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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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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爹地要把别墅卖掉?”贝贝一早醒来,就从家佣口中听见这个消息。“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小姐,我们也是刚刚才听说的。老爷说台湾这屋子长期空著没人住,不如处理掉省得麻烦。唉!我们也要失业了。”家佣感叹地说道。

    贝贝没心思听家佣的叹息,马上跑去找爹地。

    贝董正悠闲地吃著早餐,喝著热咖啡,冷不防被贝贝高频率的音量呛到。

    “爹地!你为什么要卖房子?!”贝贝的声音贯穿整间屋子。

    “咳咳!”贝董连忙放下咖啡杯,一边咳嗽。

    贝贝见状急忙跑到爹地身边。“爹地你怎么了?我吓到你了吗?”

    “没没规矩的丫头咳!”

    “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贝贝伸出小手努力拍著爹地的背。“唉呦!我是突然听到这个消息有点惊讶嘛!”

    “你这样怎么跟严明相处,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贝董怒斥贝贝。

    “我的个性本来就是这样嘛!吧嘛装得那么辛苦。反正他不习惯就算了,你不是说不勉强。”

    “唉!你这样我怎么放心让你搬过去?只怕搬过去没两天就丢光我的脸”贝董止住了咳嗽,不过话还没说完,又被贝贝打断。

    贝贝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搬、过、去?爹地你说什么?”

    “别墅要卖了,严明那边空房间很多,你搬过去住。”

    “什、么?”贝贝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死心的再问一次。

    相较于贝贝的错愕,贝董却说得理所当然,早就想好了理由。“不然空这么大间屋子做什么?我们又不常回台湾,养蚊子吗?爹地已经替你请好这里最优秀的画画老师,你搬过去后,一样可以好好学画。”

    “你、你你”贝贝张著嘴巴却讲不出话。

    “不然你怎么跟严明相处?”贝董说得一派自然。

    “那也不用把我丢到他家啊!”贝贝觉得自己中了爹地的诡计。

    “爹地已经买好机票,过两天就走,你若不答应,可是没地方住喔!”贝董半威胁的语气,让贝贝双眼喷火。她瞪大眼睛恼怒著,现在才知道爹地老谋深算,原来早已安排好一切,把她“骗”回台湾,还替她铺好了未来的路。

    ***

    一大早便起身梳洗的严明,穿上衬衫,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他环顾四周,心中不禁一声感叹。

    家里有舒适的真皮沙发、厚长的波斯地毯,后院宽广,前庭还有优美的凉亭水池,请来的佣人把整间屋子打扫得一尘不染,但为何他就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扣著衬衫钮扣,他看见镜中的自己。这些年凭著自己的胆识和贝家的资源,他得以过著这般优渥的日子,出身贫困的他,年少梦想得以实现。但这么多年过去,空荡的屋子为何依然只有他一个男主人?

    这也就罢了。现在,贝董竟说要让贝家小鲍主搬进来?!

    “喀!”衬衫的袖扣突然松脱,掉落地面,严明对著镜子苦笑,这是不祥的预兆吗?

    虽然自己这间屋子空房很多,虽然自己的心房也空虚多年,但他真的没有想到要住进来的,会是一个小女孩。

    紧凑的工作行程没能让严明再多思考,他打好领带,套上西装,准备开始今日的工作,剩下的,也只能见招拆招,希望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

    气得半死的贝贝,拎著行李,踏进了“阎罗王”的家。

    爹地竟然真的买了张机票就回加拿大去了,独留她一个人住进严家。

    “真是过分!心机重!”贝贝顾著喃喃自语,进了大门才抬头四处张望。

    她左瞧瞧、右看看,然后放下随身行李,不管跟在一旁的家佣露出疑惑眼光,开始对著严家的前庭比手划脚。

    只见她伸出小手不断画著框框,一会面对著太阳瞧、一会盯著地上的影子看,接著又凑近花圃,看着里头盛开的朵朵鲜花。

    “哈!我还以为阎罗王住的地方会是地狱,没想到他还挺会布置的。在这儿画画不错”

    贝贝说罢,马上摊开一旁的行李,里头放了各式各样的画具,不一会的功夫,画架、颜料、画纸通通摆妥后,她便要开始作画。

    “贝小姐。”一旁的家佣忍不住开口。

    “什么事?”贝贝无心应著,满脑子只想着该如何构图。

    家佣们面面相觑。“您现在现在要画画吗?”

    “是啊!”贝贝点著头。“你们不用管我了,去忙吧!”

    “可是,您才刚到这儿,连行李都还没整理,要不要先进屋,我们帮您”

    贝贝压根没注意到家佣们脸上为难的表情,更不在乎行李要不要整理,只见她已经拿起画笔,随口答道:“我的行李啊!你们帮我放到我要住的房间就行了,里头的东西帮我拿出来,随便摆就好,我不介意。”

    “可是、可是”家佣们可没那么随性。

    “可是什么啦!现在光线正好,最适合画这些花了,别吵。”贝贝一股脑儿栽进她的画画世界中,家佣们却在一旁嗫嚅著。“可是先生会介意。”

    “谁?”贝贝满不在乎的回应著。

    “严明先生。”家佣们小心翼翼地说著。

    贝贝可疑惑了。“介意什么?我画画碍著他了吗?”

    “不是。”

    “那怎么啦?”大好光景正适合画画,这些人怎么啰啰嗦嗦的一点也不干脆,她干脆转过了头,要他们说个清楚。

    “先生会介意这些乱摆的东西。”佣人指著散在一旁的各式颜料和画笔。

    “这些乱摆的东西?”贝贝眨了眨眼。“我画画都这样啊!有什么不对吗?”

    学艺术的画家们,有谁会把画笔颜料排列得整整齐齐再作画?又不是卖珠宝,还要一字排开打灯光是吧?

    向来随性的贝贝,哪会为了这点“无聊小事”停下手上的画笔,只见她专心地将散落一地的颜料拿起来调色,画纸上开始五彩缤纷,不过佣人们的脸上却泛起了一阵白。

    “贝小姐这个真的不太妥。”

    “什么妥不妥?”贝贝双眼没离开过前方的花圃。说真的,严家给她的第一眼印象还不算差。至少严明没浪费前院这一大片绿地,知道要种点花、栽点树,配上木椅凉亭、碎石小径,还有今天露脸的太阳,哈!真是作画的好地方。

    贝贝兴致一来,画笔飞舞,她神采飞扬,画得尽兴,但立在身后的一排家佣,已经不断地冒著冷汗。

    “啪!”一滴鲜艳的颜料从贝贝的画笔上滴落,此刻佣人们额上的汗也同时落地。

    “快、快擦起来,”管家见状,马上命人动作。“干掉就不好处理了。”

    只见一班家佣拿著抹布、清洁剂,以跑百米的速度,马上将地上的颜料清理干净。

    “怎么了吗?”浑然不知发生什么状况的贝贝,疑惑地转过头问。

    她终于停下画笔,家佣们也稍稍喘了口气。

    避家盯著地面说道:“严先生喜欢环境整洁,平时我们都会将地面保持干净,这样颜色明显的颜料要是附著在地上,他会不高兴的。”

    “不过就是一点颜料,要这么紧张吗?”

    “这是先生的习惯。”管家答得谨慎。

    不过贝贝可不以为然。“我看他平常一定是个严苛又机车的老板,你们在他底下做事情很辛苦喔!没关系,我有空一定跟他说说。”

    “这贝小姐,严先生也不是您说的那种人,他只是”听到贝贝对严明的形容词,管家连忙要解释,却被贝贝抢了话。

    “看你连说话的语气都这么紧张,他一定很不好相处啦!”

    “没有,您误会了,他”

    贝贝没让管家说完话,一味的打断。“喂、喂!等等,你不要一直‘您’来‘您’去的好不好?我叫湘蕾,你可以跟我爹地一样,叫我贝贝。”

    “这贝小姐,这是对您的尊称。贝董也有交代我们要好好照顾您”

    “唉呦!受不了啦!大叔,轻松一点好不好?你这样我连画都画不下去耶!”

    “大叔?”家管不知道该不该笑。“这您可以叫我”

    “就大叔啦!不要再叫什么管家管家的。管你那么多,严肃死了。”

    “是、是,贝小姐您习惯就好,那我帮您整理行李”

    “厚!又您?不是说叫我贝贝吗?”贝贝实在听不下去管家对她的“尊称”

    “这个恐怕不妥,毕竟还是要有点规矩。”管家几乎要拿出手帕擦一擦额上的汗,这贝湘蕾小姐,也太随性了吧!

    “又不妥了?严明规矩那么多吗?你们这样不闷啊?”

    “贝小姐,其实严先生就是喜欢将居家环境弄得干净整齐一点,还有比较要求做事效率而已,其实他人还不错”

    “不错?我看是龟毛。”贝贝频频打断管家的话,还帮严明下了注解,好死不死,就在“龟毛”两字说出口时,严明正好出现在严家前庭。

    完了!纪律严明的严总,遇上这口无遮拦的贝大小姐,看来要世界末日了。

    大家都悄悄退了一步,一位是发薪水的主子,一位是贝家的小鲍主,两边都得罪不起,听谁的都不对。

    “我不是那种在人家背后说坏话的人喔!是看他们为了这么小的事情紧张,才觉得一定是你太龟毛了。”贝贝理直气壮,对自己方才说出口的话没有丝毫悔意。

    “龟毛?”这种口语化的用词,很少会出现在他耳边,严明微微挑了挑眉,看着她的画。“你要画画我不反对,不过保持干净整洁是基本的礼仪,尤其你又是个女孩子。”

    “我是哪里不干净了?你说话很没礼貌耶!”贝贝有些火了,他说的话也太难听了吧!

    面对竖著眉的贝贝,严明并没有马上回腔,他将目光移开了她的画,然后轻轻扫过散落满地的颜料、画笔,最后再转回头发也沾上颜料的她,很显然地,她并不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什么不对。

    严明没说话的这短短几秒钟,已经吓坏了后头的一班家佣。

    严明无论在公司还是住家,都会先将规矩说清楚、讲明白,做得好必有奖赏,犯了规就该责罚。

    现在这些七零八落的颜料画笔,以及眼前这满身花花绿绿的女孩,显然和严家的一切格格不入,明显“违反家规”严明不说话时的神情,和眼角微微透出的余光,总会让人下意识地吞吞口水,神经紧绷地噤了声。

    “这是你画的?”正当家佣们个个不知所措时,严明开了口,不过却是问著贝贝的画。

    “是啊!有意见吗?”你是没长眼睛吗?不是我画的谁画的啊?真是废话。贝贝心里这么想着,只差没说出口。

    严明目光在画布上停留了一会,然后开口。“你学画多久了?”

    “生下来就会画了啦!”

    “生下来?”严明疑惑。

    “对啊!我家墙壁全是我的涂鸦,不行吗?”贝贝存心和严明作对,仿佛孩子般同他斗嘴。

    严明不疾不徐,也没动怒,只是缓缓的说道:“看来贝董常请油漆工吧!”话落,他便转身走进屋内。

    “可恶!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贝贝在他背后大声嚷著。

    “没别的意思。”

    “哼!涂鸦也是一种艺术好不好?你再跩没关系,我等等就把你这间房子涂得满满!”

    听到这话,严明停下了脚步,一旁的家佣则是面面相觑。

    别闹了,平时严家的墙壁若有些龟裂掉漆,管家都会在第一时间叫人补好,该打的灯光要打亮、该挂的摆饰要放正,平时一尘不染的严家,现在有个扬言要大肆涂鸦的小女孩出现,这还得了?

    严明微微转头,大伙觉得这眼角余光有如将要出鞘的利刃,然而站在后头的贝大小姐,却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双手插著腰,瞠著浑圆大眼回瞪著。两人四目交会的几秒钟,众人以为严家就要成为战场。

    “腾出一间房当做贝小姐的画室,安排佣人以后替她将房间收拾干净。”

    严明没有盛怒,低沉著嗓音命令著,家佣们听到后,手忙脚乱地搬起贝贝的行李,严明则迳自转头进屋。

    贝贝立在原地,远远地看着严明离去的背影。

    他没有发飙,也没有跟自己杠上,甚至贝贝发现,严明看着她的画时,眼中似乎有某种异样神采微微流转。

    他的眼睛里有她的画,贝贝看得懂,就像当她看着画廊里展示的那些名画时,眼眸中会散发出不一样的神采。

    怎么?本小姐的大作吓到你了喔!贝贝一回神,马上在心中呛上一句,然后拾起画笔,再次凝神在阳光下的那些花朵上。

    贝贝一直作画到夕阳消失在天际的那一刻,严明则在饭厅等著她。

    今天他特意提早回来,为的就是贝董这掌上明珠。今天贝贝要搬进来,他不放心,特意回来盯著家佣打理一切,怕这小女孩缺了什么、想多添购些什么,可是他没想到,贝贝什么都不在意,满心只想着作画。

    “画、完、啦!哈哈!”远远地,贝贝的声音穿过玄关,传进大厅。

    接著是她蹦蹦跳跳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没等到家佣替她开门,她便双手一推,大剌剌地走进屋里。

    严明坐在饭厅抬起头,看见一个满身沾满颜料、灰尘的女孩跳进屋里。

    “贝小姐,要不要先换件衣服?”管家第一时间冲过来,自从踏进严家大门,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梳洗的贝贝,一身凌乱,她若就这样一股脑地坐上沙发,严先生不抓狂才怪。

    “嗨!大叔,什么东西这么香?你煮的吗?好厉害!”

    “我不是的,贝小姐,是厨房的人煮好晚餐等您和严先生一起用餐。”

    “好啊!我也饿了,我好像没吃午餐喔!呵呵!”

    避家听到那声“大叔”心底一声苦笑,坐在饭厅的严明眉毛也微微挑起。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贝小姐就这样满身颜料地踏进饭厅,管家急忙半请半推地要将贝贝送进更衣室。

    “哇!这雕刻”贝贝冷不防地一声尖叫。“这是朱铭大师的作品对吧?”

    贝贝脚步停在大厅摆置的雕塑旁,难掩兴奋道:“上次他的作品在巴黎展出的时候我有去看喔!这趟回台湾本来也想去朱铭美术馆参观的,没想到在这儿先让我看到了大师的作品,哈!真开心!”

    她在雕塑品前手舞足蹈,继续说著。“没想到这种地方也会有艺术品,看来阎罗王还有改邪归正的机会。”

    贝贝话音刚落,管家在一旁吸了一口气,严明的眉毛又是一挑。

    澳邪归正的阎罗王?严明不动声色,只是在餐桌前静静看着贝贝,而管家则七手八脚,拖也要把贝贝拖离现场。

    “急什么啦?我等等会先去洗手再吃饭啦!”贝贝目光和脚步都不想离开这座雕塑品,此时严明开口了。

    “你知道这作品?”他的声音浑厚沉稳,却与平日有些许的不同。

    贝贝仔细瞧着朱铭的作品,答得自然。“是啊!大师级的作品模仿不来,一眼就可以认出来。”

    “你不是学画画的吗?”他又问著。

    “那又怎样?我不能欣赏雕塑品吗?”

    “你似乎对艺术很有天分。”

    他看着贝贝,而贝贝瞧着雕塑品,两人有著一样的专注。

    听到自己被夸赞,贝贝开口一笑。“哈!总算听到一句人话!你记得多跟我爹地说说,免得他老说我不长进。”

    他注意到,这小女孩说话时的神情和她的双眼一样,透彻纯真,他稍稍回过神道:“贝董说你不长进?”

    “我爹地老是说我书念不好、又说我没规没矩。总之就不是他心目中的那种大家闺秀啦!”

    贝贝一边说,管家一边紧张地盯著她的一举一动,这小姑娘说话已经这么大剌剌了,可别再双手一挥,砸毁了什么摆饰品。

    “那么你自己怎么想?”严明端坐在饭桌旁,沉嗓问著。他没有斥声责骂,贝贝天真的举动,让他想暂时静静观察著。

    贝贝耸耸肩。“我没怎么想啊!多的是念书念成书呆子的人,还有装模作样的千金小姐,我都跟爹地说,我才不要变成那种大家‘龟’秀,乌龟的龟。”

    此话一出,憋不住笑的家佣们“哈哈”的大笑声迸出嘴来,严谨的管家回头狠狠瞪了家佣们一眼,赶忙要拉走这位调皮捣蛋的贝大小姐。

    没想到贝贝指著管家说道:“就像这大叔啊!明明就是在自己家嘛!穿得那么拘束做什么?这样做事不会绑手绑脚吗?”

    避家冷不防被贝贝这么一说,赶紧澄清道:“贝小姐,这里不是我的家,我是在工作,所以要穿得正式一点。”

    “你是说你不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吗?”贝贝的大眼转向管家,贼贼地问著。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被她这么一说,管家可急了,想要解释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就对啦!你要把这里当成你家,放松心情,才不会那么拘束,也才可以做更多对的事,自自然然就可以当一个好管家啦!”

    避家压根想不到贝贝会说出这样的“大道理”杵在原地应对不及,贝贝则继续“发表高见”“就像画画嘛!如果你根本不爱你要画的东西,画出来的作品顶多就只是一张有颜色没灵魂的画纸嘛!如果是发自内心的画,那就算是小孩子的涂鸦也很可爱啊!”成天负责严家大小事务的管家哪听得懂什么灵魂、涂鸦,只管拉著贝贝,一边哄著她。“贝小姐说的有道理,我以后会多检讨,现在我们先去梳洗一下好吗?”

    贝贝被管家连拖带拉地哄到浴室,严明则在餐桌上继续等待。

    “总经理要不要先用餐?晚上您不是还要回公司处理公务吗?”佣人问著。

    “没关系,等一下无妨。”严明在贝贝走后,独自在餐桌旁等待。刚才她说的那番话,他知道管家并不当一回事,不过他却静静思量、细细咀嚼。

    她的确是个独特的女孩,和他想像中的千金小姐一点也不一样,艺术这高深的学问,在她眼中似乎就是那么自然。严明因为自己的身分地位,多少会了解一些艺术品,不过他似乎能体会,在贝贝的眼中,这些东西更添上了她所说的灵魂。

    另一边,家佣搬进了贝贝刚刚在前庭所画的作品。

    严明看见一幅缤纷耀眼的画作,金黄色的阳光洒落整张画纸,鲜艳的花朵恣意绽放,他好似看见贝贝的身影在其中。

    严明很少等什么人吃饭,大多是别人在等他用餐。可是这回,他耐心等著梳洗中的贝贝。不管是看在她是贝董女儿的份上,抑或是其他的原因,总之第一天搬进来的贝贝,让他深感特别。

    不过,严明也很快地发现,这样“特别”的贝贝,也让他的生活起居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