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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不管历史如何的评论,不管后人如何的评说,吕布,以他的强悍,凭他的勇武,在英雄辈出、强者如云的历史长河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重重的痕迹,经千年而不朽,历万载而永存。
虽然吕布的一生,是悲剧的一生,经历了背叛、背叛、接二连三的背叛一次次的背叛,使他成为卑鄙的代名词,成为小人的坐标,可无人能否认,吕布本人所拥有的那种魅力,那种睥睨天下傲视群雄的英气,令人神往。
是英气,不是霸气。
吕布,是一个纯粹的武者,是一个只信仰手中兵器的武者,也许最适合他的舞台,是那两国争锋的疆场,是那金戈铁马的沙场,而不是勾心斗角的名利场。
吕布,是一匹来自西北的野狼,他只信仰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驱使他的也许是那种动物的本能,而不是经过大脑缜密思考后得出的计划。
与吕布交往,你只能动之以情、诱之以利,而不能说之以理,同时你还要时刻的留意,是否会触及到吕布的底线,是否会触怒这头任性、乖僻、毫无道理可讲的野兽。
吕布,其实是一个很单纯的人,只要他认为对他有利,他就会毫无犹豫地去做,而不管世俗的规则、他人的流言蜚语。吕布,出场了。
吕布只往那里一站,就成为全场的焦点,数万人的喧闹马上平息下来,偌大的阅兵场,只能听到沉重的呼吸声,猎猎的旗帜迎风飘扬的声音。
吕布地一举一动。都牵引着数万人的心神。
塔塔塔
谢鸿斜拽着沥泉枪,缓缓地靠近,靠近阅兵场的中央。
在西园的入口,那股铺天盖地的煞气迎面袭来,那股煞气挟带着重若山岳的压力、摧毁一切的恐怖的杀伤力,险些没有将谢鸿撞飞、撞成重伤。
谢鸿是没有事,可他**的青鬃马却发出了一声惨鸣,五官同时渗出鲜血,四肢一软,跌倒在地。猛地一抽搐,翻翻白眼,竟然挂了。
谢鸿无语了,也许,也许只有赤兔才能经得起这数万人形成的煞气地冲击吧?
也许。谢鸿明白,也许只要他将杀戮意境释放出来,护住青鬃马,青鬃马也许就不用死。
活着,还不如死了。
青鬃马虽然堪称神骏,但与赤兔比起来,那差距就太大了。两匹马的起步的速度、步距、灵活相差极大,在生死一线的交锋中,这些差距会让谢鸿丧命的。
与吕布交手,青鬃马说不定会成为谢鸿地累赘,成为谢鸿致命的弱点。
“谢鸿,去死!”
吕布等谢鸿的脚踏上了中央的那圈用青砖铺就的区域,舌绽春雷。赤兔马与吕布心意相通,四肢用力,向前冲出。只在原地留下了一个吕布的残像。
方天画戟望空一挥,刺啦啦的爆响声连成一片,吕布后方地虚空中竟然出现了一道道白色的气浪,吕布这一击,竟然击破了虚空,带起了气浪。
呼
平地生飓风,吕布人马合一,瞬息就出现在了谢鸿的面前,而此时。吕布后方的虚空中猛然一颤。白色的气浪向着两边翻卷而去,阅兵场中央的地面铺就的青砖随着翻腾地气浪高高飞起。铺天盖地,激射两边。
其形不可遏,其势不可挡。
吕布尚未近身,谢鸿就惊讶地发现似乎这一片区域都被吕布的威势所压制,他竟然有一种身处泥沼中的感觉。
谢鸿风变技能全速发动,只是,谢鸿发现,他地速度大打折扣,连平日的一半都达不到。
唰!一团赤色的血雾绽放,将谢鸿笼罩在内,杀戮意境启动,谢鸿才感觉自己的速度恢复了那么些许,也只是些许,大概有平日水准的八成左右。
错步,谢鸿一枪刺向赤兔马。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间不容发,吕布方天画戟竟然凭空抖出了一个枪花,在不可能的情况下弯了一个弧度,用画戟的小背钩出谢鸿的枪头,手腕一抖,卸开了谢鸿这一枪。
当当当当
谢鸿步步莲花,绕着赤兔马左右盘旋疾走,五十米方圆内到处都是谢鸿高速奔走留下的残像,数以万计地绽放地枪花在赤兔马的上上下下回旋闪现。
不求伤人,只求杀马!
“卑鄙。”
吕布大怒,方天画戟运转如飞,时而重若山岳,时而轻若鸿毛,一杆杆次序分明地方天画戟将吕布与赤兔马保护在内,那一朵朵绽放的枪花一闪即逝,却没有任何一朵可以突破这密密麻麻的戟影。
吕布与谢鸿的搏斗,堪称玩家与npc之间巅峰的交手,谢鸿作为度过两次天劫的玩家,虽然不能说是玩家中的第一人,却也堪称玩家中的巅峰了,而吕布,那就更不用提了。
两人交手激起的旋风,威力一点都不比龙卷风弱,呼啸而起的旋风,带起大块大块坚硬的土块四处飞溅,砸在npc士兵群中,威力和投石机扔出的大石头差不多,砸的npc士兵头破血流狼藉一片。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风浪,将土黄色的灰尘卷起,扶摇直上,形成了一个厚重的屏障,将决斗的两人包围在内,观战的npc、玩家只能听到骤雨般的交击声,而具体的情形,他们一无所知。
“你到底想干什么,温侯,你我昔日无怨,近日无仇,有必要这么拼命吗?”
谢鸿很郁闷。吕布的方天画戟,太沉了,每一击,似乎都有上千斤的力道,每一击,都让他的双手颤抖。
不知道npc有没有属性值,如果有,这个吕布的理性值怕也是满点,他每一枪,吕布都能准确无误地拦下。甚至,连他下一步准备攻击地方位,吕布都了如指掌。
当然,吕布的攻击方向,谢鸿也能模模糊糊的猜测到。只是准确度却没有吕布高,这也在情理之中,论战斗经验,吕布可以做他的祖师了。
“谢鸿,若不是你,我手下的健儿如何会死,此仇不报。我岂能心安?”
吕布后来也想明白了,他们与那个变态的决斗,实在是无妄之灾,那个变态的目标是谢鸿,而不是他们,而他们成了谢鸿的挡箭牌。
吕布也很吃力,赤兔马毕竟是畜生。体型太大,躲避不灵,稍不留神。被伤了万一被这厮伤了一条经脉,那赤兔马就要变成瘸腿马了,那怎么可以,难道我堂堂的温侯吕布骑着一匹瘸腿马纵横疆场?
吕布发飙了,谢鸿这才明白,为何张济会在自己的杀戮意境出现后,惊骇成那个样子,连面都不敢照,撒腿就跑。原来。这个吕布竟然也掌握了杀戮意境,威力。比自己地还要大!
可能,可能那个张济将自己当成了吕布的爪牙,以后吕布已经知道了他张济带人抢走了吕布的老婆,他张济让吕布戴绿帽子。
对啊,貂蝉啊。
虽然吕布的杀戮意境比谢鸿威力大,可谢鸿的理性值达到满点,心境不受影响,虽然两人实力悬殊,但在谢鸿亡命相抗、吕布束手束脚下,两人还可以维持一个脆弱地平衡,只是这个平衡要看吕布的心态:保马还是杀人?
“温侯,既然你知道貂蝉姑娘,想来也知道,你那些部下到最后都背叛了你,除了一个高顺,而高顺,又不是我杀的,你为何要迁怒于我?”
“非你所杀,因你而死。”吕布言辞之中,似乎没有协商的余地。
“为了一些背叛者,难道你要让貂蝉姑娘再次落入董卓之手,让貂蝉姑娘被那董卓欺凌?”谢鸿舌头上下飞速的翻动“温侯,想一想,现在董卓知道他日后会死在你手中,你想,他还会等你下手吗?难道你以为他真的还会像以前那样相信你吗?即使王允被他干掉了,可只要这根刺在,只要貂蝉在,董卓就不会放心你。难道你愿意让貂蝉姑娘丧命吗?难道你愿意让貂蝉姑娘躺在董卓的床上吗?”
貂蝉,是吕布地软肋。
昨日,在马车旁,谢鸿正要打开马车的车帘,却看到吕布如同一头发疯的公牛般冲了过来,来不及权衡,谢鸿选择了退却:为了这个貂蝉,吕布可以说是神挡杀神佛挡屠佛,没必要为一个素不相识没有感情的女子跟这头发了情的公牛顶架。
“啊”一声狼嚎突兀响起,如同是一只丧偶的孤狼发出的绝命地惨嚎,凄厉,悲怆,无奈,不甘
轰!阅兵场上观战的数万人惊骇地发现,那团密不透风的土黄色地圆罩形烟雾,竟然呈爆炸性向四方飞溅;那处两人决斗的地方的地面,呼啦啦地掀起上百块硕大的几十斤、上百斤重的泥块,四处翻飞,翻滚着飞出几十米、上百米的距离;那处两人决斗的地方,坚硬的地面竟然出现了一个直径十多米长的圆形大坑,深可及腰
原本金盔金甲恍若战神下凡地温侯吕布,此刻竟然如此地凄惨,全身的铠甲破破烂烂,衣不遮体,就连那匹神骏地赤兔马,此刻也大口喘着粗气,灰头灰脸。
嘶
这个谢鸿,竟然能将温侯吕布逼到这等的惨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