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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师府衙离太守府衙不算远,在前往太守府衙途中,叶槿谢同烟画问了句:“是何人击鼓鸣冤?”
“一位衣着朴素的百姓。”
听得烟画的解释,叶槿谢心一落:不是陆玄钰。
也是,怎么可能会是陆玄钰,人家再如何无趣也不会去做击鼓鸣冤这类事。
那人不是说今日见面,怎还不见人。
此刻,随着鼓声阵阵,太守李正也收得了通报赶往府衙,恰好于府衙前撞见刚到的叶槿谢三人。
“李大人。”
叶槿谢止步微点头。
“啊,叶将军。”
李明点头,拱手后便道:“想必叶将军也是听得了鼓声,不如便一同坐堂。”
叶槿谢也不推辞,当即一笑,微侧身:“请——李大人。”
正堂之上,李正身着官服端坐于高位,叶槿谢则于堂下落座。
堂外,两名衙役正对方才击鼓鸣冤之人施行杖责。
叶槿谢一眼便认出受刑之人乃余槐。
联想到这些时日所见所闻,叶槿谢有预感:今日,陆玄钰便要为余家翻案。
府衙外挤满了看戏的百姓。
“这不是余槐?”
“是啊,方才他击鼓时言要为余家鸣冤。”
“嘶,这都过多久了,当年的事还查得清,我看混得很。”
“谁知道呢……”
百姓们杂言碎语不断,有觉得余家确实受冤,也有受过余家恩惠但仍认为余家只是做表面功夫背地里肮脏的。
依昭律所制崇州城律令,民告官者,需受五十杖责。
板杖高举狠落,叶槿谢看出余槐在强忍疼痛,眉头微蹙。
终于,在余槐受的第二十杖,叶槿谢忍不住开声:“住手!”
闻言,衙役停下动作,众人齐望向叶槿谢。
“叶将军?”李正不解而道。
叶槿谢收回视线,转而起身看向李正,正色:“李大人,民愿受杖责亦要告,想必定是莫大的冤屈,这五十杖责下去,人不残也不大醒人事——”
有望了眼正不断喘着粗气的余槐,叶槿谢接而道:“不如先审了案子,而后再将余下板子责了。”
闻言,李正思索几息,便道:“好,既然叶将军开口了,本官岂有不承之理。来啊,将人带上,升堂。”
随着堂威喝起,余槐被衙役带入堂,百姓便得以于堂外驻足。
随着一声惊堂木响起,李明开声:“堂下何人,所告何状?”
幸余槐身子骨不错,这会儿已强忍疼痛跪伏在地,手中捧着早已备好的状据。
“草民余槐,叩见大人,草民所状告之事已例于状据,请大人过目。”
衙役上前将状据拿过呈至师爷,再由师爷呈于堂案上后,余槐便将所状告之事一一道来。
“大人,草民要状告崇州上河郡郡守全时,北河郡郡守王立,崇州城商贾王何,林屈,齐大海,还有……”
条条状状,足言大半柱香方毕。
李正看着手中的状据,心下也是暗道不妙:这些个人同自个儿多少有些牵连,何况这余槐是要为余家翻案的势头。
当年余家一事牵连甚广,当年余家出事后,李正也是趁乱分得一杯羹,从一个从四品小郡守一跃成为崇州城太守,官居正四品。
“这余家莫非真是冤枉的?”
“我看像真,这状据一条条一桩桩,告了不少大官儿和大员外,还有理有据的。”
“没成想啊,这回余家要翻案了?”
“那岂不是会惩治一批恶——呃呃呃官爷?”
“谁知道呢……”
百姓们的言语细细碎碎传入,叶槿谢不言,看向李正。
此时的李正压着心中的一丝慌乱,冷哼一声:“余槐,你所言可属实?”
“回大人,属实!”
听此,李正竟是一拍惊堂木,厉声:“刁民!你可知罪?”
闻言,叶槿谢微愣,余槐更是高呼:“大人!草民何罪之有?”
又是一下惊堂木,李正随即道:“为民,你不安守本分,竟敢诬告官员,甚至不惜伪造假证,还不自知罪,简直罪上加罪!”
言罢,李正将状据随手于堂案上的明灯点燃,而后起身将燃着的状据扬开。
灰烬飘扬,余槐想要直起身却因身后疼痛使然只得软跪,双手撑于地,想要爬去拾起残余,却被衙役压着动弹不得。
见此,叶槿谢忍不住猛站起抬手直指李正:“庸官!”
此言一发,众人不敢言语,李正却是作出一副无辜之色,语气疑惑:“叶将军何出此言,难道要本官因一刁民莫须有的一面之词去问责诸多官员,这其中可还有与本官同品级的郡守。”
“那你又怎可轻易否定,不应当先查明?”
叶槿谢据理力争。
“叶将军,你应是有所不知,这余槐状据根本不可成立,早些年余家早便结案,余槐此举是有违圣裁,他这是在对天家不满,对陛下不敬,是大罪!”
李正此番言语倒叫叶槿谢不知如何应对,她若是驳了,便是对陛下不敬,好大的一顶帽子。
就在两难之时,一声高呼传入:“怀仁世子到——”
闻声,人群便被一队禁军迅速劈出一条过道来。
陆玄钰的身影入眼,叶槿谢莫名的如同吃了颗定心丸般安心。
只见陆玄钰身着红衣,披着白鹤氅,手摇折扇自府衙外缓步而入。
在听得来人名号时李正便惊立起,还未等陆玄钰踏入堂中,李正便慌忙走下躬身行礼:“见过世子。”
众百姓随之高呼:“见过世子。”
能让太守惶恐礼待之人,百姓们也很有眼色的拜礼。
“哈哈哈,诸位平身罢,方才游玩途径此处,见人群拥挤,便寻思着可是有好玩的,来凑个热闹。”
言罢,陆玄钰步入堂中,禁军归立两旁。
“啊呀,叶将军也在此?看来是有热闹看呐。”
陆玄钰嬉笑着坐上了高座,随后大手一挥:“来啊,怎如此没眼色,还不快抬座来给李太守。”
陆玄钰突然的纨绔之色倒叫叶槿谢有些不适应了。
“对了,正好本世子还未体会过当官,今儿也来玩上一把。”
陆玄钰摆弄着黑漆漆的惊堂木和棹上的令箭,言语间浓浓的玩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