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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钱多多那般沉稳。
傅学民个人在作为范求生助理时，就没有那么拘束。
一来是范求生个人比较好说话，平时对下属较为宽容，没有那么多限制拘束。
傅学民因此也有时间进入深渊各地调查，获取自己想要的信息。
傅学民这番话，让整个会议厅都是陷入死寂一般的沉默。
分化妖魔逐个击破。
这个想法，在最初的时候，其实被提起过。
不过当时人类实力弱小。
无法从妖魔方面获取有效的信息。
导致无从下手。
等到后面人类方面实力渐强，能在深渊建立根据地的时候。
老一辈强者又相继离世，这个想法也就此搁浅。
近五十年，人类也就进入了防御妖魔进攻，在深渊换取资源的时期。
如今，傅学民不仅将这个想法再次重提，而且似乎还实现了。
迟福厚看着会议桌末尾，位置正对自己的傅学民，沉吟道。
“为何会选择灵妖一族，若是按你之前所说，选择和夜魔一族仇怨更深的月魔不是更好？”
迟福厚目光带着审视。
傅学民清楚，这个问题，不仅仅是针对和灵妖合作的事情，还是对自己的考验。
对自己如今状态和立场的考验。
“论实力，月魔强于灵妖。”
“论仇怨，月魔和夜魔世仇。”
“若单看这些，月魔的确更为合适。”
“但同样，月魔强悍实力带来的一个问题，他们的需求要比灵妖更大。”
简单来说，向灵妖寻求合作付出大代价，要远比月魔小。
“考虑合作对象，要综合考虑。”
“除此外，晚辈还统计了这两百年间，和妖魔之间发生的重大战争。”
“其中，当属夜魔和烈妖次数最多，损失最为严重。”
“月魔虽然没有作为主导方向我们发起战争，但他们很多时候都会派遣军队或是附属种族，协同两族进攻。”
“参与战争次数的最少，则是金妖和灵妖二族。”
“金妖距离我们最远，想要和他们保持常态化联系有些麻烦。”
“最后综合考量下，才选择了灵妖一族。”
傅学民话中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月魔没有和人类接壤的地界，但却是经常派遣大军协同夜魔烈妖进攻。
灵妖和人类在南海深渊前线接壤，但自从五十年前妖魔基本被赶出人类世界后，其从未派遣军队进犯南海前线。
从两族举动，就可以看出两族对人类的态度。
选择合作伙伴，自然要选择相对更‘亲近’人类一些的。
闻言，厅内众人都是互相对视，在脑海中已经通过传音开始交流意见。
范求生也想加入，却是被钱国光赶了出来。
只好脸上保持严肃，装作自己正在听的样子。
不然被傅学民发现，又要被其嫌弃了。
片刻后，简短交流结束。
迟福厚开口道。
“小傅，这次会议，本来是针对你之前未经报告，擅自召集人手进攻烈妖的事情。”
“如今，需要商议之事又多了一些。”
“为了不耽误你时间，我们长话短说。”
“你现在需要回答我三个问题。”
傅学民点头。
“迟老请说。”
“第一个，你在做出决定和灵妖合作之前，还有这次向烈妖发起战争，为何不提前和我们沟通意见？”
“晚辈是擅于观察的人，虽然和诸位前辈相处不多，但对于诸位前辈以往事迹以及人类御灵师协会发展史的研究，晚辈认为，若是提前和诸位前辈们沟通，就不会有如今这场会议了。”
迟福厚等人严格来说，不算第一代御灵师，而是第二代。
他们所处的那个年代，人类和妖魔正是冲突最深的时代。
无数亲朋好友倒在他们面前。
后面在将妖魔赶出人类世界后，老前辈们异常珍惜如今这短暂的和平年代。
傅学民很清楚，若是自己提前和他们商议此事，一定没法通过。
所以他选择了先斩后奏。
傅学民的回应在大多数人的意料之中。
闻人斗山沉吟开口。
“在你眼里，我们就是这般胆小吗？”
傅学民拱手摇头。
“闻人前辈误会了。”
“闻人前辈血战夜魔长达三个月没有合眼的事迹，晚辈至今记得。”
“只是如今想着前辈们年事已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晚辈把事情做好，前辈们在此处休息即可。”
说完，傅学民又是向闻人斗山拱手致意。
闻人斗山没再开口。
“第二个问题，在任会长之前，你在小范身边工作了十年，见识不少，想必你很清楚。”
“合作是需要筹码，灵妖实力即便再弱，那也是相对烈妖，夜魔等大族。”
“其族内灵妖皇，那可是实打实的皇境强者。”
“你用的什么筹码，才让灵妖一族同意合作。”
合作需要筹码和资本。
没有同等的实力筹码，自然无法进行安稳的合作。
迟福厚开口，厅内众人都是看向傅学民。
傅学民沉吟道。
“筹码此事，晚辈其实有取巧的成分。”
“混乱之城，想必诸位前辈都听说过。”
“和灵妖合作之时，晚辈通过灵妖雾王向灵妖皇传递过消息。”
“说混乱之城城主，和晚辈们已经达成了约定，会在和烈妖的战争中协助我们。”
此话一出，厅内众人又是皱眉。
混乱之城大家自然知道。
对于那位神秘的城主，只知道其是皇境强者，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傅学民继续开口。
“而混乱之城那边，除去晚辈说和灵妖达成合作外，还外加了其原先族内之物作为筹码。”
“那些东西，是通过万会长当初留下日记上的线索找到的。”
“根据万会长日记中描述，对混乱之城城主十分重要。”
傅学民在和双方合作的过程中。
已经提前将双方作为了和另一方合作的筹码。
这样一来，即便双方会面的时候确认情况的时候。
也能知道，对方的确和人类有合作关系。
“日记……”
迟福厚呢喃。
在场的都是御灵师协会的老前辈。
有多达五人更是任过会长，自然知道万星津那本只留给御灵师会长的日季。
“万会长大才，非我等能相比。”
迟福厚深吸了口气。
“最后一个问题。”
“这一次和烈妖的战争，你的预期战果是什么。”
战争进行到哪一步会收手。
这是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因为这事关人类的未来。
他们必须要清楚。
众人看向傅学民等待回答。
两秒后，傅学民说出答桉。
迟福厚等人神色都是变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