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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看着眼前的警戒线,不断的在做着心理建设。胆大,不代表不会被恶心到。程诺不怕死,那是因为死不了。而一旦要说恶心,说不定要被某些场面刺激到吐得天昏地暗。
执勤的警员不断的看着程诺,觉得这个亚裔很可疑。这要不是目击证人、犯罪嫌疑人,不会这样鬼鬼祟祟的在案发现场周围不断的徘徊。
深吸一口气,程诺朝着案发现场走去。亮出自己的身份,也就是凶杀组的‘顾问’。
程诺刚到这栋公寓楼的楼梯口,就看到一群无良的警察忍着笑在看向他。
“我们勇敢的侦探来了!”
“让我们欢迎程诺先生闪亮登场,他肯定发现了了不起的证据。”
“当然,如果不是一些关键线索,他不会在外面转了几分钟。”
......
本来打算装作心平气和的程诺瞬间没办法淡定,他刚才在警戒线外的囧样,明摆着是被人看到了。而且估计是一传十十传百,现在凶杀组的这些人都知道了,都在看笑话。
凯特指了指窗户,刚才就是埃斯波西托在检查公寓,初步排除了有人从窗户爬进来。只不过在这个过程中,看到了楼外的程诺,看到了程诺那窘迫、尴尬的样子。
“只是一个简单的凶杀案,并不刺激。”莱恩揽着程诺的肩膀,戏谑的说道,“受害者胸口中了一枪,现场并不难看,我觉得你应该可以适应。”
“小口径,近距离枪击,所以受害者的胸口没有被打出一个大洞,也没有太多的血迹喷洒。”一身白大褂的黑人女法医蕾妮-帕里什看了一眼程诺,故意恶心道,“我的办公室还有几具尸体,同样是枪击。凯特,你需要去帮我确定枪击的口径。”
凯特很无奈,蕾妮是她的好朋友,一个非常不错的法医。不要说蕾妮这样的法医了,就算是她这样的警察,也可以看出来不出意外,这会是9毫米口径步枪。
蕾妮一点都不在乎凯特的无奈,继续说道,“你们去我那里的时候,记得通知我一声。我刚刚解剖了一个暴食症的胖子,我划开他肚子的时候,肚子里的东西都流了出来。他的胃里还有很多东西,还有没有完全消化的披萨和蛋糕。”
“蕾妮!”凯特觉得好笑,提醒着说道,“菜鸟先生就要呕吐了!”
程诺强撑着,坚定的说道,“我对法医办公室有不好的回忆,我不喜欢去那里。而且我不是警察,我没有理由去那里,对不对?!”
对于程诺这样的态度,大家都觉得好笑,只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不要说看到尸体了,就算是有些人看到了血,也会面色苍白、浑身无力。比起晕血,程诺表现的好太多了。
被嘲笑、被调侃,程诺认命了。爱笑就笑吧,谁让事情已经发生了呢!
现场调查结束,程诺问道,“这应该是熟人作案?”
“可能性很大,但是我们也不能排除陌生人。”凯特解释着说道,“你也看到了,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公寓楼,并没有监控。受害者就倒在门口,很有可能刚开门就被谋杀了。”
埃斯波西托走了过来,挤眉弄眼道,“我们现在要去走访一下这里的住户,程,你和凯特一组。好好的学习,多花些时间,说不定会有一些其他的收获!”
凯特抬脚欲踹,埃斯波西托立刻和莱恩嬉笑着跑走,这两个人是默契的搭档。
这并不是一个复杂的案子,有几个住户听到了枪声,其中两个人甚至看到了嫌疑人。这就好办了,很多的凶杀案其实没有那么复杂、离奇,显然这一起凶杀案难度不算太大。
一天的工作结束,程诺立刻开溜,他可不想继续被嘲笑,已经被笑了一天了。
晚餐结束,程诺立刻和艾米手牵手,直奔麦克拉伦酒吧这个大本营。
“卡尔,一杯啤酒。”作为常客,程诺刚进酒吧就说道,“对了,再来杯鸡尾酒。”
卡尔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如果不是看到你没有醉酒,我都要怀疑你是一个酗酒的酒鬼。”
程诺得意洋洋的耸耸肩,他喝酒真的比较‘乱’,和摩根、莫兹这些人有明显的区别。那些家伙,都是非好酒不喝,基本上是不会喝啤酒的。
巴尼到了,从口袋掏出香烟贱笑道,“艾米,需要去厕所吗?”
艾米极度无语,没好气的说道,“不要以为我是好骗的小女孩,更不要将话说的那么暧昧!”
怪笑着的巴尼继续刺激着艾米,“没有想到我们的甜妞喜欢抽烟!如果是程,我并不意外!对了,我和程、泰德,经常一起抽雪茄,程有很不错的古巴雪茄。”
程诺推开巴尼的那张脸,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艾米抽烟这件事情,程诺以前有过怀疑,当然后来也知道。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艾米好像没有那个毅力去戒烟。最重要的是警察这个工作压力很大,尤其是艾米这样争强好胜的人,时刻感觉到压力,这就需要看她的自我调节能力了。
马修和莉莉、泰德和罗宾,一起过来了,也在一起逗着艾米。
这也是艾米粗心大意,本来这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可是往卫生间跑的次数多了,被怀疑了。这一下好了,罗宾和莉莉本来就是好奇心重的人,总算是抓到了艾米的黑料。
看着艾米开始‘酗酒’,程诺根本没有拦着的意思。
和一群损友们在一起胡闹,本来就是一种减压的方式。更何况现在是艾米被嘲笑,是别人将快乐建立在她的窘迫下。可是有些时候,就是艾米最来劲的在别人的痛苦上寻找快乐。
这大概就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吧!
艾米喝的有点醉醺醺,程诺笑着将艾米扛回家。
躺在床上的程诺睁大眼睛,只是这么看着天花板。这一天,对程诺来说可不好过。
内森-英格拉姆看似帮助程诺坐实了身份,只不过这里面到底有多少水分或者隐患,程诺现在也不敢保证。最主要的是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几乎摸清楚了自己的底细,这让程诺感觉到十分的不自在,这也确实不是程诺喜欢的一种感觉。
至于什么犯罪现场这样的事情,程诺真的不在意,他可不觉得自己会做噩梦,没那么吓人。
愣愣出神的程诺总算是回过神来,心里也确实打定了一些注意。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去做的,程诺不喜欢那种事情不在自己掌控范围的感觉,他不喜欢受制于人。
对于内森,程诺不会马虎大意。
那是一个出色的黑客,可能也有着极其强大的消息源。这样的一个看似是友的人,程诺当然不敢马虎大意。只不过程诺也可以肯定,内森基本上没有什么战斗力。
至于为什么这么自信,当然是因为有着亨利-摩根这样一个老不死朋友,程诺也跟着学了不少。摩根可不只是出色的法医,他的观察力也可以说是细致入微的。
不调查清楚内森,这就有点寝食难安的感觉。不只是自己的安全问题可能受到影响,连亨利都可能被影响到,这绝对是程诺不允许出现的状况。
该忙的时候,真的需要忙起来。想要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并不容易,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更不敢保证会不会有什么事情打乱了正常的生活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