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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胎死腹中
轻轻的步伐，不是小心，是无力。
不同以往的每一次，今晚显得特别的无力，双腿就好像不是我的，那么的累，那么的泛劲。
手不自禁的压在胸上，微弱的呼吸，心跳不再是凌乱无章的，可是有一种虚弱是不清楚的，就如心虚一般。
今晚的事，狠狠的刺激着我所有的理智，是羞涩，有更多的是悔恨。
我更不明白的是自己为何会有那么失控的情绪？刚刚我竟然失控的抱着他，竟然用力的让自己贴着他，竟然开口要他的临幸
想着这一切，脸皮更热，真恨不得找一个能容得下我的洞给钻进去，将自己永远的埋藏起来。
想到自己今晚的所有反应，真有想死的冲动
他，我终于成为他的女人了？
这话算什么意思？
指尖颤抖，手指微弱的抖动着，从胸前到脖子，再到耳边，到达唇边，那缠/绵的温度如还在唇上，那些狂热的吻，那些温柔的轻舔，让心越来无力。
是无力，我怎么觉得自己连心都不洁净了？
想到步出他寝宫的那一刻那种慌乱，我比过去任何一次都更害怕面对许公公的目光。
我的些呻/吟声、喘息声也不知道他是否听到了
沉重的叹了口气，停下了脚步，伸手扶着走廊上的柱子，站着不想再走。
用力的闭了闭眼，抹不掉心中沉重的压抑。
今晚的事，足够让我意识到段若辰的心中想的是什么。
若我们的第一次是意外，是他醉了才会对身上带有跟死去的婷妃娘娘一样香味的我动手，若往后的几次只是他的偶尔贪玩，那么这一次就肯定是不一样的心态。
因为，过去的那么多次，他都没有如此的耐性，他都不会去在乎我的感受如何，只去索取他想在的。
可是这一次，他特别的耐性，温柔的引领，为的也就是我的主动，求的是如那天晚上他的话一般。
他高傲，哪容得下他身边的女人爱着别的男人？
所以，他要以最让人心动的温柔去挑动玲贵人的心，他要玲贵人对七王爷的爱转到他的身上。
同样的，他认为我从第一次看见七王爷的时候就产生了爱慕之情，所以他不能再忍受我的淡定，他要我为他而疯狂。
他根本是一个极度自私的小气男人。
也就是，接下来他不会就此便算的，他还会有其他的攻势，为的是我们两个爱着七王爷的女人的心。
转身继续走，心里明白这路还是得要走下去的。
不管他心里有什么打算，都改变不了什么事实，我依旧是一个不洁而没有名份的女人。
笔直的往凤仪宫回去，只想能尽快回去，躲到自己的床上休息，然后跟往常一样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星儿姑姑。”幽幽的低语，不知从何而来。
吓了一跳，惊惶的转头往声源处看去，对上的是春儿带疑惑的眼。
是想得太入神了，才会被忽然而来的声音吓一跳。
“星儿姑姑，吓倒你了？你刚才去哪里了？怎么脸色像不太好？”春儿快步的走向我，贴到我的面前带担忧的问。
我不自禁的闪了闪，害怕身上有什么不属于我的气息让她发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太多了，我总觉得自己身上好像有段若辰的味道。
“没事，我只是出来走走，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不是让你在皇后的寝宫侍候着吗？”轻轻摇头，我找回了冷静，疑起眉问，就担心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嗯，是皇后娘娘半夜醒来喊着要你，所以我就过来找姑姑你。”用力的点头，春儿脸色焦急的。
“她醒来？有什么事？”想到离开的时候皇后好像还是好好的，不免有点心虚。
我要死了，再如此下去，我真的不知道还能如何面对皇后。
“也不知道，她呼吸有点困难，整个都闷闷的，睡着睡着又会醒来。”摇头，春儿苦恼的皱眉。
听这话，我也有点担心，可是想到自己身上全是他的气息，他的汗水，他的吻
“我先回去换套衣裳才看皇后娘娘，刚才在湖边看夜色的时候不小心沾湿了衣裳，你去替我安抚着皇后娘娘，就是在湖看见我的，我换了衣裳就会过去。”转头看了看自己走来的方向，只好对春儿叮嘱，自己快步的跑向凤仪宫。
*
将衣裳脱尽，拧干丝巾擦了一次又一擦，从他接触过的地方，他吻过的地方，他舔过的地方，他贴近的地方
原来今晚他没有放过任何一寸
想着，脸又开始不听话的发热。
心理作用，好像就是洗不掉属于他的味道。
无奈的咬唇，只好快快的穿上衣裳，走到抽柜里找出香水，往身上多处喷洒，后快速的奔向皇后的寝宫。
“星儿姑姑，你来了，皇后娘娘好像很难受的样子，我们很担心。”
在进入的一刻，春儿也正好要步出，看见我后如得到救济般，立即的握着我的双手，紧张的皱着眉。
听她这话，我也不禁吓了一跳，立即推开她的手，快快的冲向皇后的凤榻，将垂帘拉开，冲进去的时候，看见皇后脸上已泛着汗水，唇特别的苍白 吓人，呼吸也好像特别的急促，看起来就是一副快要撑不下去的模样。
心跳一紧，我快快的冲到她的面前，跪于床边，胆怯而小心的问：“皇后娘娘，您怎么了？”
“星儿，本宫很难受，快救本宫，快。”看见我后，皇后如找到了希望，立即紧紧的拉着我的衣领，半喘着气的。
此时的她，看起来如此的不堪一击，仿如随时倒下。
担忧的看了眼她的腹部，我立即转头看向一旁的春儿：“快去传太医，快。”
“是，春儿这就去。”春儿这下也吓倒了，用力的点头，慌乱的转身而去。
看春儿走了，我才转头看向皇后，只见她像越来越难受，秀眉时而皱起，这模样很吓人。
我很怕，害怕她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害怕孩子不保
娘，没事的，一定没事的，不会有事的。”用力的握着她的手，我怕得不出更好话来，双手也不禁颤抖着。
艰苦的看我，皇后靠在床边，不时的用力抽了口气，抽回一手轻轻的放到肚子上：“星儿，本宫的肚子很痛，开始很痛了，怎么办？他会不会有事？他会不会保不住了？”
“不会的，娘娘可以放心，一定不会的，上天仁慈，一定不会让娘娘腹中的孩子有事的，一定不会的，星儿会好好的照顾娘娘，让娘娘的孩子顺利的到这世界上。”心急的承诺，我不停的给予她安慰。
可是这样的话，越是，越是没有把握。
她的情况看起来如此的糟糕
“星儿，本宫很怕，本宫真的很怕，为什么会这样的？为什么会这样的？”完全的软靠床边，皇后如撑不住了，眼眸半眯着，好像随时都要闭上。
看着这样的她，我也快要吓得晕厥，心跳很急，恨不得太医能快点前来：“人来，人来啊！快去叫太医过来，让太医快点过来。”
大声的尖叫，我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
从来没有过的经历，我没有侍候过怀孕的主子，没有半点的经验，不知道能怎么才好。
一种彻底的害怕贯穿心肺，只能靠大声的呼喊来撑住自己的心怯。
“星儿姑姑，春儿已经去传太医了，很快就会过来的。”听到我的呼喊，其实的宫女都跑了进来，大家围了上来，都很不安。
“怎么会这样的？我们要不要让皇上过来？”有人按捺不住惧意，小声的提议。
这一，软靠在床边的皇后带希望的睁开眼，看我：“星儿，让皇上来，本宫想见皇上，很想见皇上
“好，星儿让人去叫皇上过来，星儿这就让人去叫皇上过来。”用力的点头，这才被提醒了，就转身看向一旁的那些宫女：“你们分别去跟皇上还有太后出这事，不能迟缓，要快。”
“是。”两个站在最前面的宫女领命，立即对视后转身跑开。
其他的仍是紧张的站在原处，跟我一起不安的守候着皇后。
“人来，快去拿温水跟毛巾过来。”伸手不时的轻抚皇后脸上的汗，那冷冷的感觉从掌心传到心底，这点冷让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星儿，本宫肚子很痛，本宫很怕，这孩子是不是会保不住了？”皇后用力的握着我的手，抬起头来，小声的问，语气都有点不稳了。
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滑出，我第一次看见如此软弱的皇后，没有了半点的千金小姐贵气跟皇后的气势，此时的她只是一个慈爱的母后，为自己的孩子而提心吊胆着。
“皇后娘娘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皇子如此坚强，他会跟他的母后一样，很坚强的撑住，不会让自己有事的。”重复的摇头，我想以微笑来安抚她此时不安的情绪。
可是当我想笑的时候，眼眶却不听话的被雾气给弥漫了。
心狠狠的揪痛，真恨不得现在肚子痛的人是我，病的人也是我，而不是这个身怀六甲的软弱女人。
“星儿，本宫真的不能失去他的，本宫已经很努力的学着怎样去做一个母后，听从太医的话尽量不怒不怨，本宫已经很努力了，真的。只要他没事，本宫可以更努力的去疼他，可以为他做更多的牺牲。”皇后眼泪直滑，没有再喊痛，只是不停的在希望着，握着我的双手也越来越收紧，紧得连我都受不住痛了。
可她越是用力，我就越是意识到她的痛苦有多深。
她的力度，把我整颗心都掐碎了，就害怕她撑不过这一关。
“皇后娘娘，太医来了，来了。”
终于，春儿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拉回我们的希望。
“来了，皇后娘娘，太医来了，你没事的，你不会有事的，有太医在，你跟腹中的皇子都不会有事的。”欢喜的笑着，我立即给予她力度跟希望，牵强的笑着对上她带痛苦泪光的眼。
“快，快救本宫的孩子。”皇后虚弱的，想笑，可是却笑不出来，这神情更难看，叫人更担心。
“太医，请过来，快点。”我立即站起，闪出了位置，让太医走到我刚才蹲着的位置上。
站在床边看着皇后因痛苦而开始虚脱的样子，心里特别的不踏实，从来没有过的害怕在心底回转着。
看向那还没有开始隆起的腹部，心狠狠的揪痛了。
那是一个孩子，是一个生命，是皇后与太后及整个凤仪宫最渴望的幸福。
这个孩子是注定要受万千宠爱的，他的母后是皇后娘娘，他是太后所溺爱的存在，若他是男孩儿就必定会是将来的太子人选的，太后一定会让皇上如此安排的。
所以，他不能有事，不能在没有享受过半点贵为皇族的荣耀与富贵就要离开的。
“太医，本宫很痛，肚子很痛。”皇后轻靠着，眼神有点散慢，像是集中不了。
眼看她的额上全是汗水，我转身接过春儿递上的暖毛巾，给她细心的擦拭着。
“皇后娘娘是什么时候开始痛的？”太医一边把脉，一边问。
“其实傍晚的时候已经有点不太舒服，本宫以为是正常的反应，以为是跟之前一样的子宫收缩所以痛，就没当一回事。直到刚才睡梦中开始越来越痛，才醒过来，可是这痛来得很快，很快，本宫快要受不住了。”皇后一边喘着气，一边艰苦的低语，声音很小，透露着她的力气也不多了。
“那皇后晚膳的时候有没有吃过什么？”太医皱起了眉，带疑问的看向我。
对上他那沉重的目光，我的心也一下子沉下去：“没有，都是从御膳房送过来的膳食，可我们都有以银针试菜的，都诚实过没有毒才让皇后娘娘用膳的。”
回忆着，不觉得今天有什么特别不一样的。
一切还是跟往常一样啊！
“皇后娘娘腹中的孩子”太医沉重的锁着眉，到这话，脸色更是难看，看向皇后一副不太敢话的模样。
“怎样？快。”急了，皇后一下子慌了起来，激动的要拉住太医的衣领。
见此，我立即上前将皇后稳住，看向太医：“是怎样了？你啊！”“求皇后娘娘恕罪，娘娘腹中的孩子已经虚弱无救。”太医为难的皱着眉，跑到地上，一脸悲哀的宣布。
这个隐隐知道的消息被指破后，还是有很沉重的杀伤力。
我与皇后，都怔了一下。
“不，不，不可能的。”一声又一声尖叫，皇后如失控了，双瞳激动的瞪大。
我被吓了一跳，只好快快的抱住她：“皇后娘娘，你别这样，你别伤了自己，别这样。”
很想劝她孩子不会有事的，可是话到唇角还是不出来。
太医没救了？
没救了？是死了吗？怎么会这样的？
“皇后、太后驾到。”门外，通传的声音特别的刺耳。
我紧紧的抱着皇后，带绝望的看向那两个进入的主子。
“怎样？皇后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太后比较激动，一下子冲了上来，冲到皇后的面前，看向那跪在地上的太医质问。
“回太后，经臣把脉所出，皇后娘娘腹中的孩子心跳已动，脉搏也虚荣弱无力，只怕是回天泛术。”太医还是跪着，话的时候都开始在颤抖了。
像他们这样的职责，最害怕的也不过是遇到这样的事。
怕的，是央及池鱼。
“怎么会这样的？这什么会这样的？孩子无端端怎么会没有了？”太后一时受不了刺激，连连倒后几步，差点便要倒下去。
还好段若辰眼明手快，很快的将人抱在怀中。
此时，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一脸的沉重，看向太医压低了嗓子，问：“怎么会这样的？是什么原因所至？”
“臣一时间也没有查得清楚，皇后娘娘脉博不像有中毒的迹象，可是孩子已经保不住了，这其中肯定有原因的，可是臣得要慢慢的查清楚，初步猜测应是吃了一些不适宜的食物，所以就算没有中毒也会引致胎儿不保。”太医不时用力的皱着眉头，话中的畏缩能清楚听见。
不止是他，皇后腹中的龙子不保，这是谁都不能担当得起的事。
而且如此的突然
“皇上皇上，不会的，我们的孩子不会有事的，是不是？”皇后已经泣不成声了，一脸绝望的看向段若辰，伸出了无助的手。
“嗯，没事的，没事的。”凝眉上前，他顺势的牵过皇后的手。
我立即腾出了位置，将皇后交到他的手上，然后自己退了出来。
站于太后的身边，与灵儿一起扶着一脸悲伤的太后。
“皇上，臣妾肚子很痛，很痛。”皇后依到了段若辰的怀中，忽然又急促的尖叫了起来。
她痛苦的哭闹着，凤仪宫的寝宫内所有人都吓得不敢话，都懵然的看着这一切，却是谁都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事的发展。
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我们谁都无法接受这是事实。
皇后今天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会忽然孩子不保呢？这是什么回事？
不可能的，怎么会？
扶着太后，我与她贴在一起，紧张的盯着皇后的情况。
“别跪了，你快来替朕看看现在皇后怎么会这么痛？她到底怎样了？小的保不住那大的呢？皇后怎样？”小心的换着怀中的女人，段若辰一脸怒火的瞪向那太医，沉着一张冷脸，吼。太医吓了一跳，慌乱的抬起头来：“回皇上，皇后娘娘腹中的孩子已经夭折，可是死胎还在腹中，才会引起肚子如此的剧痛。现在必需要尽快将死胎带出体内，不然对皇后娘娘的伤害只会越大。”
“不，不能的，他才两个多月，还不能到这个世界上来的，他得在本宫的肚子里好好的成长才行，不能的。”皇后激动的摇头，死命的抱着自己的腹部，狠狠的瞪着太医。
她的眼中还有泪水，慌惶失措的表神叫人分外担忧，这失控的模样任凭谁看了都会心酸。
太后看着，难受的别开脸，将头靠到我的肩膀上，如有意要避开看皇后此时这让人心痛的一幕。
沉默的咬唇，我以一手扶着太后，另一手不自禁的紧紧握成拳，看着这样的皇后心里狠狠的揪痛着。
一向，她是那么的高傲，就算再如何挫折，都只会表露着她的千金小姐脾气，从不会落泪表示任何的难过。
可是这一次，她是真的失控了，好像所有的希望一下子被人挖空了。
此时，也正是如此
好不容易才怀上这个孩子，这一胎是皇后的希望，是稳住皇后之位的最佳办法。
有了这个孩子，她不必担心雅妃的大皇子，也不必去理会段若辰的花心，她就永远是高高在上的皇后。
可是现在，她的希望一下子散掉了，这就如将人推到最高，然后狠狠的摔下来一般的无情。
这种痛苦，不是任何人都承受得起的。
何况那是一个骨肉，已经在身上这么久了，忽然就要拿走，连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谁不心痛呢？
“皇后，别这样，你听朕，这个孩子与我们无缘，我们就放他走吧！你勉强也没有用的，那只会让你更加的痛苦。”段若辰用力的将激动的皇后抱在怀中，语气软软的，温柔得如能揉出水来：“听太医的话，现在最重要的是治你的身子，相信朕，我们还会有第二个孩子，现在最得要是把你的身子调好，不要让这个无缘的孩子去伤害你更深。”
“不，我不要，他一定还没有死的，怎么会死呢？太医早两天明明就他还很好，很健康，听脉搏的跳动可能是个调皮的男孩子。”皇后用力的摇头，就是拒绝接受现实：“怎么会有事呢？不会的，臣妾只是吃错了东西肚子痛而已，痛一会就没事的，我们的孩子不会有事的。”
“皇后，你听朕，不要再勉强好吗？朕很担心这会伤害了你的身体，你懂吗？别介怀，不要怪自己也不要怪孩子，我们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的，好不好？听朕的，最重要是你，懂吗？”耐心的，段若辰双手轻轻的抱起皇后的脸，小声的，轻轻的，字字都是那么的温柔。
看着，听着，我的眼角又一次湿了，无声的看着他们夫妻，用力的咬着牙，忍下心酸。
心里不懂，怎么会是这样的？
皇后怎么会忽然滑胎的呢？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诡计？
可是现在，保住皇后才是最重要的。
“皇后娘娘，皇上得没错，你还年轻，这孩子没了以后还是会有的，皇上疼你，他会让你继续怀上他的孩子的。现在你的健康才是最重要，只要你没事，往后你可以替皇上生育许多的皇子公主的。”扶着太后，我低声的劝，却控制不了话中的无助颤抖。
看着此刻的皇后，也根本不清楚她是否能听进耳去。
这种突然失去至亲的痛，我也曾休会过，所以明白现在的皇后有多么的不能接受现实。
“太医，你快去准备给皇后引胎吧！既然腹中的孩子不能救了，那么皇后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要记住，必定要保住皇后的平安，这比一切重要。”太后沉声的交代，看向那太医命令。
“是的，臣明白。”太医点头，看向一旁的医女：“你去叫其他的医女太医都过来，要快，皇后的时间不能再拖了。”
“是。”医女应声，便跑了出去。
“你们去准备热水，一会要用的”看向凤仪宫内其他的宫女公公，太医继续交代着有什么需要的。
然后，才看向太后与皇上：“皇上，太后，由于引产的时候比较血腥，你们都不适宜在此，有劳你们暂时的移驾皇后的寝室之外吗？”
“不，朕想陪着皇后。”霸气的，段若辰沉声的否定了太医的要求。
“皇上，你不能任性，这样的事你是男人，更加不能在这里。何况你是一国之君，哪能如此任性。”太后带怪责的，先转身离开。
在太后的示意下，我扶着她步出，忍不住回头多看了几眼床上的皇后。
只见她已经不再如刚才的激动，倒像是冷静下来了，趴在床上，更像提不起力来。
抱着她的段若辰是不情愿，可是仍松开了手，站起。
是没有想到他对皇后的情意也能如此深，不禁对他另眼相看。
我以为这个男人的眼中就只有自己，原来他也懂得在乎他的妻子、女人。
*
守候在凤仪宫的寝宫之外，太医跟医女都开始忙碌的奔走着，这感觉就如救火般的焦急。
陪在太后的一侧扶着她的手臂，发现她可算是比较冷静，脸色已平静下来，不如刚才那反的激动，这次倒是比起段若辰更冷静许多。
“臣妾参见皇上。”
随着时间的过去，凤仪宫内热闹了半边天，各宫的主子也开始往这边聚了过来。
我当然明白，这些人全是看热闹来了，心里都在凉着吧！
“皇上，发生什么事了？臣妾听闻皇后娘娘滑胎了，要半夜就做引产，怎么会这样？”一把娇柔的嗓子带着心疼，冲进来的雅贵妃立即奔向段若辰的身边牵起他的手脸带不忍的问。
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我可绝对不相信她会为皇后而难过。
“嗯，朕也不知道，等皇后没事了，再作调查。”摇头，段若辰苦涩的笑了笑，伸手将美人抱在怀中。
注视着他的眼睛，能看得出，他此时的心情很不好。
不再如刚才在卧龙宫中戏弄我时那么的春风得意了，好像一下子变了另一个人，沉重而悲伤。
是的，从他的眼内，透露着伤感之色，那不自禁凝起的眉心在透露着他此时的心情有多差劲。
这一胎，他不是完全不在乎的，原来他也会心痛。
“星儿，你陪哀家去神楼吧！哀家想让祖先保佑皇后。”太后直直的瞪了雅贵妃一眼，也没有理会凤仪宫寝宫外的所有人，独自走了出去。
我对灵儿打了个眼色，示意她在这里等消息，才急急的跟上太后的步伐，紧跟着她走。
毕竟是活得较年长的人，此时的太后可稳定许多，一步一步的，带着凝重的眼神，摆放祖先神位的神楼而去。
无声的跟在她的身后，我不敢话去打扰，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反复回想着今天发生过的事。
可是不管想了多少遍还是找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今天皇后还是如往常一般，早上醒来便用早膳，然后散步，看书的，到了傍晚前有午睡了一个时辰才醒来用晚膳的，其间只是吃过一碗燕粥。
是的，今天我是去为皇后端来燕粥的时候遇上许公公，是他出段若辰晚上要见我的命令。
原来到了晚上，我是看着皇后入寝才行离开的，就是怕她会发现我不在凤仪宫内。
若，皇后出事的时间是于我不在的时候？那么就是入夜后的事吗？
在我离开皇后寝宫以后，是谁到她的寝宫去过？又是谁能做的手脚？
隐隐的，我知道这事情肯定不简单的，好好的一个胎儿不会无端死于腹中，这其中是谁的计谋？是谁胆敢连皇后都敢下手？
远离了凤仪宫，我却更不能安心。
不知何时开始，我已经将皇后当成真正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