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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这一幕,冷眼旁观的王猛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唐琴儿果然没有说错!
连横、干瘦老者曹子坤、红脸肉头大汉和五旬儒生四人,都是五沙派的人,都是一伙的。他们人多势众,连横还是元婴境老怪,可以欺压在场的任何人。
此次连横和干瘦老者出手教训秃头大汉,不仅仅是面子的问题。他们想借此立威,震慑他和琼于野、唐琴儿、秃头大汉四人,令他们不敢反抗,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秃头大汉相当于一个榜样,连横被出手教训后,其余的人更加不敢反抗了。
在这种情况下,王猛可以肯定,五沙派的这几人起了歹心,想要独吞玉髓芝和五阶阴冥兽了。他和唐琴儿、秃头大汉、琼于野四人,可能得不到任何好处。而出死力的,反倒是他们四人。
宝物到手后,他们会不会被连横借机除掉。或者像金利来那样,趁机将他们招收为五沙派弟子,都是两说的事情。
虑及此点,王猛暗暗警惕起来。
他身边的唐琴儿也黛眉轻蹙,沉吟不语。
秃头大汉和琼于野俩人心事重重,心不在焉起来。都感到了压力。这俩人是老油条了。应该敏锐地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秃头大汉眼珠子一转,放下身段,面对着身边的五旬儒生,嘴唇微微噏动起来,似乎在询问什么事情的样子。
五旬儒生则面孔紧绷的回复了几句什么。慢慢地,变得惊疑不定起来,面色狐疑地望着秃头大汉,满是困惑的神情。
如此诡异的一幕,让王猛、唐琴儿和琼于野等三人见了,都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而干瘦老者曹子坤则冷目注视秃头大汉和五旬儒生,似乎在倾听什么。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北冥派的人?在下可不会随便相信你信口胡诌的!除非你能证明你说的话!”
五旬儒生突然口气坚决的冷声说道。看得出,他的反应很激烈,竟然没有用神识传音,就毫无顾忌地冲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唐琴儿和琼于野闻言,满脸惊愕!
王猛心中一凛,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
他听唐琴儿说过,秃头大汉是来自北冥海的散修。看样子,秃头大汉来自北冥海是确定无疑的了。是不是散修,谁也不知道。
如果秃头大汉是北冥派的人,连横这边的实力,将更加强悍。秃头大汉是虚神境八层,在所有人中,他的修为第二,仅次于连横。王猛知道,五沙派和北冥派是一伙的。如果秃头大汉是北冥派的人,唐琴儿、琼于野和他三人,将是任人宰割的鱼腩。
秃头大汉闻言,不但没有什么意外,反而腰身一挺,气焰高涨起来。
“哈哈!你们是五沙派的人!好!很好!那就好!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秃头大汉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趾高气扬的一扬手,一道白光脱手飞出,“好好拿着吧!这个就是田某的身份证明!”
五旬儒生眼明手快的单手一抓,将那道白光抓在掌心。
赫然是一块乳白色的玉牌!
王猛神识一扫而去,顿时将那块玉牌看得清清楚楚,竟然是一面图案奇怪的令牌,上面隐隐有“北冥派”三个古体小字。五旬儒生面色狐疑,拿在手里前后翻看的仔细辨认。
红脸肉头大汉见此,连忙凑近过去,从五旬儒生手中抢过玉牌,仔细翻看起来。
见到此幕,王猛心中一沉,脸色微变。秃头大汉确实是北冥派的人。与五沙派这几人,搭上关系了。五沙派这边的实力更强了。他和唐琴儿、琼于野三人,确实沦为任人宰割的鱼腩了。
结果果然不出所料!
红脸肉头大汉察看了片刻,似乎有所确定,走到连横面前,躬身禀报道:“属下启禀堂主大人!属下刚才仔细查看过了。这位田兄,确是北冥派内务堂的田副堂主!”
连横满腹狐疑地接过玉牌,仔细翻看起来。
片刻后,连横面色一松,换了一副和蔼可亲的神情,来到秃头大汉面前,对其拱手微笑道:“原来阁下是北冥派的田副堂主!田兄在内务堂副堂主任上,与敝派来往不多,连某竟然不知田副堂主是北冥派的高人!抱歉,抱歉!刚才得罪了。请田副堂主勿怪,多多恕罪!”
如此诡异一幕,琼于野和唐琴儿俩人见了,顿时傻了眼。
王猛倒在意料之中,只是不知秃头大汉竟是北冥派内务堂副堂主。北冥派外事堂副堂主郭某人,就是死在他手里。现在见着北冥派内务堂副堂主,倒也不觉得有何意外。
秃头大汉的气焰,更加高涨,伸手拍了拍连横的肩膀,以居高临下的口吻说道:“连兄,无须客气!不知者不罪!本座因故去金州一趟,与连兄也仅仅初次见面而已!本座与本派外事堂的花其人堂主,那可是八拜之交的老友了!下次见着老友花堂主,本座会给连兄美言几句的!”
“啊,原来田副堂主与花前辈,还是八拜之交?那太好了!连某今日能见着田副堂主,真是太荣幸了!”
连横闻言,目中露出兴奋地光芒,激动地道,“不知花前辈是不是闭关成功,已经突破还虚境了?”
秃头大汉呵呵大笑,面有得色地道:“吾兄花堂主花其人,前不久已出关,已经突破还虚境第一层境界了!呵呵!”
“花前辈”这个名字入耳,王猛悚然一惊,顿时想起数年前在河口镇“悦来客栈”中遇见的那位神秘“花前辈”。向身边的唐琴儿神识传音道:“琴儿,你听说过花前辈吗?”
“花前辈?”
唐琴儿诧异道,“夫君说的花前辈,是指花其人这人吗?花其人,妾身倒是听说过,也认识此人的。”
随即鼻子里冷冷一哼,不屑道,“所谓花前辈,不过是一色中饿鬼而已,何足挂齿。夫君为何问到此人?”
“没有什么。刚才听田某人说起,随口一问而已。”说到这里,王猛突然又想起什么,连忙问道,“琴儿!那个花其人花前辈见了你,难道不贪图你的美色吗?”
唐琴儿面色冰冷地摇了摇头,神识传音道:“花其人此人,就是一变态老头,只喜欢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子。妾身都六十余岁了,并不在他喜欢之列,自然不会骚扰妾身了。”
正在与秃头大汉套近乎的连横也想起什么,连忙回过头来,对干瘦老者厉声呵斥道:“曹子坤!你吗的有眼不识泰山啊!还不赶快向北冥派的田副堂主赔罪,求田副堂主多多恕罪,多多包涵?”
干瘦老者早就被秃头大汉的举止惊得目瞪口呆了,闻言连忙快步走上来,单腿跪在地上,俯首拱手道:“五沙派外事堂副堂主曹子坤,见过田副堂主!曹子坤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田副堂主,罪该万死!求田副堂主看在卑职一心为宗门办事的份上,多多包涵,多多恕罪!”
见到曹子坤前倨后恭的一幕,秃头大汉满面得色,满意地点了点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架子,道:“我说小曹啊!你可真是眼拙!有眼不识金镶玉啊!不过,本座大人大量,就不与你计较了!起来吧!下次断不可如此了!”
“多谢田副堂主宽宥!”
曹子坤这样站立起来,一连声向秃头大汉赔罪。
秃头大汉单手拔开挡在面前的曹子坤,得意洋洋地目光,向唐琴儿望来。见她正与王猛窃窃私语,神态颇为亲密的样子,顿时沉下脸,厉声吩咐道:“曹副堂主!我同意了,下面不管有何危险任务,都交给那个姓王的傻小子办!不服者死!至于夏侯夫人,就先给我留着吧!”
曹子坤望了连横一眼,见连横不动声色的微微颔首,立刻抱拳道:“曹子坤遵命!”
接下来,曹子坤继续介绍前方大冰山和阴冥兽窝里面的情况,以及下一步行动计划。
“大冰山脚下的兽窝里面,有十多头阴冥兽!但只有一头五阶阴冥兽,三头四阶阴冥兽,三头三阶阴冥兽。其余都是二阶以下阴冥兽,不知一晒。我们此行,不但要获取洞窟里面的那一百多枚玉髓芝,还要捕获那头五阶阴冥兽!具体的办法是——”
说到这里,干瘦老者面色凌厉起来,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厉声宣布道,“王道友和琼道友!你们俩人的任务,是隐秘接近前方大冰山下的兽窝!在兽窝入口处挑衅阴冥兽!将阴冥兽引诱出来后,立刻向我们这边逃命!其目的,是将阴冥兽引入两座小冰山之间的这个豁口里面!琼道友刚才也看见了,我们在那里设下了的一座隐匿的五阶困杀法阵!你们俩人,必须确保将五阶阴冥兽引进困杀阵里面后,才可以返回到此处!不得有误!”
琼于野闻言,顿时脸色煞白,惊慌道:“曹、曹道友……你如此安排,连道友知道吗?让在下跟王道友去引诱阴冥兽,那不是叫我俩人去送死吗?当初来秘魔窟前,连道友可不是如此说的啊?要引诱阴冥兽,也应该大家一起去啊!”
也难怪琼于野会如此惊慌了。
他早就听说过了,前面有好几拨虚神境高修来秘魔窟觅宝,大都陨落了,死伤惨重。据说遭到了四阶阴冥兽袭击。阴冥兽的天赋神通,就是飞遁。四阶阴冥兽的遁速迅疾无比,比虚神境高修强出何止一倍?
五阶阴冥兽的遁速,更是快到不可思议的地步。现在要他和王道友去引诱五阶阴冥兽,那不是找死吗!
此前,连横找他商议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当时连横跟他说,此次秘魔窟之行,他们准备布设一座“天薇四极困杀大阵”,将秘魔窟中的阴冥兽一网打尽。那座“天薇四极困杀大阵”有四杆阵旗,需要四名虚神境高修共同执掌,才能发挥出最大威力。而连横本人,则去引诱阴冥兽进入大阵,然后配合困杀大阵,将阴冥兽全部击杀。
所得宝物,按照出力大小分配,绝对不会亏待他的。
现在曹子坤所说的情况,与连横此前说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啊?让他去引诱五阶阴冥兽,那不是让他送死吗?
要知道,他们立身之处,位于豁口旁边的一座小冰山的山顶上。干瘦老者所说的“豁口”就在这座小冰山的山脚下。这座小冰山与对面另一座小冰山,遥遥相对,两山之间形成一个数百丈大的豁口。
琼于野来到此地的时间比王猛早,亲眼看见五旬儒生将那座“天薇四极困杀大阵”,布设在豁口里面。从阴冥兽的兽窝到下面豁口处,有二里路远近,以五阶阴冥兽的遁速,只怕他还没有逃到“天薇四极困杀大阵”里面,就被五阶阴冥兽击杀了。
如果早知道是这种情况,如果早知道连横在谎言欺诈他,他是绝对不会来秘魔窟冒险的!
结果他轻信了连横的花言巧语,不但害了自己,还连带将清溪派的王道友也祸害了。
不过,有了前面秃头大汉被连横镇服的教训,他也不敢强硬反对曹子坤分配给他的任务,只能弱弱地表示以下不同的意见。
曹子坤神色阴厉,咄咄逼人地冷笑道:“琼道友!看来你还没有看清形势!现在,本座的话,就是金科玉律,说一不二!敢违者死!你琼于野只能无条件听命执行!否则,休怪本座心狠手辣,翻脸不认人!”
王猛闻言,面色紧绷沉吟不语,并没有多说什么。
曹子坤如此安排,也在他意料之中。
唐琴儿却大为激动起来,怒不可遏地开口质问曹子坤,要与曹子坤理论,却被王猛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