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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亦迎头一夸,令面前的姚寒一瞬间尴尬不已,她本想令红绡下不来台,借此机会衬托自己,谁知一旁的正主都还没发作,便遇上个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黄毛丫头。
“哦,谢谢。”
姚寒皮笑肉不笑,红绡靠在椅子上看着她,没有说话。
“哎,快快请坐。”
代亦一脸笑容灿烂,语气也十分热情,惹得姚寒满腹狐疑——她不是红绡那边的人吗
怎么会这么轻松随了自己的意,难道也是个墙头草想讨好她
想到这儿姚寒脸上浮现出一丝轻蔑的笑,这么快就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红绡也是一脸疑惑,她当然知道代亦的个性,她也不是攀附权贵的人,如今却不知她这是闹得哪出。
姚寒对着众人委婉一笑,转过头来却又是一副冷冷地表情,代亦看在眼里,心中暗道:这个女人,会变脸。
却仍是按捺下去,心中盘算着她离凳子的位置。
姚寒细步浅浅,裙摆纹丝不动,大家闺秀做派学了个十成十,红绡看在眼里也觉得赏心悦目,在家学足了规矩,也不怪人家平日里倨傲。
却在姚寒的屁股还离凳子几公分的时候。
“咳!咳!”
“啊.....切!”
代亦又是咳嗽又是打喷嚏,一脸痛苦的表情,众人看她突然这样都是一脸不解,又把目光移到一旁姚寒身上,姚寒面色冷了冷,正想坐下去,才刚有动作,那人又开始。
“啊......切!”
“咳咳!咳咳.......”
这次的喷嚏和咳嗽声比上次还要大,代亦呼吸急促满脸通红,连红绡看她那副模样都有些焦急了,赶忙拉过她的手。
在她耳边低低的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啊......切!”
“别着急。”
代亦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脸,趁着这个间隙,在红绡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一旁的姚寒只觉得自己才是最尴尬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撅着个大腚,一时间尴尬得满脸通红,正想一屁股墩儿坐下算了。
谁知代亦又开始故技重施,不过这次她可不止打喷嚏了,嘴里还念叨着。
“姑娘.....着实抱歉,我新伤在身又是大病初愈,闻到你的脂粉气,难受得紧......咳咳。”
“你!”
姚寒一听气得肺都快炸了,自己今日参加宴会,当然是盛装打扮过的,更不提身上用得香料了,这可是非常难寻的光韵香,不提制作手法多么复杂了,就这原料都是百里挑一,味道十分甜美迷人,她竟然说自己臭
姚寒猛地站直了身体,满脸愠怒。她抬起眸子恶狠狠地瞪了代亦一眼,转过头去,却是满脸柔弱,双目含泪。
人群中有不少的青年俊杰,此刻都有些责备地看着代亦,恨不得冲上前去把那娇美的女子抱在怀中呵护一二。
代亦早就料到她有这么一招,对红绡说道:“该你了,温柔点。”
说完对着红绡就是一顿挤眉弄眼,模样煞是可笑,红绡听她提起大病一事,心中便如明镜似的,原是要拿尸童一事做文章啊,如今这个时机倒是刚刚好。
“忘了给各位阐明,这位便是我们族里的大功臣,是她收服了尸童,还受了一身重伤,请姚姑娘见谅.......”
此言一出,如同石破天惊,刚才还只当看戏的人们,一下子便被这个重磅消息吸引住了。
要说真是人靠衣装,她初来之时穿着打扮都十分普通,众人都有些看轻她,也不上前搭话,如今却都来了兴致,也不管那姚寒是不是还在一旁掩面哭泣,统统围了上来,像看猴一般看着代亦。
“我听说,她不是是个焦炭人吗?”
姚寒冷这张脸说道,看向代亦的眼神满是怨恨。
见众人都不再关注她,姚寒只觉得自己还没有这样窘迫的时候,她这招也是用了没有一百次也有好几十次了,无论是在家还是在外边,都是百试百灵,如今这局面让她有些难受,语气便有些咄咄逼人了。
代亦看向姚寒深吸了口气,也做出一副悲痛欲绝地模样来,拿着袖子在眼角处轻轻擦拭着......
弄得众人倒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一会儿看看哭哭啼啼的姚寒,一会儿看看悲痛欲绝的代亦。
见有人与她争锋,姚寒哭得更带劲了,只觉得恨不得把肠子都哭出来,代亦见状差不多了,把红绡猛地拉了起来,只说了一句。
“那你坐吧。”
说完就拉着红绡坐到了后排的桌子上去,这一竖排应该都是学院派在座,也算不上逾矩,姚寒见这二人来这么一招,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
众人都被代亦吸引了过去,姚寒只觉得自己还没有这么失态过,只得一屁股坐在冷板凳上,有几个衣衫朴素的少年过来安慰她,她也一脸爱搭不理。
“故作姿态!”
人群中走出来一名青年男子,看着模样还小,身形也矮了点,不过长得倒是清秀,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正气,倒让人心生好感。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能听见,代亦朝那少年看了过去,四目相对,他也回已微笑。
代亦暗搓搓的想:“这小屁孩儿,有前途!”
“这是族里军师的小儿子,叫卢丘,他爹也在旁边坐着呢。”
红绡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代亦朝着那少年旁边看去,是个体格健硕的中年男子,神情不怒自威,看起来十分精神。
一旁的姚寒听了这话,面上一时间挂不住,吼道:“你说谁呢”
“说你呢。”卢丘的老爹在一旁看着他,面色寻常,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噗嗤......”一声,代亦失笑出声,只觉得这人嘴可真毒,却很对她的胃口,一旁的红绡也是忍俊不禁。
姚寒只觉得火烧耳根子了,又听见人群中传来嗤笑,更觉得丢十分脸,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这招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下可委屈得真想哭了。
咬了咬牙擦干了眼泪,此时只得以退为进不能再让别人看了笑话,姚寒露出一个腼腆的笑,起身朝着代亦微微鞠了个躬,一副小女儿姿态。
口中说道:“倒是我失礼了,见谅。”
代亦一脸诧异,没想到这小姑娘能屈能伸,她倒也不是个不识时务的人,便下了这个台阶,微微一摆手示意没事,便不想再搭理她了。
“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