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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族中那么多青年才俊,为何偏偏是我!?”
胡佑是万万没想到,乌凤口中的方法就是让小白嫁到狐族,嫁过来当然就是自己人了,哪里还有什么功法外泄一说。这方法固然是立竿见影,可让胡佑苦恼的是,大伯九尾偏偏要将小白许配给他。要知道胡佑心中已有了一个魔可可,难再装下他人。
“别的人嫌弃小白出身卑微,不是至亲,我也不好强行干预,那可不就是你了?!当初可是你哭着喊着要救人家的,怎么?!现在方法我们有了,该你出力了反而不行了?你不会也嫌弃人家的出生吧?!”九尾一副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神态。
“那倒没有,只是我心中已有姑娘了,我若娶了小白姑娘,怕是要对不起她。”
“那算了,看来小白命该如此啊!”九尾叹息一声便假意向外走去。
“大伯,你干嘛去?”胡佑冲着九尾的背影大喊道。
“我能干嘛去?通知宿老接着行刑罢了,哎,可惜了!这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九尾也不转身,只是摇头叹息。
“别!我答应,我答应就是了。”胡佑终是咬了咬牙,点头答应了下来。可可!我是在救人呀,身不由己!你可千万别怪我呀!
“这就对了嘛!”听了胡佑的话,九尾立马转回身来,脸上涌起丝丝笑意,“哈,我就知我侄儿绝不会见死不救的,只是你身份特殊,这婚礼方面不能张扬,只能小办。你莫要觉得寒酸就是。”
“这个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人家姑娘能答应嫁给我吗?”胡佑一张脸拧成了苦瓜。
“有你姑呢!”九尾得意的笑了起来。
……
虽然九尾及时得把小白从牢里捞了出来,但她还是在里面受了一些苦难。宿老们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想法,为了逼小白说出这功法是何人所授,各种酷刑只往这丫头身上招呼,连嗜杀成性的九尾看到那副惨状都一副瞠目结舌的表情,不由感叹道这群老头儿也太狠了!只要再晚一会,小白怕是要被这群宿老活活折磨死。不过让九尾刮目相看的是,一个弱女子在这般酷刑之下,竟是一个字也未曾吐露,也算一忠义之辈。
至于是谁传授了她七色经,九尾用脚趾头也能猜到一定是自己那妹妹干的。
只见小白虚弱不堪的躺在床上,薄被外裸露的皮肤上依稀能看到一些鞭打的痕迹,小白脸色颇为苍白,时而眉头紧皱,强自忍着全身各处传来的火辣辣的震痛,显然一副被折磨的不轻的样子。
而六勺此时正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小心翼翼地喂着小白汤药。
“这帮老家伙下手怎这么重,看把你打成什么模样了。”看到小白受此折磨,六勺自是心疼的要命。
“姐,姐姐,我没有招出是你教的功法。”小白苍白的脸上却露出胜利的微笑。
“哎!早知道我就不传你什么七色经了,把你害得这副模样,我心中也是难受得很,”六勺歉意地接着说道,“不过此事只是暂时被我皇兄搪塞过去了,还没完结,你仍然有性命之忧。”
“啊!难道妖皇出面也不行吗?”小白一脸惊讶,原以为有九尾保自己,此事便算是揭过了。她实在是不想再受那鞭刑之苦了,抽在身上火辣辣地疼。
“他虽妖皇,却也不能独断专行,狐族自有狐族的规矩,功法外泄之事太过重大,他一人是做不了主的。”
“难道我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吗?”小白喃喃说道,面如死灰。
“如今有一法可救妹妹,就是怕是要委屈妹妹,不知妹妹可愿意?”
“什么方法?!说实话,姐姐,我还想活,我还没有看过外面的世界,我不想死,呜呜…”谁人又真的有勇气能直面死亡,何况一位如花般正在盛开的少女,小白趴在六勺腿上呜呜地哭了起来,言语间充满了对生的渴望。
“方法就是你嫁入我狐族,这样你便是我狐族的人,也就没有这功法外泄一说了,而且以后你便可光明正大的随意出入妖皇宫,不用像以前那般只能偷偷得待在御花园了。”六勺轻轻抚摸着小白的秀发安慰着。或者是怕小姑娘不同意,便讲出了嫁入狐族的诸多好处。
“啊!”
听了六勺的话,原本正在哭泣得小白猛得抬起了头,一双眼睛瞪得滚圆,两只原本耷拉着的兔耳朵也高高竖了起来。
看着小白一脸惊讶的样子,六勺却是一声叹息:“好妹妹,现在唯有此法能救你性命了。”
只见小白脸上阴晴不定,过许是在思索着什么,六勺此时也未开口,该说的她都说了,接下来只看小白如何取舍了。当然,六勺是肯定希望自己的这个好姐妹能嫁入狐族的,但毕竟是人家的终身大事,她不好多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小白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终是点头说道:“那我就嫁,反正早晚要嫁人的,只是不知姐姐要把我许给何人?”小白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垂越低,双腮之上飞起了一抹红。
见小白点头同意,六勺心中自是万分的高兴:“我自然要给妹妹许个人品武功皆出色的男人。此人你也认识,就是我那侄儿胡佑。”
“胡佑!”小白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嚷嚷着要把自己红烧然后被自己一脚踢飞的傻蛋。
“你不知道,你被宿老抓走之后,胡佑便心急火燎地跑到皇兄那里去搬救兵了。他能为一个只见了一面的陌生人这般做,足见其也是一心地善良之人,还有他这个人……”
六勺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胡佑来,甚至把胡佑小时候玩屎尿床等诸般丑事都抖了出来,直逗得二人哈哈大笑。
“可是?可是他愿意吗?”小白害羞地问道。
“先不管他愿不愿意,妹妹,你愿意嫁给他吗?”六勺认真得看着小白。
“我…我愿意。”声如蚊鸣,六勺侧着耳朵费了老大劲才从小白口中听到这三个字。
六勺悬着的心终是放了下来,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姻缘,有时候来得就是这么突然且美好。
翌日,残月高悬。
九尾在母后楚江伶的凤仪宫为胡佑小白二人举行了简单的婚礼,在场不过寥寥几人,九尾,楚江伶,胡大有胡秀秀夫妇,乌凤和公主六勺。由于胡佑身份有些特殊,不说广邀亲朋,大摆宴席,甚至凤仪宫连一块象征喜庆的红布剪纸都无一片,胡佑小白二位新人也无婚服加身。
原本害怕委屈了新娘子小白,没想到小姑娘甚是通情达理,说婚礼只是办给外人看的,好不好才有自己知道。
由九尾做证婚人,二人简单的拜过天地后,新娘小白便由六勺引着先入了婚房,而胡佑则被留了下来,陪家人喝酒说笑。
“小子,大婚的日子,你耷拉个脸做什么?你虽然现在有点微末道行,但你信不信劳资我照样抽你!”
胡大有对胡佑今日的表现很是不满,明明娶了这么漂亮又通情达理的媳妇,却全程苦瓜脸,人家小白碍于脸面没说什么,他这个当爹的却忍不住要发飙了。
“可是我…”
还未等胡佑说完,胡大有蹭得一下站起来了:“可是什么可是!我不管你心中是否还有别人,但你娶了人家就要对人家负责,对人家好,这才是有担当的男人。人家小白也是为了救你二人才暴露了功法,做人可是要讲良心才行。你爹我从小长于山野之间,也没人教过我什么大道理,但做人,要问心无愧,这样才能吃好睡好,你可明白?”
见胡佑点头,胡大有心中的火气才下去了几分。
“你坐下,儿子大婚的日子你发什么脾气。”
胡秀秀拉扯着胡大有坐下,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长长窄窄的木盒,打开木盒,只见里面装着一支朴实无华,简简单单的玉钗,虽说无明珠宝器镶嵌在上面,却也玉质温润,色泽透亮,对凡人来说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佳品。
“我们本是靠苦力吃饭的贫苦人家,不知积了多少辈的福缘才得以来到这帝王之家享这般厚福。但为娘却一直不敢忘本,这玉钗虽不是什么名贵之物,但也是我们家祖上传下来的,我现在给你,你把它送给我的儿媳妇。”话毕,胡秀秀便把那玉钗连同那木盒一起交到了胡佑手中。
胡秀秀明着不说,其实也是软中带硬的暗自敲打胡佑。送出祖传玉钗,就表示她胡秀秀是认可这个儿媳妇的,胡佑若是对她这个儿媳妇不好,她这做婆婆的自是第一个不同意。
之后九尾楚江伶等挨个送出自己准备的贺礼,一家人围着一个圆桌开始聊了起来,推杯换盏,说笑不停,胡秀秀和楚江伶不知凑在一起在说什么悄悄话,而明显喝大了的胡大有则拉着九尾和乌凤两人划起了拳。
胡佑看着眼前的一切,心头一暖。这婚礼虽说简单了点,却不失一股温馨,这或许就是家的感觉吧。
只是……
胡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