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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以来,中国一直有个传说,传说凤凰会浴火重生,保有千年的美丽。凤凰呢是一种瑞兽,传说眼泪可以治病。不过眼前的女子,怎么看都不像会替人治病样子。
抬起一对浓密的眉毛,瑞德极感兴趣的注视着眼前恰似凤凰般美丽的东方佳丽琥珀色的眼睛,泛起亮光。
“我是你的雇主,我叫瑞德。从今天开始,你负责保护我。”懒懒地靠在黄花梨木玫瑰椅的扶手上,瑞德慢条斯理地自我介绍,贵族特有的悠闲,可见一斑。
盎青波不发一言,黑澄的眼珠子,淡漠地睨睇他懒闲的姿势,和他那巨大的身躯。
“我想你最好坐正,菲特尔斯先生。明代的家具是很脆弱的,尤其是你不算太瘦弱的体格,更是容易造成伤害。”无独有偶,富青波的语气也颇为懒洋,让瑞德的眉抬得更高。
“请叫我瑞德,富小姐。”他打趣的勾起嘴角。“我没想到你对家具这么内行,连我身下这张椅子的来历,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是我的专业。”她慵懒地微笑。“你坐的那张椅子应该是明朝中叶的作品,出自京城名师之手。”
“真的?”他拉正身体懒懒的起身,踱至她的面前低沉地开口。“我还以为你的专长是保护人,结果却关心到椅子上头。”
“我也以为你应该雇用情妇,而非保镖,你根本是在用眼神剥我的衣服。”面对逐渐压近的脸,富青波不避也不逃,表情平静得像天天碰见这种事一样。
“啊,你注意到了?”瑞德慵懒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上。“原谅我忍不住想这么做,因为你实在太迷人。”迷人到只想跟她上床。
“不客气。”她亦嘟起红唇性感地微笑。“我也要请你原谅我没多少脱光衣服的心情,因为我不是受雇来保护你。”
盎青波遗憾地拍拍他的脸,通知他这个不幸的消息,让他着实愣住。
“你不是受雇来保护我!”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那你受雇来保护谁?”
“一座书柜。”她耸肩。“你那天才会计师和我的代理人签下合约,言明我只需要保护书柜,以为这样可以少付一点保镖费。”
“结果呢?”他挺直身,稍稍了解事情的始末。
“结果一毛钱也不能少,他白费心了。”只落了个得不偿失的下场。
盎青波云淡风轻地把维特的蠢行重复一次,瑞德也毫不在意地抱胸认帐。
维特那个贪小便宜的家伙,回头记得修理他。
“这么说,你是不会考虑和我上床喽?”弯下身再确认一次,瑞德无法相信她居然会对他的魅力无动于衷。
“看情形,宝贝。”她还是拍他的脸。“说不定哪天我心情好,就跟你上床也不一定。”
“为什么我会有一种那天永远不会来的感觉?”勾起一边的嘴角,瑞德觉得她的说法很有趣。
“别太心急。”她的口气漫不经心。“我们才第一天见面,未来多的是机会。”
不愧是中国人,太极拳打得又快又准,且夹带些许的优美,和她的人很类似。
“好吧,我会等待。”他短暂投降。“毕竟追逐也是一种美感,不是吗?”
“是啊。”她笑笑。“追不到目标的感觉也挺凄美的,猎人空手而回也时有所闻。”
这是警告,也是宣战。警告他别太看轻她,宣战她不会轻易投降。
有趣。
他勾起两边的嘴角。
原本他以为凭他的条件,要勾引她上床不成问题,然而从实际情况来看,要棘手很多。
越是棘手的游戏,就越刺激。
瑞德不介意和她多玩几场游戏,反正安逸的日子太无聊,他需要新鲜。
“既然你不是来保护我的,那么我只好请真正的主角出场。”露出一个懒洋的微笑,瑞德将富青波的手臂放入自己曲起的胳臂中,相当绅士地领她走向另一扇门。
盎青波神色自若地和他一起进入另一个房间,房间内和城堡其他房间一样,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董,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座书柜。
她立刻放下手臂,游魂似地走到它身边。伸出手,无意识地抚摸柜身,修长的五指,微微颤抖。
“你将负责保护的,就是这座书柜。”由于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瑞德只好对着她的背解释。
“这座书柜是我从纽约佳士得举办的拍卖会上买来的,约莫清朝中期的作品。”他继续说明书柜的来历,好奇地盯着她突然僵直的背影,她好像在发抖!
“我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作品,因为这是我家的东西。”富青波突然发声,转身面向他。
“你家?”瑞德怀疑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
“对,我家。”她微微挑起嘴角。“你看目录上,是不是标明了它出自王府,后来经过好几手拍卖?”
瑞德点头。
“那就是在指我家。”她面无表情地解释。“我家的所有财产明细,都留有一份完整的记录,所以才能毫无困难一眼认出来。”
原来如此,难怪她一见到这座书柜就发抖,原来是她家东西。
“你是贵族?”瑞德一点也不意外她身上流有贵族血统她的气质慵懒又带有一些颓废,跟他很像。
“中国最后的贵族。是的,我是贵族,但那是以前的事。”富青波边抚摸黑色书柜,边嘲讽自己,口气不无感慨。
“套句你们那边的说法,你是格格。”满清对王族女儿的称谓。
“你对我们中国文化满熟的嘛!”富青波停下搜索的手,回眸妩媚地看了他一眼。
他咧嘴,对她眨眼回道
“我就说我的前世一定是中国人,连请个保镖都会请到中国美女。”而且还是个格格。
必于她的身分,富青波不想再说,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打转。事实上,她对书柜的兴趣还来得大些。
“你对这书柜熟吗?你说这是你家的东西,总该对它的历史略知一二吧!”瑞德问。
搜集古董,除了东西本身之外,其后的背景也很重要,往往有加分效果。
“不怎么清楚。”她摇头。“我虽然是家里的一份子,可是没有实际在老家住饼,只能听叔伯辈细数过去的光荣。”
“为什么?”瑞德不太懂。“莫非你不住在中国?”他还以为
“不,我来自台湾。”她更正他的想法。“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我们就随着政府撤退到台湾,不再居住在北京。”
“原来是因为历史因素,真是抱歉。”瑞德责怪自己提起这个话题。
“是应该道歉。”富青波大方地接受他的道歉。“我们会那么快复亡,贵国也有责任。”从八国联军,到强行扩建租界,英国统统有份,俨然是最大的抢匪。
对于祖先的劣行,瑞德仅回以一个无赖的微笑。弱肉强食,这个世界本来如此。他的祖先是不对,可谁叫她的祖先不振作,只能说时不我予,唉!
“过去这些恩恩怨怨,就让一切随风而逝吧,思嘉。”瑞德挥挥手,潇洒的动作可媲美白瑞德船长。
只可惜她不是郝思嘉,对嫁给他的兴趣也不大,何况她也不是碧眼。
“如果你对于这座书柜的来历不清楚,那可就麻烦了。你知道,我原本指望你能帮我揭开谜底”瑞德望着书柜,不住地叹息道。
“我还是可以帮你。”她斜睨他一眼。“你说这个书柜是你在纽约买的?”这有点稀奇,纽约通常很少拍卖这类东西。
“对,当时还有个中年男人跟我抢标,害我花了五万五千美金才将它买到手。”
“你买贵了。”她淡淡取笑他。“这座书柜顶多价值二万五千美金。”再加个几千块就不划算。
“我知道。”他叹气。“可是对方死咬住我不放,为了将它买到手,我只好拼了。”结果多花一倍的价钱。
“对方价钱也出那么高?”这是个有趣的讯息,富青波想。
“那可不。”他无奈地摇摇手指。“更奇怪的是,当我把它运回英国不久后,小偷就来光顾,你说妙不妙?”
是很妙。但若换做是她,就不会用这个形容词,她会用诡异来形容。
“情况有些诡异,你不觉得吗?”瑞德懒洋洋地提出他的看法,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她也不甚有活力地回望他一眼,和他一起坠入思考。
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的竹书柜,竟引来这么高的竞价。尤其是对方不辞辛劳,千里迢迢的一路从美国追踪到英国,冒险想偷走书柜,其中一定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会是什么呢?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书柜,又不约而同地垂下眼,继续思考。
拍卖的物品,在卖出之前都一定要经过严密的检查。按理说,若是有什么遗忘物品,或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早在拍卖前就被调查得一清二楚,不可能出纰漏。
“和我一起解开这个谜团吧,思嘉。我保证过程一定会很有趣。”暂时还理不出头绪,瑞德用诱惑的笑容,邀请富青波跟他一起当侦探。
“那当然。”她首肯。“你不邀我,我也会主动寻找答案。”毕竟是她家的东西,她也想找出其中的关键来。
瑞德激赏地一笑。原来参加拍卖会,还能得到这么多乐趣,往后他应该时常参加,有益健康
“不过,容我先警告你,白瑞德船长。”她忽然笑得很甜。“我的名字是富青波,不是什么郝思嘉,希望你记住!”
看来,就算是大拍卖,也要挑对东西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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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简单的一座书柜,却隐藏着无限玄机。
左手环胸,右手撑住下巴站在祖传的书柜前思考,富青波想不出还有什么她没检查到的地方。
“你也瞧不出端倪吧!”瑞德低沉的男音忽地窜出,加入思考的行列。“能找的地方我都找过了,我打赌你也一样想不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瑞德的表情得意洋洋,好像在取笑她,她这个“专家”也没什么了不起,一样雾里看花,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忽地伸出手朝第一层的夹层探去,摸索了好一阵子,才用细长的指甲剥出一道裂缝,用力将一个狭长。的抽屉拉出来。
瑞德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不到二十公分宽的小抽屉,无中生有地冒出,除了惊讶之外,还是惊讶。
“不是只有你们西方人才懂得玩小把戏,这套学问,咱们的祖先老早就会了。”挑动一双细长的柳眉,富青波用最懒洋的态度回应他先前的得意,他只得无言。
“你怎么知道那里还有机关?”瑞德心有不甘地问富青波,对中国人居然能把细缝掩饰得天衣无缝,佩服得五体投地。
“经验。”她简单的回答。“别忘了我干哪一行。”
“古董拍卖。”他点头。“只是既然你的专长是在鉴定古董,为何还要干保镖?”
这是他从第一眼见到她开始,就想问的问题。别说她不适合做保镖,就连古董拍卖都不该碰,他实在无法联想她拿着拍卖槌,激动喊价的模样。
“我猜,你大概想说我比较适合做情妇。”魅惑地扬起一双凤眼,富青波根本摸透了他脑中的想法,而他也不否认。
“或是一夜情人也不错。”他绽开一个迷人的微笑。“怎么样?现在就跟我上床吧!我可以跟你保证,我是一个很好的情人。”
瑞德诱惑她。
“我不怀疑。”她的声音也很蚀骨。“只是我还需要时间适应这个想法,你知道,我对男人是很挑的。”
“你是在告诉我,我不够资格?”瑞德伸长右手,搭在书柜最顶端,摆出最潇洒的姿势,展现他过人的体格。
“不,我是在告诉你,这个书柜很脆弱。你要是再继续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在上面,马上就得和你的五万五千块美金说再见。”她欣赏他迷人的体格,但更在意家传的珍宝。即使现在已经不属于她,但仍然恪守维护的本分。
瑞德的表情,却因她这些话起了大变化。
“哈哈哈”他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流出眼泪。
一旁的富青波,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懒懒地看着他。
“这是最新发明拒绝人的方法吗?我不得不说,你真是个道地的中国人,做事还真迂回。”而且颇有艺术。
“谢谢赞美。”她不置可否。“我只是尽量尽到保护的责任。”
“保护这座书柜,我懂。”瑞德笑着点头。“有什么了不起的发现吗?”
他指着小小的隐藏式抽屉。
“很遗憾的,没有。”她皱眉,然后又照本宣科,拉出更多肉眼不容易发现的暗藏式抽屉。
瑞德帮不上忙,就只能这么抱着胸,看她晃动着优美的身体曲线,想像她在床上的样子。
“找不到任何东西。”遗憾地结束短暂的搜寻,一抬头,富青波一点都不意外瞧见他色迷迷的眼神,打从见面的第一天起,他就是这副德行。
“这么说,我们是白忙一场?”浪费他们的时间。
“就目前看起来,是的。”她耸肩,对于祖先没留下任何东西,其实感到有点失望,只是试着不表现出来。
“有没有兴趣跟我去骑马?反正暂时理不出头绪,闲着也是闲着。”富青波自以为掩饰得够好,瑞德却能一眼望穿她眼中的失望,遂提出邀约。
盎青波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把一只细白的手交给他。瑞德愣了一下,随后开心地拉起她的手,低下头在手背上亲了一下,充分显现出贵族的风范。
他们各自回房更换衣服,换了适合骑马的衣服到大厅会合。瑞德换了一套正式的骑装,富青波则穿着简单的衬衫与牛仔裤,看起来十分迷人。
“你无论穿什么衣服都好看。”瑞德赞叹地看着富青波。
“你无论什么时刻嘴巴都很甜。”她亦反看他一眼,发现他也同样迷人。
他大笑,对她的机智反应颇为赞赏。他已经好久没遇见过这么有趣的女人了,值得品尝。
“走吧,我们去挑马。”他彬彬有礼地挽住她的手,带她去马厩。
占地宽广的马厩里,养着成群的马匹,每一匹看起来皆神采奕奕,身价不凡。
“我猜它们都是纯种马!”富青波走到每一匹马面前,仔细推敲那些马身后的血缘,得到肯定的答案。
“大部分是。”瑞德承认。“我比较喜欢培育纯血马,或是特雷克纳马这类的品种。”
纯血马是世界上跑得最快的马,最早由英国皇室拥有的赛跑用马和来自阿拉伯、土耳其的种马交配,而产生了第一批纯血马,至今已有两百年历史。
“我看你不只是喜欢而已,根本把它当做一种事业在经营。”培育种马是一种非常昂贵的兴趣,尤其他又拥有几十匹价值昂贵的纯血马,单单请专人照料的费用就很惊人,更别提其他那些没那么贵,但一样很有价值的马种。
“随便挑一匹吧,宝贝。只要你看中,它就是你的。”他不知是在说笑,还是认真。总之,她也很不客气地挑了一匹。
“就这一匹。”她看中一匹深棕色的马。
“好眼光。”他吹了声尖锐的口哨。“不过它的脾气不太好,你确定驯服得了?”他不怎么确定地望着她,怀疑她有那能力。
闻言,富青波二话不说,打开马房的门一跃而上马背。俐落的动作立刻赢得瑞德的掌声与尊敬。
“我不会再怀疑,你实在太厉害了。”瑞德也跟着上马。他挑中的也是一匹纯血马,是整座马厩中最贵的马匹,也是他平日的坐骑。
两人先是小跑步,让身下的马先热身。而后越跑越快,跑过城堡的大部分建筑,直至庄园深处。
他们在一处人工湖畔停下来,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富青波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一群逃陟,在湖面上悠游。
“很美的景色,对吧?”瑞德的语气中,有着明显的满足和高涨的骄傲。
“是很美。”尤其是苍翠的湖面。“只可惜少了点什么。”
“有吗?”瑞德可不这么认为。
“少了凉亭。”她指着湖畔的某处空地。“如果能在那个地方建一处凉亭,景色会更美丽。”视觉上更平衡。
“啊,那个地方呀。”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瑞德点头。“本来我是想在那个地方盖一座孔子纪念馆,只可惜我对他的学问没有多大兴趣,我比较钟情贵国的另一项学问。”
“哦,哪一项学问?”富青波挑眉。
“教人脸红心跳的‘性爱学’。”他暗声低吟。“事实上,我就有一个房间专门拿来放贵国有关那方面的各类古董。”
“你的兴趣还真广泛呀,菲特尔斯先生。连那么刺激的东西,你也有专门收藏。”她不得不佩服他的好学和好色。
“叫我瑞德。”他沉声低笑。“我说过我对搜集中国古董以及收藏中国美女,特别有兴趣。”
“只可惜暂时我还不想被收藏,哪一天我心血来潮时,或许会答应。”她并未假装听不懂,只是又来打太极拳那一套。
“希望那天早一点来临。”他照例大笑。“走吧!我带你参观其他地方。”
缰绳一拉,他们身下的马匹,跟着主人的命令,踩着平稳的步伐开始转回程。
瑞德并不指望,能够在一天之内介绍完他的城堡。菲特尔斯堡占地三千五百亩,其中包含了太多的设施,不可能一天游览完毕。
沿途只见他们不时停下来,看看那边苗圃,瞧瞧这边花园。听瑞德介绍他的家族历史,和描述各个时代不同的家庭状况。
结论是,菲特尔斯家族,崛起于十五世纪的“玫瑰战争”后经多次动乱,依然屹立不摇。尤其是十九世纪产业革命以后,菲特尔斯家族更是借着其贵族身分的特权,狠狠地捞了一票。即使后来国家的政策急转弯,用尽镑种方式剥夺贵族的势力和财产。菲特尔斯家族仍脑瓶着天生的狡猾和机智,度过种种难关,没被历史的洪流淹没。
盎青波静静地听着瑞德解释他的家族历史,脑中的思绪不禁也退回到近百年前那场政变,由人民发起的怒吼所淹灭的辉煌。
那由一进又一进的四合院所组成的大宅院,在风起云涌的革命中,褪去了历史的光环。曾经光荣的头衔,随着陆陆续续出现的排满口号,成为挥之不去的梦魇,多少人争先恐后地抛弃姓氏,只为了保全最卑微的性命。
他们的祖先都经历了同样的磨难,遭遇却明显不同。只能说,这是大时代的悲哀,很难有其他解释。
“你在想什么?表情好哀怨。”注视她线条优美的侧脸,瑞德从中找到几抹淡淡的哀愁。
“没什么。”她马上调回表情。“只是好奇你居然没再提出上床的邀请,如此而已。”
骗人,但他不想戳破。
“我不知道你居然对那档事也有兴趣”他的口气忽地转为神秘。“我房间摆着一本贵国的‘性爱图鉴’,其中有马背上xìng交的姿势,你想不想试试?”
“或许吧!”她不置可否。“等我确定我身下这匹马够安全时,我再告诉你我的决定。”
又是一次完美的太极拳,打得一次比一次漂亮,瑞德不得不佩服。
被迂回。
“既然时间未到,我只好退而求其次”瑞德可惜地叹气。
“给我一个吻吧!”他要求。“你不能老用瑰丽的言辞打发我,不给我实质奖劢。”
他眨动一双褐眼,琥珀色的眼眸,其实相当明灿动人,尤其是那一张性感的嘴唇,更是引人遐思。
好一个充满魅力的男人。
“等你追得上我的时候,我再考虑。”
语毕,她用双腿夹紧马腹,扬长而去。让还在等待香吻的瑞德措手不及,呆了几秒钟才想到追上。
她绝对是个货真价实的旗人没错,看她骑马的那股狠劲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