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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羽带着吴蛮子走了,裴远自然也跟着公孙羽走了,只剩下了顾青山一人还留在酒馆里。
顾青山细致的剥开一粒花生,一边说道:“张兄有没有兴趣去瞧瞧。”
“我去做什么?”张铭摇头拒绝,“不去。”
顾青山将那花生拿下,送入了嘴里,拍了拍手道:“过几日他们几人也要随我去长安,平日里来酒馆喝酒的也只有我们这几个,若是都走了,张兄守着这酒馆未免会有些无趣。”
张铭沉吟片刻,这话倒是不错,酒馆每日的客人不多,这几日里也只有顾青山与公孙羽几个经常来,若是都走了,确实有些无趣。
“我想想吧。”张铭道。
“张兄性子淡薄,这我是知道的,不过再怎么说也得多出去走走才好,一直待在这酒馆怕是会把自己给闷坏了。”顾青山劝慰道。
张铭顿了顿,答道:“酒馆还是得开的。”
“找人不就好了。”顾青山摊了摊手。
张铭细细想了想,说起来他也确实想出去走走,来这都快有半年时间了,自己连建安城都还没有逛完,出去看看也是好事。
酒馆现在其实也不需要他亲自在,虽然是掌柜,但也不过就是个收钱的罢了,有时候只要雷虎在就根本没他什么事情。
张铭叹了口气,忽然之间他发现自己就是见识太短,还是得出去走走才好,于是便道:“那,我也去看看吧。”
“好,那到时候通知张兄。”顾青山笑了笑,心里想着这下子路上不会缺酒喝了。
顾青山走了,顺带着雷虎也要回去,便顺路回了建安城里。
酒馆里又一次只剩下了一人一猫。
小七是只懒猫,整天只知道睡觉,平日里闹腾的时候也很少,要么是在门口晒太阳要么就是在柜台上酣睡。
小七变胖了,身上的毛发也长长了,一眨眼都过去了这么久了,张铭都还没反应过来。
张铭坐在柜台里,伸手摸了摸酣睡的小七,见它睡的憨实便没有再打扰他了,自己则是提笔开始写下今天的见闻——桃花剑神李安年。
如往常一般等墨迹干了之后便收到楼上,那一张张纸上写满了字,写的是一个又一个故事,写的是人,写的也是往事,将所有的堆起来已经有厚厚的一叠了。
“往后还是找个册子钉起来的好。”张铭心中念了一句,这些纸张堆在这里也不是个事。
下了楼去,跟往常一般坐在柜台前,不知该找些什么事来打发时间,或是等一个人来喝酒,说一说话,
“长安又是什么样子。”张铭抬起头来,念叨了一句,应该是这大陈境内最为繁华的地方吧,应该要比建安繁华。
眨眼便是五日,到了与顾青山约定的日子。
张铭也打理好了一切,酒馆自然是还要开的,交给雷虎来打理,自己在这五日里也酿够了酒,也不至于没有酒卖。
四辆马车停在了酒馆门口,还有一众护卫家丁跟在其后,此去长安路途遥远倒是做好了准备。
公孙羽、裴远、顾青山、吴蛮子、宋书生,还多了一人,是那小道士寒语,与宋书生在一辆马车上。
“书生也要去吗?”张铭问道,
吴蛮子嘿嘿一笑,说道:“这事是巧了,都碰到一块了。”
宋书生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不愿多说,倒是他身旁的小道士寒语拍着他的肩膀劝慰道:“无量天尊,此乃天命,宋老哥你还是认命吧。”
张铭看向了公孙羽,公孙羽笑了一下,解释道:“他爹在他小时候就给他定过娃娃亲,此行他是去接他未过门的娘子。”
张铭答应了一声,看了一眼宋书生,这事情还真是巧了。
几人进了酒馆了,自然是要喝一顿再离去,一人一壶也没要多,觥筹交错,说说笑笑,当然也没喝多久,毕竟外面还有一众家丁护卫等着。
吴蛮子看了一眼愁眉苦脸的宋书生,说道:“我说书生,你特娘的能不能别一副死了爹的样子,不就是取个娘们吗,瞧把你给怕的。”
“你懂个屁。”宋书生翻了个白眼,没有了往日与吴蛮子顶嘴的气势,他根本就不想跟吴蛮子吵。
这些天他什么法子都用过了,建安城里的青楼都包了个遍,谁知道还是遭此一劫,道长也没办法了,说什么时也命也。娶妻的事情是逃不了。
张铭则是走到了一旁,对雷虎叮嘱了几句,无非就是一些酒馆里注意的问题。
“要是碰上些态度不好的人,你也不要给他们好脸,要是动手你就揍他,看到墙上挂着的那把剑了吗?要是打不过就拿那把剑砍他。”
“啊……”雷虎有些没懵,他也不会剑法啊。
张铭想了想,又添了几句:“总之来这喝酒大概就是,爱喝就喝不喝滚蛋,你大概就是这个态度就行了。”
“真要这样吗?”雷虎眨了眨眼。
“嗯。”张铭确定道。
他都是这么过来的,如今也算是传授经验了,此去应该要个把月时间,也不算是很长,应该是不会出什么事。
顾青山走到雷虎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听张兄就对了,酒馆里的酒值这个价,别的地方想喝都喝不到。”
“这样吗……”雷虎忽然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担子很重,他也从来没做过掌柜啊。
张铭看顾青山,问道:“对了,玲珑姑娘不与你一起去?”
顾青山愣了愣,摆手叹到:“她也很忙的。”
张铭见状也不再过问,毕竟也是别人的私事。
酒过三巡,众人说了些玩笑话,只当时活跃一下气氛,毕竟要离开建安挺长一段时间,话一下子多了起来。
倒是宋书生,仍是愁眉苦脸闷闷不乐的,酒都没兴趣喝了,寒语倒是自来熟,喝的红光满面的,看来跟着宋书生这几天的日子是充满阳光。
……
马车上渐行渐远,一众护卫跟在马车后,车厢里的公孙羽几人有说有笑,张铭抱着一只白猫坐在中间,听着他们闹腾。
前头驾马的老者看了一眼后方,只见那酒馆早已消失在了视线之间。
老者沉默不语,此行是去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