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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时病得大夫都摇头了,结果来了个和尚,给了你这块木牌,说能救你一命。开始我还不信,没想到你戴上后,身体果然一天天好起来了。真是佛祖保佑啊!”
“那和尚呢?”
“不知道去哪儿了。”李青荷摇摇头,“那是一个游方和尚,你病好后我想去感谢他,可怎么也找不着了。不过那和尚嘱咐过了,这木牌你可不能取下来,它能保你长命百岁、无病无灾。”
等李青荷和江涛吃过晚饭洗了澡,天就慢慢黑了下来。这段时间要照顾江凌,李青荷一直睡在江凌房里的竹榻上。江凌这会儿有了秘密,自然不愿李青荷再睡在这里,好说歹说撒娇作保证,终于让李青荷到隔壁的房间去睡了。
看到李青荷不放心地关上门出去,江凌轻轻地呼了一口气。上辈子活了二十五年,她还真没撒过娇。父母因家族的需要而结合,成日在外面为钱权忙碌,回家也相对冷冰冰,便是对女儿也没个笑脸,不要说撒娇,就是笑江凌上辈子都很少笑。
古代的这个家虽然贫困窘迫,可它的温暖却让江凌眷恋。
惦记着空间里种的那株野菜,江凌把灯吹灭,意念一闪便进到了空间里。
啊,不过是两三个时辰,那株野菜竟然比原来大了一圈,也高了一大截!
看来,这里确实是洞天福地啊!江凌高兴得合不拢嘴,心里也安稳了不少。她在现代虽然拿了两个硕士学位,精通几门外语,会弹钢琴会画油画,可来到这古代,这些竟然全无用处。
现在,她有了这个异能空间,不敢说发家致富,至少一家人不会挨饿了。不过,这空间只有十平方米大小,池塘就占了小半,就算种东西能速成,收获也不大。
能再大点就好了!江凌惋惜地叹了一口气,拿出事先带进来的一块布,垫坐到草地上,开始练功。
头上的那一束光,如太阳一般照射到江凌身上,使得她周身暖洋洋的。四周的灵气萦绕在她周围,不一会儿,江凌就沉入忘我境界。
等江凌从空间里出来的时候,发现窗外隐隐有灯光传来。她看了看天,发现已月至中天,估计也有十一、二点钟了。这么晚了,还有谁没睡?
江凌开门出去,却发现灯光是从李青荷的房里照射出来的。李青荷的影子透过灯光映在窗户上,手里拿着针线来来回回、起起落落。
江凌走过去敲了敲门:“娘,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李青荷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来开了房,责怪道:“你怎么不睡觉?这病才好点,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
“我已经睡了一觉醒来了。”江凌撒了个谎,看了看屋里桌上的东西,“您缝什么东西缝这么晚?”
李青荷笑了笑:“娘赶一件绣品,明天好拿去卖。”
“娘……”江凌看着她疲倦的脸,心里的感动又泛滥开来,关心的话脱口而出,“熬坏了身体,不值得,还是早些睡吧。”
“好。”李青荷疼爱地伸出手来摸了摸江凌的脸,“你也赶紧回去睡吧。”
“嗯。”江凌这回没有一丝避开的想法,感受着李青荷略略粗糙的手,冲着她笑了一下,“您睡吧,我回了。”
心里带着一股暖暖的感觉,江凌一夜好眠。第二天睁开眼时,天已大亮了。掠过树叶“沙沙”作响的空气,带着清新从半开的窗户吹拂进来,屋檐下的麻雀叽叽喳喳地扑腾着翅膀不停地欢唱,江涛的房间里隐隐地传来读书声,院里井边传来李青荷打水的声音。
江凌的脸上不自觉地浮上一抹微笑,心里是无比的宁静与欢畅,身体也比昨日感觉更好了。她穿上衣服开门出去,神采奕奕地对李青荷打了声招呼:“娘,早。”
李青荷看着女儿小脸上恢复了红润,精神也极好,眼里满是欢喜:“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睡了很多了。倒是您,昨晚那么晚才睡,现在又起这么早,身体怎么受得了?”江凌娇嗔道。这种话,放在上辈子,打死她都说不出来,可现在她却说得极为自然,叫“娘”更是叫得极为顺口。
“娘没事。小孩子要多睡些,大人无所谓。”李青荷提起了水桶,“早餐做好了,你快洗漱吧。锅里有热水。”
早餐吃的是稀饭。李青荷给江凌和江涛每人加了一个鸡蛋,她自己则就着几根咸菜匆匆吃了一碗白稀饭,就到房里拿出一个包袱,对姐弟俩道:“娘去卖绣品,你们在家里好好呆着,把门栓上,别人来叫门别开。涛儿把那段文背熟后,再临十张大字。凌儿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叫弟弟帮你做。”
“放心吧娘,我会照顾好姐姐的。”江凌还没开口,江涛就抢着答道。
“娘,您卖了绣品买些菜秧或菜种子回来,我们在院里种些菜吧,这样也省些买菜的钱。”江凌看李青荷开了院门就要出去,忙叫道。
“种菜?”李青荷一愣,脸上有些愧色,“娘从没种过菜……”
“应该就是把菜种到土里,然后定期浇水就可以了吧?”江凌更没种过。不过在信息扑天盖地的现代,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路。况且,她上辈子用花盆养过花,估计跟那儿也差不多吧,“您买菜秧或种子的时候,跟卖家聊聊,问问他们是怎么种的,应该不是很难。”
“哎,也是。”李青荷点点头,“那我走了。”
“早去早回。”
“注意安全。”
姐弟俩同时说道,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
江涛把门栓上,便回房念书去了。已逝的父亲江文绘原来就是一个才子,他在世时,江涛都是由他亲自教导;他去世后,李青荷就把江涛送到了一个学堂念书;后来江凌生病用钱,家里卖了房搬了家,江涛就没了着落,只得在家自习。
看江涛进了房,江凌走到江涛看不见的角落,练了一趟拳。然后找了一把锄头,准备把院子里的土锄松,再用手把草一棵棵拔净。
这是阳春三月,昨晚似乎下过一声小雨,这院子在两三个月前也有人松土,所以地里的泥土松松的。江凌拿着锄头姿势虽然有些笨拙,身体也有些无力,但一锄头下去就带起一大块泥土,倒也很有成就感。泥土带着青草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让江凌的心里有一种很轻松的感觉。
“姐,你干什么呢?”江凌这才锄了几锄,江涛就听到动静跑了出来。
“你念书怎么这么不专心?赶紧回房去,这里的事不用你管。”江凌在现代就是个独女,至于父母在外面有没有私生子她就不知道了。这会儿有个可爱的小正太当弟弟,她觉得异常新鲜,端起姐姐的架子就喝斥起来。你别说,感觉还挺不错。
“姐,你的病才刚好呢,怎么能劳累?娘让我背那段书我已经背熟了,这地就让我来锄吧。”江涛以前也是个被人伺候的小少爷,这会儿看江凌锄地,觉得特别新鲜,手痒痒的也想锄几下。
“行,那你来吧。”江凌看他那兴奋渴望的样儿,觉得好笑,把锄头递给他,自己则搬了张小凳子坐在旁边指挥。她这小身体,大病初愈,还真不太经得起折腾。
姐弟齐心,其利断金。一个时辰后,草就全部拔光了。蔷薇花除了墙角的一株,其余的江凌也全部拔掉了。姐弟俩的手虽然都起了泡,火辣辣的痛,但看到自己的劳动成果,却都很高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