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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烛光下,姜柔儿的眼眸瞬间暗淡下来。
但下一刻,林隽又道:“如果姜姑娘是诚心做这笔生意,我可以带你见我爹,你可以和他商量。”
“真的吗?你爹会同意这生意吗?”姜柔儿眼睛又亮了起来,整个人都鲜活起来。
“这说不好,我爹那人唯利是图,最是不讲人情,姜姑娘要有准备,到时,我会帮你说话的。”
林隽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要没有姜柔儿,他现在还流落在外,睡大街,喝脏水,饿肚子,她就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心下早就决定,回去就是死缠烂打,也要求他爹把白叠子多卖一些给姜柔儿。
“明日,我就为你找人弄路引,后日一早咱们出发,从这里到福州需要四日,我必须在十日后带着白叠子返回青县,这两日,林公子你就好好休息。”
她眨眼间就把他们接下来的时间做了安排,林隽不觉得奇怪,反而有种安心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在他娘替他安排事情时才会出现。
想起他已经去世的娘,他的眼神就暗了几分,点点头:“我知道了,多谢姜姑娘。”
从这个屋子出去后,姜柔儿就敲了敲隔壁的门,没人应声,料想是宁衡的酒还没醒。
她就自己推门进去,屋里无声无息,她走到桌边,摸到火折子点亮蜡烛,这才看到睡在床上的少年紧闭双眼,一头冷汗,睡的极不安稳。
她来到床前,抽出自己的帕子替他擦了擦汗,就见他眉头皱的更紧了,嘴唇微动,似乎在说着些什么,她缓缓趴下贴近耳朵去听:
“为……为什么……要杀……我”
‘为什么要杀我’姜柔儿喃喃自语一句,难道他是梦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还是……
不,不可能,宁衡怎么可能知道前世之事。
但也许他就是知道呢?
想起他读书进步之神速,以及对宁家人不符合常理的冷漠……
姜柔儿的心跳愈发快了起来,嘭嘭嘭——她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手中的帕子也开始抖了起来,不可能,绝不可能!
上一世的原主早早就死了,但这世她活了这么久,也没有见宁衡对她有什么异样的表现!
“别走……别走……柔儿——”
突然在此时,宁衡大喊一声,从床上惊坐起来,俩人脸庞近到姜柔儿能清晰听到他的喘息和心跳声,他的眼中的惊惧过了好久才平复下来。
姜柔儿抿抿唇,把自己心中的怀疑和猜测都压在心头,只缓缓把手帕递给他:“你擦擦汗。”
“我不应该让你给林隽劝酒的,对不起。”倒了一杯水,递给宁衡,她的眼中满是愧疚。
她从没问过宁衡愿不愿做这些,就直接让他去做,即便他们是夫妻,也不能如此,更别说,二人本就貌似神合,是搭伙过日子的那种。
“没关系,倒是我的酒量不好,没帮上你什么忙。”宁衡喝了几口水,缓缓神,就伸手按着头,神情略显倦怠。
“我替你按。”心中满是愧疚的姜柔儿,一看他此刻这副难受的模样,就忍不住道。
他诧异的抬眸看了一眼,没说话,姜柔儿也只当他默认了,立即在床头坐下,让宁衡躺在她的腿上,然后开始按压额头,顺便把今日的事情都和他说了一遍。
“我仔细考虑过了,这白叠子要是做成衣裳,很是暖和,价格呢,我也尽量压下来,这对于青县的百姓,和咱们村的人都是一件好事,最重要的是,等冬日到了,咱俩也不用挨冻。”
“我支持你。”宁衡什么也没问,只是平静又让人安心道。
“你不担心我做这生意赔了吗?”看着宁衡这副不论自己做什么,他都支持的模样,姜柔儿忍不住笑问。
“我相信你。”他突然睁开了眼睛,那双漆黑的眸孔里满满的对她的信任,仿佛不论她做什么,他都不会说出责备的话。
“木炭你和陈嫂他们多费心……”
“其他事情有我,你尽管放心去福州。”宁衡一句话让她把剩下那些话都咽了回去。
“宁衡,你饿了吗,我下楼给你拿点吃的。”他深邃的眼眸让姜柔儿有些心慌,她闪了闪眼眸,转移话题般询问。
“我不饿。”
“那我随便给你拿点吃的。”姜柔儿仿佛没听清他佛话一般,逃也似的溜出屋外,在楼下,她找到了坐在大堂中正在啃鸡腿的林隽,让小二又上了几个菜,她也坐到了他的旁边。
“你能听懂他们说话吗?”姜柔儿抬手指了指她回来时见到的那几位商人。
他们的口音太重,有点像粤语,姜柔儿只能间或听懂几个字眼。
“能,我爹有个朋友就是广南东路的人,他们是做扇贝鲜鱼生意的,此番来青县,找到了好买家,赚了几番,在说回去多纳几房妾室……”
自己吃饭多无聊,林隽边吃边听旁边那桌聊天,他们估计没人能听懂他们说话,所以聊的肆无忌惮,还在言语中说青县的人都是水鱼,大番薯。
他是压低了声音说的,姜柔儿转了转眼眸,突然看向林隽,“要去广南东路,肯定会经过宁安县,你再听听他们离开的日子是什么时候?”
青县的码头大多都是货船,而且时间不定,他们如果想离开,不可能专门去租一艘船,只能乘货船离开。
“后日。”林隽竖起耳朵又听了一会儿,把吃完的鸡骨头扔在桌子上,才含糊不清道。
“正好,明日,我有个事情需要林公子帮忙。”姜柔儿把鱼肉夹了一筷给林隽,弯唇笑道。
“你不会……不会是要让我跟着那俩人吧?”林隽也不是傻子,姜柔儿把话说的这么明显,他立刻就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让你跟着他们,而是你要找到他们的船,你想回家需要坐船,这不就是现成的嘛?”
姜柔儿朝旁边抬抬下巴,林隽满眼不可思议:“他是卖鱼的,那船得多腥,本公子怎么能坐那样腌臜的船,不行,我不坐。”
“林公子是不想回家?”姜柔儿叹了一口气,“也是,货船多么脏乱,林公子是林氏的公子,自然不能坐那等船,那我们再等等,也许下个月还有船到青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