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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林夕若有些气恼,“你干嘛这个时候搅局?夜宫昊,你是不是存心不让我好过啊!”
话一出口,三个妃子都略为惊奇的瞧着她看,林夕若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然而夜宫昊并不在意,云淡风轻的扫扫袖子,上前扳开安竹远的牙口,是一片紫红色,没说什么,嫌恶的拍拍手,又回到了位上。
“若是不将他打昏,小若儿就要审讯死人了。”他也不忘顺带笑她几句。
虽是简单的几个动作,也足以让林夕若明白,不好意思于刚刚自己不明事理的质问,也不情愿承认自己的错误,听到夜宫昊似笑非笑的声音后,更是羞红了脸,宽大的凤袖一甩,瓷盘上的价值连城的月光杯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弧,应声而碎。
而夜宫昊在看见林夕若的背影没入垂帐之后,脸上的笑渐渐消退,冰冷的一声令下:“来人,把这两人先行收押!”
侍卫们匆匆拖了下去,花落雪首先起身行了退礼,进了内殿,如贵妃意味深长的笑了,也随即告退,整个大殿顿时空落了下来,只剩下似淑妃和夜宫昊。
毕似翻卷衣底的花纹,声音已是低得不能再低,抬头小翼翼翼的扫了一眼,又害怕的低下去:“皇上,皇上,皇上...”才说了一点,就已经紧张得说不下去了,“皇上打算,打算...”
夜宫昊看她这么犹犹豫豫的,整整她脖前的珠链,接口道:“是想问朕,该怎么处置安竹远吧?”
“啊?”毕似没有想到他猜到了自己心里的话,更加紧张起来,面色纠结得像要哭一样,“皇上,那,那您打算怎么处置呢?”
说完,立马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夜宫昊的神色。
夜宫昊抬手,抚了抚毕似的头发,也许是不忍吓着这小姑娘,轻笑道:“先回去吧!朕自有定夺。”
“是。”毕似看上去还是有些犹豫,但没敢再说,低着头行个退礼,等至出了殿门,步伐越来越快,到最后竟跑了起来,在黑夜的掩护下,慢慢靠着墙角蹲下,毕似终是忍不住拭面而哭,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从来没有这样的喜欢过一个男子,可是到头来,却只是利用,还差点害了姐姐,可是为什么,他要死了,自己会心痛,她不想让他死,明明知道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自己,明明知道他是十恶不赦的杀人凶手,可是...她好恨自己的不争气,拼命地止住泪,又忍不住流下。
怎么办,怎么办?她要救他,去求姐姐吗?可是...她实在没有颜面再去见姐姐了,一瞬间,愣在了那儿,不知道如何是好。
忽然,地上的落叶被风吹起,漫天翻卷,一个身着玄青色长袍的男子从黑幕中走出来,淡柔的拭去毕似眼角的泪珠:“你,在哭?”
毕似抬首,面前的男子冠起长发,玉簪束起,眉眼棱角之间透着妖邪,隐隐的让她感觉不安,也不知怎么的,竟顶了一句:“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呵呵。”那男子笑着,完美的轮廓,眼睛中风情万种,对,就是这个词,比女子还美的皮相,像一只修炼成精的狐狸,稍不留神就会坠入万丈深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可以帮你。”
毕似鬼斧神差的点点头,一时之间也不顾上他是人是鬼,是妖是仙,“你真能帮我吗?”
“当然。”那男子忽然抓住毕似的手,男子的手很冷,不似活人一般,一阵清凉之感瞬时传到心里,接着指甲上好像被火生生灼烧,十指连心,就好像被生生拔下来,不过疼痛也只是一瞬的事。
“你做了什么?”毕似慌忙缩开手,退到墙角去,一脸戒备的望着他,低头看见自己的指甲,在黑夜中隐隐发着蓝光,好像用蓝黛花染过一般,“你,我的指甲!”
“当然是帮你。”男子毫不介意的松开她的手,标准的弧度,上扬的嘴角,笑着,却让人从心里觉得寒冷,“我可以帮你救出你想救的人,但是所有的事都是有代价的,你也要帮我完成一件事作为交换。”
“什么事?”毕似半信半疑的望着他,心里觉得恐惧,也不想放弃这最后一丝的希望,开口问道:“是一命换一命吗?”
“呵呵,我要你的性命有何用?”那男子笑了,“不过我的确是要让一个人死,你的指甲上就是毒药,如果你在三天内不能把毒转移的话,不仅你的心上之人会死,你也会。”
“杀人?”毕似惊呼出声,果断的摇摇头,“不行,我杀不了人的。”
“呵呵,又没说让你去杀人,你只要把毒药下在糕点里,吃与不吃是她的问题,与你何干,这种毒药无色无味,没有人会怀疑你的。”那男子循循善诱,一步步的把毕似往预想的结果之中带。
见她仍在犹豫之中,那男子又轻笑道:“莫非你是不想救你的心上之人了吗?”
毕似搅了搅手中的丝帕,半晌抬起头来,“你要我把这毒下在哪儿?”
“我要你...”那男子凑近毕似的耳旁,小声地如此说道了一半。
“不行!不可以!”毕似眉纠在了一起,“我做不到,为什么?你难道和她有深仇大恨吗?”
“嗯?”那男子皱起好看的眉,“如今你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否则,除了你的心上人,还有你年迈的父母和姑姑,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吗?你若是做了,我可以帮助你和你的心上之人远走高飞。”他一边恐吓着,一边又诱惑道。
毕似心里百味杂陈,怎么办呢?木讷的点点头,男子接下来的话也没怎么注意听,又慢慢顺着来路往回走,只那一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回荡在耳边,不知不觉回到了凤舞宫。
皇上早已走远,偌大的宫殿里只有林夕若和花落雪还在,好像是在说着什么事,毕似咬咬牙,踏进了宫殿。
————————哈哈,二大男配即将要出场————————————————
昏黑的牢狱之中,因为如妃的到来,油灯上的小火焰跳动了一下,让人产生错觉,仿佛下一秒就要熄掉。
“奴才参见贵妃娘娘,娘娘金安。”牢狱头赶忙上前巴结着,谄媚的笑让人心生厌恶:“有什么需要小的为娘娘效劳的吗?”
“平身吧,德妃妹妹素来与本宫交好,你们这群刁奴可有欺负于她?”如妃白如玉的手搭在一旁的随侍宫女手上,倾斜着身子,眼光扫了扫跪在地上的狱守。
“奴才们怎敢?”那跪在地上的狱守起了身,谄笑着绕到如妃的身后,殷勤的为她捶背。
“那就好,本宫要去看一下德妃妹妹,且带本宫去吧!”如妃厌恶地起身,回头却看见那狱守一脸为难的站在原地,没有动静:“怎么了?莫非本宫连看一下旧时好姐妹都不可以吗?”
“娘娘说的这是什么话?娘娘千金之躯怎可去那种地方?”狱守顿了顿,又道:“并非小的们故意阻拦,只是皇上有令,任何人都不得进入啊!”
“是吗?”如妃瞥了瞥眼,身后的陌紫会意,上前去放了一锭金子在狱守的手中,“现在,可以了吗?”
“当然当然,别的人不可以进,娘娘当然是可以。”狱守立刻变得喜笑颜开,放在牙尖咬了一口,嘿,是纯金的,这回可真赚到了,如妃娘娘果然是位大金主啊!果然是身居贵妃,出手不凡,脸上也带上了奉承的笑,“娘娘这边请。”
如妃装作是没看到狱守脸上贪欲的表情,迈步往牢狱深处走去,绕了几个弯,几乎到了尽头,才看见慕容玉儿一脸憔悴的坐在牢房的角落处,眼光暗淡无神。
如妃挥了挥手,两旁的人都知趣地退了下去,狱卒打开牢房,也随即拿着银两去旁边的酒桌上豪饮一顿。
牢狱内的玉德妃闻声抬起头,华丽的妃服换成了粗布囚服,衣饰上的金簪玉器早已在进来之前被尽数拿了下来,即使已是这般落魄和不景气,但浑身的傲气却是未曾减少半分,语气有些不善:“贵妃娘娘可是来看笑话的吗?如果是的话,那么娘娘可以回去了。”
“德妃妹妹怎么能说姐姐是来看笑话的呢?妹妹落了难,姐姐自是过来关心你的,知道这儿伙食不好,特地做了糕点来的。”如妃示意陌紫拿了食盒上来,摆在了玉德妃面前。
然而玉德妃并未动声色,“你究竟是来做什么的,直说了吧,反正现在我也不过是一个被废的罪嫔,要是想要我的命的话,就尽管拿去,何必如此装好人假惺惺的。”
“姐姐怎么会是这个意思呢?”如妃笑的魅惑,“诶,不过妹妹,你也太傻了,怎么好好的就走到这条路上了呢?若是慕容伯父知道了,该会有多伤心啊!”
“我爹?我爹怎么了?”慕容玉儿心一急,抓住了如妃的手,忽然眸光又黯淡了下去,是啊,爹爹那么刚直的人,有自己这么个不孝女,一定伤透心了。
“放心,慕容伯父还不知道这件事,只是妹妹这么做,怕是多少要连累了...”如妃欲言又止,转了话题道:“你看我,怎么净说这些,妹妹快吃吧,饭菜都凉了,皇上那儿,姐姐会为妹妹求情的,不过妹妹这皇城啊,都是皇上的,这一切都是在皇上掌握之中的,你以为能瞒得了多久吗?”
如妃抚着用丹蔻染了色的长甲,颇有兴致的欣赏起玉德妃脸上痛不欲生的表情,哼,跟她斗,要怨也只能怨她非要在太后宴上出尽风头,皇上居然还宠幸了她!想到这儿,她就气得牙痒痒。
转身离开,也不忘回头的时候半笑半威胁道:“德妃妹妹是个知道分寸的人,若是分寸没有了,那么慕容家族可就危险了。”
原地,只留一脸震惊的慕容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