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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白泽跟随着居一一路缓步走向目标所在的闹市区。
居一知道不管怎么给白泽打扮,都无法遮盖住白泽自带月光的既视感,只得给他套上宽大的衬衫和牛仔裤,附带一顶大大的鸭舌帽,可是即便如此,白泽还是吸引了几乎所有的目光,一路上一直有人掏出手机想要拍下白泽的面容,却不知为何,拍出来的照片却模糊而黯淡,根本看不清白泽身影。
向来面容姣好,备受关注的居一此刻也变成了陪衬。看着在众人围观和窃窃私语中却依旧淡然自若,仿佛只是在花丛里散步一样的白泽,居一心里莫名的觉得不舒服,想要生气,但是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生气。
即便居一知道,自己的心情会随着白泽起伏不定的原因,都是因为这是白泽自带的属性,可是因为跟白泽待在一起实在是感觉太舒服了,居一也情愿被这种感觉牵着鼻子走。
最终目的地到了,是一家喧闹异常的酒吧。
仅仅待在酒吧外面就能到里面振聋发聩的音乐声,以及重低音带来的地面的震动。酒吧的招牌名为:Beasts。对于兽族而言,这似乎是个无需琢磨的暗号。
这里涌动着很多目的不同的兽族,或者寻欢作乐,或者地下交易,或者杀戮血腥。居一不喜欢这里,在他看来,这里不过是一群荒废着自己长久寿命优势而逃避现实的蠢货。
2.
白泽在门口默默地站定,并没有进去逮捕人的打算,他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样子,很难想象他也会战斗。果然,白泽只是笑盈盈的牵起居一的手,对他说着:“准备好哟,你只有一刻的时间。”
白泽伸出顷长的手臂朝四周挥去,修长的指缝间飘出很多麟粉,白色的麟粉散落空中,挥手即散,麟粉落下之处,所有人都被定在了原地,不仅仅是人,酒吧门口的喷泉也停止流动,肆意奔跑的狗,在角落里东奔西窜的老鼠,全部都静止了下来。仿佛空气都凝固一般,一切变得寂静无声。
“去吧。”白泽松开了居一的手,唯一没有被静止时间的居一点点头化成黑猫跃进了酒吧寻人。
这是一家兽族与半兽族聚集的酒吧,与猫科不同,犬科都很喜欢成群结队,居一很厌恶这里的气味,化成黑猫的他轻盈的跳上吧台扫视着在场的人群,回忆着照片里的特征,找着鼻子上有伤疤的人,奈何酒吧里都是各式各样的小混混,鼻子上有伤疤的人并不少见,居一只能再挨个过去翻他们的手掌,凡是有胎记的都被黑猫叼着衣领脱了出来,凝固着的人群被黑猫拖得东倒西歪。黑猫每拖出来一个人,白泽便施施然的从他大大的袖口里掏出来一条狗链锁住他的脖子。
短短一刻钟的时间,黑猫已经来回奔波了三趟,还有最后一个目标,在酒吧舞池的最中央,一个正在跳舞的钢管舞娘。
舞娘带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狭长的眼睑微微下垂,眼神里带着冷漠又有点儿空洞,带着一些厌世的味道。尽管只露出双眼,却依旧让人觉得面纱下一定是个大美女。舞娘正单手扶着钢管身子向前弓起,正是个前凸后翘的好姿势,显得格外迷人性感,只是隔着薄薄的面纱,隐约可见的一道大大的伤疤让这张好看的脸也显得狰狞起来。
当黑猫正准备再将这人叼出去的时候,却听到了嘈杂的电流音,那是酒吧的音乐声开始一点点恢复过来的声音。
生物从时间静止的状态恢复需要一定的缓冲时间,音响却不用。但是很快的,人群就会恢复意识了。黑猫果断幻化成人形,抓住钢管舞娘的手就开始往外拉。
与此同时,人群也逐步恢复了意识,之前被居一撞的东倒西歪的人都摔在了地上。本就是一群小混混,这种情况下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是被对方推到的而打了起来,一时间人群噪乱成一片,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居一正强拽着一个拼命挣扎着的衣着暴露的舞娘离开酒吧,尽管舞娘一直喊叫着,奈何酒吧实在太乱太吵,并没有保安注意到。
奔跑间舞娘的面纱掉落,如果没有鼻间的伤疤,倒是一个绝美的人物,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与白泽清冷的月光的感觉不同,是千年寒冰里的漠然。
3.
舞娘被居一带到了白泽的面前,此时白泽已经不是牵着三个带狗链的人,而是牵着三条蹲在在原地瑟瑟发抖的不同品种的大狗。
舞娘看到这个场景一个愣神,但是瞬间她就反应过来了自己面对的情况,迅速的对准居一抓住自己的手腕就是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事发突然,再加上动作之快,居一根本来不及反应,剧痛从手腕传来,居一疼的松开手,舞娘头也不回的扭头就跑,居一正要去追,却被白泽拉住了。
“不用追了,她身上不是犬族的气味。”
尽管没有去追,居一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向女子逃跑的反向,他总觉得刚在那个女子给他一种非常异样的感觉,然而说不清道不明。
白泽弯月一般的眼睛笑着看着居一,“你是不是都快被里面的气味熏傻了。”
居一回过神来,不再思索那女子给她带来的异样感,尽管并没有生白泽的气,他还是故作凶狠的撇了白泽一眼,“还不是因为你舍不得让老铁出来跑。”
白泽看着居一笑的宠溺,不过居一知道,这个格外温柔的笑容并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言语里提到的人,白泽声音软软的对着居一讨饶到,“你知道的,我就拿她没辙。你看看这里有你要找的目标么。”
居一低着头,看着三只狗里面唯一的一只哈士奇。笑着对一脸懵逼的二哈打了个招呼。
白泽松开了另外两条狗,牵起二哈笑着对居一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不不不,不用了。”居一连忙挥着手,“我送你回去吧,不然你家那小祖宗又要闹了。”
白泽不置可否,只是笑盈盈的说应了一声。
“好。”
声音就这么软软的溶在月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