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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子,哪里是在跳舞?”婠婠用很挑剔的目光看着白飞飞“分明是借跳舞之机,来勾搭情哥哥来着。”
此时楚河等人正在心理学院学生工作办公室中。为了节目的保密起见,楚河选择了这个地方来排练节目。除了心理学院的学生辅导员,平时没人会来这间办公室。最近学生辅导员请了产假,正忙着养胎生孩子,楚河就把办公室钥匙要了过来,暂时占据了这间办公室。
现在楚河已经与白飞飞草草排演了一场。但令楚河很头疼的是,白飞飞好像完全没有状态。这姑娘跟在楚河一起时,心里好像只有甜蜜。那与心爱之人生离死别时的种种状态,她根本没法儿表达出来。
你看这姑娘,瞧着楚河时小脸儿通红,眼神羞涩中又带点甜蜜。还时不时羞羞一笑这哪像是霸王与虞姬的生离死别?完全就是一对互相勾引的奸夫淫妇,正在这儿练‘眉来眼去剑’来着。
因此婠婠就有了大把机会刻薄批评白飞飞的演技,嘴皮子上下一翻,就把白飞飞说得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对,对不起。”白飞飞对着楚河垂下头,小手儿绞着衣角:“我,我跳得不好”“倒是颇有些自知之明。”婠丫头抢在楚河说话之前,继续加大打击力度。
“别理她,咱们再来一遍。”楚河自动过滤婠婠的话,对白飞飞柔声说道:“你也不用急,这才是第一次排演,我们还有时间。来,我们再试一次。记住,要用心体验那种在心爱之人生离死别时,百感交集的复杂感情”
“唉没有亲身体会过与心爱之人生离死别的人,又怎能完美地表达出那份感情?”接连排演五次之后,楚河终于忍不住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感情是无法虚构的,没有亲身体验,又怎能有最深的感触?又怎能以最接近真实的程度演绎出来?即使是最专业演员,有时候还要进行长达几个月的生活体验,才能演绎出所要扮演的角色。白飞飞到底是生活阅历不够深的女孩儿,无论怎样,都无法达到楚河心中的要求。
若是普通的晚会,观众都只是学校学生,这种状态勉强也能拿出手了。但今次的五一晚会不同,除了市电视台要进行现场直播之外,还有专业评委评审打分。要是以这种状态登台演出,专业评委能给多少分?与五朵金花那就根本比都不用比了。
见楚河满脸的失望,白飞飞也对自己失望不已。但这教她又有什么办法?跟楚河在一起时,她满心里就只剩下甜蜜,哪里还能演绎出生离死别时的悲壮缠绵?
“对,对不起”白飞飞这时也只能小声地,满怀歉意地说声对不起。
“来去就只会这一句,真个好没用处。”婠婠有些看不过眼了。她在以女子为尊的阴癸派长大,因此一向认为,男人并不是天生的绝对统治者,女人也不是天生的附庸。只要有决心,即使是女儿身,也能在男子统治的天下争得一席之地。因此婠婠看到白飞飞在楚河面前这般示弱,心里好生不快。这女子,怎地这般没丁点骨气?
听到婠婠直斥自己没用,白飞飞心里一急,竟忘了这火星人的可怕,瞪了她一眼,说道:“你说我没用,那你自己倒是来试试啊!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能做得比我好!”她本就在抱怨自己没用,婠婠又来火上浇油,令她心里更加难过。说这话时,虽然语气很冲,可是声音却是带着哭腔的,眼见便要急得哭出来了。
“人家才懒得跟你比呢!”婠婠笑眯眯地看着白飞飞,慢条斯理地说道:“且不说人家本领比你高出不知多少,单说你在楚小子面前这般软弱模样,教人家看一眼就心烦。这世间,就是因为你这般的女子多了,才令女子成为男人的附庸,才令男人把女子视作衣裳一般,想扔就扔,想换就换。说得明白点,人家很瞧不起你呢!”
在婠婠的地图武器轰击之下,白飞飞再也忍不住了。方才手被捏得痛彻心扉,她也只是默默流泪。现在,却是哇地一声大哭出来,飞快地奔出了办公室,楚河怎么叫都叫她不住。
“性质极其恶劣!”楚河板着脸,对婠婠说道:“白飞飞她本来心里就很难过了,你还在这里煽风点火,冷嘲热讽。现在好了,把她气哭气走了,你满意了吧?”
婠婠冷哼一声,说道:“人家方才说的都是心里话,难道人家说得不对么?难道在你心里,也是觉得女人对男子低三下四是天经地义的么?或者说你也觉得,女子天生就该是男人的附庸?”
便连一直默不作声的师妃暄,在听了婠婠这番话后,也暗自点头不已。这以山河为棋盘,以天下英雄为棋子的绝代棋手,在内心深处,也同样认为女子当不逊须眉。因此尽管婠婠与她是敌对阵营,但在这一点上,两人天生就有着共同语言。
“中国男女比例失衡,男多女少,女人已经变得很抢手很宝贝了!”楚河郁闷不已,说道:“自从野蛮女友流行以来,河东狮与日俱增,妻管严大规模流行,哪里还是你们那时候的封建社会?女子能顶半边天早成了一句空话,现在是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来统治世界的时代了!所以我要大声疾呼——还我男权!”
说完这番让俩妞惊诧不已的话,楚河匆匆跑出了办公室,追白飞飞去了。
那姑娘现在正情绪激动,极易出现意外。要是过马路时不小心被车子撞了,那他楚河就罪过大了。
楚河暗运天魔真气,使出基本步法,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出了教学楼。到了外面左右一看,瞧见白飞飞的身影已到了百米开外,正朝着大学路那边跑去。
“吖,跑得还真快!”楚河追着白飞飞的背影一路狂奔,边跑边叫道:“飞飞,别乱穿马路,看清楚车”
话没说完,便见路旁大树背后转出来一个人,斜刺里窜过来,正挡在他前方。楚河这基本步法还不算纯熟,有些收势不及,砰地一声撞在了那人身上。此时楚河正以天魔真气灌注双腿,冲力极大。只这一撞,便让那人惨叫一声,跌飞开去。足足跌飞了好几米,才堪堪落地。在地上翻滚几圈后,便一动不动了,竟已晕了过去。
楚河心中一惊,暗道声不好,刚准备过去察看被他误撞之人的伤势,便觉小腹一阵刺痛。用手一摸,竟摸到一件柄状物事。低头一看,眼见所见顿时让他头皮发麻。
只见一个刀柄正插在小腹上,刀身已尽数没入。渗出的鲜血已将他小腹染得通红,摸着那刀柄的手上,也已染上了满手的血迹。
“我插,我被人捅了?”楚河现在真的好郁闷,好无辜。他按着伤口,缓缓地坐倒在地。剧痛和失血让他头脑阵阵眩晕,他呲牙裂嘴地摇晃着脑袋,心中只是想不明白——我到底得罪了谁?谁又会用这么暴力的手段对付我?
想着想着,他掏出手机,拨通了110:“喂,您好。我是滨海大学的学生,我在心理学院xx楼下被人捅了一刀,现在正在大量失血。凶手被我撞晕了,就在我面前。这里需要警车和急救车各一辆对,就是这样的好的,谢谢。”
挂断电话,楚河感到眼前慢慢地黑了下来。耳中最后听到的,是婠丫头木屐快速敲击地面的啪哒声。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