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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意欲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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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她选择了怎么死。”宁衡沉默一瞬,缓缓道。

    姜柔儿长长出了一口气,突然笑道:

    “是啊,至少她选择了怎么死。”

    “我饿了,宁衡,咱们去吃饭吧。”

    这个时辰,也是到了吃饭点,姜柔儿下床,换了一身梨白的衣裙,头上也仅仅带了一个木钗子,就和衡宜坊的人一起吃饭。

    因着晚上天气寒凉,这顿饭是在陈嫂的屋里大圆桌上吃的,饭菜很丰盛,两个小家伙早就饿了,只顾低头扒拉饭菜。

    陈嫂夹了一筷子菜才道:“说来也怪,这王二爷说没人就没了,听说下午的时候,王家大爷去了王二爷府上,接着府上被搜查一空,有人说,王二爷好像是被毒死的,但凶手是谁,现在也没有抓到。”

    “我看王二爷就是恶事做太多,遭报应了,你是不知道,他的夫人也不是善茬,王二爷在的时候,温柔大度,王二爷第一位妾室就是她亲自给纳的,没成想,这王二爷刚一死,她就把那些姨娘全部送回了王家祖宅,谁不知道,王家祖宅是一个鸟不拉屎的村子里,估计房屋都倒塌了。”

    “她那不是大度,不过是为了讨好王二爷罢了,现在王二爷死了,府里都是她说了算,自然不用留那些姨娘在府让自己不痛快。”

    陈杏儿和陈芷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来,陈嫂听的直摇头,“你们两个女孩子,说这些干什么,快吃饭了。”

    “东家,今

    日刘府夫人的丫鬟来采买夏季绢纱,买的是最好的云锦纱,而且刘夫人还是为了一场盛大的宴会。”

    “莫不是刘大人要升任县令了?”陈叔冷不丁出声,可把众人惊了一下。

    “陈叔,你知道什么了?”姜柔儿立即问。

    “之前给县令府上送货,我认识了县令府的门人,偶尔约他一起喝酒,昨日,他喝醉说他们县令要升迁福州县令,最近府里都在忙着收拾行李。”

    闻言,姜柔儿倒是愣了一下,新来的这位县令尝尝深居简出,除了严厉打击了村民田地挂靠秀才名下一事,其他的别无建树,倒像是顺路过来察看一下青县一般,实际他本来就是要接管福州的。

    也许刘夫人也是得到了一些消息,所以才要提前准备云锦纱?

    入夜,厚重的云层挡住月亮,白幡随风而飘,花圈摆满灵堂。

    王大爷负手而站,身后是王二爷府的管家,他声音悲切的问:“那个贱人死了?”

    “是,被火活活烧死,尸体被官府抬走了。”

    “死的便宜他了。”王大爷冷哼一声。

    “我弟中毒那么久,竟然无一人发现是她下毒所为,真是一群蠢货。”

    “大爷,不是小的们发现不了,是二爷只让秀姨娘照顾,我们想接手也没办法,至于请来的那个大夫,早在半个月前,他就举家离开了青县,踪迹全无。”

    管家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的说。

    “那个贱人死前见过谁?”

    王大爷心下有预感,就凭那个贱人不可能有如此周全的计划。

    “小人……这就去查。”管家急匆匆后退离开。

    等到了天亮时分,管家终于拎着一个小乞丐的脖子把他扔到了王大爷的面前。

    “大爷,消息就是他送的。”管家顶着黑眼圈,着急道。

    “就是你替那个贱人送了消息,告诉我,你把消息送给了谁?”

    大爷一拍小几,那上面放的茶盏顿时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惊的那个小乞丐一直哆嗦,他连连摇头:

    “我不知道……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嘴真硬,管家,让他的嘴软和一点。”

    王大爷眼神阴暗,语气森冷道。

    “是,大爷。”

    管家领命后,就让人取了一壶热茶,他倒了一杯,就强硬的喂给这个小乞丐,直烫的直哇哇大叫。

    “现在肯说了吧。”王大爷平静的问。

    “是……是送到衡宜坊。”

    小乞丐刚说完,王大爷摆摆手就命人把他丢出了府。

    “衡宜坊姜柔儿,果然是她……”

    王大爷把手捏的嘎吱响,眯着眼道:

    “我向来与她井水不犯河水,可她欺人太甚,现在竟然还害死了我弟,此血仇,我非报不可。”

    “小人但听大爷吩咐。”管家垂着头,恭敬道。

    伴着朝霞的升起,姜柔儿也睡到了自然醒,她伸了一个懒腰,才从床上爬起来,就见宁衡早就不见了踪影,她也早已习惯。

    穿好衣裳,洗漱完,她来到院子里,就听到隔

    了两间屋子的绣屋里面传来欢声笑语,再过去一间是刘阿婆在教两位绣女纺织,那三个小家伙已经被送到了私塾。

    王嫂正在做早饭,陈叔在扫院子,陈芷打扫前面的铺子,姜柔儿看到陈杏儿捧着一块儿红布过来,立马叫住了她,询问道:

    “杏儿,我记得你和陈行的婚期是不是将近了?”

    “姜姐姐说的没错,我爹和陈行他爹商量过了,定在了下个月初十。”

    “下月初十……”

    姜柔儿盘着手指一算,欣喜道:

    “那岂不是只剩十来日了,你的嫁衣绣的怎么样了?”

    “已经绣了一半了,我娘与我一同绣的,还有红盖头,我娘说让刘阿婆给织一块儿最好的绢纱给我绣上比翼鸟才好。”

    “比翼双飞,绣比翼鸟也合适。”姜柔儿点头笑着,

    “你的婚事也是衡宜坊的大喜事,到时定要大办一场才是。”

    “我爹说要请村里的那些人,我娘不同意,我也不乐意请他们,但芷姐姐的父母定然要请的。”她蹙着眉头,有些苦恼道。

    “你爹是替你高兴,这才想着把全村的人都请上,说起来,村里大部分都是姓陈,与你们家往上数几辈定然是沾亲带故的,请上也无妨,到时,我在四方酒楼多订几桌,让他们都来也没问题。”

    “姜姐姐,你何必这么破费,我已经赚银子,我们自己订桌就好,而且我打算再和我娘说说,只请一些关系亲近的人。”

    陈杏儿

    对姜柔儿一直心存感激,只忙推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