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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旋转的桨翼带来了林太平少将一直等待着的客人,一架中国海军的直-8f舰载重型多用途直升机徐徐的降落在这片不大的岛礁之上。顶着强劲的气流,林太平少将快步走到直升机的旋梯旁,期待着给自己久违的好友一个意外的拥抱,但是当舱门“唰”的一声打开,出现在他面前的却是一个戴着海军迷彩钢盔的娇小的身影和一张年轻俏丽的面容。
“啊!是林参谋长,你怎么会在这里啊?真是相逢不如偶遇啊!想不到这么顺利的找到你!”虽然对眼前这张稚嫩的面孔感到陌生,但是一听到那清脆的宛如银铃的“京腔女中音”一种熟悉的头疼便令林太平有一种转身想逃的冲动。如果不是多年的历练,恐怕林太平恐怕连那招牌式的笑容都摆不出来了,稍许稳定了一下情绪,林太平以极近温柔的声音对着眼前的这个女孩,低声的说道:“刘大记者,你以为这样的突然袭击就可以瞒过我们中国人民国防军的情报网吗?我早已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林太平的这番话语显然逗的眼前这位刘姓的女记者很是开心,她灿烂的一笑,纵身跳下了直-8f舰载直升机,一边招呼着机上的随行摄影、录音、灯光等中央电视台新闻工作者将相关的设备搬下直升机,一边到处好奇的张望着,一双弯弯的睫毛下闪烁的双眼牢牢的锁定住了自己的目标。
“林参谋,既然你今天是有备而来,不如我今天就为你作个专访吧!”本想趁着众多中央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整理器材的混乱,逃出对方视线的林太平刚走出两步就听到了那仿佛附骨之蛆般摆脱不了的声音。
“这个!当然是没有问题的了!不过我的刘大记者,您和您的同事一路奔波,应该也很疲惫了吧!我已经让司令部的炊事班准备了晚饭,我们吃完再谈,吃完再谈。”林太平虽然绝对着来自北京的女记者难缠,不过作为一个运筹帷幄的战场指挥官,这种初出茅庐的小丫头要跟他斗,毕竟还差点火候。巧妙的利用饭局来挡驾,林太平觉得自己的这一手太极拳打的圆转如意、滴水不漏。
“好啊!还是林参谋想的周到,在船上都吃了十几天的罐头了。今天难得林参谋请客,我们可要好好的祭祭这五脏庙了!”看着这刘记者一听到还有饭菜恭候时瞳孔里泛出的绿光,林太平多少有些得意,只要这些北京来的大记者一进自己原本准备招待贵宾的饭堂,那么自己马上就以战局繁忙为由,火速逃离这个小岛,将这群中央电视台派来的大爷扔在海天之间。
“不过,林参谋你应该也还没吃饭吧!不如一起吃吧!我们也正好可以探讨一下待会采访的过程中所要谈到的话题。”不料对方却好象粘上就甩不掉的牛皮糖,这个刘姓女记者竟仗着自己的娇小可爱,一把抓住林太平的衣袖,挽着这位一向以老成、圆滑著称的军中鬼才,看样子是死也不愿意的放手的了。
“太平啊!看来这次你真的要好好谢谢我了!”正当林太平有些束手无策之际,一个盼望许久却一直没有显身的声音,此刻却出现在了那刚刚卸完中央电视台新闻部各种器械的直升机座舱里。“荣波,你这小子!我可把你盼来了!”听到昔日死党的那粗旷的声音。林太平忙甩开死拽住自己不放的女记者,快步跑到了直升机前,张开自己的双臂紧紧的拥抱住这位自己一生都钦佩不已的战友。
和一向从事文职工作的林太平相比,作为中国人民国防军七大军区之中最为重要的御林军—北京军区的现役陆军军官—荣波大校看起来要壮硕很多。出身自蒙古高原的他,有着昔日席卷欧亚蒙古健儿的体格,虽然体型不算特别高大,但是却宛如一座铁塔一般显得异常的结实。虽然和林太平一样出生于军人世家,从中国工农红军第一军团第一师走来的荣波的那些父辈们却没有将自己的生活安置于富足安定的北京。这支诞生过“狼牙山五壮士”的英雄部队,在走过了朝鲜战场开城的腥风血雨之后,将自己的营垒扎在一望无际的塞外草原之上,构筑起了共和国新的长城。
“你怎么把这个磨人精带来了?”林太平一边拥抱着自己的战友,一边低声的在荣波大校的耳边低声的埋怨道。“我也是没办法啊!‘南京’号的舰长都快要被她逼疯了,这小丫头实在太烦人了!”荣波大校脸上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微笑,一边无奈的低声回答道。
来自中央电视台军事频道的记者刘舒畅,在最近一段时间可以说是令林太平少校最为头疼的一个人物了。这个年仅26岁的女孩子,据说有着深厚的家庭背景和令人咋舌的人脉关系,由她一手策划的战场直播节目—战争零接触在中央电视台一向以烦琐而著称的审核机制面前,竟一路绿灯。这个挂着少校军衔的女孩子竟以外的带着中央电视台军事部“钦点”的“人马班底”杀上了前线,组建了中央电视台驻印度洋战区记者站。
不过虽然这位看似天真烂漫的小女孩手眼通天,不过真到战场之上,却依旧被“太极拳高手”林太平耍的团团转。战争爆发伊始,刘舒畅便带上所率的记者团就广州出发,踌躇满志的准备直扑位于泰国北部清迈的印度洋战区司令部,但是得到的答复却是,前线已经实施了交通管制。无论她如何努力,都必须坐着火车一路从中国政府与越南政府联合建设的东盟沿海铁路线缓慢的向前线进发。而北京的中央电视台军事部此刻也改变了原先首肯的采访计划,要刘舒畅“多留意现代战争中的后勤战场,多采访一些无名英雄。”沿途安排了众多后勤机关、工兵部队和二线基地的采访任务,一度令渴望着见证金戈铁马的刘舒畅郁闷不已。
其实在早已深韵的中国社会潜规则的林太平眼中,象刘舒畅这样出生牛犊般的对手他早就见得多了,这种人往往眼高手低,虽然可以凭借着不俗的家世冲撞一番,但只要善于熏染危险,一旦到了刺刀见红的关键时刻,她的家世和人脉往往都会成为束缚她手脚的牵绊。
等到刘舒畅疲于奔命,好不容易抵达了泰国清迈。林太平早已将战区司令部搬到了泰国南部的著名海滨风景旅游城市帕塔亚。林太平又巧妙的将这个仍不依不饶、不肯罢休的小姑娘丢给了第13集团军的军长李光汉少将。让这帮来自北京的记者跟在第13集团军的后面,一路从泰国采访到马来西亚。虽然一路上的采访工作不断,但是刘舒畅却始终无法进入战区司令部,根本没有机会搅乱林太平的正常生活。
好不容易从第13集团军的采访任务中解脱出来,早已筋疲力尽的刘舒畅赶到帕塔亚,林太平又早一步将战区司令部搬上了全通甲板式的两栖攻击舰“浙江”号。留下刘舒畅和一群苦不堪言的记者在泰国首都曼谷,无奈的望海心叹。不过刘舒畅坚强的毅力和韧性却多少有些出乎林太平的意料之外。在曼谷滞留的那几天里,这个小姑娘显然动用了自己所有的“战备关系”竟缩小了队伍,亲自带上一个摄制组赶上了远征安达曼—尼科巴群岛的中国舰队。要不是林太平棋高一着,将她安排在071型船坞登陆舰—“海南”号之上,恐怕这个难缠的丫头就要直杀上林太平所在的“浙江”号指挥舰了。
不过今天显然林太平的好运已经到头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刘舒畅可以从自己为她精心准备的“牢笼”—071型船坞登陆舰“海南”号上跑了出来,还跟自己的好友—荣波大校乘坐同一架直升机抵达这个岛礁,而自己竟百密一疏的自投罗网,成为了对方的猎物。
由于即将执行任务的特殊性,所以在整个战区司令部内也竟有寥寥数人知道荣波大校的身份,即便是071型船坞登陆舰“海南”号的舰长也不知道在他的战舰所搭乘的登陆部队之中有荣波大校和他的一干精兵。所以在刘舒畅的百般婉求之下,终于同意了她去“前线”采访的要求,而由于紧张的战场形势,今天071型船坞登陆舰“海南”号只有一班飞往前线一个无名岛礁的直升机。当然“海南”号的舰长也并不知道,这架直升机预定乘坐的是即将改变战局的荣波大校,和无名岛礁正在等待的是战区参谋林太平少将,所以也就产生了此刻的阴差阳错。
不过以林太平这种在总参都游刃有余的圆滑和老练,在面对着意外的“遭遇战”中虽然在初期有些自乱阵脚,但是在见到了荣波大校之后就很快找到了“克敌制胜”的关键。林太平故作轻松的勾着荣波的肩膀,对着仍有些诧异的刘舒畅笑着说道:“今天真是贵客临门啊!难得刘舒畅小姐还能请来荣波大校保驾护航,林某不胜佩服。所谓相请不如偶遇,今天我更要好好的尽尽地主之谊,为各位北京来的大记者接风洗尘了。”
安达曼—尼科巴群岛渔业资源丰富,这里出产的鱼虾不仅满足了印度国内市场的需要,更印度在世界渔业产量排名中,仅次于中国、秘鲁,排在第三位。这里捕捞的印度带鱼、平鱼、黄姑鱼都是出口中国的皇牌产品。在这接风的酒桌之上更少不了着这种种海鲜的身影。
“与印度相邻的不是阿拉伯国家就是伊斯兰国家,基本不吃带鱼。他们所生产的带鱼,都希望进入中国市场。”一开席林太平就故作殷勤的为刘舒畅夹菜,同时不忘大谈这场战争对中印两国经济的影响。“这印度带鱼在南亚、东南亚国家中,是最早进入我国市场的。刚开始,是通过由香港转口贸易的形式,数量有限。后来改成了直接进口。这印度带鱼可是我国进口带鱼中的大头。其中“钻石”牌、“皇帝”牌、“鱼仔”牌,由于质量上乘,已经成为我国进口带鱼中的名牌产品。不过由于战争的影响现在在国内已经很难买到了,不过我们的战士最近占领了印度人在岛上建立几个大型的冷库,所以大家吃鱼都吃腻味了!”
由于资源的衰退,其实中国近海的渔业生产已经处于衰竭状态。大部分的近海渔场都为中、小规格。中国每年生产海鱼的数量与进口海鱼的数量,已经大体持平。虽然战争爆发以来伊朗海鱼、西非海鱼和海湾其他国家的进口鱼类,比如阿曼的带鱼,已经大量的进入中国市场,以填补中国市场的空白。但是口感差、肉质松软,很难为中国市场所接受。所以中国的渔业部门已经在开始规划在战后,开辟安达曼—尼科巴群岛的大规模远洋渔场的可能性了。
虽然刘舒畅的酒量在中央电视台内也算是年轻女子中的翘楚,但是面对林太平和荣波的轮流敬酒,两瓶茅台见底,却已经是醉态百出。不一会就趴在桌上睡着了。灌倒了难缠的刘舒畅,依旧面不改色的林太平一边招呼中央台来的工作人员先扶她去营区休息,一边和荣波大校交换了一个眼色,走出酒冷杯残的食堂。
“中央正的打算跟印度媾和?”站在漫天星光之下,荣波大校首先将谈话引入了正题。“是的!我已经收到了北京方面的最新消息,新德里的特使刚刚离开钓鱼台。印度人这次的让步很大,不仅同意暂时放弃了安达曼—尼科巴群岛的主权,甚至表示可以削减自身的核武器和常规军事力量。毕竟他们已经被逼到了崩溃的边缘了。”林太平点了点头,眼光转向那遥远的西北方,他似乎已经看到了曼莫汉。甘地内阁此刻的摇摇欲坠。
“这么说战争就快要结束了!”作为一名军人,荣波真的不知道此刻听到这样的消息,应该是快乐还是忧郁,不过对于中国和印度的人民来说和平都是那么的宝贵,毕竟对于他们的生活而言战争永远意味着动荡和物资匮乏。“如果任由事情这样发展下去的话,战争真的就快要结束了。不过我们的存在真是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出现。”林太平突然一改刚才好好先生的笑容,露出他少有的军人峥嵘出来。
“虽然他庞大的躯体上有着种种难以克服的顽疾,但是印度毕竟是一个拥有近10亿人口的大国。在刚刚过去的战斗中,他的进攻力量的确遭遇了重创,但是你我都知道这并不是难以愈合的创伤。只要加以时日,印度很快就可以重建一支更为强大的远洋海军和战略空军。而届时由于战线的延长,我们的防御态势将比现在更为糟糕。”作为一个中国军队之中的高级参谋,林太平可以理解中央大多数领导同意和平时的苦心。但是作为一名军人,他更愿意“宜将剩勇追穷寇”彻底清除印度在新世纪对中国的威胁。
如果在这场棋局之中,只有中印两个棋手那么中国完全有理由相信在未来的竞争之中,中国将以其强大的发展潜力完全压倒印度。但是中国此刻却要面对的是来自东北亚的韩、日两国急剧增长的军事实力以及大洋彼岸的强劲对手。美国在中印两国的战争之中,虽然一再保持着令人匪夷所思的中立态度,更通过联合国对印度实行了一系列经济和能源领域的制裁,看似是在为遭遇侵略的传统盟友—东盟各国出头,暗中帮助中国。实际上却是予授先夺的政治手腕。一旦战争终结,美国毫不费力的将虚弱重新拉入自己的阵营,在印度洋上构筑起对抗中国的次大陆阵地,印度庞大的人口资源加上美国人的经济支持和军事科技。在未来的博弈之中,美国有理由相信,印度将会成为对抗中国最重要的西南盟友。
“我们所要的作的是终止这虚伪的和平,将战火烧向印度的腹地。共和国必须一劳永逸的摧毁印度的战争机器,无论那代价是如何的巨大。毕竟我们不是美国,印度也不是伊拉克。我们无法长期的遏止对手,那么就只有一击致命。”林太平紧紧的握住双拳,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咆哮,他有理由相信这是中国军队的心声,是共和国最终的选择。
“你和你的部队将会成为将印度逼向崩溃悬崖的钥匙。虽然我完全相信你和那些百战精兵的战斗意志,不过今夜之后我所能为你们作的就只有祝福了。”夜色渐浓的安达曼海上,一阵阵的晚潮汹涌的拍打着千百年来珊瑚虫不懈的积淀而成的圣殿,对于自己所制定的整个计划,林太平充满了自信,不过这一切的成功背后却可能是要以自己的至交好友—荣波大校和近千名中国特种部队士兵的生命为代价,即便是向来以冷峻著称的林太平此刻也不免为友人的前途担忧。
“呵呵,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当年要是没有你的那封信,可能我现在在石家庄陆军学院里教书呢!”看着眼前踌躇满志却有有些不摄的战友,荣波爽朗的微笑着,他的内心永远记得那个飘着鹅毛大雪的冬夜,一封来自北京的调令令他摆脱了枯燥的学院生涯,投身于将自己的理论转化现实的梦想之路。
辽阔的河北平原见证了这个共和国军人的成长里程,当共和国正经历着“文革”的阵痛之时,在来到这个世界后不久,荣波便随着双亲来到了三面环山、北依长地的张家口。
这座历史上既是兵家必争之地,也是闻名中外的陆路商城和“皮都”的城市,当时正是拱卫着共和国心脏—首都北京的西北要冲。孕育了无数军种英豪的中国陆军第65集团军,正是以这座要塞为中心,展开了西至宣化、东到唐山的鹤翼之阵,向北警戒那随时会席卷而来的钢铁寒流。
在那些共和国独立面对着北方大国百万铁骑的岁月里,毫不夸张的说荣波大校的童年生涯是在准战争的岁月里在前线度过的。虽然在第65集团军—这支百战精锐的前方还有数以万计部署在内蒙古一线的边防团、武装知识青年、守备师、独立师等地方部队,但谁都清楚,一旦战争爆炸这些边防力量至多只能迟滞强大的敌方机械化纵队以小时计的短暂时间,狭窄而又绵长的共和国北方国境线上敌军的铁蹄将纵横驰骋,数天之内就会从乌兰巴托杀到燕山的脚下。
“我们是北京以北的第一代真正的防线!”这是荣波大校在童年时代,面对着塞外交通枢纽—集宁城外无数预设阵地时,最多听到的自己父亲所说的一句话。“可是我们有那么多部队,根本无须畏惧敌人的攻势。”幼小的荣波此刻总会天真的回答道。诚然在第65军的阵线,他并不孤独,在燕山以北的防线上还有同样历史悠久、士气如虹的第69军、第28军、第24军。而在战略的纵深,还有全军的精锐—第38军和第27军。如此猬集的庞大兵力,足以令一切侵略者铩羽而归。
“现在化战争靠的并不仅仅是兵员和火力,更主要的是机动性和通讯系统。”虽然在那个闭塞的时代,荣波的父亲还没有足够的知识向儿子讲解后来震荡全球的信息战浪潮,但是这个将自己献身于中国国防建设的军人,却早已超前的感受到了在未来战争中通讯和战场指挥系统的重要性。
“第19兵团第63军于25日歼灭英军第29旅一个营,但由于该军第二梯队第189师未能完成穿插,堵击任务,未能全歼英军第29旅。导致64军突破后被阻于临津江南岸,作为兵团第二梯队的第65军的193与194两个师随即加入战斗也跟着挤了上来,导致五个师拥挤在二十平方公里的狭小地域内,连续三天遭敌航空兵与炮兵火力突击,受到重大伤亡,以至未能完成战役迂回任务。”在荣波的成长经历之中,第65集团军在抗美援朝战争第五次战役中的失利总是如一个趋之不去的幽灵一样萦绕在他的心头。一种前所未有的责任感,令他开始格外的留意世界各国现代化军事信息和指挥系统的研究和运用。
从一名出色的侦察兵到北京军区北京军区特种大队最为年轻的指挥官,再到中国人民解放军装备指挥技术学院的硕士研究生,不断的刻苦努力令荣波感觉到他距离自己的梦想仅有一步之遥。但就在他将自己心中长久以来的宏伟蓝图向中央军委的领导提出之时,等待着他的却是“不合时宜”的冰冷回答。而在此后的几年里,荣波只能在被誉为中国的“西点”的石家庄陆军学院的讲台上,向一批批和自己同样满怀梦想的年轻人传输自己那些被认为是“背离了实践”的理念,直到林太平的出现。
“你的‘牙旗’部队所需要的大部分装备已经被秘密的运到了北安达曼群岛。那里的印度军队已经基本被肃清了。在安达曼—尼科巴群岛战役结束后,你们将从那里出发,抵达缅甸北部。在缅甸境内的行动,我已经全部安排好了。缅甸政府和我们的人将提供你所需的一切帮助。”林太平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一张写满了装备和物资数量的名录递到了自己战友的手上。
“真是难以置信,你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调集这么多的装备。”荣波接过名录大致的看了一遍,凭心而论林太平所给予的,远比他原先所预料的要多得多。“以共和国现在的财力和物力,调集这些装备本不是什么难事。就象你一直所说的那样,共和国所缺乏不是物资和装备,而是能够真正发挥这些装备作用的人。如果不是这次行动的特殊性。我所能调集的装备本不止这些。”林太平下意识的看了看那些住着中央电视台记者们的帐篷,这次行动真正的特殊就在于,它不仅要在敌人面前隐藏自己,甚至要在自己人面前作的滴水不漏。
“这些就已经足够了!”荣波深知自己这位挚友的难处。为了保护自己,更为了追逐自己的梦想,林太平已经习惯了披着厚厚的伪装度过自己本可以精彩纷澄的人生。“那个女记者。”就在这场永远不会为世人所知的会谈接近尾声之际,荣波突然预言又止的说道。
“怎么了?对她有意思了?”林太平有些意外的一愣,随即笑着说道。“不是啦!你是知道我的,我只是想说,你不要再耍她了,这个年纪正是追逐梦想的时间,我想你也不想我们的遭遇在别人的身上重演吧!”荣波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有些腼腆的说道。
“呵呵,我知道了!我会给她机会的!此去千里、路上可要多加小心啊!”林太平用力的握紧战友的双手。望着那个熟悉的背影,消失在珊瑚岛礁上那朦胧的夜色之中,林太平的眼中仿佛又浮现出那落日的坝上草原纵马奔驰的三个幼小的身影。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和美丽,可此刻时光匆匆,青春渐老,但是那个梦想,却没有随着岁月而黯淡,相反它如同一团烈炎在这些男儿的心头逾加炙热起来。
当一轮新生的朝阳,从祖国的方向升起在万丈的波涛之上。一夜合衣而卧的来自中央电视台军事频道的记者刘舒畅,此刻也从那醉酒后的万千绮梦之中悠悠醒来。“该死!又让他跑了!”用力的敲了敲自己因为宿醉而隐隐作疼的额头,刘舒畅意识到自己再次被林太平从自己的手中逃走了。
“我的刘大记者,谁又跑了啊?”端着一份丰盛的早餐,林太平突然推开帐篷门上帘子,笑着走了进来。“没什么!刚才在梦里正在抓一只狡猾的狐狸。”刘舒畅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接过了林太平递来的早餐,笑着说道。“是吗?那您吃完早餐,我们就开始今天专访吧!”对于这个小女生的指桑骂槐,林太平一笑置之。
由于时差的原因,在安达曼海的太阳刚刚升起之时,在遥远的共和国首都北京已经是一个忙碌的早晨,虽然战争的鼓点仍从前线不时传来,但是对于大多数中国人来说,今天仍是美好的一天,随着春节的临近,古老的长安街上张灯节彩。因为即将迎来一个难得的假期,所以往日脚步匆匆的上班族们此刻踏着久违的瑞雪也放满了脚步。
“有什么新的消息吗?”共和国权利的中枢—中南海主席办公室里,一份书写着绝密的报告被递到了掌握着这个国家命运的双手之边。“荣波出现到了安达曼群岛的战场上。”最为军中的元老国防部副部长吴辉上将当然清楚荣波此刻出现在了战场之上代表着什么,但是正当他想进一步解释之时,却得到了令人惊异的答案。
“这么说的话,这次他们准备打出的是‘牙旗’部队?”作为共和国的主席,胡建华所知道的远比吴辉上将认为的要多的多。“是的!看来他们准备派出的荣波一手组建的‘牙旗’部队。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们还不知道‘牙旗’部队会被应用于哪个地区?对战局起什么样的作用?”吴辉上将此刻有些违心的说道。作为军中宿将,他并非没有猜到‘牙旗’部队的去向。
“应该是这里吧!”胡建华的手指在桌上巨大的地球仪上轻柔的转动着。落在那全世界最大海湾之上。“树欲静,而风不止!”一句悠长的叹息之后。巨大的地球仪缓缓的转动着,宛如这个世界的自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