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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雁喘息道:“秦公子,落雁罪该万死,将公子的千里宝马遗失了。我瓦岗寨定当竭尽全力,为秦公子将宝马寻回。万一公子的宝马有个三长两短,我瓦岗寨定当寻来一匹千里宝马,赔给秦公子。”
秦川心道:千里宝马?就老油条那德性!十里老马还差不多。想送匹千里马来让我善罢甘休,嘿!送上门的竹杠不敲白不敲!秦川冷笑道:“你们瓦岗寨真会打如意算盘。赔上区区一匹千里马就想取代我的麒麟神兽?做梦!”
一直在一边默不吭声的徐世绩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皱眉道:“明明是匹衰老已久的劣马,何来麒麟之说?”
秦川道:“是你们凡夫俗子,有眼无珠,不识货而已!麟之所以为麟者,以德不以形。麒麟乃上古神兽,若轻易就被世俗之人认出来,岂不终日遭世间狼心狗肺之辈算计谋害?哼!麟之为灵,昭昭也。咏于诗,书于春秋,杂出于传记百家之书,虽妇人小子皆知其为祥也。然麟之为物,不畜于家,不恒有于天下。其为形也不类,非若马、牛、犬、豕、豺、狼、麋、鹿然。然则虽有麟,不可知其为麟也。角者,吾知其为牛;鬣者,吾知其为马;犬、豕、豺、狼、麋、鹿,吾知其为犬、豕、豺、狼、麋、鹿;为麟也不可知。不可知,则谓其不祥也亦宜。虽然,麟之出,必有圣人在乎位,麟为圣人出也。圣人者,必之麟。麟之果不为不祥也。又曰:‘麟之所以为麟者,以德不以形。若麟之出不待圣人,则谓之不祥也亦宜。’哼,我秦川是何人?若只是匹劣马,我秦川又岂会骑?落雁应该知道,我秦川连圣兽白虎都不放在眼里,可以拿出来随意送人,又岂会将世间劣马当成坐骑?你们瓦岗寨弄丢了我的麒麟神兽,却想赔一匹世俗之马了事,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秦川将韩愈的获麟解搬了出来,听得众人心中都起了共鸣。此文比喻巧妙,寓意深远,借麒麟来比喻下层文士被压抑歧视,无所用其才的悲愤。结尾点明每个时代从来不缺乏麒麟之才,只是缺乏赏识人才的明君而已,麒麟之才反而被世人所轻贱糟蹋。众人虽明知秦川是一派胡言,故意敲诈,但还是忍不住在心中为秦川之文采喝彩。沈落雁更是心惊,她的确听侯希白说过,秦川本来有只小白虎,后来送给了独孤凤了。
李密道:“秦公子能识麒麟,自然也是圣人。我瓦岗寨定当竭尽全力,为秦公子将麒麟寻回来。李密恰好有稀世宝马一匹,虽比不上麒麟珍贵,但世间等闲千里马皆望尘莫及。愿赔给秦公子,还请秦公子暂且将就。”
秦川听他说有远胜普通千里马的稀世宝马,心道:也不知是不是吹牛,先收下再说。于是秦川点头道:“那么先去见识见识你所谓的稀世宝马!”
李密领着众人离开沈落雁的房间,前往马厩。到了马厩,只见一匹高出普通骏马半个身子,极为雄壮剽悍的黑马被铁链锁在马厩之中。宋鲁失声道:“这莫非是传说中的乌骓马?”
李密道:“正是。”
秦川仔细打量这匹乌骓马,见它皮毛黑得发亮,浑身上下没有半根杂毛,肌肉鼓胀,气势如龙,心中大为满意,道:“为何用铁链将它锁住?”
李密道:“此马性情极为刚烈,非秦公子这样的大英雄不能降服也!相传此马乃乌龙所变,当年曾助西楚霸王项羽灭秦,虽比不上秦公子之麒麟珍贵,但也是世间少有之物。”
秦川心道:原来是你自己降服不了的马,难怪这么大方送人。秦川点头道:“马是好马,但比起麒麟来还是差远了。我就将就着收下了。”
李密又将身上系着的宝剑解下来递给秦川,笑道:“自古宝马宝剑就该赠英雄!此剑乃李密近日所得,乃神兵利器,削铁如泥,堪配秦公子之身份。”
秦川接过宝剑,随手抽了出来,只见剑身寒光闪闪,冷气逼人,上面篆刻“英雄”二字。秦川心知此剑定然非同小可。
宋鲁站得近,眼睛又尖,一眼看见剑身上篆刻的两字,又是失声道:“英雄剑!竟然是英雄剑!英雄剑又重现人间!”宋玉致眉头紧皱,顿时想起此剑的来历,心中暗骂李密不怀好意,又隐隐为秦川开始担忧。
秦川只知道干将莫邪鱼肠剑以及越王勾践剑,对这英雄剑的来历可是半点不知,不过他不愿显露出自己孤陋寡闻,于是点头道:“不错,正是(258文学)英雄剑。”秦川知道宋鲁必然知晓此剑的来历,但却不好开口相问。
宋玉致见秦川收下英雄剑,随手挂在自己腰上,心中大急,便朝宋鲁问道:“鲁叔,这英雄剑有何来历?”
宋鲁一怔,心道:你为何明知故问?到底他还是老奸巨滑,很快就明白宋玉致是想借机提醒秦川,于是干咳一声,道:“这把英雄剑大有来历!它的第一位主人是秦国名将白起。白起手持这把英雄剑征战沙场达三十七年,攻取七十余城,歼敌过百万,未尝败绩。司马公也赞白起‘料敌合变,出奇无穷,声震天下’。可惜他杀性太重,每战必屠杀一番,前后数十年歼敌杀人超过一百六十万,因此后世称其为战魔。他虽善战,但生性太傲,易遭人嫉妒诋毁。范睢担心他功高,于是阻挠他灭赵,又反复向秦王进谗,最终白起被秦王赐死,便是用此剑自刎的。秦王得此剑后,范睢言此剑杀气太重,怨恨太浓,必将弑主,于是秦王弃之。此剑自秦宫流出之后,不知为何到了赵国名将李牧之手。李牧手持此剑连破匈奴,数败秦军,被誉为当世第一名将。可惜他耿直不懂逢迎,为赵王所不喜。后来秦国行反间计,重金贿赂郭开,使其诬告李牧、司马尚谋反。赵王派赵蓖颜聚取代李牧,并问罪于他,于是他便用此剑自刎于军中。此后赵军军心涣散,不久为秦军所破。它的第三位主人更是大大有名,便是灭秦的楚霸王项羽”
太困了,先去睡了。晚上再将此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