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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可是涂山大小姐？”
杨东巍动作娴熟的沏茶，有一瞬间涂山红红似乎看到了凤栖的影子……
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说道：“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缕缕檀香自一旁香炉飘出，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温暖细致、醇正圆滑的香味。
杨东巍将茶满上放至二姐妹面前，温声道：“请。”
“麻烦了。”
涂山红红道一声麻烦后接过茶盏静静细品着，这得归功于以前经常跟着无名蹭凤栖的茶。
反观涂山雅雅却没什么耐心，用鼻子嗅嗅确定没什么怪味，直接一口闷了下去 。
随后苦着一张脸，吐吐舌头：“好苦～”
“呵呵。”
杨东巍轻笑一声，捧起茶盏轻抿一口，道：“雅雅小姐稍等片刻。”
涂山雅雅只是用充满怨念的眼神盯着杨东巍，满满的不信任。
涂山红红瞄了一眼，发现对面的少年只是笑而不语，然后面无表情的放下茶盏。
嗯……好苦。
场面一时之间有点冷，杨东巍却只是不以为意的低头品茗，一举一动尽显世家之风。
而原本苦着一张脸的涂山雅雅慢慢回过神来，眼睛亮亮的惊道：“唔……香香的诶。”
涂山红红也品到了味。
一股晚来的清香自腔中弥漫，似春风、夏凉，令人回味无穷。
眸中闪过点点晶莹，倒是没想到还有这种茶。
杨东巍给涂山雅雅续上杯，笑道：“有的时候，苦尽甘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涂山雅雅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浑然不觉之前还苦着脸：“三只眼你人还怪好的嘞。”
三只眼……额……
摸摸额头上的天眼，杨东巍苦笑一声不做应答。
不过转念一想，好歹算半个二郎神嘛。
涂山红红将茶水轻轻饮尽，声若银铃：“好了，言尽于此，你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吧。”
“……”
“那不然呢？你们人类不是惯好打听着些个消息吗。”
肯定句用的很武断，看样子涂山红红以前没少见人类跑到涂山打探消息。
毕竟论起好奇心，人族比妖族强太多了。
这也是人族能在上古时期崛起于微末的原因之一，没有好奇心就没有发现创新，自然会固步自封断了未来。
“……”
杨东巍有点无言以为，但至少目的达到不是？
只是方式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不瞒红红小姐，在下心中确实有些疑惑。”
先微微颔首以示歉意，“或许这些疑惑会让红红小姐有些许反感。”
看着涂山雅雅吐舌头的模样，涂山红红忍俊不禁，随后满不在乎的开口道：“不会，你也帮了我的大忙。”
“敢问红红小姐，涂山之王的来历是何。”
他真的太好奇了！
对于这种能入微巅峰吊打合道的人类强者，狐妖里面不可能没记载啊！
总不能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实在是，太挠他的好奇心啦！
要知道，妖皇合道之下，除了借助天地之力的半步妖皇、以及持有纯质阳炎的半步合道这两个例外。
多的根本没法子碰瓷一下妖皇合道！
面具团牛逼吧？人均天才加入微！
结果呢？毒皇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都逼得他们手段尽出方才勉强逃离，这还是人家懒得追才能跑。
沾不到皇道二字都能吊打合道，踏马小金人管不管啊？
涂山红红也愣住了，嘴里呢喃着：“师父的来历……”
最终在杨东巍一脸期待下吐出“我也不知”四个字。
“……”
寄。
杨东巍一脸生无可恋，涂山之王最宠爱的徒弟都不知道，这涂山之王到底啥来历。
看着眼前少年的模样，涂山红红也不太好意思，怎么说人家都帮了自己不少，“抱歉，我确实不知师父的来历，况且这种事我不喜欢去问师父。”
“不过…”涂山红红努力回想关于师父的事。
半晌后缓缓说道：“我记得凤栖说过，师父身负圣体，是以寿命不会比妖族差多少。”
说是这样说，但她实在担心师父会先她而去，毕竟人类的寿命实在是短的可怜。
但想想师父的样貌又心安了些。
师父若是正常人族，那早就该是垂朽老人模样，哪还能一副少年近成年的样貌。
可杨东巍却没在意这些，他耳边和脑子里都慢慢的被圣体二字塞满……
圣体？
四大神通？
金色的气血和法力？
对上了，都对上了。
这涂山之王也是一名穿越者，或许还带着系统，不然怎么可能全对上！
淦，莫名其妙的羡慕是怎么回事……
人家都是被泥头车创飞送系统送外挂。
他呢？
被半挂满载货车创死就算了，系统也没看到，金手指也没见影子。
哦，就一个有别其他杨家人的天眼，神似宝莲灯杨戬的那种，如果这算金手指那就真的太好了……
涂山红红见少年充满怨气的模样闭口不言。
她好像说错什么话了？
可是涂山上下都知道师父有圣体这件事啊，好像是以前空青说漏嘴来着。
一旁的涂山雅雅享受完苦后甘甜，溜到杨东巍面前挥挥小手，语气带着些许担忧：“三只眼你没事吧？”
三只眼要是出事她到哪找这么有意思的茶叶啊。
“啊？哦。没事没事，多谢雅雅小姐关心。”
收敛好情绪，杨东巍暗道自己有些失态了，实在不太应该。
他都能穿越，再来一个穿越者还有圣体那不是很正常吗？
不气，不羡慕，不攀比才是我辈好男儿……
“那你能送我些茶叶吗？最好是很苦很苦的那种，我想带回去给容容尝一下。”
容容自从跟着空青后就开始朝眯眯眼转变。
哼！明明懂得没她多还一副我都知道的样子，她不喜欢，她可是姐姐！
一定要苦死她以立姐威！
“当然，后面一定要甜一些。”
看样子还是个合格的姐姐。
“好，不过……”
杨东巍停顿了一会儿，惹得涂山雅雅急声问道：“不过什么呀？”
“不过需要些许时间，大概一周左右。”
“啊？”
涂山雅雅直接垮下脸来，折耳都低了些，明显不太开心。
与此同时一只玉手抚上涂山雅雅毛绒绒的脑袋，“雅雅别闹了。”
涂山红红对杨东巍歉意的笑笑，“抱歉。”
“不会，若是雅雅小姐需要，过几日我送去涂山就好。”
这番话倒是合了涂山红红心意，毕竟雅雅很少对她开口要什么。
事实上，杨东巍今天就能配出来，但……这可是名正言顺混进涂山，打探消息的大好机会啊！
涂山里虽有不少人类，但说到底大多都是续缘之人或者一生居住在涂山的人类。
外来人类想进去的话，有亿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