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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陶蓝田卫士
谢鸿苦笑:项羽啊项羽,你丫的欠我一个人情!
谢鸿明白了,这蓝田卫士埋伏在这里,等的怕是项羽,而不是他们。
定陶,是项梁的战死地,兵荒马乱的,估计当时项羽即使想过来收项梁的骸鼻,也不现实,现在楚军经过定陶,如果项羽在军中,势必要来定陶祭拜一番。
当然,蓝田卫士等的不一定是项羽,说不定是宋义或者其他楚国将领,毕竟项梁曾经担任楚国的上柱国,现在的楚国就是项梁一手促成的,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他们都应该来一趟。
难道这是章邯的布置?
怕也只有章邯才有这样的心思吧,毕竟章邯军团在这里击杀了项梁,这里,是章邯军团的辐射区域。
速战速决!
想明白的谢鸿不再犹豫,留下三队玩家继续警戒,其他的玩家尽数涌上,从外围将这些黑衣人包围,内外夹击,以众搏寡,也用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将这些黑衣人击败并俘虏了二十多人,当然,主要是谢鸿想要几个活口,了解一些详情,才费了这番手脚。
其中有一个黑衣人的身手极其高明,在三名玩家的围攻下,竟然生生击杀了两名玩家,逼得众人不得不用剑气攒射才干掉他。
这些黑衣人的嘴巴很硬,不过玩家中有的是玩刑讯的天才,各种各样的酷刑下来,终于撬开了几个黑衣人的嘴巴。
没错。他们就是蓝田卫士。在楚军驻屯安阳停滞不前后。奉章邯之命在这里埋伏。相机刺杀楚军中前来祭拜项梁地人物。那名实力异常强悍地蓝田卫士。就是他们这批人地直属领导。都尉司马放。传闻是司马错地后代。
这几日。上钩地鱼有。但是为了更大地目标。他们都放弃了。
难怪。难怪章邯在击杀项梁后。还将项梁埋在了定陶。原来是打定了钓鱼地算盘啊。
除此之外。谢鸿他们也了解到。巨鹿鏖战正在继续。而楚军。现在就在安阳。楚军地主帅。还是宋义。
其他地。谢鸿他们就问不出来了。比如章邯军中有多少蓝田卫士。章邯军中有哪些将领。有哪些猛人。这些蓝田卫士一无所知。
定陶是一座小城。四四方方。纵横只有千步。与其说是城。还不如说是军事要塞。一个被废弃地军事要塞。
忙碌了半晌,谢鸿他们才赶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在定陶要塞内寻了几处还可以避雨地地方安置下来。
今日一战,让原本意气风发的玩家们心情低落,虽然他们都有了赴死的觉悟。但觉悟只是觉悟,有谁愿意死呢,尤其是这些隐隐站在了玩家金字塔上层的玩家们,一旦身死,数年十年的心血化为乌有。
虽然今日的伤亡并不大,只有三十二名玩家挂掉了,可是,这三十二名玩家也给众人敲响了警钟:他们不是来旅游的,他们可能真是来送死的。
“大家不用担心。”残月见众人情绪有些低迷“巨鹿之战,也有不少的兄弟参与过,秦国与各路义军中真正精锐地士兵并不多。蓝田卫士是厉害,可是大家要想一想,现在胡亥没有死,即使有蓝田卫士,怕也是集中在咸阳守卫胡亥吧?蓝田卫士是秦军中的精锐,现在章邯、王离军中的蓝田卫士估计不多。这一千人。怕是章邯手下全部地积蓄了吧。”
“何况,秦军有蓝田卫士。楚军中也有项家铁鹰啊,项家铁鹰的实力,不弱于蓝田卫士。”残月拨弄了一下房间中的篝火,让房间内的光线更亮一些“虽然我们的任务比较的危险,可是我们的选择余地很大,我们不属于任何一股力量,换句话说,破釜沉舟,我们可以不参加,即使参加了,凭借我们的身手,危急时刻在战场上杀出一条出路还是没有问题的。”
没错,破釜沉舟,对楚军地将士而言,那是没有了退路,只能拼死向前,可他们不一样啊。
楚军的将士如果临阵败退,估计少不了秋后算账,可他们没有这个顾虑,大不了,看看形势不对,在战场上找一个方向,杀出一条出路,以他们手中的积蓄:雷震子,弩箭,伤葯,闯出去应该没有一点问题的。
“今晚大家不要放松警惕,”谢鸿看着窗外的倾盆大雨“在这样的天气下行军等于自杀,可是,万事无绝对,我们不能马虎大意。秦兵在这里设伏,应该还有其他的后手,所以即使睡觉也要睁着一只眼。”
漆黑的暗夜中,伸手不见五指,偶尔有那划破苍穹的闪电掠过时,天地之间才有了那么一丝地亮光,借助这丝亮光,一支小型的队伍在如注的大雨中跌跌撞撞前进着。
这支队伍,人不多,只有三百余人,这三百余人却显得异常的狼狈,不时的有人栽倒在泥泞的路上,默默爬起,跟着队伍前进。
在这支队伍的中间,有一辆大车,由于道路泥泞,人走着都一步三滑,随行的战马更是糟糕,时不时地就滑到在地,引起一阵又一阵的騒乱。
不得已,他们只好将战马留在了道旁,留下几人看管战马,剩下地人,继续前进,而那大车,也只能用人力推着前进。
大车之上,有一个漆黑地长方体,长方体的前面木板上,刻着一行猩红地大字,光线模糊,辨不出字迹。
在这支队伍的前面,有一个人的身影异常高大,正是这个人,给了这支队伍无穷的信心,支撑着他们在雨夜中继续前进。
“大哥,您还是将蓑衣披上吧?”
项庄手中拿着一件蓑衣,苦苦地劝着项羽披上这件蓑衣。
“兄弟们都没有披,我也不能例外。”项羽推开项庄的手“为将者,应该与士兵同甘尽苦。岂能有例外。”
“可是大哥,你一身系我大楚的安危,怎么能效那妇人心肠?”项庄哭笑不得“虽说你身子骨坚实,但病来如山倒,谁也不能例外的。”
“不说这个了。”项羽闷哼了一声。
现在项羽的心情不怎么愉快。与项伯、范增的一席话,虽然解决了夺权的问题,可是新地问题也来了。
项伯与范增支持项羽杀宋义夺兵权,但是,他们担心,以项羽的威望,能不能压住楚军将士的反弹?
论职位,宋义是上将军,而项羽只是次将;论军权。宋义是主将,项羽是有职无权的副将,这种犯上的行为。有没有人追随?
如果项羽的行动导致楚军军心离散,最终导致楚国大业失败,到那时,他们可能就是让项家蒙羞地千古罪人!
范增出了个主意:用项梁来压制楚军将士的反弹,项梁在楚军中的威望,那不是项羽、项伯所能比的,项梁的话,比楚怀王熊心的话还要有影响力。
所以,才有了今日一行。
项羽要趁夜赶赴定陶。起出项梁的尸骸,运回阳城,然后借助项梁来压制楚军的反弹。
项羽很反感这种做法,这种行为,是对项梁的大不敬。
包何况,按照项羽地想法,应该是风风光光地为叔父移墓,应该是率领三军将士,举行一个盛大的仪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
何时,我才能真正的当家做主啊?
项羽很苦:项梁死后,项家铁鹰虽然以他为主,可是,项伯在项家铁鹰中地影响并不小,毕竟项伯是他项羽的季叔,要想真正掌控项家铁鹰,那就离不了项伯的支持。
没有项家铁鹰的支持,他项羽就不可能掌握着八万的楚军。也不可能在乱世的风云中建立一番事业。
忍。我忍!
漆黑的雨夜中,一小队的黑影迅速地拉近与定陶之间的距离。
喀嚓嚓
一条手臂粗细地银蛇在漆黑的苍穹中一闪而过。苍穹下,这队士兵人数不多,只有三十余人,身着黑色的皮甲,飘忽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速度飞快。
泥泞的道路对这些士兵而言,似乎恍若坦途,没有丁点的阻碍。
“大人,这些蓝田卫士是直属章邯将军的,我们没有虎符,怕是调不动的。”士兵中,响起了一个阴柔的声音。
“没有虎符,可我们有陛下地手诏,”一个略显尖利的声音回答“按照程序,调动蓝田卫士需要虎符,但是,陛下的诏令高于虎符,何况,蓝田卫士忠于陛下,即使没有虎符,他们也不敢抗命,柳宦者不用担心。”
“那是,汪大人身为郎中令的爱将,携带陛下手诏和郎中令的意旨,蓝田卫士岂敢抗命不从。”阴柔的声音迟疑了一下“可是汪大人,这批蓝田卫士中的司马放都尉平日里死忠于章邯,若是他不肯从命,倒是怕多有不便。”
“无妨,此次出行,郎中令大人特意给我调拨了二十名车府卫士,这些车府卫士都精于技击,莫说是蓝田卫士,即使是铁鹰锐士,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这位大人显然极为的自负“若是司马放胆敢抗命,那就杀了他。”
“是,大人算无遗策,小人佩服。”柳宦者不再出声。
柳岩只是一个普通地宦官,这次行动按道理是轮不到他地,只是此次行动摆明风险极大,从章邯手中抢夺蓝田卫士的统辖权,若事发,谁也难以猜测章邯地反应,所以没有那个宦官愿意来此,于是柳岩这个无权无势无后台的小宦官就被顶了出来。
汪仁,赵高手下的一个狗头军师,能文能武,此次被赵高钦点,全盘负责夺权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