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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传认识褚修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这种神色。
他始终是淡然的,运筹帷幄的,与为了适应这个世界而锻炼出来的敏锐不同,在褚修的身上,甚少能让人看得到能琢磨透他的东西。
可现在的他,却好像刮了一场无声的风暴,掀起巨大的漩涡,平静下却是能吞噬一切的深渊。
慕昕的腿,因为不再用力而耷拉了下去,褚修调整了一下姿势,把人抱紧了些。
“开门。”
许传有点愣,“啊?哦。”
待把人放好在床上,许传很自觉地溜了。
坐在床边静默了片刻,褚修动了。
他抬起手,摸索着抚上了慕昕的脸,细细地描摹。
眉骨、眼角、鼻梁、唇……
指尖上柔软的触感让褚修顿了一下。
慕昕似乎有些口渴,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恰好舔过褚修还未收回的指尖。
褚修猛地缩了下手,又忍不住摩挲了一下还残留着的温热。
再一次抬手,顺着圆润的耳垂划过侧脸的骨骼,落在纤细的脖颈下。
在那里,微微用力,能感受到脉搏的跳动。
脖颈的不适让慕昕忍不住嘤哼了一声,褚修这才收回了手。
皙白嫩滑的脖颈间滑过两道红痕又消退,并未留下什么痕迹。
褚修看不见,却无法忽视肌肤相触的热度,像一团熔浆浇筑在钢铁上,热得让人发慌。
“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
第二天早上,慕昕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正在吃早餐的许传和褚修。
许传笑眯眯地跟慕昕打招呼,“醒啦?”
慕昕挑眉,“你们怎么在我家里?”
“拜托大小姐。”许传惊奇,“这是我们家哎,你连自己家都不认识?”
慕昕顿了一下,开门出去看了一眼,然后又回来坐在了餐桌上,顺手端过一盘早点,“哦,我家在隔壁,刚买的还没住过。”
“那我为什么在你们家里?”
许传:“你昨晚喝醉找错门了。”
想起昨晚的场景,许传冲慕昕挤眉弄眼地,“是修哥把你抱回来的。”
慕昕大大方方地一笑,冲褚修点了点头,“谢了。”
“还有早餐。”
慕昕擦了擦嘴,非常自然地开门出去了。
许传咽下嘴里的豆浆,十分不理解,“不是,她怎么能这么淡定啊?”
褚修没应,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你之前说,慕昕带着原然去看了房子。”
“哪里的房子?”
许传“啊”了一声,“没注意啊。”
他拿出手机扒拉了半天,“卧槽,华庭明盛,不会就是隔壁那个吧?”
那以后和慕昕的小男友,不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了?
褚修轻“呵”了一声,“帮我把原然约出来。”
许传听到这话饭都不吃了,“可以啊修哥,你终于要有所行动了,等着,立马给你安排!”
*
原然有些坐立不安。
褚家二少爷突然约他出来,肯定是和昕姐有关,可是他打不通昕姐的电话,只能临场发挥了。
许传推出来了一个信封,“看看?”
原然抿了抿嘴,褚二少不会是想甩给他一张支票,然后对他放话:“多少钱能离开慕昕,数你随便填”吧?
他打开,看到了一张名片。
许传:“原先生在校的成绩优异,想来一个小小的工作室委屈您了。”
“这是卡创总经理的名片,能够去大厂的项目组历练一番拿个资历,是你们这些在校生梦寐以求的吧?”
卡创,可以说是整个行业的龙头。
原然竟可耻地心动了。
但是他却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
原然想起慕昕教他的,做她的男朋友,一定要有底气。
想到这里原然扬了扬脖子,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你们是想拿这个贿赂我,让我离开昕…姐姐吧?”
“我告诉你们,这是不可能的!”
“而且……”
原然吞了吞口水,暗自给自己打了口气。
“褚先生眼睛看不见了,但是这嗓子没哑吧?连话都不会说一句的?”
“你!”
褚修安抚住想要暴动的许传。
他深黑的眼睛对准原然,明明看不到,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原先生,真的是慕昕的男朋友么。”
原然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卧槽卧槽,褚二少这声音也太好听了吧?简直是漫画男主音啊!
“咳咳…我当然是了!”
原然稳住心神,“我不是,难不成你是啊?”
褚修勾了下嘴角,“只要原先生离开慕昕,我很快就会是了。”
别蛊我了别蛊我了。
原然有些忍不住地想露出姨母笑,越看褚修越觉得满意,简直和咱们昕姐太配了吧!
“那……你之前干嘛跟姐姐闹别扭啊?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
许传:?
褚修:……
“闹别扭?”
“不然呢?”原然眨眨眼,“吵架?你们不会还打架了吧?”
“当然不会。”褚修轻笑了一声,这一声里却带着愉悦,“她是怎么跟你说的。”
原然:这笑声,也太特么好听了!两个人给我锁死啊啊啊!
面上却装着一副深沉的模样:“姐姐什么都没跟我说,但是我知道她其实很在意你就是了。”
“你别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声音好听家里有钱就欺负姐姐,姐姐跟你比起来可一点都不差。”
“我劝你别在我身上下功夫了,还是赶紧想想怎么把姐姐哄好吧。”
原·工具人·声控·然很有自知之明地站了起来,他再在这待下去,听褚修多说两句话就演不下去了!
“总之……你,你好好想想!”
原然走后,许传一脸莫名其妙,“不是,现在的小朋友怎么都奇奇怪怪的啊?”
反倒是褚修,突然很开心地笑出了声。
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在他自以为褚修和慕昕并无交集的情况下,慕昕到底是何时盯上他的呢?
偏偏,你是他的儿子。
是啊,凭什么,我是他的儿子,就不行呢。
原本他和慕昕,是隔着堤坝的两条洪流。
远远隔着国度从未相见也就罢了。
可从被她触碰到的第一刻开始,有些情绪就像倾巢而出的白蚁。
他摸了摸自己的唇角。
堤坝,终归是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