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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孩子的角度来讲,织镜长得很漂亮清冷,站在这样养眼的姐姐身边,黑羽快斗感觉自己特别有面子。
在小时候,比较自己哥哥姐姐的时候,他打出织镜这张王牌,也仅仅是略逊那个说“我哥哥敢吃屎”的小孩一筹而已。
总之,作为黑羽织镜的弟弟,黑羽快斗打小就收到了很多学长以收买为目的的优待,三年级的时候,一个追求织镜的学长天天给他送零食以换取他姐姐的行动轨迹,硬生生地把黑羽快斗喂出了一圈小肚腩,跑步的时候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肉在颤动,这才被织镜发现其中的猫腻,硬是扯着快要成为小胖子的黑羽快斗绕着江古田大道跑马拉松,一个多月后才瘦了回来。
而现在已经十三岁的黑羽快斗觉得,自己也许是江古田国中部最不喜欢开家长会的人。
当他和一群成绩垫底的人蹲在一起唉声叹气时,他的同学总会调侃:
“你跑来这里蹲着干什么?”
“你不是考得挺好的吗?你妈妈还是不满意呀?”
“来的又不是我妈。”黑羽快斗看着蹲在自己身边的人,叹着气。
同学互相对视一眼,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容,然后就拉长声音——
“哦……是织镜姐呀?”
这不是秘密了,从国一的第一次家长会开始,来参加的都是快斗那个漂亮又长期被张贴在学校光荣榜上的姐姐。
快斗一直把织镜当做自己的亲姐姐。
在他八岁的时候,父亲黑羽盗一因为意外去世,母亲也为了调查父亲死亡真相总是一年四季不着家,这个捡回来的姐姐撑起了照顾一个家的责任,她慢慢学会了买菜做饭,计算家中盈亏。
有了邻居中森一家的帮忙,以及母亲每个月寄来的生活费,黑羽快斗并没有觉得自己的生活质量下降了多少,每天依旧快乐地玩耍,在织镜的辅导下完成作业,上床睡觉。直到某天半夜,黑羽快斗爬起来,迷迷糊糊看到姐姐还在书桌前做着自己的学业,才反应过来。
他的姐姐在用尽全力来报答当年父亲对她的救助之恩。
黑羽织镜是当地重点高中的特招生,十三岁的时候就穿上了高一的校服。
人人都羡慕黑羽家那个会读书的女儿,还以“天才”的名号褒奖她。可黑羽快斗知道,织镜不是天才。
天才得到成功很容易,天才不会每天开灯夜读到凌晨两三点,天才不会连在公交车上的时间都不放过地学习。
哦,还有,天才不会和他争最后一颗章鱼烧。
可恶,温柔清冷都是假象,他姐姐明明是……
青子嘟了嘟嘴,叫到:“刚刚老师和你说了,织镜姐姐要和部门的人修学旅行,这一周都不回来了!”
“我都说我没有在等她。”黑羽快斗依旧别扭,但好歹也转身走入了课室,可没走几步,又回头,趴在窗户边,着急地等了一会,终于见到一个倩影快步从校门中走入。
快斗眼睛一亮,不留声色地走回课室,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装作不在意地盯着自己足以傲人的成绩单。
不过一会,一个系着红色围巾的女孩快步走入课室,轻微喘着气,对着快斗微笑道:“诶呀,差点迟到了。快斗,久等了。”
“我才没有等你。”
快斗盘起腿,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
快斗的班主任早就认识她了,也有意等着她来了才开始,见到她,立刻眉开眼笑:“织镜来了?”
“非常抱歉,让诸位久等了。”
织镜对已经坐满课室的家长们鞠了一躬,才在快斗身边坐了下来。班主任对她点了点头,才开始了自己的讲述。
小快斗是个坐不住的,听了一会,开始忍不住凑到织镜身边,小声问道:“你不是跑去修学旅行了吗?”
“快斗的家长会我是不会缺席的,至少在高中之前。”织镜敲了敲弟弟的腿,“坐好。”
事实上,单看他这样的顽皮模样,织镜就知道,这段时间弟弟的成绩肯定有进步,而且没惹事。
惹了事的快斗绝对是低着头,一问就只会嘿嘿笑着的。
养父说的扑克脸,这小孩还没理解到精髓。
织镜自顾自地笑了一声。
一场家长会姐弟俩都心不在焉,快斗不停地瞥着自己的冤种姐姐,而织镜却开始想着另外一件事。
安室透……
他是从哪里来的?
织镜搓了搓手,多少有些在意起这一点了。
无关皮囊,组织的新人大多是经过重重调查,织镜倒是不担心对方的底细,实际上,即便是担心了也没什么用,这一块不归她管。
就如贝尔摩德所知的,织镜很聪明,这点不仅体现在制作易容面具上。
黑羽织镜的灵魂可不止是十七岁,她不喜欢落入绝境,早在第一次做易容面具的时候,她就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每个委托人的面貌,姓名,伪装对象以及细节,她全都记录在案。无论是未来作为要挟,还是作为投靠警方的资本,这无疑都是她保命的东西。
织镜看了快斗一眼,见他似乎没有留意到自己,迅速拿出绘画本,翻开新的一页,写下几个关键词。
安室透、波本威士忌、帅……皮肤略黑……但是是真的帅。
织镜停了一下,微微想了想,可能是地下室灯光太暗,那个时候的她似乎只能看清对方柔软的淡金色短发,以及一双同样明亮的眼睛。
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必亲自上手去摸波本的五官与眉眼。
说起来,那头金发的手感真的不错,至少是她揉过最柔软的毛发了,比学校后院养的金毛都要舒服。
织镜有些忍俊不禁,连忙动笔以掩饰自己的笑意,笔尖在纸上擦过,又留下了几个词。
金发,柔软质地。
性格方面……
可以说是阳光开朗,还有这一股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感染力,这至少和那个叫琴酒的家伙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织镜又想起在地下室门口,安室透接过自己手上钥匙的举动,心跳不由得快了几分,一抹红色蔓延上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