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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玄钰一眼认出大文豪的诗赋是齐使朱万文的。
“各有千秋,何必争高低。”
陆玄钰又夸赞了三人几句后,便表示要走了。
三人很是不舍,想让陆玄钰多留些时辰。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等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再来好好陪你们。”
尽管三人极其不舍,但也知道不可以缠着不放。
“那瑜姐姐处理完事情,可以带我们去放纸鸢吗?”
“是啊是啊,我们很喜欢放纸鸢,阿方他们也很想和瑜姐姐一起放纸鸢。”
面对三人期待的眼神,陆玄钰只得先应下:“好,等有空闲了,就陪你们去放纸鸢。”
“好,我们拉钩!”
由着三人拉过钩后,在三人相送下,陆玄钰二人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远去,阿兰突然有些心慌,感觉再也见不到她的瑜姐姐,便对着马车方向高声:“一定不要食言!”
陆玄钰听到了阿兰的声音,但外头暴雨急下,不能探出回应。
“她们是你接济的孩子?”
回到马车中,叶槿谢终于有空闲询问。
“嗯,大院里的是以前受灾的流民,那位陈伯举人出身,出了事做不得官,擅工艺。我之前截胡了陆玄镇的人,得了一些武器图纸,很新颖,但只是表图,没有内部构造图,陈伯研制不出。”
“原来如此。”
“图纸是顾鱼画的,上回一事她在顾府已无立足之地,我的人把她带回府里安置在紫轩院,本来想让蓝田去放把火造个假死,不成想蓝田回来说顾府的人先他一步,后宅之争。”
回王府途中,陆玄钰将顾鱼涉及之事向叶槿谢一一言语,有好些叶槿谢早已知晓,但陆玄钰仍然滔滔不绝。
直至回到王府,陆玄钰方才打住。
“阿槿,我现在要进宫去看望皇伯父,我先回府。”
叶槿谢表示理解后,陆玄钰便下了马车,由于是去大院,玉生驾驭的马车只是普通马车,所以现在要换乘王府里的马车进宫。
进宫一路无阻,直达御书房。
陆玄钰早在马车内换好华服,卸了妆容,半束上发。
自上回同皇伯父闹了,她便再未进宫,如今想来,当真是不该。
虽然罗伞够大,但风雨交加,一阵强风袭来,还是将陆玄钰的外袍打湿了些。
踏入殿内,陆玄钰抬手遣下值守的宫人,只留下王成,御案前,永德帝专注着手中的折子。
“皇伯父。”
陆玄钰规矩地行了一礼,听到心心念念的声音,永德帝下意识抬头,但很快板起脸来:“你来做什么,朕日理万机,没空。”
永德帝生着闷气,想开声呵斥陆玄钰让其赶紧出去,但又怕陆玄钰真的离开。
陆玄钰直起身,言辞恳切:“来认错。”
永德帝冷哼一声,并不赞同陆玄钰的说法:“认错,你有什么错,是朕的错。”
永德帝这番言辞在陆玄钰看来是故意的气话,但永德帝是借此道出真意。
陆玄钰知道这个话题没有什么值得争辩的,便扯了别的话题:“前几日满春楼的事闹得满城风雨,我来问问皇伯父想怎么处理。”
“怎么,你想插手?”
“我是满春楼的常客,里面的酒我颇为满意,它要是开不下去了我就得抓紧物色下一家。”
闻言,永德帝无言。
“你要是想知道你就自己来看吧。”
永德帝点了点手中的折子,又指了指一旁的一小叠折子。
陆玄钰倒也不说什么官话客套,上前凑在永德帝身旁。
“暗自交给裕王了,查出背后是淮王作乱,敛财上千万,但淮王自辩非他所为。”
陆玄钰胡乱看了几眼折子便不再看了。
“这才不过一月多便查出来全部,未免也太过于顺利了。”
永德帝赞许的点点头,顺着话开身:“像是有人刻意为之,只是不知是何方势力。”
“嗯,看来满春楼开不下去,太可惜了。”
陆玄钰走到阶下的客椅落座,端起王成刚上不久的茶水慢饮。
“淮王暂时关押在大理寺,宁王暂时接手处理大理寺的事务,钰儿,你要不要也去跟着看看,学些东西,免得日后只有你自己了,封地里头出什么事也不好解决……你在听吗?”
永德帝看着折子说了好些话,最后抬头看向陆玄钰的时候才发现陆玄钰在欣赏挂着的画作。
永德帝连唤三声陆玄钰方才将人的心神拉回。
“我觉得这画不错——淮王的事嘛,玄平哥哥会处理好的吧,皇伯父你就安心啦!”
陆玄钰满不在意地摆摆手,随后又开始研究起花瓶里头的插花来。
“唉,朕倒希望你一直这般自在。”
“那你就让我去青州,我还想游遍九州呢。”
“可以,朕让叶爱卿护送你去。”
“你同意了?”
陆玄钰故作惊喜,但永德帝可不同她演,轻饮了口茶后开声揭穿:“叶爱卿一回府就同你说了吧。”
“我同她又不熟。”
“那道圣旨是请来和他的?”
“我怎么可能喜欢她!”
永德帝一副你接着装的模样,显然是不信陆玄钰的话。
陆玄钰不敢同永德帝对视,只得转移话题:“您想好如何处理满春楼一事了吗?”
可永德帝不打算放过陆玄钰,直接开声威胁:“你今日不说清楚朕就不放你去青州,也不给你圣旨。”
“……”
这下陆玄钰没辙了,只好开声承认:“对,我喜欢她,我还要与她成亲,您不同意我就同她远走天涯。”
陆玄钰这番话可气笑了永德帝。
“朕又没说一定不同意你们二人的婚事,你倒是先把话说死了。”
“不是您说要说明白这事。”
“叶爱卿是不错,但你也怕他日来了战事,他一去不复返?”
“您这是咒着我守寡呢!”
陆玄钰有些气恼,偏过头不看永德帝。
“哈哈哈哈,好好好,不逗你了,朕不阻拦你,虽然叶爱卿的身材差了些,朕也没克扣粮草和不发军饷啊?”
陆玄钰眨了眨眼,不敢说明其中一切,只得道:“许是天生的吧,我就喜欢她这样的,还愣愣的,好欺负。”
“嚯,你还能欺负到叶爱卿啊?”
永德帝一副不信的模样。
“她要是欺负我我就不喜欢她了。”
听到这番言语,永德帝发笑,连连点头:“对,叶爱卿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朕,朕帮你教训他。”
“哈哈哈哈,她要是欺负我我就先让玉生他们把她绑住,欺负回去。”
又同永德帝聊了好些后,陆玄钰便以不打扰永德帝批阅公务为由离开了。
外头虽仍落雨,但好在不同来时那般大了。
陆玄钰并没有回王府,而是去了大理寺。
起先看守的人在看到陆玄钰的时候很是为难,但看到陆玄钰亮出的帝令后,便果断放行了。
“有帝令,那我们放行理所应当,幸好这世子不是吵闹着硬闯,不然到时候两头得罪。”
“是啊是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家子靠我这点俸禄养活,我要是出事了家里可就活不下去了。”
满脑子计谋的陆玄钰压根没注意听身后传来的微声。
虽然她手里头的证据有不少指向淮王就是害死她父王的真正凶手,但为了不出差错,有些东西还是得从淮王这里套出来。
大理寺的牢房有两层,淮王身份特殊,被关押在最下层的最东侧的一间牢房,整层只关押了淮王一人。
关押淮王的牢房收拾得很干净,没有一丝异味,而淮王此刻正在铺着软垫的木床上,靠着墙盘腿而坐,手里捧着一本诗书。
玉生守在通往下层牢房处不许任何人靠近,所以陆玄钰只要不大声喧哗,那便不会有人知道她和淮王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