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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清宁公主府名下的马场内。
一身劲装的孟不知手提长剑骑马前往擂台,到了地方下马一看,发现向左使身边多了一个人,一个扎着麻花辫、手提长剑的劲装少女。
孟不知心中疑惑,动作却没有拖沓,直接走到向左使身边见礼。
“见过向师。”
向师这个称呼是他提出来并坚持要叫的,毕竟是向人家学习技艺。碍于规矩不好拜师,称呼上尊敬点总没错。
毕竟老祖宗说过,礼多人不怪。
“小公子不必多礼。”
向左使拱手以回,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她因为身份有别,不能接受孟不知拜师,却喜欢他对自己的这份尊敬。她能感受得出来,对方的尊敬有礼貌客气的成分,却并非虚情假意。
至少比某些人所谓的礼贤下士之伪装要真诚许多。
随即,她指着一旁的劲装少女道:“小公子,这是任辛,我一手带出来的紫衣使。”
任辛?
孟不知愕然。
紧接着,向左使又对任辛道:“任辛,这位是清宁长公主的小公子,也是皇后娘娘让你陪练教导的人。”
“见过小公子。”任辛拱手道。
孟不知从愕然中回过神,回礼道:“见过师姐。”
师姐?
这称呼一出,向左使和任辛皆感到诧异。
孟不知笑着解释道:“我如今在随向师学习武艺,任姑娘是向师一手带出来的。我与她可谓同出一门,她入门比我早,我自然要以‘师姐’称之。”
任辛忙道:“小公子言重了,任辛不敢当。”
话虽这么说,但她心里却有点异样,感觉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
师姐,任姑娘……
从她加入朱衣卫,不,自她知事以来,从未有人这么称呼过她。
孟不知笑道:“这是事实,没什么敢不敢当的。师姐如果不介意,可以叫我‘师弟’,‘不知’,或者唤我全名也行。”
任辛没回话,扭头看向向左使。
一般情况下,她会直接回绝。可刚才那种心里被轻轻挠了一下的感觉让她有些动摇,同时她感受得出来,孟不知是真心想让她这么叫,并非客气。
可二人身份毕竟有别……
向左使道:“既然小公子有心,那你和他往后以师姐弟相称便是。”
其实这改称呼的事,孟不知之前也和她提过,让她叫他名字,别叫“小公子”,可她却坚持没改。他有安国皇室血脉,又是个孩子,念着点情分,叫她“向师”没什么。
她若是直呼其名,就有以下犯上之嫌。
之所以同意任辛改口,是因为“师姐师弟”的称呼不像直呼其名那般忌讳。
另外,任辛有当今皇后垂青。
在来之前,皇后授意过她,可以想办法让两个人关系拉近一点。
至于皇后这么做的原因,她根据所知信息,心中有所猜测,应该是看重任辛,准备当成心腹培养。但这姑娘太刚太冷,于是打算调和一下。
而孟不知,她在奉命教授其武艺后做过调查,这几天也接触过,感觉对方像水。
有点摸不透!
至少不能以看寻常孩子的目光去看待,因为一般孩子该哭该闹的事,他都没做过。但若要说有什么异常,除了待人接物温和有礼以外,也没什么特别的。
希望这位温和的小公子能不负皇后的期望,让任辛变得柔和温热一点吧。
因为她也很看好任辛,觉得其有望接任自己的左使之位,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向左使念头百转,时间却不过瞬息。
任辛得到她的许可,便对孟不知点点头:“师弟。”
“师姐。”孟不知微笑着回了句,随即对向左使问道:“向师刚才说皇后娘娘让师姐来给我当陪练并教导,莫非向师另有任务?”
向左使微愣,继而笑道:“小公子聪慧,在下的确有任务在身。”
“待此间事了,就得去做准备,明日离都。”
“皇后娘娘得知后,恐小公子武艺无人教导,便让在下带任辛过来。她一身武艺早已得我真传,与我的差距,也只是年纪尚小、缺些经验罢了。”
孟不知微微颔首,随后问道:“明日离都,归期可有定下?”
向左使摇头:“天有不测风云,朱衣卫执行任务,素来少有归期可定。”
孟不知叹了口气,拱手道:“既如此,那我祝向师一路顺风、马到功成、平安归来。”
一路顺风、马到功成、平安归来?
向左使和任辛皆是一愣。
这祝福词寓意无疑是极好,但她们感觉怪怪的。盖因以前没遇到过,以往她们乃至朱衣卫所有人,执行任务都是直接上马走人,从未有人送过祝福。
现在乍一听,有种新鲜感,同时觉得挺熨帖的。
朱衣卫执行任务通常都伴随着危险,有这么一句祝福,心里多少有点安慰。
想到这儿,向左使道:“那就承小公子吉言。”
语毕,她拱手行礼:“告辞。”
孟不知和任辛回礼。
等向左使策马远去,孟不知转身对任辛抱拳道:“师姐,请多指教。”
任辛明白过来,对方这是准备练剑了,便微微颔首。
随后,两人一起拔剑,击剑……
砰!
几招过后,孟不知被任辛一脚踹翻在地,刚想起身,对方就踩在他脸上。
孟不知:“……”
这不是李同光的待遇吗?
怎么落我身上了?
什么,我替代了李同光的角色,那没事……个鬼啊!
他孟某人可没有特殊癖好,不喜欢被人踩脸。
“你输了!”
任辛宣布结果,然后收回脚,退后几步让孟不知起身。
孟不知没有反驳,起身擦了擦脸,又拍了一下衣服,而后道:“师姐,商量个事行不?”
“什么事?”任辛问。
孟不知直言道:“以后再把我踹翻在地上,能不能别踩脸?踩人脸这种行为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你这么做,我会很没面子的。”
任辛却道:“屈辱能够化为变强的动力,我这么做,能让你更快变强。”
孟不知无奈道:“我只是想学武,又不是急着复仇,没必要用屈辱来加速。”
他后面还有话没说,那就是我有外挂,不能以常理度之。
任辛想了一下,觉得有道理。
对于孟不知的情况,她有所耳闻。以对方的情况,唯一屈辱的点似乎就是关于其父是清宁长公主面首的传言。
可他对此似乎从未在意过。
既如此,以屈辱激励对方的确不怎么恰当。
想到这儿,任辛点头答应:“好。”
旋即,她疑惑道:“既不着急变强,那你学武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