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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苦苦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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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宓说什么就是什么,朕没有意见。”对于花宓,叶若尘有无数的耐心的纵容,只要花宓不离开他,她的任何无理要求他都会答应。

    “如此,那就这样吧!”花宓似乎察觉不到他火热的视线,只是淡淡看着远处。

    “陛下,娘娘,承国公三十杖已经打完了。”小太监屁颠屁颠跑了过来,一脸的谄媚。

    在知道花宓嫌他下手轻时,他立马就加大了力度,眼下承国公的屁股都被打乱了,没个一两月,他绝对下不了床。

    “阿宓,要不要再打二十大板?”想起方才承国公狠狠打了花宓一耳光,叶若尘的心就抽疼,他放在心尖上的小姑娘居然被人这样对待,真是该死。

    他搂住花宓纤细的腰肢,然后轻声询问。

    “不用了,今日是母亲的忌日,再打下去恐怕他都祭拜不了了,再者,他好歹也是我的生父,我不能这么大逆不道。”

    花宓的话音刚落,一道尖细的女声就传了过来。

    “兄长,你无事吧!”来人正是花太后,她快步走到承国公身边,淡淡打量一眼,待看清楚鲜血淋漓的伤口后,倒吸了一大口凉气。

    “劳太后记挂,臣,臣无碍!”承国公气若玄虚的说着,视线却是一直落在花宓身上,他眼中满是不甘。

    花宓察觉到她的视线,然后娇娇弱弱靠在叶若尘怀里,得意的朝承国公一笑。

    虽然她不喜欢叶若尘,虽然她恨叶若尘,但也不得不承认,叶若尘这个身份用起来格外顺手。

    比如此刻,承国公看到这一幕可不就是翻着白眼昏死过去了。

    “兄长!”

    “承国公!”花太后和月容的声音同时响起,花宓看到这一幕却是得意的笑了起来,然后感受到横在腰间的大手,她小手握成拳头,然后狠狠捶在叶若尘手臂上。

    却没想带叶若尘的手臂这么硬,她没有损伤到叶若尘一分一毫,反倒是自己的手疼得厉害。

    “嘶,你,你身上怎么这么硬!”花宓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白嫩嫩的小手都变得红通通的。

    “阿宓,傻丫头,真是娇气!”叶若尘将花宓的动作看在眼里,他都快被逗笑了。

    他拉过花宓的柔荑放在眼前仔细观察,发现只是有些红肿,并没有受伤。

    娇气,花宓有些恍惚,她这具身体确实娇气,随便磕到碰到都会青紫一大片,这就是人家说得没有公主命,却有公主病吧!

    叶若尘薄唇凑到花宓耳边,然后耳语了几句,却见花宓一下子就变得面红耳赤的,她愤怒的瞪了叶若尘一眼。

    “叶若尘,你不要脸,你下流!”若不是小手还被叶若尘握着,她一定会狠狠甩他几耳光。

    “不是阿宓你问的吗?”叶若尘此时已经将不要脸发挥到极致了,在花宓面前他已经没有任何底线。

    “叶若尘,你……”花宓咬了咬舌尖,好让自己恢复一开始的冷静,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花太后就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太后!”叶若尘冷冷叫了一声太后,语气中仅有一两分尊重。

    花宓挑了挑眉,看来叶若尘和花太后不睦啊,不过之前她怎么从未发现此事。

    他们不睦对她来说也该是一件好事。

    “太后!”花宓也不咸不淡叫了一声,反正她和花太后已经撕破了脸皮,也就不用再维护那少得可怜的姑侄情分。

    听到花宓也是这样称呼花太后,叶若尘的手指微微一动,然后不动声色看了一眼花宓,又看了看面色难看的花太后。

    这二人之间怎么了不似以往那般亲密了,可是发生了何事?

    对于后宫的事叶若尘一向不关心,所以他自然也不会知道,花宓早就和花太后闹翻了。

    “陛下,敢问承国公做错了什么,你为何要这么对他?”花太后还想还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虽然在和叶若尘说话,视线却一直落在花宓身上。

    “做错了什么,一个臣子居然公然掌锢皇后,太后说他该当何罪?”

    见花太后从头到尾都没有询问过花宓一句,叶若尘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明明花宓脸上顶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难道花太后看不出来,这可不见得。

    “陛下,阿宓可是承国公的女儿,他疼爱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掌锢呢?这其中必然是有误会的,陛下就让他回府养伤去吧!”

    花太后就算有何不满也无能为力了,她来的时候也已经杖责完了。

    “承国公不能出宫,今日是母亲的忌日,他等会儿要和我一起去城外祭拜母亲。”

    不等叶若尘开口,花宓已然率先发话了。

    “忌日,承国公都伤成这样了,如何去得了?”这时候花太后才发现花宓似乎是真的变了,不是因为之前的事和她耍小性子,而是彻彻底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为何去不得,母亲是他的结发妻子,他理所应当前去祭拜,不止他,整个承国公府除了大嫂,其他人都给去,包括皖媚,皖媚得去给我母亲三跪九拜。毕竟她是一个继室,祭拜下原配本就是她份内的事。”

    花宓摸了摸下巴,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去不得,如何去不得,是怕见到颜氏良心不安吗?

    还是担心颜氏变成厉鬼来报复他?

    “阿宓,你为何非要苦苦相逼,他是你父亲,是你血浓于水的父亲啊,哪有女儿逼着父亲去祭拜生母的。”

    更何况当初颜氏的死因本就不光彩,只要一见到也颜氏有关的事,仿若他们之前做的孽都被暴露在大太阳底下,揭露得一干二净。

    “苦苦相逼,太后,你这话可就不对了,究竟是谁逼谁,但凡你们仁慈一点,我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花宓冷冷一笑,父亲,那还是她的父亲吗?

    好歹也在东岳生活了这么久,她一开始过来的时候也是打心眼里将承国公当成父亲的,可是最后换来了什么。

    得到的是花娆一次又一次的陷害,花迟一次又一次的嘲讽。

    有这么一刻,她都怀疑自己不是承国公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