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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玉京子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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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回了房,不多时,便听风伯房中传出惊叫:“你怎么在这里?”接着就是一阵鸡飞狗跳。

    君若和司沐同一时间打开门,往风伯房间赶去。

    风伯房中的门窗全都破了,屋里也乱成一团,像是被飓风刮过似的。

    床上躺了一人,只着了件肚兜,灵蛇髻乱了,正是玉京子。

    整个圣宫都被惊动了,不过一刻钟,几人又重新聚在了君若房间。

    风伯窝在椅子上,像是受了惊,面色有些难看。

    方才,他一回到房间,就闻到了有些熟悉的味道,以为是有人换了香,哪知道一把便被人抱住。

    半炷香之后,玉京子姗姗来迟,她重新打扮了一番,客套地与众人打招呼:“你们都在呀?”

    一进门,玉京子就扭着水蛇腰往风伯那处钻,吓得风伯一阵风似的逃了。

    玉京子娇笑着歪在风伯刚坐过的椅子上。她的笑声黏黏腻腻的,听在耳中,只觉得有一条滑腻腻的小蛇钻进了耳道。

    圭镜睨了玉京子一眼,满脸的嫌恶:“玉京子,昨夜你在哪里?”

    “还能在哪儿,你的床上啊。”玉京子调笑,落在圭镜身上的视线又放肆又直白。

    圭镜动了怒,他身形一闪便来到玉京子身前,一手掐住玉京子白皙修长的脖颈,咬牙切齿道:“别挑战我的耐心。”

    圭镜手上的青筋暴起,看起来是真的怒了。

    玉京子的头被迫高高仰起,灵蛇发髻往后坠,明明面色都被掐得红紫,却哑着声说:“再用力些。”

    玉京子一边说,一边还将半露的胸脯往圭镜的手臂上压,唇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

    “圭镜。”墨泠焦急地出声。

    圭镜怒不可遏,将玉京子甩在地上,闪身回了墨泠身边,扯过衣摆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的手,俨然一副碰过什么脏东西的模样。

    玉京子趴在地上,长裙散开,一条雪白修长的大腿露了出来,她的腿上刺了一条黑蛇,从脚踝处盘旋而上,白的腿,黑的蛇,又张扬又禁忌。

    玉京子止不住地咳嗽,胸脯儿一上一下地剧烈起伏着,她咳出了泪,嘴角却噙着笑。再配上脖颈间红色的掐痕,莫名地香艳。

    墨渊冷声问:“玉京子,你昨夜在哪里?”

    玉京子没有去看墨渊,反而伸出个手指。

    指尖一一指过众人,落在了风伯身上,软着声线说:“我只同他说。”

    风伯只觉得自己被一条蛇给缠上了,他额间直跳,心里头警铃大作,又来?

    风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用实际行动拒绝了玉京子。

    刚退了一步,风伯发现腰间一紧,等回过神来时,不知怎么的,已经落在了玉京子身旁。

    腰间的力道一松,风伯忙回头去看,缨线已经重新缠绕上君若的发间。

    风伯难以置信地望着君若,一双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君若就这么把他卖了?

    君若看天看地看墙,她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风伯呆愣间,玉京子已经毫不避讳地挽上了风伯的手臂,像一条柔若无骨的风情蛇挨着风伯站了起来。

    风伯的毛孔竖了起来,脸也“腾”的一下红到了耳朵根,乍一看就像煮熟的螃蟹。

    玉京子凑得更近了些,胸口紧贴着风伯的手臂,陷进去一大半,挤出来一大半。

    风伯的脸色红得快滴出血来,他催促道:“快些。”目光不敢落在玉京子身上,只是一个劲儿地去瞪君若。

    司沐往前倾了倾身,挡住风伯的视线。

    “死鬼,急什么。”玉京子娇笑着,轻拍了风伯的胸口,指尖并未离开,反倒在他胸口画起了圈圈,竟是旁若无人地调起了情。

    风伯手中的疏影扇突兀出现,红芒大炽。风伯费了好大的心神,这才止住了一扇子将玉京子扇飞的冲动。

    玉京子踮起脚尖,凑到风伯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我昨夜在你房中。”

    有湿湿软软的气息,像黏黏腻腻的小蛇往耳道里钻。风伯没有过多思考,像复读机一般将听到的话复述了出来:“她昨夜在我房中。”

    话音落下时,一阵风乍起,风伯已经出现在墨渊身侧。

    风伯紧紧揪着墨渊的袖摆,君若卖他卖得太顺手,司沐的胳膊肘都快拐脱臼了,这一屋子的人,也只有墨渊能给他一些安全感了。

    半晌,风伯见屋里的人都齐齐望向他,这才察觉出不对来,他刚刚说了什么?

    倏的,风伯的脸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现在解释还有用吗?

    不知何时,玉京子已经坐回到椅子上了,一条黑白相间的小蛇缠在她的脖子上。

    那条小蛇不过手指宽,遮不住玉京子脖颈间的红痕,半露不露的,倒越发衬得那红痕引人遐想。

    君若没来由的想起了玉奴儿,这姓玉的难不成都是这般风情万种?

    君若的思绪飘远了,又被玉京子拉了回来:“昨夜,我确实去找他了,只可惜他不在,所以我就一直在他房中等他,直到方才他回来。”

    玉京子朝着外头努努嘴:“你随便找个当值的守卫问一下就知道了,我昨夜天刚黑就来了,一直没有出去过。”

    玉京子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她还夸张地打了个哈欠,“独守空房了一夜,我要去补眠了。”

    玉京子的眉眼半耷拉着,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经过圭镜身边时,脖子上的幼蛇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射了出去,张口朝着圭镜的脖子咬了下去。

    玉京子离得本就近,又是突袭,圭镜一时间没有防备,倒真让她偷袭成功了。

    圭镜只觉得脖子间一痛,他急忙捂住脖子,紧接着酥麻感袭来,昏厥了过去。

    照理说,蛇毒不会那么急,但脖颈处有大动脉,可见玉京子是对圭镜下了死手的。

    玉京子装模作样地惊叫出声:“哎呀,这养不熟的畜生......”

    那蛇不知为何突然无火自燃,发出噼啪的响声。

    玉京子抚着急促起伏的胸脯说:“圭镜,这蛇也算是为你陪葬了。”

    君若睨了玉京子一眼,这女人当真是蛇蝎心肠,怕是记恨方才圭镜掐了她,一直在找机会偷袭呢!

    玉京子却给了君若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她将双手一拢,对着守卫说:“把我抓起来吧。”

    守卫们面面相觑,齐齐跪下,低垂着头。

    玉京子回望君若,眉眼往上挑,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挑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