她便宜的臭男人。
“三妹。”许佳儿板着脸喊道。
许俏君心不甘情不愿地道:“萧公子,谢谢你啊。”
“不用谢,举手之劳。”萧河唇角微微上弯,幽深的眸中有清浅的笑意。
许俏君恨恨地冲他龇了龇牙。
萧河佯装没看到,一个转身走了出去。
狗儿靠不过来,在水里泡得久也,也冻得不行,只得往回游。乌篷船的船主被刘秀云的婶娘逼着,摇着船过来了。
沿河并不是处处皆有村落的,刘秀云选择这里跳水,也是看准了,此处有村落,她游上岸能向人求救。只是她预料错误的是,冬天水冷,狗子又在后面追她,若不是遇到李家的渔船,她可能游不到岸,就被狗子抓住,拖回船上去。
李家的船先靠了岸,许佳儿和娟秀扶着刘秀云去离河最近的那房人家,许俏君跟在后现。李平、李良渔、萧河和许光远四人留在岸边,等着刘秀云的婶娘他们。
过了一会,乌篷船也靠了岸。刘秀云的婶子三十来岁,是个细长眼,塌鼻子、一脸横肉的妇人,一下船就冲李平等人嚷嚷,“你们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管我们家的事?你们想要做什么?赶紧把我家秀云交出来,要不然,我报官说你们拐带良家妇女。”
“是我们拐带良家妇女,还是你逼良为娼,见了官,自会说分明。依照大祁律例,逼良为娼者,笞二十,游街十里,罚铜钱一贯二百文。”萧河语气平静地道。
那妇人见萧河虽穿着一身夹棉的布袍,却相貌超群,气质出众,张口又是大祁律例,心念暗转,莫不是那家的贵公子故意扮穷酸出来游玩?还是不要得罪他为好,色厉内荏地道:“什么逼良为娼?你不要冤枉好人,我是秀云的婶娘,要带秀云去城里相看人家,去享福的。”
“事实如何,去令侄女面前说。”萧河言罢,往村子里走去。
李平道:“良渔,你别去了,留在这里看着船。”
“狗子,狗子。”妇人回头喊道。
“姐。”狗子从船舱里探出头来,“你帮我去借身衣裳来,我衣裳全湿了,快冻死我了。”
“你跟着来,借了衣裳马上换。就这么点路,冻不死你的,快下来。”妇人道。
狗子没办法,只得裹着湿衣裳,从船上哆哆嗦嗦地下来,跟着她一起往村子走去。
萧河等人来到离河最近的这户人家时,刘秀云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在用干帕子擦着头发。看那妇人走了进来,刘秀云的目光里带着深深的怨恨。
“你这丫头,在船上不好生坐着,动来动去的,掉到河里面,弄得一身湿淋淋的。”妇人先声夺人,把刘秀云跳河说成她失足落水。
“婶娘不要说谎话骗人,实情我都说了。”刘秀云拆穿她道。
“你这丫头,好歹都不分,你和他们瞎说什么呢。”妇人道。
刘秀云冷笑,“我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歹,是你不知道。你要把我卖到楼子里去,难道是好的不成?”
“哎哟喂,你这丫头瞎说什么呢,婶娘我什么时候说要把你卖到楼子里去了?我是要送你去城里享福。蒋家可是城里的大户,你跟了蒋老太爷,那是你八辈子积了德,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生个一男半女,你一生都有靠了。”妇人说得口沫横飞。
能称之为老太爷的人,那年纪可都不轻了,院中的人都皱了皱眉,就算不是把人卖去楼子里,把人卖去当妾,也很缺德。
“去给一个快要死的老头,去做不知道是第几房妾,就是好吗?”刘秀云厉声问道。
“你一个穷丫头,不做妾,你还想当正房太太啊?”妇人没多大的耐心,烦躁起来,厉声问道。
“我不做妾,也不想当什么富贵人家的正房太太,我死也不会让你如愿的。”刘秀云愤怒地道。
妇人恼火地骂道:“你这个克爹克娘的丧门星、白眼狼、没有良心的死丫头,老娘好饭好菜地养了你四五年,你就这么……”
“啪”一块泥巴打在了她的脸上,成功的让她闭上了嘴巴。动手之人是许佳儿,许俏君看她一脸快意地拍着手上的灰,知道她这是把对鲁春娇的怨恨发泄在这妇人身上。
妇人抹去嘴边的泥土,道:“死丫头是我养大的,我要打要卖都得随我,你们这些人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狗子,去,把那死丫头给我抓过来。”
“啊啾啊啾”狗子回答她的是一连串的喷嚏。
萧河皱眉,嫌弃地站开了些。
李平和许光远站着没动,目光警惕地盯着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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