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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你算哪边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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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公主,请吧。”

    宫门口,南宫明姝浅笑盈盈,伸手恭请北堂静先行上马车,路过的回羌大臣频频侧目,在内心重新衡量着北堂静的份量。

    一个没有亲兄长撑腰的公主,和一个与大国公主私交甚好的公主,孰轻孰重,他们得好好掂量掂量。

    马车周围全是南宫明姝的人,不远处还有段凌霜在注视着她,北堂静咬着唇上了马车。

    “明姝,人你可以带走,但是…别干傻事,免得牵累了自己。”

    段凌霜快走几步拦住要上马车的南宫明姝,俯身轻语,他怕她不管不顾,为了别人惹祸上身。

    南宫明姝放下刚提起来的裙摆,抬头对上他沉沉的眸子,轻勾唇角道:“多谢将军关心,本宫做事自有成算。”

    冷冷淡淡的声音,把段凌霜想要讨好叙旧的话语堵了回去,他唇瓣抿成一条直线,深深地望着她毫不停留的上马车离开。

    公主府的马车吱呀吱呀从主街驶过,其身后不远不近坠着一匹红鬃烈马,马背上的人肩背挺直,一直护送她们进了公主府才离去。

    临时收拾出来的别院,朱红大门在几人进去后哐当一声关上,走在中间的北堂静身子下意识一颤,快速转头望去,看见大门口站了两个持剑站立的黑衣人,眼神锐利冷峭,随意一扫便是一道寒芒射来。

    她攥住自己的衣角,许是这一段路够长,又许是这里没有那个人的身影,她终于找回了一点自己的思想,警惕道:

    “你要干什么?我是公主,你不能杀我。”

    南宫明姝脸上终于不再维持着假笑,她冷眼看过去,眼神中带着居高临下的睥睨。

    “谁说我要杀你了,我只是,想和你叙叙旧而已。”

    “不,我…我不认识你,我从没见过你,你放我走,我要离开这里!”

    北堂静眼神躲闪,不敢看南宫明姝的眼睛,身子一点点往后退去,直到抵上身后的假山,她才像是找到一点安全感一样,紧紧靠在石壁上。

    南宫明姝细细打量着她的神情,眉头紧蹙着往前走了几步逼近她,一字一句道:

    “公主,我是南宫明书啊,你不是认出我了吗?”

    “啊!!”

    北堂静耳中又响起了那个折磨她几个日夜的名字,她头痛欲裂,抱着头蹲在地上语无伦次地喊道:

    “我不认识南宫明书,南宫明姝不是南宫明书,你也不是南安侯,你走开!”

    疯疯癫癫的话语,让在场几人都困惑地互相对视一眼。

    萧四嫌恶地对南宫明姝说道:“主子,她莫不是疯了吧?不过就算疯了,也得为她所做出的事付出代价!”

    “去请程老。”

    …

    正厅里,程老给北堂静做着检查,因为提前施了针的缘故,北堂静这会安安静静地窝在椅子里,神情呆滞木然,对脸上翻来翻去检查的手无动于衷。

    良久,程老叹息一声,道:“她的精神被人操控过,应当是篡改或加深了某些记忆,所以才会在触发到那个点的时候情绪激动难以自控。”

    “精神操控?”南宫明姝目光沉沉盯着眼皮一耷一耷好似下一刻就会睡着的北堂静,是他做的吗?

    他又是如何做到的?

    “是,受到精神操控的人会在潜意识里听从控制者的话,实行的方法其一是服用致幻药物,其二也可以在那人身体最脆弱的时候不断用话语灌输,让其听命。”

    “前者药物控制会损伤受控者的身子,且受控时间会长至一生,而第二种则是短暂的,只要脱离控制者一段时间,就能自发恢复。”

    “幸好她是属于后者,这种失控的情况过几日就会缓解消失,姑娘不必担心。”

    程老对南宫明姝和北堂静之间的关系不甚清楚,只当她是在担心北堂静的身体状况。

    南宫明姝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闻言仿似不经意地惊奇道:“竟还有这种手段,程老可知,这种致幻药物容易制作吗?”

    提及制药,那便是程老的拿手好戏了,他捋着胡子骄傲道:

    “此药不难,其效用与麻沸散异曲同工,都能暂时麻痹人的痛觉感官,只不过比之麻沸散有损伤身体的危害,便用的不多,这还是老夫早年间与刘老头游历时发现的一物。”

    “哦~程老果然技艺超群,不知您老可否拿一些此药来让我研究一番?”

    “给你倒是可以,就是小姑娘你可别乱用啊,这药过量会死人的。”

    “多谢程老提醒,我晓得轻重。”

    程老被南宫明姝几句糖衣炮弹夸得飘飘然,表明晚上就给她把药制出来。

    待人都走后,正厅里只剩下了南宫明姝主仆几人,她踱步到已经睡着的北堂静身边,俯身望着她眼睑下的青色,轻声道:

    “损伤身体,那可得好好把控药量了。”

    …

    把北堂静带回去的前几日,南宫明姝都没有对她做什么,甚至好吃好喝供着她,只是不让她乱跑而已。

    直到第三日,萧二来报说北堂静神态精神已恢复如常,她才命人将其带来了萧一现下所住的院子。

    萧一身体里的毒素在程老每日的施针和用药下暂时被压制住,虽然可以勉强下地走动走动,但终究是被毒素浸坏了身子,整个人消瘦了许多,从侧面看比女子之身的南宫明姝还要单薄。

    此时他被萧四扶着坐到院子里的躺椅上,头顶是绿意葱葱的榆树,遮住了灼热的阳光。

    南宫明姝坐在他对面的圆桌后,帮他剥了一盘莲子递了过去。

    萧一在感受到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的时候,便放任了自己,接受主子对他的一切照顾。

    私心也罢,听命也罢,有这一程陪伴,总归是死也无憾了。

    在院子里温情脉脉时,北堂静尖利的声音打破了小院的平静:

    “南宫明书!我是北羌的公主!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是被萧二绑着手推搡进来的,迷迷瞪瞪过了几日的她,在清醒的那一刻恨透了所有人,满腔的恨意都能把天捅个窟窿,可她却连房间都踏不出一步。

    她怕了,比糊涂时更怕,怕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去。

    此时得以见到南宫明姝,她的锋芒跋扈带着明显的色厉内荏,眼神看向南宫明姝时一片复杂。

    有想杀了她的恨和冲动,也有自知杀不了她的无奈和绝望。

    南宫明姝拿着帕子细细擦了擦指尖,嗤笑一声道:“北羌都一分为二了,你算哪边的公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