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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武刚刚赶走皇后,喝了碗宁神茶睡下,就被掌事太监吵了起来,他烦躁地捏着眉心问道:
“姜邈,又是何事?”
掌事太监姜邈深弓着腰小心翼翼掀开帘子,低声回道:
“回陛下,是二皇子和三皇子殿下有要事要说。”
“有什么要事不能等明天吗?让他们回去。”东陵武实在头疼,姜邈上前接替他的手为他轻轻按着太阳穴,为难地说道:
“若只有两位殿下倒还好说,但…其他使臣都来了。”
“什么?都来了?”东陵武闻言挥开姜邈的手,眉头蹙着吩咐道:“让他们先在偏殿候着,替朕更衣。”
“是。”
当东陵武穿好衣服去了偏殿时,就见一众使臣皇子中间端端站着一名女子。
见他进来,殿中所有人齐齐转身行礼道:“参见陛下!”
东陵武从他们身边经过,坐在主位上轻嗯一声:“平身吧,老二老三,不做自己的事情深夜聚在朕这里作甚?”
东陵晟和东陵濯立马跪下,东陵晟开口道:“父皇恕罪,是儿臣陪同诸位殿下游玩时,恰巧碰到三弟在追什么人,儿臣便想着帮他拦一拦人,却在无意间发现了一桩大事,这才不得不深夜惊动父皇。”
“什么大事?”东陵武问话时眼睛已经看向了殿中唯一的一个陌生人。
东陵晟抬眸一个示意,南宫明姝轻提裙摆跪在他身边。
“父皇,此女自称南芜公主,是三弟在北羌六皇子宅院发现的,是她想要见您。”
“小女子南宫明姝,恳求陛下为小女子做主,为我皇兄做主!”
南宫明姝额头贴着手背,她字字含泪,声声泣血,将方才对众多来使说得话又说了一遍。
东陵武的反应和那些人差不多,都是惊住了片刻才出声问道:
“你说你是南芜公主,可有凭证?”
“有,皇兄当初送我出宫时将南芜玉玺交给了我,此物断然不会作假。”
南宫明姝从腰间荷包里翻出一枚婴儿拳头大的玉印,置于掌心抬过头顶好让在场众人看清楚。
姜邈踩着小碎步下去将其轻轻接过,呈到了东陵武的面前。
传国玉玺的用料极其讲究,九州十三国千百年前是一个整体,当初的掌舵人在建国初期无意间获得一块天外红玉,因着是世间仅有的东西,他将其刻成了传国玉玺。
只是一个国家合久必分,在一次次的战乱中,该玉玺被分割成数块流落四方。
民间传闻得玉玺者得天下,因此这些碎片最后兜兜转转成就了如今大大小小十三国的现状,而玉玺也被切割了无数次,由一个整体变成了如今大大小小不一的形状。
得玉玺者得天下的传闻也因着一次次的分裂而淡了下来,故而北羌人在没有找到南芜玉玺后并没有掘地三尺的找。
东陵武只看了一眼,便知这是真的,他命姜邈将玉玺还给南宫明姝,道:
“南芜公主,你所说朕知道了,但此事不能仅听你的一面之词,可会介意朕召来北羌殿下当堂对质?”
南宫明姝再叩首,清丽坚定的声音传遍御书房:“明姝相信陛下的仁德定会照拂每一个受苦受难的人,此事任凭陛下决断。”
东陵武哈哈一笑,听出了南宫明姝话里的内涵,他被扰起的不悦也散了些,抬手示意姜邈去宣北唐家的人。
…
北堂陆来得很快,同行而来的还有北堂静和段凌霜。
三人跟在姜邈身后进到大殿,北堂陆和北堂静都是一脸懵的状态,唯有段凌霜,在一群人当中第一眼就看见了那道桃红的身影。
“参见陛下。”
东陵武沉声道:“北堂殿下,你可认识这位姑娘?”
挡住南宫明姝的各国使臣纷纷侧身回望,将最前面的南宫明姝让了出来。
她身量比不得一群男人高,北堂陆抬眸看去时只看得到她一个脑袋。
骤然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北堂陆眸底闪过一抹困惑,没等他将这张脸和记忆中的某个人重叠时,身旁便传来北堂静见鬼的叫声:
“啊!!!你!!!鬼啊!!”
北堂静跌坐在地,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南宫明姝,经她这一嗓子,北堂陆才想起这人为何会熟悉。
他疑惑地朝段凌霜看了一眼,试探地问道:“你不是那谁…”
“殿下,她应当不是,南安侯在北安好好的待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许是长得像罢了。”他的话还未说完,段凌霜咬碎了一口牙齿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他眼神晦暗不明地盯着南宫明姝,刚刚出来前有手下在祥安路那处宅子后面发现了昏迷的段宁,他已经知道东陵濯从那里带走一个人的事。
在来之前他想了无数种为南宫明宇辩解的话,怕被人发现他和南宫明姝之间的秘密,怕会连累到南宫明姝。
可是…
出现在眼前的人竟然会是她自己,与她交手半月有余,段凌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可偏偏明白了他也要为她打掩护,北堂静和北堂陆在这里,他不能说出南宫明姝的女儿家身份,否则就是欺君之罪。
南芜皇帝是他抓得,是他向北羌王讨来的,也是从他手里死了的。
那么,南安侯,只能在北安。
南宫明姝紧绷着的心在段凌霜站在自己这一边的时候松了下来,她这一步险棋终究是赌对了。
赌赢了段凌霜不敢揭穿自己的身份,也赌赢了东陵晟会帮她掩盖她和哥哥的事。
同时利用了两个人,南宫明姝心里做好了被他们秋后算账的准备,一不做二不休,开始先发制人,语带哭腔与愤怒地指着他们说道:
“北堂陆!我告诉你,今日在东盛陛下面前,你们不做出放了我哥哥的保证,我就把你们虐待降君的事告之天下!让这天下人评评理!”
北堂陆被骂得一脸懵,什么哥哥什么降君,又关南安侯何事?
她不是段将军府上哪个横死的男宠吗?哦不对,她是女子,不是那个人,难道当真是长得像?
他在心里将这一团乱麻稍稍理了理,段凌霜用仅两人可闻的声音说道:“殿下,我府上明书才是真正的南安侯,这件事容臣稍后解释,您先应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