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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
"喂,帮我放洗澡水。"蓝逸凡似乎用了很大的勇气才逼得自己说出这句话,眼睛四处乱瞄,就是不敢看我这边,好象我后面有只猛鬼跟着似的。
"什么?"
"我说我要洗澡!你重听吗?"蓝逸凡不耐烦地说,漂亮的一双眼睛闪呀闪的,快速扫过我。让她为他放洗澡水,他也觉得很窘,但他的手现在不能碰一滴水。伤口传来的痛楚让他皱了皱总是冷漠以对的星眉。
我仔仔细细地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目光最终集中在他脸部,开玩笑地说:"蓝逸凡,你是在脸红吗?挺可爱的呢,你这家伙!"
"少废话,快去放水!你这什么女人!"蓝逸凡象是被人发现天大的秘密似的,恼羞成怒。干脆一掀被子,盖住了整张俊美如睡神的脸庞。
他竟然将我的话打了包装后又反弹回来!我真服了他。不过我又发现了他另外的一面,这家伙有时候还挺纯真、挺可爱的。我慢慢走进那间我也曾经用过一次的浴室,探好水温,在他的眼光下我大咧咧地从衣柜里为他找衣服。
"你在干什么?"
我无辜地拿着一条白色大浴巾,搭上一条黑色男性内裤,在他面前晃了几晃。"你洗澡完总要有些东西穿在身上吧?"
我这不是女生的女生都'恬不知耻';地为他翻内裤了,他老大难道还有什么异议?我已经一条龙服务了呀。
"行了,放在那里,你可以出去。"她怎么能若无其事地翻男生的贴身衣物,而且还一点羞怯的意思也没有?蓝逸凡非常不满地想。
"哦。"我随便应了一声,走到门的位置,扭转门把,打算功成身退。
"等等!"坐在床上比尤物还要出尘美丽的蓝逸凡开口了,他的脸色变幻莫测,我开始担心他也许是突然想到什么法子来整我。
我稍稍紧张,但仍假装镇定。
"你不会要我帮你洗澡吧?"神啊神,虽然我尹萱草自认不是很有女生的味道,但好歹我在生理上来讲,还是完全意义上的女生啊。虽然他现在也许洗澡上面有点高难度,但我相信他应该还可以应付得来吧?
"你总是很习惯翻男生的内裤吗?"蓝逸凡单刀直入,犀利的瞳眸射到我身上,让我微微觉得有点凉意。
他问这个做什么?
我是他的佣人,为主人找衣服来替换很正常,况且男人的内裤又不是什么国家机密,他用得着那么紧张吗?
耸耸肩,表示我完全不觉得翻看男生的内裤有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当然习惯了。在家里时,我也帮我老弟找内裤啊。他的内裤都是我帮忙买的呢,你如果介意我看到你的内裤的话,下次我改进,最多我看也不看好了。不过以后你可能要自己洗内裤。"
他的内裤有什么了不起的,给我看都嫌浪费我纯洁的眼神。实际上,每次帮他洗衣服,我都好想拜托他自己洗内裤。正好这次有机会让我顺水推舟。
"没事了。你出去。"
"对了,如果你不方便自己洗的话,我可以打电话让管家来一趟。"他右手受伤了,左手也划伤了几道痕,要洗澡的话的确无从下手。"我看你还要洗头的吧..."我可没忘记,他的洁癖是多么严重。
"出去。"
言简意赅地说完,蓝逸凡'腾';地从床上大跨几步,一把关上了门。我盯着那扇整块黑檀木的房门呆了呆,实在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那么紧张自己的内裤,好象怕我是个热爱男性内裤的变态女魔一样。
"有什么事的话,尽管大声叫我好了,我就在外面!"
我闲闲地说完,干脆跺进自己的房间拿出一大叠书籍,坐在楼上的小厅里那深蓝色的沙发上看书。
看到雪白的衬衫上竟印了一个黑黑的大巴掌印,突然想起,我打架时脱了的校服好象没拿回来,应该遗落在武德那边了,唉!明天去学校时要怎么办?
"喂,蓝逸凡,开门!快开门!"
"又干什么?我不需要你再帮我找内裤!"看来蓝逸凡对他的内裤不是一般地衷情,对刚才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
我翻翻白眼,冷冷地回敬:"给我一百万我也不屑于看你的内裤兄弟!我想问你有没有多一件校服?因为我的今天刚遗失掉了..."
"校服吗?很遗憾——没、有。"蓝逸凡斩钉截铁地、加重语气地说,转动门把,大有把我拦在外面的趋势。仿佛让我进去一下,他会被我吃了一样。
我微微泄气,圣德向来对校服要求严格,除了干净整洁外观大方之外,只要在学校的范围之内,圣德学院的学生都得穿上统一的制服,老师也要求一定要穿上学校派发的西装或套裙,以整全校良好的师生风貌。
"怎么办?我明天可能又去不了学校了。今天已经请假一天了,难道明天还要继续请假?不行,明天无论如何也要上学才可以,就要到考试周了,功课不能拖下去..."我喃喃地自言自语。
"那是你的事。自己的事自己解决。走开,别挡在门口。"
蓝逸凡'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害我一时反应不及,差点给撞歪了鼻子。真是个冷酷无情的家伙!一个人怎么能冷血到这个该下十九层地狱的程度?亏我还有那么一丁点关心同情他,现在这些关心呀同情什么的全部被抛到北冰洋凉快去了。
这人实在越来越恶劣了!
"哼!蓝逸凡,你给我听好了,我也决定了,洗衣服也是自己的事,你就等着自己洗内裤吧!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今天打架弄得我的手现在痛死了,我凑近晕黄的灯光一看,分明还有浮肿的迹象。右手连笔都差点抓不稳。拼了老命赶回来,还要急匆匆地做饭给里面那个不良雇主吃,我几乎没一刻可以停下来呼吸一口新鲜口气,日子也过得凄凄惨惨的。
唉!尹萱草,你几时沦落到这步田地了?
难道今年真的是命犯煞星、流年不利么?
不行,我不能这么迷信。只是巧合而已,可是哪有那么多的巧合?而且这些巧合堆在一块儿发生!
从客房里拿出一床被子,我躺在长沙发上,今晚准备凑合一下在小客厅里当"厅长"了。惨遭蓝逸凡辣手摧残的房间已经不能住人,估计在没整理好之前,我要继续当好多晚"厅长"。
不过沙发躺起来很舒服,舒服得我合上眼睛就马上睡着了。心想,这沙发实在太好用了,太舒服了,我就暂且把它当成我的床吧。有个地方睡已经算挺不错的了,我家的床都没这沙发来得柔软而舒适。
蓝逸凡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幅光景。
她静静地蜷缩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浅浅地呼吸着,手上拿的一本《二十四史》掉落在地毯上,看来她睡得很沉。
"喂,尹萱草,快起来。你应该还没洗澡吧?身上脏死了!你可别睡脏了我家的沙发,快起来!"
对方毫无反应,蓝逸凡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书,抬头时,刚好看见她那浮肿起来的手,而且手的背面还有几道瘀痕。
他无声地顺着她的袖子往上拉,赫然发现大大小小的伤痕,触目惊心的,让他的心象是被黄蜂蛰了一下,开始的时候不觉得痛,但到后来却有一种痛得麻痹的奇怪感觉。
她今天到武德高中,是去打架了吗?
武德高中那些人,出了名的飞天太保兼小流氓,简直跟黑社会一样,打起架来象不要命似的。她怎么会惹上那里的人?
"喂,你给我起来,说清楚这些伤是怎么回事?"
我受不了他的噪音骚扰,懒懒地半眯着眼睛,有气无力地答道:"打架时伤的,也没什么大不了,估计明天它会自动消瘀,你放心,我不会浪费医药的!说完了,我可以睡了吧?"我实在太困了,累了一整天,老牛也没我辛苦。
"为什么打架?"她的个性他稍微清楚些,没什么事她这种人绝对懒得跟人起冲突。她在武德有仇人吗?
"还不是本城墨那小子闯下的烂摊子,害得我的山地车被那群人掳了去武德高中,我..."
蓝逸凡恨不得掐死她。"你不会跟我说,你为了一辆山地车,跑去武德那群人决斗去了吧?"
需不需要象身家调查问那么详细?他睡饱了,我可是严重缺乏睡眠中啊!拜托他体谅一下我也好。"没决斗那么严重,只是切磋了一下。我交代完了,可以睡了吧?明天有很多课。"
"去我房里睡。"
"什么?"换我一个头两个大了。我怀疑他是不是病坏了脑子,突然神经运作得不是很正常。
"叫你去就快去!"蓝逸凡先行坐到了沙发上,摆明捣乱不让我在上面睡觉。
我坚决地摇头。"我不能睡你的床。"
"你还好意思嫌弃我的床?我能让你睡我的床,你该掩嘴偷笑了!"
"这是原则问题。"我理直气壮地反驳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