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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瓷器碎裂的声音从烟霞宫中传来。
“贱人!全是贱人!”如贵妃生气的将一排排的瓷器摔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不就是个皇后吗?林夕若,你给本宫等着,本宫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旁边的伺候丫鬟们都战战兢兢的躲在一旁,生怕一不小心自己的小命就没了。
太阳渐渐移到正空中,御膳房的一个小丫鬟刚进来,一个瓷器就向她飞过去,她忙侧身险险躲过,才没把手中的盘子打碎,但接着,又一个瓷器飞过来,与她擦身而过,没及防的小丫鬟手中的盘子跌碎在地上,糕点滚了一地。
刹那,殿中的碎声停止了,如贵妃将冷厉的目光投向了她,慢慢走过去。
这个小丫鬟虽是新来的,却也听说过如贵妃的狠毒,吓的连忙跪在地上:“娘娘饶命,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如贵妃不言,在她身边停下来,轻蔑的笑,用长长的护甲挑起那丫鬟的下巴,仔细看去,倒也有几分姿色。
那丫鬟不敢慎动,如贵妃打量了一番后,又霎时冷了颜色,冰冷的长甲在丫鬟的面上留下一道血痕。
缓缓站起,坐到那张鸾座上,“长成这样是想去勾引皇上吗!”充满怒气的声音在丫鬟耳朵里听到像是催命的符咒。
“奴婢绝不敢有此心,娘娘明鉴啊!”那丫鬟慌了,人人都知如贵妃好妒,从不放过有姿色的嫔妃宫女。于是赶忙辩解,头在地上都磕出了血。
如妃却不给她辩解的机会,“是吗?”恐怖地如地狱的罗刹,“本宫看你是想趁本宫不注意去媚惑皇上吧!”
“来人哪,给本宫掌嘴!”闻此声,女侍们立刻上来架住了跪在地上的丫鬟,不等她反应,一个巴掌就扇在了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如妃满意的笑,“看你这个狐媚子毁了容还怎么媚惑皇上!”狠厉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给本宫狠狠地打,谁要是不用力,下场就跟她一样!”
女侍们得了令,不敢马虎,又加大了力度。
“啪--啪啪--”不绝的巴掌声响彻宫殿。
那宫女挣扎着身子,疼的滚出泪珠,泪落到伤口上,更加疼痛,痛不欲生。
也不知多久,那宫女不动了,女侍们探了探她的鼻息,却已没有,女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有一个女官上前去禀报:“娘娘,这宫女...”
“怎么了?”如贵妃睁开假寐的眼睛,询问道。
“这...这宫女死了。”一个女官鼓足了勇气上报。
“死了?”如贵妃挑了挑眉,又闭上眼,仿若无事,摇了摇手“把她扔到乱葬岗去吧!”
“是”女官们仿佛习惯了一般,面无表情的抬着宫女出去了。
也是,在这个宫中,宫女和太监的命在主子眼里贱如草芥,死了一两个宫女也无人在意...在这个冰冷的宫中,再柔弱的人,也会被逼的狠毒起来,只因权势,没有权势,便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烟霞宫前,一个着青色宫服的宫女左顾右看,见四下没人,轻手轻脚的踏入了宫殿。
“奴婢参见贵妃娘娘。”
“何事?”如贵妃玩弄着脖中的琉彩珠链,“可是有什么新的情况?”
那宫女未明言,为难的看着周边时候的宫女太监。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如贵妃摇摇手,宫女太监们闻令,不敢多呆,都退了下去。
“娘娘这...”那宫女看着如贵妃身边的一个紫衣丫鬟,有些迟疑。
“无妨,你直说便是,陌紫是本宫心腹丫鬟。”如贵妃自是看出她心中疑虑,“你若不放心,本宫让她退下即可。”
待那紫衣宫女也下去后,那宫女跟如妃耳语了许久,也不知说些了什么...
“青衣,你做的很好。”如贵妃眸中闪过一丝精光,“你为本宫做事,本宫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奴婢自当为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青衣将一袋沉甸甸的珠宝放入怀中,喜笑颜开。
“好,本宫还需要你为本宫做一件事,事成之后,必定重赏。”如贵妃很是满意她的回答。
“娘娘吩咐便是。”
青衣谨慎的出了殿门,如贵妃躺在那张贵妃椅上,得意的笑着:“雨嫔啊雨嫔,本宫终于抓到你的把柄了;林夕若,看你还能得意多久!哈哈哈……”
那笑令人毛骨悚然…
清晨,前来请安的嫔妃们大都散去,只有一些无事的妃子还留在凤舞宫内,碧云从殿外踏进来,摆上一碟瓜子。
那些妃子们窃窃私语,也不知在说些什么,林夕若百般无聊的拾了些瓜子丢在嘴里,又想起了那人,昨夜,又是歇息在她宫中的,只是不似上回般“无赖”,倒也自觉的抱了被子睡到榻上去,嬉笑的容颜又浮现在眼前…
林夕若摇了摇头,不再想他,又抬头看见碧云,不免疑惑:“碧云,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碧云摆好糕点,又回头答复:“碧云去的时候,青衣正在熬药,没空拿糕点,这才晚了些。”
“熬药?”林夕若不禁疑惑,“谁生病了?”
“娘娘难道不知道吗?”玉德妃语快,没等碧云说明,便插了一句:“是竹落公主发了烧。”
“发烧?”林夕若的疑云反倒越来越大,“不是好了吗?’
“娘娘有所不知,这竹落公主今日早上病症又复发,而且来势汹汹。”素来不多嘴的花贤妃也插了一句,“娘娘没见着刚刚雨嫔匆匆忙忙的走了吗?”
林夕若揉揉头,倒也想起,今日雨嫔来得早,可一个太监来后也不知说了什么,又匆忙告退了。
“那竹落公主的病怎么样了?”林夕若对温顺的雨嫔有着好感,不免多问了一句。
“好像不怎么好。”花贤妃有些忧心忡忡,“太医全赶过去了,好像连皇上也去了。”
“我看也不是什么大事,小题大做的,”玉德妃不以为然,似乎对这个雨嫔有些反感,“整天一副柔弱的样子,本是个卑贱的宫女,要不是皇上宠幸了她,哪有现在的风光,这次肯定是想借公主生病,来魅惑皇上。”
林夕若一直没有言语,许久站了起来:“无论怎样,竹落公主毕竟也是皇室唯一的血脉,本宫身为后宫之主,理当应前去看望一下。”
皇后都亲自去了,其他妃子又岂有不去之理?
轿子在竹雨宫外停下,林夕若一进外门,看到的是一片茂密的竹林,只留下一条小道延向内殿,宫殿不大,却也清雅安静。
“你们这群庸医,连这点小病也治不好,朕留你们何用!”未至里面,便听到夜宫昊大发雷霆的声音。
“臣妾参见皇上。”
夜宫昊只抬了一眼,摆了摆手:“平身吧!”
林夕若顺着夜宫昊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躺在床上,眉眼之间像极了雨嫔。
不知为何,心里涌上一股苦涩,那便是雨嫔与皇上的孩子吧!
林夕若摇了摇头,心里笑自己的荒唐,都这个时候,她怎么在想这些。
一群太医挨个上前去诊脉,这时,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太医摸摸胡须,有些迟疑,再三探了竹落的脉象。
“可是诊出了什么问题?”夜宫昊的语气中尽是着急,他虽不爱雨嫔,但这竹落怎么也是自己的亲骨肉,不由得焦急询问。
“这……”老太医摸摸白白的长胡须,索性横了心出去,“竹落公主不似是生病,倒像是中了毒。”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
“是谁怎么狠心?”雨嫔止住了泪,急急地问道。
“臣不知,看公主的症状倒像是中了沉香之毒。”太医收了探诊的手,“公主最近可吃了什么不当的东西?”
“雨嫔,你仔细想想,可别漏放过一个细节,若查出是谁,朕定不会放过她!”夜宫昊十分愤怒,宫中尽有此等恶毒胆大之人!
“妾身倒是想起一事来,只是,妾身怕...”雨嫔咬咬嘴唇,也不知该不该说。
“妹妹无需顾忌,实话实说便可。”花贤妃柔柔地宽慰她。
“今日早上,贵妃娘娘送来一盘糕点于妾身,之后...竹落便这样了。”雨嫔有些怯怯地望着如贵妃,仿是在担心什么。
“竟是如此吗?”林夕若望向如妃,她竟如此狠毒,莫非是为了昨日之事?
“皇上,臣妾绝没有做出任何有害公主之事啊!”望着夜宫昊怀疑的眼神,如妃急急忙忙的为自己辩解。
“来人哪,检验糕点!”夜宫昊皱眉,不知该相信谁所说。
一群太医忙活了一阵后,一名太医微微战战的上报:“禀皇上,这糕点确有沉香之毒。”
“如妃,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夜宫昊生气的将糕点盘摔在她的面前,怒问道。
“皇上这定是有人诬陷与臣妾啊!”如妃抓住夜宫昊的袍子,“皇上,您想,人人都知这糕点是臣妾送去的,若是竹落公主出了什么事,臣妾不是引火上身吗?再说臣妾绝不敢做出这样的事啊!请皇上明鉴啊!”
夜宫昊甩开如妃的手,“若照你所说,是有人在你糕点里下毒,来诬陷于你?”
如贵妃忙点头,“皇上,一定是这样的,请你相信臣妾,彻查此事,还臣妾一个清白啊!”
毕淑妃难得聪明了一回,插了一句:“那陌紫,你去送糕点的途中可遇到过什么人吗?”
如贵妃满怀期待的盯着她,瞬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陌紫身上。
“奴婢,奴婢没有碰到什么人”陌紫一时有些结巴,又想起什么细节,“对了,奴婢碰到了碧云,碧云走的匆忙,还差点撞翻了奴婢的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