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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也想不到虚月居然会叫人带酒给她,暗想就算是她对自己没什么恶意,但绝对也不会有好感,当下忍不住开口向那两个侍女询问:“这个酒是真的是你们宫主给我的?”
“是的。”
“不是冥月吩咐的?”按猫猫的想,应该是冥月假传指令。
两个侍女奇怪的对望一眼:“怎么可能是少宫主,这是宫主亲自吩咐的。”
云长老也在一旁听着,到这时候不耐烦的挥挥手:“你们可以走了。”
猫猫望着地上的碎片,还有流淌在地上的酒,怒怒的问:“为什么?”
“看来你还是没有学乖,”看都不看猫猫一眼,云长老嘴角往旁边一撇,也不知是冷笑还是鄙夷:“因为我不喜欢。”
猫猫指着地上的碎片:“你也别忘了,这是你们宫主叫人带给我的,你凭着自己一句不高兴就把它们砸了,也未免太过了吧。”
她的话让安然吃东西的云长老愣住了,好半响之后才说:“别拿虚月来吓我,我可是长老,当年我教训冥月的时候,她也不敢吭声。”
云长老的话让猫猫笑了起来,看来她对虚月的性格还真是不太了解,要不然也不会说一句不敢:“你真的认为你们宫主不敢管你?那只是因为冥月老实不去告状,她不知道而已。”看着愣在那里的云长老,猫猫嘻嘻一笑:“但是我不同。我的话很多,也管不住自己地舌头。”
云长老手往桌子上一拍,人站起来逼视着猫猫:“你立即站到墙角去,要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猫猫是知道地。她笑眯眯地说:“不用不客气。我站过去不就行了。我这个人别地不好。但尊卑之分还是有地。不比虚月宫。宫主不像宫主。属下不是属下地。”走到墙边突然回头笑道:“你老人家又何必生气。反正我就算去告状。虚月宫主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雨长老停下筷子。呆呆地看着她们两个人斗嘴。看到云长老气呼呼地样子。心里又是吃惊又是好笑。她们两个人自幼都一起在虚月宫里。云长老地性格一向都是古怪到了极点。也就是这样。所有地同门都让着她。自从她当了长老之后更是不得理不饶人。得理更是不饶人。从来就没有吃过亏。只有她给别人气受地时候。现在居然被猫猫气地脸色苍白。却又说不出一个字。
雨长老虽然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还是要管地。眼里含着笑开口骂猫猫:“你要站就老老实实地站。就你这个人话多。不说话还能死了。”
骂完猫猫之后转头看着云长老:“师妹不要和他计较。省得传出去说我们做长老地没气量。”
云长老沉着脸看着猫猫:“你就给我站着。我什么时候高兴了什么时候你就不用站了。”
猫猫怒怒地看着她:“那你明天才高兴怎么办。”
“那你就给我站到明天。”云长老冷笑一下:“我就不相信就这么一件小事,虚月还能说我过分不成。”
“没错。你又不动手又不骂人的,你们宫主当然没什么话说。”猫猫点点头,转过身体面向墙壁,嘴里开始碎碎念:“有些人还是不看地好,惹人讨厌。”
咒也咒烦了,饿肚子叫过一阵之后也不叫了,揉揉有些发昏的眼睛,猫猫唯一的念头就是想睡觉,看来那云长老是真的打算让她站到明天了。
猫猫半眯着的眼突然睁圆了,她刚刚发现眼前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些图案。
等她睁大眼睛仔细看的时候,那些图案又不见了,原来只是石壁上那些石头天然地纹理而已,虽然和她看到的有些相似,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猫猫不死心地看了又看,她刚刚的确看到上面有无数个小人地模样,上面更是有一些线条布在人体的上面,猫猫练过武,也学过内,当然能看出来那些线条都和人体地经脉走向吻合。
看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猫猫郁闷起来,嘴里无声的碎碎念:“难道是我看错了不成?”
没有了动力,眼皮又开始耷拉下来,人也进入迷迷糊糊地状态,迷糊间又看到那些图形。这次猫猫不提起精神了,而是由着自己保持这个状态,随心把那些线条的走向记下来。
好不容易记到一半,猫猫心里突然一惊,又睁大眼睛看着墙壁,上面的图形在猫猫有精神的时候又消失不见了,看到的只是依稀彷佛像人物一样的石头条纹。
猫猫怔怔往地上坐去,嘴里一直叨念着:“不对啊。”她实在觉得不对,毒王曾经仔细的给她讲过经脉这个玩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以前练的时候也对它有了一定的了解,可是按她刚刚记下来的那些图形来看,它们就不正确,上面都是逆行和混乱的经脉走向。
猫猫把那些图又细细的回想了一下,嘴里就碎碎念了:“这不是教人自断经脉自杀吗。”
就在同时云长老的声音也传来了:“谁让你坐下来的?”
雨长老柔柔的声音从她休息的房间里传出来“师妹,我看他站得也够久了,就让她去睡吧,呆会让送早饭过来的小红她们看到了也不好。”
过了半响,云长老不情不愿的声音才传来:“你可以去睡了。”
猫猫站起来揉揉发麻的腿:“我睡哪里?”
雨长老已经出来了,先刮刮猫猫的鼻子,笑着说:“你就不知道老实点不吃苦头吗?”看着猫猫皱着眉头又准备反驳。连忙摇摇头,拉起她地手往石室的里面走去:“我带你去睡觉。”
“你以后就睡在这里。”雨长老带着猫猫走到石室的最深处“冥月小时候也是住这里的,
每一个进来修炼夜月心经的人都住在这里。”
猫猫的眼睛瞪大了:“夜月心经?”
她的惊讶让雨长老也跟着惊讶起来:“到无涯斋当然是修炼夜月心经了,难道宫主没有跟你说?”
“没有。”猫猫摇摇头,她虽然猜到这里有一些好处,但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虚月宫最高深的夫夜月心经。
“那夜月心经在哪里?”猫猫心急地问雨长老“现在就给我看看好不好?”
雨长老摇头的速度很快。猫猫心里一凉:“为什么,不是让我修炼它的吗?”
“因为夜月心经不是一本书,”雨长老的脸色不知道为何多了一种浓浓地惆怅:“我和师妹两个人在这个石室里已经居住了将近二十年了,依然还是没弄清楚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二十年?”猫猫本来是困得不行了。但现在所有的睡意都没有了,而是瞪大眼睛看着雨长老的肤色,和她感觉中的一样,她们的肤色地确是常年不见阳光的结果,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她们居然在这个地方呆了二十年。惊憾之余,嘴里已经碎碎有声:“你们居然在这个鬼地方呆了二十年,要是谁强迫我在这里呆二十年,恐怕我早就自杀了。”
雨长老摇摇头:“我们呆在这里倒没人强迫。”她幽幽的说:“按虚月宫的规矩,只有宫主可以不受限制的进到这里。但是每一个虚月宫的门人,修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也可以向宫主提出修炼夜月心经。经过宫主地考核之后,够条件的就可以进来修炼了。”
这时候她地脸上突然出现一种骄傲的神情:“近百年来。我和师妹就是除了各代宫主之外唯一有资格进到这里地人。”
她的话让猫猫更郁闷了:“那你们学会了就应该出去了,还呆在这里干嘛?”
雨长老地脸色顿时又变了:“问题是我们一直以来都没有修炼成。甚至夜月心经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它就在这个屋子里面。”
“那你们为什么不住在这间屋子?”猫猫挠挠头:“这样不是容易找到它。”
雨长老点点头:“你说得没错。问题是我到后面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只要在这间屋子呆久了。每天超过了一个时辰,我自身的力就会受到影响,非但没有找到夜月心经,连我以前地力也退后了很多。”
“为什么?”猫猫惊叫了出来:“那这样岂不是偷鸡不着失把米?”
“没错,”雨长老点点头:“原以为是我资质愚昧,只是我一个人是这样,我就缩短了进来的时间,每天只进来半个时辰,师妹则整天呆在这里,直到有一天我进来的时候发现她昏倒在地上,才知道她也和我是一样的,只是她心性好强,明知道不对还拼死撑下去而已。”
猫猫点点头:“以云长老的性格来说,她的确会这么做。”她突然皱着眉问:“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不放弃?”
雨长老的嘴已经崛起来了:“我也想过放弃修炼夜月心经,但按照虚月宫的规矩,包括宫主在内,每一个人一辈子只能进来一次,出去了,就再也不能进来,每次我下决心放弃的时候就会在下一刻被自己推翻,总觉得也许明天就能成,这样一拖再拖就不知不觉到了二十年了。”
对于雨长老撅起的嘴唇,她这样一个长得和夜叉一般粗粗壮壮的人居然做出这个小女孩模样的动作,猫猫看了实在是觉得可笑,可是又怎么也笑不出来,她的心已被雨长老说的二十年搅乱了。
雨长老自己的心也是难受得紧,和猫猫说了一声快点睡吧之后就离开了。上,猫猫明明觉得很累了,肚子传来的饿意和咕噜的叫声让她怎么样也睡不着,才想起晚上只顾着被罚站没顾上吃饭。
猫猫什么都没关系,就是怕饿,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只想着一些鸡啊鸭啊肘子一类的东西,和罚站的时候一样,头顶的天花板居然也出现了差不多的图案。
“夜月心经。”猫猫惊呼出来,同样的,在她睁大眼睛之后,那些图案就不见了。
“原来这就是心经的秘密,”坐起来的猫猫心里突然产生一种想:“它讲究的是在不经心不在意之间一切随缘,而不是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