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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院,云为衫一夜难眠,早起时还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知被抓的无锋刺客会不会说出什么来,又为自己的前路感到茫然。
而且,她觉得上官浅也很奇怪,对这个昨晚好似无意间拦住她的女子,她也准备再会会她。
还有昨日那位苏姑娘,也是大敌,她也要多做准备了。
比起云为衫来,上官浅的气色可就好多了,两人抬眼便能对上,饮用白芷金草茶的时候,还颇为寻常的冲着云为衫笑了起来。
这更叫云为衫觉得不对,寻常姑娘家,经过昨日的惊心动魄,一晚上便神采奕奕了?
寻个机会,云为衫正想去上官浅的屋子里一趟,就被外面的热闹给引了出来。
很明显,这一眼叫云为衫更是如临大敌。她们这些待选新娘全都白色素衣,而刚进来的苏姑娘却一身蓝袍,头发也高盘着,只瞧着,便于她们大不相同,灵动,貌美,是她的绊脚石!
手不自觉握紧,云为衫强力保持着面带微笑,“苏姑娘这衣饰倒是特别。”
不大不小的声音,叫附近的待选新娘们可都听见了,但凡有意宫门的,哪个不多看几眼苏梦的,说不定把她视为头等心腹大患了。
上官浅微微一笑,也附和着,“苏姑娘确实天人之姿,想必宫门少主一定会选苏姑娘的。”
这话更是叫云为衫心中一紧。
她想起了寒鸦告诉过她的话,如果她不能留在宫门,那么,被送出宫门的那一天,也便是她的死期了。
苏梦这会儿可不知道自己是众人的眼中钉了,被这么多人盯着瞧,还跟统统炫耀呢。
【我就知道我穿的好看,统统,你看,她们都羡慕呢。】
虽然统统是个新手统,但这到底是羡慕还是嫉妒它还是知道的。
它是经验不那么丰富,也被梦梦迷昏了代码了,但梦梦是不是太单纯了一些?看事情怎么总是这么不一样。
【梦梦。】一个新手统,也不知怎么就生出了老父亲般的沉重来。这会儿真是有些语重心长了。
【这些待选新娘都是你的竞争对手,你不能就这么认为她们对你会很和善。】
【哎呀,统统,这么多漂亮姐姐,怎么会不和善呢。】苏梦眼睛亮闪闪的,目光从这个漂亮姐姐身上移到另一个漂亮姐姐身上,哎呀,她简直要看不过来了。
统统这会儿很无语,所以,梦梦就是个颜控?!前有宫远徵,后有这么多漂亮姐姐。她要是栽在美色上,它统统真是一点儿都不觉得意外了!
也不知道梦梦的长辈是怎么教孩子的,别让它知道,不然等返回快穿局后,它一定叫他们好看。
这么个小漂亮小可爱,竟然这么放心。
被苏梦目光扫过的姑娘们都觉得怪怪的,就,怎么有种被登徒子盯上的感觉?错觉吧,一定是错觉吧,苏姑娘怎么能是登徒子呢。
这会儿傅嬷嬷也领着一群侍女出现了。这是要去诊脉了呀。
而此刻,离开徵宫回到羽宫的宫子羽整个人都闷闷不乐的,去找他哥吧,话到嘴边他又说不出来了。
宫唤羽对这个弟弟还是十分宠溺的,而且也特别了解他,所以,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他时的目光都有些打趣,“子羽刚从徵宫回来。”
“哥…”宫子羽莫名有些脸热。
“看来苏姑娘已经无碍了,你都能这么安静待着了。”
“哥,你……”
“放心,我不选苏姑娘。”宫唤羽先一步给出宫子羽保证,“我可是注意到了,你昨晚把自己的斗篷给了苏姑娘,你那么怕冷。”
说着,宫唤羽一脸欣慰地拍了拍宫子羽的肩膀,“子羽真是长大了。”
“哥!你在说什么啊……”宫子羽这下子真是憋不住了,耳朵都有些红了起来。
“少主,羽公子,执刃大人有请。”
执刃殿,宫远徵已经在了,只是他的表情着实叫宫子羽觉得讨厌。
“父亲。”
宫鸿羽面色冷肃,犀利地目光直射向宫子羽,“昨晚刺客身份暴露……”
宫子羽一听便有些心虚,“原本我和…和少主商量……”
“哼,到现在你还撒谎!”宫鸿羽直接就是一顿输出,把宫子羽贬的一文不值。
宫远徵可真是太爱看这一出了,尤其是宫子羽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启禀执刃,角公子已入山谷,马上就要到宫门外了。”
听到哥哥回来了,宫远徵眼睛一亮,这才没了继续看宫子羽笑话的想法,朝着宫鸿羽行礼,“执刃,我想去迎接哥哥,容我先退下了。”
女客院落,所有更换过白色薄丝水衣,披着头发的新娘们跪坐于大堂,没了胭脂水粉,钗环饰品,谁更出色,可真是太过一目了然了一些。
苏梦哪里注意到了这些,没了凝脂露,她觉得肌肤都不舒服了起来,可谁叫宫门选亲就是如此呢,要什么素玉之身,冰洁之气。
还好时间不长,她也就忍一忍了。
不过,怎么又要喝汤药呀。苦着脸,喝完侍女统一送上来的汤药,苏梦都傻眼了,咳,这检查的可真是方方面面呀……
而且,干嘛捏她的腰身和大腿呀,太痒了……
苏梦眨着仿佛噙着春水的眼眸,拿起娟纱覆在面前,才挡住了那红扑扑的脸庞。
等大夫诊脉时,苏梦才松了口气,终于快要结束了。
“小姐,您这是患有喘鸣之疾啊,若是有喘症,那绝不适合长久待在山谷内,会加重你的病情。”
“没有没有,只是昨夜伤了风寒,有些咳嗽罢了。”苏梦照例念着统统屏幕上给出的话。
“那我先写着,晚点再去为小姐单独看诊。”
【梦梦加油,我们的工具人任务很快就要结束了,没有几幕了,冲鸭冲鸭~】
【嗯,统统,我们冲鸭~】
侍女们端着托盘鱼贯而入,准新娘们一个个或期待,或紧张地掀开了覆在托盘上的红布。
苏梦吸了口气,做好了准备,看到红布下的木制令牌时,直接把木牌摔了回去,“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