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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一张大嘴上下翻飞
路娴静不服气地说:“就算是流氓团伙你们也应该管啦?这部正是你们刑警的责任和工作范围之内的事情吗?”
“当然要管。不过,那样的话我们立案侦破的对象就不是你的朋友,不是一个人员失踪事件而是一个流氓团伙犯罪案,如果我们在侦破这个案件的时候发现了你朋友的话,我们也只能根据她在那个团伙中的具体情况作出相应的处理。”
“但你说了这些话,却并没有说明白她为什么要把录像带寄给我?”
“那么依你看呢?” 裘天日反守为攻。他心想幸亏是他经验丰富,反应敏捷。不然的话,tnnd,这个北京来的小娘们还真是tmd不好应付哩。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傻子也能看明白意思哩。” 路娴静已经把气愤写在好看的脸上了。“就是我的朋友她已经明白自己遇到了危险,如果她再往下出现有什么异常情况的话,希望我能根据这盘录像带为线索找到她的下落,解救她。”
裘天日仍然是不温不火,平静自然地点点头。“路小姐你不亏是大报的名记者,思路很敏捷很独特。你分析的很对,是有你说的这种可能,但可能性不大,最大的可能性是她想告诉你一个信息,她现在成了个什么人了,你现在应该根据她的情况对你是否还与她保持过去的关系而作出你自己的选择。不然的话,她为什么不在电话中说她遇到了危险而是说叫你看录像?就算她时间紧,说声‘救救我’这三个字总还是可以的吧?”裘天日真不愧为刑警队长,一张大嘴上下翻飞,歪理邪说汩汩而出,且说出来的话看似狡辩,却又让路娴静无懈可击。
作为一个整天四处采访的外勤记者,与人交谈方面是很有经验的,路娴静很快就发现,裘天日极力在争取掌握谈话的主动权想牵着她的鼻子走。他的这番话看上去有一些道理,实际上是在诡辩,目的是想彻底摆脱这件事。
一个警官像甩炭丸一样想甩掉一件已接手的案子,这意味着什么路娴静心里此刻已经十分明白了,她也十分愤慨。她低着头想了想,忽然猛地抬起头冲裘天日问道:“裘队长,那录像里的那两个男人你都认识吧?”
这猝不及防的问题使一直沉着镇静的裘天日也一时语塞,他内心里倏然一惊,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原状,十分自然地摇摇头:“不,我从来没见过。我怎么会认识那样的人呢。路小姐莫不是把我也想的像他们一样?那”
“你撒谎!” 路娴静还未等他把话说完,就气愤地叫起来:“裘队长,那天你我一起观看录像时,你的表情已经明确地告诉了我,你认识那两人,而且,那第二个,还给了你很大的震摄力,所以你才匆匆地关掉机子赶到局里去汇报的。”
裘天日舒适地靠在沙发上,不卑不亢地说:“路小姐呀!你真是不识好人心哩!我关掉机子还不是为了你?我是不想让你难堪哩!你一个大姑娘看那样的男女日来捣去的镜头,难道你很喜欢看?至于说到局里汇报,那是我们正当的工作程序。这丝毫不能证明我就认识那两个流氓啊?”
“你,你裘大队长,你这是在狡辩,那天你的表情已经就说明了一些。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连这一点也看不出来吗?”路娴静气的话都说不完整了。好看的俏脸上满是怒气。
“到底说明了什么?可以说具体一点吗?”裘天日还是漫不经心的反问,他感觉这个女人就快要被自己打败了。和我耍嘴皮子论是非辩理,你还嫩了点儿哩!在我面前,没犯罪的我可以把他说成犯了罪,犯了罪的只要我高兴我还可以给他说成什么事都没有哩!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那天,当你从录像里面认出那第二个男人的时候,就马上知道这个案子不是你能够拿得下来的,所以才匆匆赶到局里向你的上司汇报,然后和你上司一道仔细地权衡了利弊,担心会惹火烧身,为了保住头上的那顶官帽子,所以就决定昧着良心避开这件事,才拿这些话来搪塞打发我。实际上你压根儿就不想管也不敢管这件事对不对?”路娴静气恼至极,干脆将自己推测的意思明明白白的说了出来。她说的是事实,可是此时打死裘天日也不会承认她说的是对的哩。
裘天日翻起二只白眼对路娴静说:“路记者,如同你们记者不能搞警察一样,干我们这一行的,任何事情都必须讲证据,凭主观臆测是绝对行不通的。你的猜测和推断都很完美,但那只是你的凭空想象而已。”
路娴静气愤万分又无可奈何地点点头。“是的,我现在还拿不出一点证据,那你把录像带还给我,我一定会找到那个男人并最后证明你认识他。到时候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是不是在凭空想象!”
“这么重要的证据你就没翻录一盘保存吗?”裘天日试探着问,他记起来刁局长还交代给他的有这样一个任务:打听刺探一下路娴静手里还有没有翻录的或者是与此类似的别的录像带。
路娴静一怔,继而回过神来,真恨不得自己甩自己几个嘴巴子。从裘天日今天对她的态度上她早就应该想到那盘录相带是拿不回来的了,为什么还说这种傻话?真是傻x了哩。
现在,她找裘天日要录相带就证明自己没有翻录。就证明了自己现在手里已经没有任何证据了。现在,她对他们已经没有一点威胁了,他们以后将会更加地有恃无恐。
如果她还有那盘录相带的翻本,她还掌握一定的主动
权,如果不让他们知道虚实,还可以做出一副保存了副本的样子,多少给他们一点威胁。而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成了一个毫无价值、令人不屑一顾的人,人家完全可以对她不理不采了。
一股失策失败的悲哀从路娴静心头油然升起,同时也使她恼羞成怒。竞不顾礼貌地站起来,愤怒地盯着裘天日说:“裘大队长,我想再诚恳的问你一遍,你真的不认识录像带上面的那些男人?”
裘天日此时已经完全控制了形势,也可以说是完全打赢了这一仗,所以他很得意,他潇洒的耸耸肩头,做了个西洋人常用的动作:“美丽的路小姐,关于你这个问题的大拿,我也非常诚恳的告诉你:我已经说过多次了。我真的不认识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
“你敢不敢对着你头上的那颗国徽纺?” 路娴静指着裘天日气愤地叫道。
裘天日一下被她镇的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路娴静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路娴静见裘天日不吭声,就更加相信他心中有鬼,便再追赶问了一句:“裘大队长,东陵市刑警大队的裘大队长,你到底敢不敢?”
裘天日也火了,他反正是在前面已经说了那么多的谎话歪理,既然婊子已经做了,害怕再被一个男人日这一次不成?所以他干脆霍然挺身而起:“路小姐!你太过份了!我裘某人现在就明确地告诉你,不管任何时候,我姓裘的都对得起我头上的这颗国徽!”我靠!啊呸!写到这烟某真想吐上姓裘的一脸黏痰!让他当雪花膏搽在脸上,遮掩一下。什么鸟人,比婊子还tmd婊子,说这样的话一点也不脸红。怪不得梅梅在前边说过,她们这些ji女是和他们这些警察是一样的哩!闲话少谈,继续下文。
说完,裘天日也不顾什么礼貌了,转身摔门而去,把路娴静一个人丢在包厢内。
“喂!姓裘的,你跟我站住!”路娴静在后边大喊。
裘天日没理采路娴静,径直来到吧台,将一张百元的钞票扔在吧台小姐的面前,说了声不找了,匆匆地离开了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