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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云烟云”声音变得如此动听。

    睁开眼睛已经是次日的早上,一缕阳光轻洒进来照在她的小脸上有种淡淡的暖意?浓重的奶香激起了她所有食欲。伸个懒腰,桌子上的文件已经打好。看着电脑上已排好的文件她会心的笑了一下,原来自己这么厉害,小山似的文件就这样让被她小侠女消灭了。可是不对啊!那血腥的画面还残留在她的大脑里挥之不去,她记得自己应该是在萧赢的办公室里,怎么一早起来却睡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她明明记得,临睡前面前的那些文件还如小山一样堆在她面前。难道又是幻觉?为什么最近总是出现幻觉?那自己又是怎么睡着的呢?是那恐怖声音的奏鸣曲才让她睡着的啊!可这话说出去谁又能相信?

    一团黏稠的液体滴在她的脸上,滚烫的感觉让她不由的抓向自己的脸?幻觉又来了吗?

    “凝,早安!我回来了!”依诺拿着一杯类似饮料的东西,嘴角边还有残留的血红液体。

    “凝,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知道我回来还为我准备早点。”依诺自顾自的喝着那东西,手里还拿着一块香喷喷的糕点。

    “诺!你吃的什么?”丁凝的瞳孔慢慢放大,她看到依诺粉嫩的嘴唇慢慢被染的血一样的红,白皙俊美的脸上看起到更加娇艳,乌黑的碎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像个随时可以发狂的小妖。

    “你买什么我吃什么啰!”依诺似乎并没有放弃口中的食物,迷人的大眼睛一直盯着丁凝说:“凝,你今天来的好早啊,本以为公司会没人呢,可没想到你却在。你是不是知道我今天回来,特意在等我啊?哈哈~你这草苺奶茶真了喝!”

    “草苺奶茶?”丁凝上前嗅了嗅,的确!看来她真的快要变神经病了!

    依诺一双醉人的桃花眼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好像在看一个稀有品种一样。

    要论以前,丁凝一定被她的桃花眼陶醉,因为依诺虽然是女孩但她的打扮及性格像极的男孩。如果她真的是男孩,一定是顶帅的一个,也一定会迷惑不少美少女。

    “想什么呢?”片刻的失神依诺已经把她桌前的早餐全部消灭,现在她已坐到自己的座位上,还在研究似的看着她。

    “老实说,你昨晚在这加班了?看你睡眼迷离的样子你刚醒来吧?那早餐是谁买给你的?”依诺像审犯人一样一直追问。

    是啊!这早餐是怎么回事?被依诺这么一问她还真有点狐疑。难道是萧赢那个家伙?不会?他才没那么好心。

    “你身上这是什么味道?有男人和你一起?”依诺在丁凝身上嗅了嗅。她确定丁凝昨晚一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因为丁凝身上的香气有些减半。

    回想起那个梦,那个温暖的胸膛。难道是真的?依诺的鼻子从没失误过,从和她认识起只要自己与别的男孩接近依诺都能敏感的嗅到。她还取笑过依诺有一个狗鼻子,所以认识她后丁凝就再不敢私下交男性朋友。因为如果是私下她一定会被依诺像审犯一样的刨根问底,就像现在。

    “丁家宜现在到了上班时间你不知道吗?”耳边又传来萧赢怒吼般的声音。

    “你谁啊?凭什么这么喊我们凝。”依诺不甘示弱的吼回去。

    看着依诺怒气冲天的样子,丁凝还真为她担心,轻扯她的衣角说“诺,他是我们新来的上司叫萧赢啦!”

    “新来的上司又怎么样?上司就有权利给下属起外号吗?”依诺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反而冲上前却在萧赢的身上到底乱闻。

    “你干吗?别过来!”萧赢显然是被她这一举动吓坏了,伟岸的身躯向后倾斜差点仰到后面小美的身上。

    看他来狼狈的样子,丁凝忍不住轻笑出声。

    “是你!”依诺好像发现了什么突然指着萧赢的鼻子说。

    “什么是我?你疯了吧?”萧赢俊美的脸开始变得有些扭曲。

    “你以后最好离凝远点,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依诺酷酷的提醒他,紧握的玉手指着他,好像只要她生气下一秒就会打在萧赢白俊的脸上。

    又来了,这老套的戏码不知在依诺身上演多少遍,她不知吓跑丁凝身边多少位男生朋友。可这次似乎更厉害,似乎只要萧赢说不她的手就会打下去一样。

    “神经病!懒得理你!对了丁凝,我希望加班时这家伙不要在你身边出现。”萧赢酷酷的一甩头飞似地钻进他那与室外隔绝的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里的看来是最安全的,但四周一点光亮都没能真让他感到窒息,也不知上一代的经理是怎么忍受这难忍的窒息的。过一阵他非得打人开个窗户出来,要不他一定会被闷死的,真的好怀念外面暖暖的阳光。

    室外。依诺制问的声音在整个办公楼里回荡。

    “他刚刚说什么?加班?就你们两个吗?为什么?”

    丁凝真的无耐她这个朋友,她胆怯的四处张望。同事们已经对依诺对丁凝的过份关心已经习惯,所以全都做自己的事,就只剩下依诺在那大呼小喝。

    “不行!你们加班我也要参加!”依诺孩子气的抗议

    “不是吧?”

    这下惨了!萧赢最后一句说不要诺参加的,如果诺去了丁凝一想到萧赢那张臭臭的扑克脸不禁打了一下寒颤。

    一整天依诺都跟在丁凝的后面,丁凝去哪她也到哪。直到晚上她还是没能走的意思。

    天空已被渐渐染成靛蓝色,整个办公楼也被月亮洒了一室的银白。白雪的纱帘被风吹的轻轻飞舞着透着那么一点诡异。窗外不和谐的传来向声似有似无的低鸣。

    是幻觉,一定是幻觉!要么就是某个动物的叫声!丁凝一遍遍告诉自己!没道理的,其它人也加过班都没像她这样,怎么她才过2次就出现这么多怪事呢?一定是幻觉!况且依诺就在身边一定不会有事的。

    依诺似乎也感觉到什么,她向丁凝这边靠靠习惯性的搂着丁凝的肩膀。

    “呜~”一个微小的哭泣声传了进来。

    依诺的身躯不自由的抖动了一下。搂着丁凝肩膀的手慢慢地收紧着。

    丁凝被她掐的有些疼痛,但看到依诺的反常她猜到依诺也听到了哭泣声。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幻觉。每次只要遇到危险依诺也会像这样保护她,这次依诺也一定感觉到危险了。

    “呜”哭泣声慢慢放大,由凄惨慢慢转变成哀怨。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好像要把她们吞噬一样。

    “诺你听到了吗?”丁凝战战兢兢的问。

    “不要怕凝,这只不过是幻觉!”依诺安慰着她也算在安慰自己。

    “烟云烟云”窗外夹杂着一声迫切且动情的呼唤。

    好似召唤般丁凝抬头看向那团亮光。又是那一幕血腥且悲惨的画面:一个长发少年撕杀在人群中,看不到他的脸,只能听他一声声动情的且痛彻心扉的呼唤。

    泪水已模糊了双眼,看到少年痛心撕杀在沙场的样子丁凝感到心好痛,痛到无法呼吸,这种锥心的疼痛好像身临其境一般。

    看到怀里的丁凝已经是个泪人还一直在抓自己的胸口,依诺真的好担心。她不停地摇晃着丁凝告诉她和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觉。

    血肆无忌惮地从那亮光的地方流淌,一点一滴汇成一条小小的溪流直直的流向她们所处的小角落。

    “你们两个笨蛋还不进来?”萧赢不知何时站在他办公室的门口冲她们喊,如寒冰的大眼睛里略带一些担忧。

    “哦!”忘记了白天的不愉快依诺扶着一脸悲伤的丁凝跑向萧赢的办公室。

    “你怎么了?”看着满脸泪水的丁凝萧赢忍不住问出口。

    “那声音好像在叫我?”那声音依然没能放弃她的意思一地在她耳边萦绕“烟云”

    依诺和萧赢面面相觑。

    “叫你?不可能吧?那明明是啼哭声和”好像意识到什么萧赢突然止住的声音。

    “喂!你这家伙太不够意思了吧?明明听见了还躲在屋子里不出来,一点人意道德都不讲,想害死我和凝吗?”依诺气氛的指责着。

    是的,他听到了。连续两天晚上,这里就像地狱一样,那些鬼哭狼嚎,那血腥的叫人恐惧的画面。好像预示着什么,又好像是隐匿很久的秘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烟云烟云”凄楚的声音一遍遍响起,慢慢地感觉这声音就源自于她的身边,又好像近在咫尺。

    “你们听!他又在叫我”丁凝有些诡异的声音在整个办公室回荡。密封的办公室被她这么一说却有些阴凉,门缝看到了一个个倒下的血红身影。这一连续的怪事都深深刺激着他们的每个恐惧细胞。

    “白痴!哪有人在叫你?那是幻觉!是你恐惧心理在作祟!”萧赢一把拉过丁凝恶狠狠的摇晃着她弱小的身躯。

    “放开她!”依诺一个健步上来一拳打在萧赢俊俏的脸上,由于用力过猛他微薄的嘴角边流出血来。

    萧赢惊讶的看着她好像在看一个另类动物。这家伙明明是个女孩手劲的力道却如此惊人。

    血刺眼的红,丁凝定定的看站萧赢唇边的血迹。鬼使神差的甩开了依诺搭握在她胳膊上的手,紧张地捧着萧赢的俊脸轻轻的为他试去唇边的血迹。灯光的照耀下此时的丁凝美的惊人,美的娇艳!就像个盛开的牡丹一样红艳美丽。

    “你没事吧?萧!”丁凝变得如此动情,明亮的大眼睛里放射着火热的柔情,好似要把他融化一般。

    “我”萧赢变得一时语塞。眼前的这位美的惊人的女孩还是那个平凡的叫人注意不到的丁凝吗?

    咚!什么东西撞击门板的声音!三个人应声望过去,一个类似人头的东西倒了下来,从门缝可能清晰看到那冰冷的血红液体正一滴滴的在它下方流淌,两只不大不小的眼睛透过血红的河流正哀怨的看着他们,好像要吞噬他们一样。突然那两个球体从瞳孔中滚落下来,它试图转了转好像要从门缝中钻进来,它尽量让自己变小,鲜红的液体一滴滴从那球体中流滴着。三个人的瞳孔慢慢放大,身体颤抖的慢慢向后退着,因为太恐惧的缘故,声音卡在喉头喊不出来,只有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那东西使尽了全身解数仍是挤不进来,后来只能化作一团血水。

    “呼~”三人终于可以吐出口气,好惊险啊!

    “丁凝你还好吧?”依诺首先转头对丁凝说。

    “呼!还好好惊险!”又换回以前的丁凝模样,他们二人看了一头误水,好像刚刚那个美艳女子根本就是一个梦或是幻觉。

    “你”最晕的还要数萧赢,刚刚他明明看到

    咚咚,那个剩余的头还不死心的敲打了几个门。刚刚松驰下来的三个人心又开始紧绷起来。

    “啊”随着最后一声凄惨的长鸣后一切又恢复了安谥,室外的一片血红也已消失不见,所有恐惧的源泉在瞬间全都如水一样蒸发在空气中。

    紧张了一夜的三人也疲倦的蜷睡在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