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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死的?”李然问道。
“五天前。”白晨道。
“如果咱们今天能到的话,我相信今晚就能有结果了。”李然笑道。
“这么有把握?”白晨疑问。
“走着瞧吧。”李然依然微笑。
四个人下了古山直奔小镇。
这小镇离着上京城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三个人自上午出发,刚过中午就到了小镇,四个人随便在小镇的法官里对付了点,就奔了当地县衙。
一路接引进了衙门,县官是一个瘦小的中年人,留着八撇胡,看见镇玄门四人前来,招呼分宾主落座,连忙客气:“有劳四位远来,未曾远迎,当面吃罪。”
“我等来的鲁莽,大人海涵。”白晨反客气。
“久闻镇玄门人风采,今日一见果然了得,可慰平生。”县官反反客气。
“大人牧守一方,爱民如子,体察入微,清廉如水,为当世楷模。”白晨反反反客气。
………………
俩人一来一往,客气了得有一盏茶的功夫,听的李然昏昏欲睡,这才切入正题。
“县令大人,我等受贵县委托,前来查察,不知如今可有进展?”白晨问道。
县官叹气摇头:“下官把手下衙役全部撒出去,到如今还是一无所获。”
“任务相关上说,这户人家乃是当地大户?”李然问道。
“不错。”县官点头,“此一户人家乃是本地富户,做运粮生意,颇有家财,其家主刘洋还是本县好友,娶妻康氏,生有一子,聪明伶俐,可惜,如今一家人全都莫名其妙的命归黄泉了。”
“他们的死因呢?”李然继续问。
“中毒而死。”
“死前可有轻生之念?”
“并未发现。”
“多谢县令大人,今晚必有结果。”李然点头。
“这……”县令看向白晨,白晨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
到了晚上,李然四人来到仵作间,因为并未破案,所以这一家三口的尸体还停在那里,早有县令在门口等候将四人迎进来。
此时,三人的尸体躺在床上,李然走上前去,却见三人面色俱是乌青,掰开嘴巴,其中发黑,确实像是中毒而死的迹象,李然退后两步笑道:“还真是毒死的。”
“李然,你到底行不行?”乐羽不放心的问道。
李然还没说话,旁边谢云鹰接口:“看着就是。”
“呵呵。”李然挥手召出法台,三柱清香插在香炉上,拍起法台上的五行令旗,将五行令旗在两根烛台旁边绕了一圈,用从法台上捏了一根银针,弹射而出,在三具尸体的眉心各点了一下,取了三滴鲜血,李然手一招,银针飞回,李然将三滴鲜血点在五行令旗上,李然缓缓摇动五行令旗:“元始上真,双景二玄,左拘三魂,右拘七魄,唯我驱使,不得有误,敕!”
李然手上五行令旗旗面一展,三滴鲜血落在法台之前,在三滴鲜血落下的地方,三个魂魄从地底冒出,李然开了心中法眼自然能看到,但是其他人却看不到,李然从法台上抄起一枚人眼大小的金丹,这金丹乃是李然修整期间闲暇之时用五龙神火炉,呃,这个名字很好听,其实就是人腹大小的圆形丹炉,这丹炉通体紫檀金丝楠木造就,三足而立,上面浮雕了五条火龙,火龙尾上头下,五个龙头聚在丹炉底部,上有龙尾锁住炉盖,看上去很是精致。
李然就是用这个炉子,用了点铅泵朱砂等物炼了这么几枚金丹,作用倒是不大,就是能让鬼怪之物现行出来,李然闲得无聊炼着玩的。
“去!”李然将受伤的金丹扔在三个魂魄脚下,手上隔空一点,金光打在金丹上,金丹砰然炸开,无数铅泵粉末四散,但是感受到了三个魂魄在旁,立马都依附过去,尘埃落地,却见三个铅泵人形躯壳站在当地。
“这……”县令指着这三个躯壳,“这是……”
“这就是刘洋一家,给。”李然从法台上的甘露碗中抓了四个拇指大小泥团,递给白晨四人:“把这个含在嘴里,你们就能和他们沟通了。”
乐羽当先含在嘴里,立马吐出来,狠呸两声:“泥?”
“泥。”李然点头。
“为什么是泥?”
“没听说过鬼啃泥吗?”
“那你为什么不用?”
“山人自有妙法。”
“……”
“你是刘洋?”县令嘴里含混不清的问道。
“周大人,我是刘洋啊,你得给我们一家做主啊!”刘洋带着哭声道。
县令听的清楚,这声音正是从中间的一个人型躯壳之中传出来的,还没说话,就听一旁小躯壳之中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声,县令震惊的看向李然,他居然能驱动鬼神?!
在李然眼中,这一家三口,全部面色乌青,与床上躺着的尸体相差仿佛,问道:“谁毒杀的你们?”
“是管家!”刘洋怨恨道。
“管家?”县令问道。
“不错。”刘洋怨念不息,“刘志那个杀千刀的混蛋,是他毒杀的我们一家三口!”
“为什么?”乐羽问道。
“小姐有所不知,我家是做运粮生意的,家业不小,但是家大业大,我自己一个人难以周全,也是我瞎了眼,就将一部分运粮生意托付给刘志那个畜生!这个畜生掌握运粮生意以后还不满足,居然中饱私囊,将运粮进项抽掉四成之多!”
“还真是贪心不足。”李然摇头道。
“谁说不是。但是我念于他在我家干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便将此事埋下,没有告官,只是私下警告一番,他也认错了,我本想此事就罢了,但是,没成想,这畜生居然出此毒计,在我们饭菜里下毒!”刘洋恨不能当,浑身发抖,外面罩的一层铅泵粉末簌簌而下。
“别抖搂了,都抖搂掉了给我。”李然皱眉。
“是,是。”李然一张嘴,刘洋老实了。
“原来如此。”县令长叹一口气,捻着他的八撇胡,看着很不像好人,“刘兄,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大人,你我相交数十年,我已然身死,别无所求,只求大人能念在昔日情分,与我家三口报仇雪恨,别无所求。”刘洋摇头道。
“你放心,此仇必报!”县令斩钉截铁的道。
“多谢大人。”刘洋拱手。
“好了,事情差不多了,散了。”李然一挥手,附在三个魂魄身上的铅泵粉末随风消散,李然一抖楼五行令旗,三个魂魄也沉入地底,静等在第七天上,阴兵来索魂入地府。
“县令大人,拿人须趁早啊。”李然转身看县令。
“那是自然。”县令点头,“来人。”
“在。”站在门口两个衙役回道。
“传本官令,命三班六房衙役全部出动,将刘府管家刘志捉拿归案!”县令分派道。
“是。”两个衙役接令而去。
县令回身道:“四位,咱们县衙大堂等候吧。”
一行人转道进了县衙,还没等屁股坐热,就见一群衙役押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来到县衙,此人跪倒在地还高呼冤枉,气的县令的八撇胡一翘一翘的,也不多问,事实很清楚,只不过犯人不招而已,没关系,直接大刑伺候。
杖刑,夹棍,拶子刑,三道大刑一过,刘志还剩下半口气了,知道掩盖不住,就说了实话,与刘洋所说基本一样,县令也是真替刘洋报仇,像这种人命案子像他这种地方县衙是无权判决的,必须禀报上京城刑部,再等刑部传下判决条例,才能断定,这县令却不搭理这一套,直接一根令箭砸到地上,刽子手将刘志推出辕门就给砍了,将首级悬挂城门三日,白晨又拿出任务相关,县令忙不迭给签上字,推了县令好意,四人找了个客栈休息,约定明天回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