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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丁眨眨眼,通灵结束了。
罗杰的怨灵也回归现实,他再次融入了怨念的集合中,那头凶灵又回来了。
但因为它由罗杰的怨念主导着,所以暂时仍是呆板的模样。
“唉,总之,你先呆在我身上吧。”
怨魂幽影类的生物都有附身能力,格兰丁也不放心把它单独留在家里。至于被它附身后可能带来的问题,他也只能时刻注意点了。
凶灵这次听懂了,它往格兰丁身上一扑,消失在他身上。
格兰丁一个冷颤,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泼了盆冰水。
他仔细感受了一下,凶灵附身后,倒是没带来什么过于明显的变化,只是他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更冷峻了一些。
格兰丁来到书房,看到早晨出门前他留下的苏勒还在书桌上。
他找了个罐子,把苏勒和自己口袋里的一些零碎一起放了进去。然后他坐在椅子上,开始整理情报。
“因为我取代了罗杰,拿到了他的命运,所以我获知了他的一些记忆。他的愿望有两个,一是帮助受害者,二是惩戒查尔斯。”
他低头想了想,从抽屉里拿出了笔记本。
“旺兹沃斯……肖尔……艾略特……光是罗杰知道的受害者就有十几人。涉案金额高达数万镑。这些受害人甚至不知道自己受骗了,就和巴德一样,只当是投资失败。”
格兰丁把受害人都记录下来,那一长串的人名有些触目惊心。
“哪怕我把我所有的财产都拿出来也不够受害人分……查尔斯也不好对付,他身边那个非凡者应该是‘学徒’途径的序列8——‘戏法大师’……我还要考虑他是否有雇佣其他非凡者的可能。”
“而且必须一击即中,否则‘学徒’的‘开门’能力会非常麻烦。”
他在笔记本上把‘戏法大师’圈起来,打上了擅长逃跑的标签。至于双方战斗力上的差距,他可以摇人解决,而且低序列之间的差距也并非不可弥补。
有时候一把大威力的枪就能决定胜负。
格兰丁靠着椅背沉思道:
“查尔斯庞兹专挑很富、又不是特别富裕的北区中产阶级下手,这群人平日里很难接触到非凡力量。这样就算暴露了,他也可以凭借自己掌握的非凡力量逃脱……这么看来他心思细腻。”
他敲了敲额头接着回忆情报:
“周末他会去北区赛马场赌博,从第一场赌到最后一场……十足的赌徒,也许可以利用。查尔斯庞兹……庞兹……庞兹!”
盯着查尔斯的名字,格兰丁忽然眼前一亮,他想到了一个主意。
“咚咚咚。”
屋外传来了敲门声。
“先生,午餐你有什么安排吗”
珂赛特在门外问道。
格兰丁打开怀表,发现时间都快下午1点了。
“难怪珂赛特会来提醒我。”
他起身打开了房门,珂赛特站在门口用扑闪闪的眼睛仰望着他。
“中午我们出去吃吧,正好我还要去市场订购一批餐具。”
珂赛特的厨艺还有待锻炼,而他也不想亲自动手做饭。
……
午餐他们吃了费内波特面,珂赛特一直在研究菜单上描述的费内波特面制作步骤。然后他们又去市场上的陶店里订购了一批餐盘。
这些餐盘都得打上欧德家族的纹章。因为巴德先生搬家搬得太彻底,导致家里的餐盘完全不够用,所以他还加急了订单,为此他付出了3镑5苏勒。
一把枪也才2镑!格兰丁寻思着他要是掏出枪,会不会让店主同意降价。
在回家前,他们又去了一趟电报局,拍了份电报。
离开军队前,格兰丁曾委托自己的上司,阿尔弗雷德霍尔少校帮忙处理他在南大陆殖民地中的产业,这会儿应该处理完毕了。
只要拍份电报,告诉少校自己现在的居住地址,相信他很快就能收到一笔数目不菲的财产。那些他当时不方便携带的物品也会跟着海轮一起到来。
他已经开始有点怀念自己种植园中产出的咖啡和可可了。
傍晚,珂赛特试做了费内波特面,两人面无表情的吃完了。
接下来是学习时间,一个学菜谱一个学语言。格兰丁觉得菜谱还是有学的必要的。
深夜的贝克兰德开始下雨,这场雨洗涤了灰霾的天空。等周六清晨时,贝克兰德少有的阳光明媚。
睡眠质量不错的格兰丁在听到细碎的脚步声后也跟着起床了。
还是珂赛特做早餐,格兰丁这次站在她旁边指导了调料的用法与用量。
期间维金斯送来了报纸,格兰丁给他打包了一份早餐。
但这次维金斯没有带来什么有用的消息。
吃完早餐后,正当他和珂赛特讨论着是否要再次打扫房屋时,门铃响了。
珂赛特前去开门,格兰丁确认了一番身上左轮枪的位置。
来人正是昨天就来拜访过的席琳亚森太太,她身边还跟着一位有些倨傲的女士。她们手上拿着小礼物,是一些自己烘焙的小饼干和红酒。
三人互相介绍后,就在客厅落座。珂赛特为三人端上了茶水。
两位女士似乎对女仆的年龄很惊讶,她们看向格兰丁的目光中也充满了审视。
哼,不在乎他人的目光,这就是我强大的地方。
格兰丁这么想着,‘魔药’的消化速度又加快了。
在刚才的介绍中,格兰丁知道那位倨傲的女士叫做摩根米莱尔,她是贝克街居民自治委员会的会长。而那位和蔼的女士就是席琳亚森,她同时也是委员会的一员。
嗯,都是居委会大妈。
他坐在单人沙发上总结到。
因为他刚刚入住,房屋还没来得及重新布置,所以客厅也维持着原来的风格,但是挂画、摆件和装饰的缺失还是让客厅有些空旷。
气氛一时有些沉闷,好在更加热情的席琳太太先开了口。
“可怜的巴德先生。哎,我又想起了以前的聚会。那时我们经常像现在这样,围在壁炉前聊天喝茶……熟人的离去总是让我感到悲伤。”
女士,你这个说法,就好像巴德先生已经死了一样。
格兰丁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装作自己口渴,端起茶杯喝茶。他微微颔首,表示自己有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