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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凌萧心中疑惑顿生,那崔生言辞恳切,义愤填膺,不像是在诓人。
“尉迟兄稍安勿躁。”陆凌萧转向崔生,正色道:“崔掌门,你问问在场的武林同道,你所言之事有哪一条属实?若是金鲨帮和黄天神教光明磊落,皇甫辰和余弘哲为仁人志士,会舍弃义气抛下盟友临阵脱逃么?”
崔生朝四周扫了一眼,果然不见皇甫辰、余弘哲等人的身影,而他们的手下已成了俘虏,正被瓦岗派、青阳舫和龙门派的人押着,又瞧见自己的弟弟崔命也被擒捉。
陆凌萧卸下慧宁和慧净大师琵琶骨上的锁链后,二人功力已恢复两成,慧宁大师近前道:“阿弥陀佛!崔施主方才所言,未免扭曲了事实。陆少侠侠义无双,拯救整个武林于危难之中,何来你所说的罪恶?若说他与武林背道而驰,那更是无稽之谈,崔施主且看——”慧宁大师伸出右手,指向四周,继续道:“瓦岗派、无常门、天山派、泰山派、青阳舫、青炎派、玄武派、少林派……无不是武林名派,却都向着陆少侠,其中大多门派也受过陆少侠的恩惠与救济,唯独你们七刀会与金鲨帮成了异类,崔施主是否反省过?”
慧宁大师不仅是武林前辈,而且是得道高僧,一言九鼎,崔生如何不信服?
这时金玉堂堂主冯正冬走了出来,大声道:“半年前,我们金玉堂受黄天邪教迫害,是陆少侠救了我们一命,并为老朽指了一条明路,不然金玉堂早就被灭门了!陆少侠之恩情,冯某没齿难忘。”
在场的其他人顿时附和,纷纷赞扬陆凌萧的侠义之举。
“崔命,你过来!”崔生怒气冲冲的朝崔命吼道。
崔命被人押了上来,战战兢兢,脸色极不自然。
“你是不是对我有所隐瞒?还不如实招来!”崔生狠狠的盯着崔命,试图从他的眸子里寻找出谎言。
然而崔命却兀自低着头,不敢注视着兄长。
“果然是这样!弟弟,你糊涂,真是糊涂!”崔生惨笑几声,挥起右掌劈向自己的脑门,意欲自裁。
陆凌萧眼疾手快,上前一把将他的手掌抓住,“崔掌门,你这是做什么?”
崔生凄然道:“老朽已犯下滔天大错,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崔命虽是狡黠奸诈,却不忍哥哥如此悲伤感怀,自寻短见,双腿顿时跪下,愧然道:“兄长,是我欺骗了你,都是愚弟不好。可是愚弟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让七刀会发扬光大,在武林之中有一席之地!”
崔生微闭双眼,老泪纵横,哀叹道:“冤孽,冤孽啊!”
陆凌萧等人心觉奇怪,崔生为一派掌门,怎么像是闭塞视听?他弟弟的所作所为,为何到现在才知晓?
此事还得从七刀会的起源说起。七刀会靠打渔起家,崔家是江南一带的渔民,传闻崔家偶得七把通身透亮、无比神奇的小刀,每次出海打渔,只需将一把小刀置于一条活的锦鲤腹内,再将其扔入撒下的渔网中,必能招引无数的鱼虾争相入网,至于是何缘故,便不得而知了。因此崔家每次出海,不消一会儿功夫,就能满载而归了。官吏见崔家日渐富足,借机剥削勒索,日趋加重。崔氏兄弟被逼得走投无路,对贪官污吏恨之入骨,继而对朝廷之腐朽无能甚为不满,便召集其他渔民,创立七刀会,专门对抗酷吏与地霸。
七刀会门人虽多,但在江湖上名气不大,不像其他武林门派一样,各有自身的武功绝学。崔生既为掌门,立志壮大七刀会,试图将其发展为武林名派,于是授弟子武艺。
崔生虽是渔民出生,却颇有武学天赋,自创过不少武功,后来为了创立一套惊世骇俗的七星飞阵,终日闭关修炼,几乎与世隔绝,会中事务皆由弟弟崔命打理。
谁料武林盛会前,崔命颠倒黑白,直言陆凌萧和瓦岗派勾结十三太保,祸害武林等等,而七刀会不少人都被崔命收买,添盐加醋的乱说一番。三人成虎,崔生向有正义,又对崔命之言信以为真,盛怒之下,率领七刀会弟子,联合黄天神教埋伏于金鲨帮附近。直到后来,在余弘哲的授意下,从外界通过隧道进入金鲨帮“剿灭贼寇”。
陆凌萧等人这才恍然大悟,崔生本是光明磊落之人,奈何却有这么一个野心勃勃、奸诈狡猾的弟弟。
陆凌萧语重心长的道:“崔掌门,这是你的家事,我等不便过问。但还请你以七刀会的声名为重,以武林存亡为重。”
崔生望向跪倒在地的弟弟,眼神充满失望,慢慢的又变得凝重,直至透出一股杀意,断然道:“弟弟,别怪为兄狠心。”
崔命吓得身躯一震,跪着向前爬到崔生脚下,抱着他的腿脚哭泣道:“求兄长网开一面,饶了愚弟一命。愚弟一时糊涂,受小人唆使,以后再也不敢了……”
崔生微闭双眼,深吸一口气,又慢慢睁开眼,双手抓紧崔命双手筋骨,猛地一掐一拉,只听得“咯咯”几声,崔命双手筋骨尽断。崔命几声惨叫,跪在地上哀嚎,崔生不顾弟弟的惨叫,一掌劈在崔命经脉上,将其武功尽废。崔命哀嚎过后,却是不吭声了,垂着头跪坐在地,披散着头发,嘴角溢着血,满面苍白,眼神空洞,一副生无可恋之状。
陆凌萧等人俱是凛然,崔生虽然理清了门户,可是心里比谁都难受吧!
单义诚命人释放七刀会的弟子,崔生将弟子们召集起来,郑重道:“此次是本掌门失察,误信他人,才酿成大错,本掌门愿接受受惩罚!”
崔生说完,右手抓起一把飞刀,“咔擦”一刀下去,左臂竟被飞刀斩断,掉落在地,鲜血顿时染红了衣襟,顺着伤口滴在泥土上。崔生这一举动干净利落,眼睛都没眨一下,仿佛砍掉的是仇家的手臂。纵使崔生武艺高强,甘死如饴,但身子仍然猛烈抽搐着,面色如土,汗水涔涔,神色难堪,显然是在极力克制痛楚。
“掌门!掌门!”七刀会弟子齐声惊呼,有的去给崔生包扎伤口。
陆凌萧等人甚是震惊,没想到崔生刚毅至此。他失去了左臂,变成残疾人,引以为傲的七星剑阵必定难以施展,白费了这么多年来的心血。
“兄长何必如此,愚弟的罪责何须由你承担?”一直不吭声的崔命这时忽的说道,言语虽是漠然,却掩饰不了关切。
“我曾说过,你我兄弟二人,荣辱与共,同生共死。为兄对你疏于管教,是为兄失职,此次引发祸端,为兄忠奸不察,更是难辞其咎!”崔生言毕,又对着弟子们道:“诸位同门子弟,你们此次勾结邪教,危害武林同仁,本不可饶恕。但谅在你们大多人被蒙在鼓里,暂不追究。今日,我崔氏兄弟已得到惩罚,若是今后你们再犯下大错,无论何人,当以我们崔氏兄弟的下场为例!”
“谨遵掌门之命!”七刀会弟子全都跪下,不少人掩面而哭,自责忏悔,场面感人肺腑。
……
陆凌萧再次见到单义诚等人,万分欣喜,紧执单义诚的双手,激动的道:“单兄,此次若非你神机妙算,出手相救,我们这些人恐怕在劫难逃了。”
单义诚灿笑道:“你我兄弟之间,说这些话就太见外了。”
冯正冬上前拱手道:“陆少侠,别来无恙!”
陆凌萧大喜道:“冯堂主,近来可好?”
冯正冬和颜悦色道:“老夫早已不是金玉堂的堂主了,托单掌门的福,老夫现在已是瓦岗派的执事长老。嘿嘿,上回多亏陆少侠指了一条明路,才让金玉堂免遭于难。”
原来金玉堂受黄天神教迫害,在河东城外被陆凌萧等人相救,后来在陆凌萧的指点迷津下,与其他武林门派结盟。冯正冬带着弟子门徒一路向南,听闻单义诚果敢仁义,就投靠了瓦岗派。
单义诚为人慎重,思虑周全,对金鲨帮举办武林盛会一事存有戒备。明面上不动声色,任其妄为,消除其对瓦岗派的戒心,但暗地里却派人在金鲨帮附近监视,并且与青阳舫、龙门派暗中联合。
果不其然,金鲨帮勾结七刀会和黄天神教,共同对付陆凌萧等人。单义诚得知情报后,就尾随黄天神教和七刀会,穿过高峰隧道,混进金鲨帮,在紧要关头给予金鲨帮致命一击。
泰山派、天山剑派得瓦岗派相救,感恩戴德,聂治雷感慨道:“一人难挑千斤担,众人能移万座山。经此一役,我泰山派唯瓦岗派马首是瞻!”
泰山派众弟子齐呼:“唯瓦岗派马首是瞻!唯瓦岗派马首是瞻!”
单义诚歉然道:“聂掌门言重了,此次之所以能够打败金鲨帮和黄天邪教,得益于诸位同舟共济,我瓦岗派岂能独居首功?”
又看向陆凌萧,铿然道:“琴侠陆凌萧义薄云天,独步天下,多次相助我等于危难之间。此次武林盛会,各派远道而来,既是推选武林盟主,依单某所见,武林盟主非陆兄弟不可!”
聂治雷满意的点头,赞成道:“不错,琴侠众望所归,的确堪此大任!”
“阿弥陀佛!陆少侠若是成为武林盟主,真乃武林之幸!”慧宁大师衷心赞叹道。
灵虚真人、江千帆亦是赞同推选陆凌萧为武林盟主,尉迟飞白、公孙晖、万峰更是没有异议。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欢呼附和,一致拥护陆凌萧为武林盟主,就连七刀会的崔生也不说半个字反对。
陆凌萧深感难以为情,连连推却:“在下年纪尚轻,阅历尚浅,哪有资格担此重任?”
聂治雷哈哈一笑,明眉善目,“陆少侠莫要谦虚,正所谓后生可畏,陆少侠年轻有为,又受众人拥戴,武林盟主之位非你莫属。”
公孙晖打趣道:“莫非陆少侠是看不起我们这群‘乌合之众’?”
陆凌萧既无奈又幽怨的看向单义诚,希望他能替自己“解围”,然而单义诚只是浅笑不语。
就这样,陆凌萧被众多江湖好汉推上了武林盟主的高位。瓦岗派、泰山派、天山派、青阳舫、龙门派、无常门、青炎派、少林派、玄武派、七刀会等各大门派纷纷朝陆凌萧跪拜,又歃血为盟,以表忠心和诚意。
封台之上,陆凌萧端庄的坐在一张雕刻有龙虎相争的石椅上,双手搭在石椅的扶手上,神态怡然,却不失威严,正接受台阶之下一万余名江湖好汉的朝拜,颇为春风得意。夏婉柔立于陆凌萧身旁,眼望四方,眉欢眼笑。
单义诚双手举着寒泠饮血剑,走上封台,道:“这把饮血剑原为金鲨帮之物,现交由盟主保管。”
青炎派万峰命人将灵玉千佛手搬上封台,道:“这是在金鲨帮搜到的宝物,望盟主笑纳。”
陆凌萧笑道:“余弘哲为举办武林盛会,特献三宝,如今只差武林秘籍《擒龙手九式》了。”
“回盟主,秘籍在这里。”青阳舫舫主金雁山将秘籍奉上,“秘籍被金鲨帮大长老孙莫问藏于宝库之中,如今金鲨帮已被盟主所占,金鲨帮的长老和弟子该如何处置,还请盟主定夺。”
陆凌萧朗声道:“此次击败强敌,乃是各位武林同道齐心协力的后果,诸位皆是居功至伟,当论功行赏,金鲨帮的财物当分给在场诸位同仁。而黄天邪教之徒、金鲨帮的长老和弟子,若是改邪归正,当既往不咎,若是罪恶深重,或不思悔改,当就地正法,慧宁大师以为如何?”
在场之人,足有一万有余,陆凌萧却唯独征询慧宁大师的意见,足见对其敬重之心。
慧宁大师双掌合十,赞同道:“盟主所言,正合老衲之意。”
陆凌萧继续道:“陆某正缺一把顺手的宝剑,这把寒泠饮血剑,陆某就收下了。此次瓦岗派出力最多,掌门人单义诚更是神机妙算,运筹帷幄,灵玉千佛手和《擒龙手九式》归瓦岗派所有,诸位可有异议?”
“盟主英明,我等绝无异议!”台下所有江湖好汉齐声道。
单义诚连忙道:“盟主不可,如此贵重之物,岂能独归瓦岗派所有?”
陆凌萧笑道:“单兄,你就别推辞了,你既奉我为武林盟主,该当听我之令。”单义诚只得收下宝物。
陆凌萧的目光转向金鲨帮的众位长老,“孙长老,你可愿归顺于我,从此与余弘哲势不两立?”
“呸!”孙莫问啐了一口痰,骂道:“毛头小子,欺世盗名,休想我臣服于你!”
万峰一拳头打在孙莫问胸膛,怒声道:“手下败将,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看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说完又朝孙莫问肚子上打了几拳,孙莫问被捆绑着,无力回手,嘴里喷出几口鲜血。
陆凌萧见状,连忙道:“万兄,手下留情!”
万峰这才作罢,陆凌萧叹道:“不屈不折,孙长老果然是一条好汉,只是跟随了余弘哲,未免太可惜了!”
金鲨帮的其余长老,大多跟孙莫问一样不肯投诚,唯有三长老孔离和十二长老余升苍愿意归顺。黄天神教和金鲨帮的俘虏之中,不愿归顺者,皆被废了功力,然后被关押到牢房去了。
武林盟主仪式举办完后,天已大黑。单义诚吩咐手下,在金鲨帮的府邸里办了一场盛大夜宴,万余人欢聚一团,觥筹交错,人声鼎沸。夜宴过后,众人各自在金鲨帮的屋舍楼阁里安歇。
经此一战,金鲨帮和黄天神教实力大损,尤其是金鲨帮,已是强弩之末。一场腥风血雨过后,迎来了暂时的安定。
夜空明朗,院子里静悄悄的,围墙边有几棵大树,遮挡了半边月色。夏婉柔坐在树下的秋千上,一边轻微晃荡,一边凝眸于静谧的星空。
陆凌萧走到她身后,一把将其抱住,摇荡的秋千顿时停了下来。
夏婉柔似乎并不惊奇,头也不回的道:“臭流氓,这回你可吓不到我了。”
“哦,是吗?”陆凌萧朝后走一步,双手抓住秋千的扶手,往后一拉,再往前一推,夏婉柔随着秋千被抛至两人之高,前后来回晃荡。
“你这坏蛋,做了武林盟主还童心未泯……”秋千荡得又高又快,夏婉柔只觉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柔和的月光倾泻而下,铺满了整个院子。夏婉柔身着洁白孔雀罗裙,体态轻盈,宛若玉殿嫦娥。
陆凌萧走至夏婉柔身前,待秋千靠近自己时,双手抓住夏婉柔一双玉足,向上一提。夏婉柔整个身子脱离秋千,被抛至一丈之高,陆凌萧趁势跃起,双手将夏婉柔细腰抱住,将她拢入自己的怀抱中。
夏婉柔娇羞着脸,嘤嘤道:“你不去陪你的兄弟们饮酒,来陪我一个姑娘家的干嘛!”
陆凌萧紧紧的搂着夏婉柔松软的娇躯,在她耳边低语道:“兄弟情深,怎比得上夫妻百日恩,为夫可不能冷落了你。”
“嘻嘻,小女子才不需要你的宠幸呢!”
“是么?”陆凌萧将额头埋入夏婉柔发梢,片刻过后,又将嘴贴在她的樱桃红唇上,久久不肯分离。
夏婉柔双手推开陆凌萧,挣脱出他的进一步放肆,低眉垂眼道:“你……意欲何为?”
陆凌萧莞尔笑道:“明知故问,罪加一等。”
双手将夏婉柔横抱,朝卧室走去。
“你抱我去哪,快放下我,让别人瞧见可不好啦!”夏婉柔面红耳赤,羞羞答答的,粉拳轻捶陆凌萧胸膛。
陆凌萧却是不理,将她抱到卧室的床榻上,轻声道:“夫人,时辰不早,我们该就寝了。”
夏婉柔却一骨碌的爬起身来,幽幽道:“嘻嘻,我去跟方彤姐姐一起睡,你自便吧!”
陆凌萧呵呵笑道:“夫人真笨,方彤已是他人之妻,当然有尉迟兄陪着。”
夏婉柔晕红着脸,“那我自己找地方睡去,反正就是不跟你在一起。”
陆凌萧狡黠一笑,“我是武林盟主,立马下道命令:除了这间房,不让夏婉柔进任何房间,哪怕露宿街头都不行。”
夏婉柔又羞又气,双手不停击打陆凌萧,娇嗔道:“你真坏,哪有你这样做武林盟主的?”
陆凌萧抓住夏婉柔的手,仔细的凝视着她,正色道:“好了,婉柔,我不逗引你了。你知道么,这几天我多么害怕失去你,我甚至担心你移情别恋……这个武林盟主之位,我一点也不稀罕,我只愿能永远陪着你……”
余傲轩虽然心术不正,却也是风度翩翩,英俊潇洒,并且对夏婉柔一见钟情。夏婉柔为了气气陆凌萧,假意倾慕于他,让陆凌萧醋意横生。
夏婉柔噗哧一笑,“傻瓜,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难道还不了解我么?”
陆凌萧嘿嘿笑道:“我确实还不够了解你……”双眼陶醉地盯着夏婉柔的身子,那曼妙的身姿,任何男子见了,都会神魂颠倒。
夏婉柔脸颊绯红,虽然两人有过同床共枕,但是这次心跳的特别厉害。
屋里烛火生辉,两人坐于床沿上,陆凌萧轻解夏婉柔腰间的衿带,又脱下她的孔雀罗裙。夏婉柔虽是娇态可掬,却也没太多反抗。
顿时夏婉柔上身只剩殷红的诃子,那双雪白滑嫩的玉手露在外面,挺拔圆润的酥胸忽隐忽现。
陆凌萧怦然心动,眼前的美人儿花容月貌,明眸皓齿,体态修长匀称,又风情万种。
陆凌萧脱下自己的外衣,右手一挥,一道劲风将一丈外的烛火扑灭,又扯下夏婉柔最后一道“防线”,将其压在身下……
夏婉柔轻咬红唇,双手紧抓被褥,良久过后,脸颊滑过两行泪珠。
“婉柔,你怎么哭啦?”陆凌萧用手轻拭夏婉柔脸颊。
夏婉柔轻抚陆凌萧胸前,触摸着他肌肤上被鞭子抽过的伤痕,哽咽道:“夫君,你一定吃过不少苦吧!”
夫君?陆凌萧眉开眼笑,“婉柔,你刚才叫我什么?”
两人虽在一起这么久了,夏婉柔却从未这样称呼过陆凌萧。
夏婉柔撇过脸,“哼,没听清楚那就算啦!”
陆凌萧把夏婉柔的脸庞捧在手里,全神贯注的凝视着她,尽管屋内昏暗得什么也看不清。“婉柔,我听得很清楚,很真切。只是我太开心了,开心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知道么,太珍贵的东西,总担心它会破碎,太重视的感情,总害怕会失去,而太在乎的人,总害怕有一天离自己而去。我就算一生漂泊于江湖,但只要你在我身旁,我便有了家的感觉,便不会觉得孤苦无依……”
借着幽暗的夜色,夏婉柔注视着陆凌萧满脸的柔情蜜意,深情的道:“我把自己交给了你,这辈子你可不许负我。”
陆凌萧柔声道:“傻瓜,你这是什么话,我陆凌萧宁可负了天下人,也不会负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