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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将澳洲历史向前推动了千年的男人?”
列斯显然是知道修斯坦的大名,修斯坦在澳大利亚的考古发现证明了千年甚至万年以前,澳洲有智慧生物活动甚至是文明的迹象,这对于殖民历史的世界来说,就是本世纪最伟大的考古发现。
“加州警局侦探,列斯·查尔斯,见到您是我的荣幸。”
列斯伸出手,和修斯坦礼貌的握了握,然而在抓住列斯的手掌时,修斯坦感到了一种极其险恶的气息,这不是列斯故意散发出来的,只是切实存在于列斯的身上,因为修斯坦对于这种气息过于敏感,所以感觉了出来。
修斯坦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他感觉到一阵海风吹动了一道话语,缓缓落在他的耳边:“来见我,孩子,来见我,我在拉莱耶等你..”
修斯坦直接用魔力覆盖住了双耳,那种奇异的呼唤声才渐渐减弱。
他望向大海,修斯坦明白,自己恐怕要抽空出海一趟,而且是去那个熟悉的地方。
“拉莱耶...”
修斯坦摇了摇头,他现在可以直视旧日支配者,但在不可名状前,仍然十分脆弱。
三人开始交换各自得到的信息,凯里口中的小镇,离奇的死因,集体性的精神疾病,所有报告说做过同样梦的人,都曾在凯里先生访问过的那个小镇待过一段相当长的时间,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那所小镇。
沃尔德伦回家休息了几天,而修斯坦则是准备前往那片怪异的无名小镇群落,甚至,他还需要一条很大的渡船用来出海航行,他知道拉莱耶的位置,既然祂的呼唤已经降临到了修斯坦的头上,没有理由不去见一见那位在深海中沉睡的远古存在。
修斯坦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沃尔德伦的家时,沃尔德伦却要求和修斯坦一同前往。
“这也许就是揭开我的病人的精神疾病和这些奇怪的‘集体梦’的关键,我必须要去。”
沃尔德伦一脸坚定的和自我牺牲的表情,他显然不明白,作为一个普通人,此行恐怕是有去无回,即使修斯坦在一旁照应着,也不一定能带来一个完美的结局。
然而尼古拉斯还是点点头,同意了沃尔德伦的请求,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沃尔德伦也许是一个很关键的人物,对于一些存在来说,沃尔德伦十分关键。
修斯坦两人准备前往的无名小镇只有一条公共汽车路线,不过有几条旧铁路,所以他们选择乘坐火车前往那个地方。沃尔德伦只准备了几件备用衣服和一些钱,就出发了。火车往返的车站就在沃尔德伦居住的小镇外围。
煤气灯照亮了道路,恶蛾飞舞,售票处的那个人看起来不错,但当沃尔德伦在点餐时提到他们的目的地,他显得有点奇怪,表情说不清的怪异,欲言又止。
修斯坦知道内情,没有多问,而沃尔德伦却揪着售票员不放,一直问东问西。
“这个家伙一定知道什么,尼古拉斯。”
沃尔德伦神神秘秘的对着修斯坦的耳边说,似乎不问出什么消息就不打算离开。
“走了,一会儿火车就要启动了。”
修斯坦一脸无奈的看着有些神经质的沃尔德伦,拉着他硬是登上了火车。
整个旅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火车乘务员是个胖胖的男人,戴着一顶贝雷帽,穿着破旧的衣服和一双长筒皮鞋,但在其他方面是相当标准和正常的,胸口的名牌,口音,相貌,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也没有什么值得拿来说道的。
当修斯坦和沃尔德伦到达那座城镇时,它似乎完全与外界隔绝,与美国殖民时期相似的建筑依然矗立着,但油漆和木材显然不是建筑的原貌,它们带着新现代主义的风格,没有变形或褪色。路上仍然铺着鹅卵石。然而,他们有电灯,这意味着这个小镇与外部世界有联系,人们在街上闲逛,看起来很正常,集市上有不少的海产售卖。没有什么比科技的缺乏和原始更能说明这个小镇的特色。
当修斯坦下车的时候,立刻被空气的咸味和浓浓的味道击中了,这就像在潮湿的空气中呼吸糖浆一样,粘稠,浓郁,只是没有甜味,而是恐怖的海腥味。
他们需要一个住的地方,所以在城里转了转,看了看许多房子,这些房子实际上看起来都很漂亮,不过修斯坦总是觉得这些屋子透露着一种不祥的气息。最后,一个穿着淡蓝色连衣裙的小女孩走近了他们,这两位陌生的来客。她带着热切的热情把两人指到一家小旅馆,这种热切如此巨大,修斯坦感觉这个小女孩像是挥动武器一般挥动着她的热情。
然后,小女孩溜走了。
修斯坦看了看头顶的旅店房屋,这里确是不祥气息最淡的地方,那个小女孩不是普通人。
就这样想着,两人在夕阳落下前办理了入住手续。
“这个小镇到底隐藏了什么,会让人们发疯?”沃尔德伦不止一次思考这件事情,然后询问修斯坦的意见。
当太阳从他们住的旅馆小房间的窗户里缓缓落下时,沃尔德伦的思考一无所获,旅馆老板非常和蔼可亲,就像那个女孩一样,这样的事情继续了两天多,当沃尔德伦和小镇的居民提起他的病人、梦,以及“对祂的崇拜”时,小镇的居民都用困惑的眼神看着他,仿佛真的不明白什么“祂”和恐惧,让沃尔德伦都怀疑,这也许这只是一个巨大的巧合?
而修斯坦这两天没有出门,一直在联系可以出海的渡轮,以探险名义租用的渡轮将在明天上午十点来到这所小镇的港口,只是会离港口很远,需要修斯坦租借渔船前往,因为小镇的吃水线实在太浅,渡轮无法停靠。
又是一个深夜,修斯坦已经在旅店的床上睡下。但沃尔德伦却做了一个噩梦,他在午夜从床上惊醒,感到手心湿漉漉的,衣服湿透了。沃尔德伦还没来得及完全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外面好像有什么动物的声音,他住在二楼,修斯坦在三楼,所以从窗户往外看可能是安全的。
在下面的街上,沃尔德伦没有看到任何异常,一盏路灯,一大群飞蛾和一只猫,当那只猫开始穿过街对面的小巷时,小巷里一片漆黑。它突然停了下来,发出嘶嘶的声音,弓着背,准备攻击隐藏在阴影里的什么东西,没有任何预兆,一只手向猫伸出来,在它有机会逃跑之前抓住了它,这只手出现了蹼状,带着病状的蓝紫色的鳞片和鳍。
而三楼,半睡之间的修斯坦也醒了过来,他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他们来到的这所小镇的名字。
“印斯茅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