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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的办公室并不难找，两人很快就看到了。
敲了敲门，正坐在办公位上悠闲喝茶看书的王素芳抬起头：“你们有什么事？”
“来找你。”顾轻舟语调冷淡：“想问问你为何不经过我们的同意，私自划走我们身份卡里的积分。”
“你们是谁？”王素芳下意识觉得两人是来找茬的，“我又不认识你们。”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你总知道段红和陈丽吧？”慕祉希慵懒地靠在门框上，“两天前，你把我们卡里的积分划到了她俩的卡里。”
听到段红的名字，王素芳这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个事：“你们就是顾轻舟和慕祉希，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而且，是你们买了东西没有结账，欠了她们两百万积分，别人没有找你麻烦，你们倒还好意思找上门。”
王素芳向来是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秉承着别人吃亏也绝不允许自己吃亏的原则，不禁对眼前的两个人有点鄙夷。
“哦？是她们这么告诉你的？”顾轻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冷冷一笑，“这好歹是200万积分，又不是200积分，你转积分的时候都不动脑子吗？”
“你瞎说什么？”王素芳见顾轻舟嘲讽自己，当即坐不住了，站起来道：“这可是贾部长告诉我的，他的话还能有假？”
“贾部长？是叫贾鑫吗？”顾轻舟和慕祉希听陈丽提起过段红的表哥，之后去打听过，基地里身居高位又是这个姓的，只有这一人。
“正是！”王素芳道，“既然是贾部长的吩咐，那自然没错，我还需要问什么。”
“有意思。”顾轻舟语调不变，“那么我想问问王主任，如果是我们的积分被别人恶意划走，你说，按照积分管理中心的规则，你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
听到这句话，王素芳的脸色都变了。
“要不还是我提醒一下你吧，刚才我特意去看了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犯了这种原则性错误的，立刻革职，并且永不录用。”
“哎哟，你看，要是真做了错事，这饭碗都没有了。”
“走到今天这个岗位，也不容易吧？”
王素芳见两人云淡风轻的模样，怕是他们说的没有假。
但现在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只能尽快解决。
“你们想怎么样？把积分要回来？还是说想要什么好处？”这是王素芳能想到的解决方法。
其实她更倾向于第二种。
毕竟这两人卡上的积分很多，连别墅都买得起，肯定是不愁吃喝的主。
这些积分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末世前卡里的余额，跟冰冷的数字没什么区别。
要是他们想要什么好处，自己可以跟贾部长申请。
只要这件事圆过去了，那目前的饭碗也就保住了。
要是闹到最后撕破脸皮，也还有贾部长兜着。
做好心理建设，王素芳毫不示弱地看了回去。
“你们做错事，将积分还回来是必须的，另外，贾鑫、你，段红和陈丽，一个都跑不掉，不仅要公开给我们道歉，该有的惩罚也不能少。”慕祉希看向她，气势不减。
“不可能。”王素芳道，“顶多将积分还给你们。”
“那你还不如看看，她们俩现在的卡上还有没有能够还回来的积分。”顾轻舟提醒道。
段红和陈丽既然敢将自己的积分划走，就不会让积分成为卡上的数字，说不定，现在已经用得差不多了。
王素芳坐下，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着。
顾轻舟和慕祉希走到她身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屏幕上的内容。
果然，段红的卡上只剩下10万积分，而陈丽的卡上只有可怜的200积分。
“如何？”慕祉希道：“王主任，你打算怎么收场？要不，你用你的积分把这个窟窿给填上？”
“我卡里哪有那么多积分？”王素芳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虽说她是走后台才有现在这个工作的，每个月给她的积分也不低。
不过她大手大脚惯了，什么都要能力范围之类最好的东西，几乎就是月光族，卡上的积分也就和段红的差不多。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我们吃这个哑巴亏吧？”顾轻舟道：“要不，我们去找基地长评评理？”
“呵，你们就别逞能了，两个外地过来的，还能认识基地长？”王素芳好笑地看着两人，就差把“不相信”写在脸上了。
之前贾鑫给她传话的时候，说的也是外地人，第一次来京都基地，没有什么根基。
如果事情败露，顶多给点赔偿，大不了他来报销。
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
两人还没开口，门口又出现一个人。
“王主任，上次请您给农科院发放的积分怎么样了？”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
“昨天就已经转好了，您放心。”王素芳立刻变了嘴脸，对门口的人笑脸相迎。
“慕教授，顾先生，你们怎么在这里？”
两人看过去，门口站着的，不是谭文彬还能是谁？
基地长许绍远的秘书，一个看似职位不高，却谁都惹不起的人。
他怎么会认识这两人？
难道顾轻舟说的是真的？
想到这个可能，王素芳脸上不止白了一个度。
没有给两人开口的机会，立刻回应道：“就是来问问积分兑换的事情。”
“这样啊。”谭文彬点点头，没有任何疑虑。
毕竟他看到了两人，只是基于职业习惯问一下情况。
要是无事，就随便寒暄一下，要是有事，也能及时汇报给基地长。
听到王素芳这么说，当即道：“那好，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王主任，您忙。”
看到谭文彬走出几步，王素芳一颗悬着的心还没落下，只听顾轻舟道：“谭秘书，等一等。”
谭文彬顿住脚步，回头微笑着问：“顾先生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初来乍到，不太懂基地里的规矩。”顾轻舟看了一眼脸上毫无血色、一脸恳求看着自己的王素芳，“就是想问问，贵基地办事，从来都不问当事人意见的吗？”
“什么意思？”谭文彬看到顾轻舟和慕祉希一脸嘲讽，王素芳又面无血色，推测着几人之间有什么问题。
“我和祉希卡上，前两天莫名其妙都少了100万，特意来找中间经手的王主任问情况。”顾轻舟停顿了一下，让王素芳悬着的心彻底死了，“结果王主任不仅觉得自己没错，还让我们吃闷亏，200万积分追不回来，现在还想搪塞过去。”
“谭秘书，你说这事儿怎么办才好呢？”
“真是如此？”谭文彬严肃地看向王素芳。
后者心跳快得都要跳出来了，只能哆哆嗦嗦地往后退。
和之前嚣张跋扈的态度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