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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用两小块布料堵住鼻孔,一脸生无可恋。
在他身后,是一条长长的“夜香”马车队。
长安城中,旁人避之不及的“玩意”,殿下也不知道打算用来做什么。
随行的百夫长不解道:“偏将,殿下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十六冷声道:“我若知道早就告诉你了,甭管殿下要做什么,你先搞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回想起十七他们幸灾乐祸的眼神时,十六就忍不住给自己一嘴巴子。
殿下安排的时候也没说清楚到底要干什么,自己就跟个愣头青一样出身,接下了这份活计。
莫说他,消息传入皇宫,李世民和长孙无垢都蒙了,“那污秽之物,有何作用?难不成钰儿看不惯谁府上,打算辱了那家名头不成?”
登门泼粪,绝对是深仇大恨才会这么做。
长孙无垢眼角抽搐,“怕是淹死对方都够了,钰儿可是都带走了数百车夜香......”
不行,折子看不下去了,必须去钰儿那个庄子看上一眼,要不然心中总有不妥之处。
至于朝会,交给太子理政,索性那庄子不远,去那待上两日,也可以图个清静。
这想法跟长孙无垢一说,立刻得到了对方的认同,长孙无垢甚至还建议带上阴妃和杨妃,好让陛下散心时,有人能一直陪伴在身边。
出宫巡游?算不上,顶多算是郊游两天。
李承乾听到这事,忍不住苦笑,也不知该高兴自己终于可以接触国政,还是该难过自己没办法一起去看看。
自打秦王出宫,已有月旬,朝中百官也好奇,秦王建庄究竟是何意图。
而此时的秦王庄中,池塘中已经有了活水,奈何管道中被水流冲来的鱼类实在太少。
逼不得已,十七领命,去渭河中大肆捞鱼。
除此之外,所有从长安运来的夜香,都被安置在了一个大坑之中,兑水氧化。
搞得庄子里臭气冲天,让人无法忍受。
“二哥,我求求你了,再这么搞下去,我都不想吃东西了!”
李泰是最难接受这种情况的人,这味道,不管吃什么都感觉自己在品味夜香。
实在难以下咽,偶尔还要呕吐不止。
李方晨也没想到,这东西劲儿这么大,算了算时日,应该可以倒入田地之中了。
就怕这些夜香存放太久,生成沼气,万一有人引火,那庄子还不得炸掉?
“派人,将那些夜香,洒在田地中。”
李泰一听就慌了,“二哥,你没疯吧?那可是种粮的地,为何要撒这些污秽之物?”
李方晨白了他一眼,张嘴欲言。可就是这么一张嘴,坏了!空气中飘散的臭味瞬间侵入。
这种酸爽的感觉,让他连声咳嗽,眼泪都被呛出来。
“全部撒在地中,一点不许留下,原先那个坑,直接填平!”
李方晨心道:“下次还有这种事,我就带着青雀先回长安躲几天!”
李泰见劝不动李方晨,便开始思考,李方晨此举究竟为何意。
“二哥从不做无把握之事,难不成这其中真有什么隐秘不成?”
随后两天,整个秦王庄都笼罩在恶臭之中,就连庄外都受到不小的影响。
李方晨也没闲着,就在自己园中,又派人加建了一个浴室和一个汗蒸房。
因为多为石木构造,并不会太麻烦,加上日夜不停,两天时间还真就给盖好了。
毕竟华夏的能工巧匠,真要从速度上来说,那绝对是全天下一绝。
根据李方晨的想法,两室大多是木质,所以建造起来也不是太麻烦。
也就汗蒸房比较繁琐,需要一条加热管道。
几个碳炉子就能搞定,随后安排人力烧炭,不消片刻热气沸腾而出。
李泰试过一次,刚开始以为二哥打算给自己烤了,随后明白这玩意的用处后,根本不愿意从中出来。
“舒服,太舒服了......”
再安排两个侍女,负责给他们俩人捏肩搓背,那滋味别提有多让人留恋了。
就是有一点不好,李泰这个祸害,对那个给他揉肩的侍女下手了......
只好先给她安置在别院里面,打算以后给她当个侍妾。
李方晨十分不适应,或许是与他已经形成固定的三观有关,一妻一夫,一生相伴。
但是在这个时代,这种想法,明显就是不可能的。
众观朝野上下,唯有家有悍妇之称的房玄龄,以及穷破撂倒的魏征两人,至今都是一位夫人。
为此,两人没少被旁人笑话。
房玄龄羞于言表,魏征据理力争。倒也称得上旧时代的好男人了,尤其是魏征所言,“伴我一生,怎可弃之不顾。此乃老夫家中糟糠妻,更是老夫心头宝!哪个不服?”
至于,在皇室之中,并未见过先例。这般先河,李方晨还不知如何开创。
或许是他心中正想着如何应对李世民和长孙无垢,第二日圣旨传下,父皇与母后将会到秦王庄小住两日散心。
李方晨和李泰对视一眼,同时惊呼不好。
如今这秦王庄的臭味尚未散去,这要是等到圣驾降临,冒犯之罪怕是无法逃脱。
李方晨倍感头痛,生石灰还没放,正想着再发酵两天。
只好上书,请父皇恩准,将日期推后,言此时入庄颇为不妥。
这更让李世民激起了好奇心,根本不管李方晨的劝解,直言,两日后入庄。
李方晨叹了一口气,命人去长安拉生石灰,全部洒在田地中。同时翻新一下田地,将上层的“夜香”埋深一点,这才让味道减少。
本来还想着让“人造肥料”再发酵两天,如今看来,还是尽快掩盖味道的好。
这几日风往南吹,正好让味道飘离他的府上,也不知是不是老天庇护。
李泰心中仍又好奇,“二哥,你这夜香浇地,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李方晨苦笑道:“此法若可行,增产加量有何不好?”
“我怎没听过这种法子?”
“早些年,我就把法子递了上去,奈何父皇认为此法尚未明确,并不打算尝试。”
“那你也不能拿咱们这个庄子尝试啊,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呢?”
李方晨实在不想听李泰在耳旁絮叨,照着他那浑圆的屁股就是一脚,“不想待在这,你就回长安去!”
“别!我不说了还不成?”
回去长安?那他这一段日子受的苦不是白受了?
整日日晒雨淋,好不容易庄子有了雏形,谁也别想把他赶走。
李方晨起身出了屋,向府外走去。
李泰赶忙起身跟着,“二哥,你这是去哪?”
“去池塘!”
“去池塘做什么?”
“造船,父皇来了,让他钓鱼游湖!”
经过不断扩建,池塘已经从一开始的两亩,变成了如今将近十亩,用小湖来说,并不算过分,只是在李方晨和李泰眼中,这就是个小小的池塘而已。
“二哥,搞几个竹筏子怎么样?”
“你还打算当两天渔夫不成?”
“嘿嘿,你还别说,我真有这想法......”
两人渐行渐远,彻底消失在秦王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