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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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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莫心宁忽然惊醒,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手上正打着点滴。她想坐起身,却发现全身竟然麻痹的不听使唤。

    “醒了?”

    “呃?”她这才发现室内不是只有她一人,另外还有裘思和一名看起来年约五旬,坐着轮椅的男人。

    男人虽上了年纪,但眉宇间仍有一股英气,看起来竟有十分熟悉之感。

    “裘思姐?”

    “来,我替你放个枕头。”裘思体贴地替她摇起了床,并在她身后放了颗枕头,让她舒服地靠着。“你刚动完手术,医生让你好好休息,别太激动。”

    “我我睡了多久?”渐渐地,中枪前的记忆慢慢地回笼。

    男人开口道:“三天了。”

    “这位是”莫心宁以眼神询问裘思。

    “丫头,忘了叔叔了?”

    丫头?

    突然间,一段儿时回忆突然涌上心头,在她的记忆深处,深深地记得曾有个叔叔喜欢叫她丫头,让没有爸爸的她好高兴

    “心宁,这位是子渊的爸爸。”

    “呃?”莫心宁吓了一跳,原来他是子渊的父亲,难怪眉宇间的霸气令人感觉好熟悉

    咦?他不是昏迷不醒吗?

    罗博文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迳自道:“我前一阵子就清醒了,不过我特地要求院方将这件事保密。”

    “为什么?”

    裘思回道:“为了逮住雹秋生父子。”

    “他们呢?”

    “耿齐因杀人未擞邙栘送法办,耿秋生也吃上了官司,现在还在处理中。”

    罗博文和蔼地笑道:“丫头,记起叔叔了吗?”

    久远的儿时回忆随着这一声“丫头”越来越清晰

    “叔叔,我记起来了,我小的时候你常来看我和妈。”

    罗博文叹了口气“是呀,都二十年没见了,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你和子渊都长大了。”

    “子渊呢?”

    “他昨天到美国去了。”裘思回道。

    “美国?”

    一听到他离开了台湾,没等她醒来,心头不由得涌上一股浓浓的失落,酸酸涩涩地。

    “他知道你没有大碍,才放心的离开。”裘思道。

    “唉,这孩子。”罗博文叹了口气。

    裘思笑着道:“看来子渊是爱上你了喔,你替他挡了一枪,他居然不晓得该如何面对你,这傻小子居然逃到美国去。”

    “真、真的吗?”

    “丫头,你和子渊的事,裘思都和我说了,你放心,你和子渊的婚事,叔叔一定是赞成的。”

    虽然说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但莫心宁仍忍不住的问了一句:“我、我真的不是您的私生女?”

    罗博文摇摇头,微笑道:“你的母亲是个很贤良的女人,你还在肚子里的时候,你的父亲就因车祸丧生,当年我也曾打算要照顾她一生,没想到过了几年,她竟然带着你消失了,二十年前的最后一眼,竟成了天人永隔,唉”

    “好了,你们俩都才大病初愈,往后聊天的时间多的是。老爷,我送你回房间休息吧。”裘思一边说一边推着轮椅。

    “好吧。”罗博文笑笑地拍拍裘思的手背,并且朝莫心宁道:“赶紧养好病,出院之后,赶紧到美国把我那没用的儿子给逮回来!”

    出了病房,罗博文突然道:“裘思,办完了孩子们的事,也该谈谈我们俩的事了。你跟了我这么久,也该给你一个交代了。”

    裘思全身一僵,整个人愣住!

    “子渊那孩子年轻,是比我这老头子好多了。”罗博文忽有所感地低道。

    裘思心里一怔,心虚地不敢接话,暗自揣测着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她的确十分欣赏罗子渊那出色的外表与迷死人的冷峻气质,但纯粹是欣赏,她知道那出类拔萃的男人,永远也不会属于她

    “那孩子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跟着我的这些日子来,也苦了你了。”

    “我”裘思慌措的不知该说什么。

    罗博文挥挥手,打断她。“你什么都不需要解释,老头子是过来人啦,什么都了解,要是你不嫌弃我这老头的话,我看就找个日子,一家人简单地吃个饭,请律师来家里盖盖章就行了。”

    “你、你要娶我?!”裘思微怔,原以为这辈子只能是他的情妇了,没有想过他居然会有想要将她扶正的一天。

    “如果你不嫌我又老又病的话”

    裘思心里激动不已,推着轮椅的手因激动而颤动着,泪水几乎坑卺眶而出。“你这老头”

    ******

    在罗博文的安排下,莫心宁秘密地被送到子渊美国的住处。

    罗子渊从分公司回到住处,竟然发现她就这么理所当然地半卧在他的大床上,姿势还十分撩人。

    “怎么会是你?”他难得脸色大变。

    “怎么,难道你等的是别人?”她得意地欣赏着他丕变的脸色,刻意将身子放得更柔。

    “你怎么来的?”

    “坐飞机来的。”她陪着他一搭一唱,心里快乐的不得了。

    这可恶的男人耍了她这么久,明明就已经知道两人不是兄妹关系,居然不告诉她,还一再地勾引她、诱惑她,害她终日陷在罪恶的情绪中,现在她才终于有扳回一城的快感。

    罗子渊眯着眼望着占住他大床的女人,心里为她的突然出现而愣到现在。

    “你的伤好了?”他上下地打量着她,发现她的气色好得不得了。

    “嗯,这个问题问得很好”频送秋波的女人佯装困惑地偏头想了下。“嗯我也不知道耶。”

    “你不知道?”这女人是不是头脑有问题?问她身上的枪伤好了没有,她居然说不知道?

    “不然你来替我检查看看?”她身若无骨地躺在床上,解开胸口的第一颗钮扣,露出大片嫩白的肌肤。

    此刻,罗子渊才察觉出她眼底的故意,他动也没动,面无表情地望着她。“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这女人不辞辛劳,千里迢迢地跑到地球的另一端来勾引他?

    “来嘛”一声娇吟软语由小嘴里逸出。

    罗子渊不为所动,冷着脸问道:“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莫心宁坐起身来,呵呵笑道:“没什么,我是想来问问你,你之前的提议还有没有效?”

    “什么提议?”

    “做你的女人呀。”明灿的眸子眨呀眨,顽皮地笑着。“我已经想清楚了,既然咱们没有血缘关系做不成兄妹,那么我就委屈点,做你的女人好了,反正你也说过,做你的女人,可是人财两得呢,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可以放过?”

    她俏皮的模样令他不禁莞尔,脸部僵硬的线条渐渐化柔。

    莫心宁离开了床,轻步踱近他,两条玉臂紧紧缠上他的腰,耍赖道:“我不管,我可是替你挡下一枪,救了你的命呢,你可要好好回报我。”

    软玉温香扑进了怀里,他顺势搂住了她,头一低,一个灼热的吻便覆上她软软的唇瓣,他的舌灵活地侵入她口中,一手按住她脑后,将她压向自己,让胶着的唇瓣更加贴近。

    “呜”

    罗子渊另一手也没闲着,采入她身上那件丝质洋装里,不客气地握住一边软软的丰盈。

    “看样子,你是答应了?”离开他诱人的唇,她娇声在他耳际耍赖道。

    “那得看你表现如何了。”他邪笑。

    “嗯这样”她佯装烦恼地轻蹙柳眉,模样好不可爱。

    “怎么?打退堂鼓了?”他搂着她,戏谑道。

    “喏,先说好,怎么都行,就是不能退货喔。”纤纤长指轻点在他的胸口,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圈圈。

    “那也得让人满意才行。”

    “没问题。”她轻笑一声,像只狡猾的猫儿溜出了他的怀里,在他面前约五步之遥定住。

    罗子渊双手环胸,静静地看着她接下来还打算耍什么把戏。

    莫心宁娇笑一声,大眼眨呀眨,转过身去,缓缓地拉下身上洋装的拉炼,却未将整件洋装脱掉,只是露出背部半截雪白的肌肤。

    下腹传来一阵炙热的欲望,一声粗喘逸出他的喉间。

    听到他的咕哝声,她更得意了,身段放得更柔、更婀娜。

    罗子渊干脆上前抱住她,炙热的欲望紧紧压着她,莫心宁突然刹风景地紧拉着领口。

    “欸,不行喔!”

    “为什么不行?”他有些愣住。

    这女人跑到他房里来诱惑他,居然还在中途煞车?

    “你还没说爱我呢!”

    “你”“你不说,我就不给你!”她煞有其事地与他讨价还价起来。

    “你这女人”

    “哼,谁教你那么坏,耍了我那么久。”哼,她倒要他尝尝看得到却吃不到的滋味。

    “我没有耍你”“怎么没有?你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的?”

    “二十年前。”

    “什么?二十年前?”这下子换她吓住了。

    二十年前两人都还只是小孩子,他究竟在说什么?

    “二十年前我就见过你了,那时我母亲就曾经偷偷地带着我去找你的母亲,两个女人哭成一团,那时因为你还小,所以没有印象,但是我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你的母亲说:“放心,这孩子是我和我先生唯一的骨肉,跟你先生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会带着我的女儿永远离开这里。””

    “什么?有这种事?”她惊呼。她现在才了解,原来母亲对耿叔叔不告而别,是另有原因的。

    “本来我是这么相信,后来也有些怀疑,记不记得那天你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割伤了手?我就顺便将你的血液和你碰过的餐巾送去检验,这才确定你真的不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你什么时候知道检验结果的?”

    “在宴会的隔天,你和耿齐彻夜未归的那个早晨。”

    “什么?”她惊呼。“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罗子渊顿了一下,随后才叹道:“我只是想确定,你最后爱上的是钱?是耿齐?又或是我?”

    “你唉”她轻叹一声,温顺地偎向他,在他温暖的怀里找寻一份心安的依靠。“这样子,你该知道我的答案了?”

    罗子渊心底滑过一道暖流,也紧拥着她,声音有些哑道:“我知道了,早就知道了,就在你替我挡下一枪的同时,我就知道了。”

    “那你还撇下我,跑来美国?”

    “我”他不晓得该如何面对她,面对一个自己头一次有了情爱波动的女人,这份情愫出自他的内心,他反倒不知该如何面对。

    “你不也追来了?”

    “不管,我要你马上整装和我回台湾。”

    “台湾有什么?”

    莫心宁嘻嘻笑了。“台湾有的可多了,例如”她卖关子的闭上嘴。

    “快说。”他故意板起脸孔。

    “呵呵,好嘛、好嘛,我说。我告诉你,台湾可好了,不仅有一个董事长的位置等着你,还有还有”话还没说完,她的脸都红了。

    “还有什么?”

    “嘻嘻,还有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喔。”

    “婚礼?”

    “嗯,裘思姐和罗叔叔为我们举办的,我们只要回去等着出席就好了。”莫心宁红着脸小声道,一双眼还不时偷瞄他的反应。

    “你这鬼灵精。”他爱怜地轻点了一下她娇俏的小鼻尖。

    “咦,你好像都不讶异你爸爸清醒了?”

    “我早就知道了。”

    “对喔。”莫心宁此刻才一脸恍然大悟。“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好像就是一个人偷偷去看他老人家。”

    这男人真是标准的外冷内热,表面上酷的要死,骨子里还是挺有人味的嘛。

    罗子渊像是被看出心事般,脸色难得地闪过一丝尴尬。

    “你赶紧收拾东西吧,我们要回台湾啰!”

    “等等。”他亲密地搂住她,双双往软软的大床上倒下,坏坏地笑道:“刚刚不是有人要我替她检查伤口吗?”

    莫心宁脸上飞上两朵红云。“你讨厌”

    罗子渊三两下便褪下她身上那件原本就已拉下拉炼的洋装,邪笑道:“这下子,我可得好好地检查、检查”

    “呜你我”

    一声娇吟软语为接下来的一室青光悄悄地拉开了序幕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