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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仙劫,是修行者通过从养气到齐天,这整整十个境界的积累,终于要从量变达到质变的临门一脚。
成仙劫,是修行者的鲤鱼跃龙门,是从一种生命体,转向另外一种生命体的最关键步骤,无可阻挡,也无可躲避。
当天空中的轰鸣之声开始出现时,九灵仙宗之中,有不少弟子都出了洞府,往天外望去。
一开始,许多弟子都是茫然不解,不明白为何会出现如此大轰鸣之声。
难道是有什么不知死活的家伙来挑衅九灵仙宗?
可看着护宗大阵毫无动静,众人便知道是他们想多了。
而后,一些见多识广的弟子们率先明白过来,这是传说中的成仙劫。
很快,这轰鸣之声,来自于成仙劫的言论,便是在整个九灵仙宗传开,众人皆是惊喜又惊讶地望着天际。
而后,众人便又是神念大开,目光也在九灵仙宗的群山之中巡游,在寻找着,是哪位同门要渡劫了。
只是,许久都没有寻到人,这些九灵仙宗的弟子们,一个个便是猜测了起来。
“难不成,是东仙峰的李密师兄?”
“应该不可能!李密师兄说过,他积累不足,为了能渡七雷成仙劫,他还要重新整理一遍道基,至少也得百年光阴!”
“那难道,是昭法峰的金剑师兄?”
“我怎么觉得,可能是万道峰的巫清心师兄?”
正在这些弟子猜测的时候,九灵仙宗内,传来一声冷峻的声音:“打开护山大阵,莫要让仙劫误以为是我们刻意帮助渡劫之人阻挡仙劫,渡劫弟子,即刻飞出山外,莫要使得天劫伤及同门。”
这话音刚刚落下,大祀峰上,立刻飞出了一道身影。
见到这一身影,众多弟子的猜测立刻停下。
“原来是大祀峰的师兄!”
“不,不对!那个好像是碧云峰的碧蝉子师兄?”
“对了,碧蝉子师兄,之前是在大祀峰的道窟悟道吧?”
“他居然要成仙了?这岂不是说,碧云峰,从此又有仙人?”
“碧蝉子师兄,是二代弟子第一个成仙的吗?”
一时间,各峰上,惊讶的讨论声又是喧嚣起来。
碧蝉子立在了空中,表情无喜无悲,眉眼间依旧带着一抹温和,冷静地望着那天劫。
而见到渡劫之人是向来没什么出名事迹的碧蝉子,九灵仙宗许多弟子除了惊讶之外,难免也有些酸溜溜的。
“不知道碧蝉子师兄的成仙劫会有几道?”
“碧蝉子师兄平平无奇,在我辈弟子中,也没什么名气,成仙劫应该会是普普通通的五雷劫吧?”
“这倒也是,碧蝉子师兄在我九灵仙宗中,的确没什么存在感。”
“就怕碧蝉子此人急于求成,为了突破境界使了手段让根基不稳,要只是像那某些散修一样的三雷劫的话,那他成仙,只怕也是我九灵仙宗最弱的仙人了。”
听到这话,一众九灵仙宗的弟子们,却都是抬头看着了天空中的碧蝉子,生怕他一会儿渡的,真是最是弱小的三雷劫。
一般而言,修行者在从养气到齐天的这十个境界内,积累的越多,本身实力越是强大,遇到的天劫,便也会更强。
这自是无可厚非。
修行者踏入修行一道,本就是逆天而行,劫掠天道之灵而生。
而成仙劫,则是天道之力为了消灭修行者而生的。
只是,修行者们逆天而行,连天劫之力,也要硬抗劫掠,劫掠这天劫之力,以助自己成仙!
是以,渡劫向来也就两种结果。要么,被成仙劫劈死,将自己的千百年修行还归天地;要么,便吸纳了这份天道之力,化为己身之力,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立地成仙。
眼看着天空中的劫云已经凝聚,其间有雷声轰鸣,蓄势待发。
碧蝉子的脸上,也终于是罕见的露出了一抹紧张。
而下方众多的九灵仙宗弟子,只见那劫云的凝聚程度,却又是惊讶了起来:“眼看这劫云,几乎遮蔽方圆百里,其间雷声沉沉宛如龙息,这……五雷劫怕是没有这种程度吧?”
“难不成,碧蝉子渡的,竟是连东仙峰的李密师兄都需要重理道基才有可能引来的七雷劫?”
“这碧蝉子看着平平无奇,难不成,却是我九灵仙宗二代弟子中罕见的天才?”
此刻,许多九灵仙宗的二代弟子,也都开始审视这位平日里没有存在感,老好人一般的碧蝉子了。
也就正在此时,天空之中,一声巨大的雷声炸裂,云层中只是电光一闪。
就见碧蝉子周围出现了层层密密麻麻之电弧,这些电弧凝聚一起,刹那间,点亮了整个天空。
大祀峰峰主朱镇此刻依旧站在六峰峡谷之间,他抬头望着这天空中的天劫,忽而嘴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地道:“碧云峰那些家伙,脾气臭归臭,在收徒这件事情上,倒是一脉相承。
哪怕是这个向来没什么存在的碧蝉子,竟然都是如此了得?
只不过,只看这第一道雷霆的力度如此强悍。此番,怕是万年难遇的八雷劫。
落雷有九,神魂俱灭,落雷成偶,烟消云散。
不知,这碧蝉子能否成功渡过这劫?”
自语着,朱镇叹了口气,而后他的身形,就消失在了这六峰之间。
而此刻,天上的碧蝉子,已经是渡过三道雷劫了。
此时的碧蝉子,虽然神色有些狼狈,但他肉身晶莹,周身灵气已经开始慢慢转换,有了几分仙意。
在下方围观的众多九灵仙宗弟子,此刻也是一个个神色紧张,用力地握紧了拳头。
这是许多九灵仙宗弟子第一次亲眼目睹成仙劫,只听着那雷声轰鸣,再眼见那天地之威浩荡,真是让他们心惊胆战,不由自主地感觉到害怕。
此刻,碧云峰顶的那间洞府里。
闭关修炼许久的李载翊缓缓地睁开眼,他的气息深沉如渊,不可捉摸,双目间的精芒一闪而逝。
而后,李载翊嘀咕道:“这外面干啥呢?怎么这么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