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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我们的搜索,赫连淳淳藏身在祥和会馆里,所以才会找不到人。”松冈正贺的手下雄介一郎正以电话向他报告追拿赫连淳淳的进展。
“祥和会馆是什么东西?”松冈正贺皱着眉,对这四个字并没多在概念。
“祥和会馆是香港一个历史久远且势力庞大的组织,由五个家族组成,目前的主脑是一个号称麒麟王的年轻小伙子以及金、木、水、火、土五行麒麟,与政商的关系非常良好,他们的力量足以左右香港的经济与未来,是整个香港幕后的龙头老大。”
“那又如何?我要的人他们也敢藏?香港各帮派是在敷衍我是不是?不过是六个窝在香港的小角色,干嘛不一并將他们全摆平了?”松冈正贺随口应着。政治名门出身的他向来眼高于顶,从不会將任何小团体放在眼里。
“先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香港的黑道多半不敢和祥和会馆作对,因为这几年来挑战祥和会馆的黑帮下场不是被剿散,就是被吸纳,因此,那里的道上兄弟一听见赫连淳淳与祥和会馆有关,都不敢轻举妄动。”
“有这种事?”他的眉头皱成一团,难以置信。
“是的,这也是迟迟无法抓到那个女人的原因。”雄介一郎一脸为难,在香港已待一阵子的他对祥和会馆的势力颇为忌惮。
“哼!香港人怕他们,我们可不怕,什么祥和会馆,我松冈家的势力难道就不如他们吗?雄介,將我们的人调过去,直接抓人,不必再靠香港那群没用的家伙了。”松冈正贺不屑地说。
“是。听说和赫连淳淳走得很近的正是五行麒麟中的木麒麟,我们的人已经盯住他的住处,只要一有动静,会马上知会我。”
“很好,明天会有十名松冈家的高手到达香港和你会合,务必在一星期内將那女人给我抓到手,我七天后会到香港办事,將她带来见我。”赫连淳淳一天活着,他就一天不能安心。
“是。”
结束与手下的通话,松冈正贺露出阴狠的表情。他一定要亲手收拾赫连淳淳,他要让她知道,得罪他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五行麒麟五缺一,少了个林剑希,例行会议就开不成了。
武步云因为久等不到人,没什么耐性的他边敲着桌面边唠叨着:“真是破天荒,那个从不迟到的剑希居然会缺席,可见大势不妙。”
“我早就知道他不会来了,他现在有要事在身,怎么可能有空来和我们闲聊?”方腾斜靠在他的座位上,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种结果。
“真难想像他会喜欢上别人!从以前认识他时他就是个超级冷漠大王,他那颗心根本没有爱。”武步云费解地支着下巴。
“那个赫连淳淳还真行,三二下就破解他的轻微自闭性格,太神奇了。”丁翊微微一笑,爱情的力量真教人叹服。
“说真的,赫连淳淳到底是男是女?在林剑希家乍看之下我以为她是男人,差点被剑希的怪癖吓得全身无力,怎么昨晚的酒会又看见她以女装出席,还乱漂亮的,真让人难分雄雌。”武步云被她搞得几乎错乱,以为林剑希也成了个gay,害他心里毛毛的。不过,后来赫连淳淳美丽的盛装模样又化解他心里头不少的疙瘩。
“我想滕峻一定早就知道她是个女的了,否则也不会故意整剑希”丁翊摇摇头,对他们主子麒麟王的劣根性甘拜下风。故意威胁剑希说什么除名等等的话,摆明了是在为难剑希嘛!
“他是故意的,在新加坡答应让李文绫跟着我们一道回香港时,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武步云瞄了瞄大门,怕说曹操曹操就到。他实在怕透了滕峻的阴魂不散,要防他得防到“隔墙有耳”、“提高警觉”的地步。
“我也觉得奇怪,李文绫怎么会和你们一起回来,剑希对她充其量只是个普通朋友,滕峻真是存心不良,才会硬要將她和剑希送作堆。”方腾吁了一口气,总觉得滕峻这回是针对林剑希而来。
“他虽然爱搅局,但我相信他的出发点是为了剑希。他在替剑希下猛葯,逼出他和赫连淳淳之间真正的感情。”江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颇有心得地说。
“你又知道了?哪一次你不是替滕峻说话?”武步云咕哝着。
“我是让你们清醒,滕峻那个人并不像大家看见的那么坏。”江澄是五行麒麟里心思唯一跟得上滕峻转速的人。
“是吗?”其他三人同时怀疑。
“不然,你们以为今天滕峻为何也没有出席会议?”江澄看了他们一眼。
“他肯定是去陪李氏集团的总裁,谈双方的联姻计划。”可怜的剑希!武步云真怕自己是滕峻胡搞的下一个目标。
“他去日本了。”江澄道。
“去日本,干什么?”丁翊他们又同时惊呼。昨天还见他在跟前晃着,今天就去日本了?他可真爱乱跑!
“听说昨天半夜剑希去找他”
“打架?”武步云马上接口,还瞥了方腾一眼。嗯,这种剧情挺眼熟的。
“不是,剑希解决问题从来不用拳头的。”江澄笑了。
“是啊!像他那种优雅的人只用枪”方腾讲到一半,突然脸色一变,噤声不语。该不会
丁翊与武步云也同时瞪大了眼,狐疑地看着江澄。
“没错,他拿枪抵住滕峻的后脑。”
三人倒抽了一口气,温文儒雅的林剑希拿枪抵住滕峻的头?简直太太过瘾了!
江澄怎会不知道他们的想法,淡淡一笑,又说:“赫连淳淳离开林家,独自走了。可能是滕峻昨晚对她说了些什么话,她在半夜悄悄离去,临行前无意间透露了一直要她性命的人竟是日本党政元老松冈会社的新社长松冈正贺。”
“松冈正贺?天!这人来头不小!”丁翊低呼一声。
“她怎么会去得罪一个日本人?”武步云不懂,以赫连淳淳的来历背景,怎么可能冒犯了日本当红的政客?
“好像前些日子松冈正贺到香港时,她无意间拍到了他与毒品走私集团交易的照片,因而成为被追杀的目标。”江澄早已着手调查其中的缘由。
“毒品走私?那个被喻为清廉刚正的松冈正贺?哇!人真不可貌相啊!”武步云啧啧称奇,这世界上戴着虚伪面具的人何其多!
“松冈正贺居然与毒品有牵连,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方腾皱着眉,感到事情的严重性。
“赫连淳淳这个女人还真大胆,她竟敢拍下会让自己随时被杀的照片!”武步云拍着额头,没料到赫连淳淳会卷入这个大事件里。
“松冈正贺是目前日本参议院义长炙手可热的人选,他与日本首相的关系颇佳,政坛前景一片看好,在最近进入最后选举的关键时刻,他更容不得半点的错误来影响他的前途,因此,这几天赫连淳淳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江澄着实替赫连淳淳担心。
“那滕峻去日本能做什么?”方腾觉得好奇。
“去对付松冈正贺。是剑希‘威胁’他去的。”江澄摇头苦笑。
“怎么个威胁法?”太有意思了!滕峻也会被威胁?这种有趣的事他们连一点点也不能放过。
江澄看着眼前三张兴致勃勃的脸,知道他们幸灾乐祸的万分远远超过关心。
“剑希要他保证赫连淳淳没事,否则要轰掉他的脑袋。”江澄满足了他们的好奇心。
“爽!”武步云第一个泄漏愉快的心情。滕峻也会有居于下风的一天,呵呵呵!这叫报应。
“滕峻哪会是这么容易搞定的人?”丁翊不太相信。
“是啊!事件事看起来太顺利了些。”方腾也觉得怪怪的。
江澄点点头,很高兴大伙对滕峻愈来愈了解了。
“是的,事情还没完,滕峻反而威胁剑希在李文绫和赫连淳淳之间做个选择,他要剑希在赫连淳淳安全之后和李文绫结婚,否则他將冻结祥和会馆的人手,让剑希无法动用会馆的协助。”
“什么?那剑希怎么说?”他们急急问道。
“他只说了两个字:‘免谈’。”
“这的确像极了剑希的作风。”丁翊扬起嘴角笑了。
“结果呢?”武步云对后来的情形最在意。
“结果剑希朝墙上开了一枪,冷笑说只要赫连淳淳有什么差池,他要滕峻付出同样的代价。”
大家同时静默了好几分钟,才又开口。
“他还真性格。”方腾说。
“原来这个人发起飙来还挺吓人的。”丁翊说。
“以前我都不知道剑希也有潜在的暴力因子”武步云怔怔地说。
“所以,现在剑希已经去追赫连淳淳了,没空来出席会议。”江澄说。
“可是滕峻怎么还是去了日本?”丁翊又问。
“这就是我说的,他的坏只是表面,骨子里还满可爱的。他说归说,还是去了日本,毕竟这件事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我猜滕峻也想看看松冈正贺出丑的样子吧!”
谁知道滕峻真正的想法又是如何?
“对了,为什么你对这件事会这么了解?”方腾突然想到,江澄为何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因为我也在场啊!”江澄笑了笑。
“呃?”他们不懂。
“滕峻昨晚要我留在他的住处,他说剑希一定会去找他。”
丁翊、方腾与武步云面面相觑,背脊同时冒出冷汗,到底滕峻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呢?好像什么事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或许,他们应该庆幸他不是他们的敌人,而是主子
赫连淳淳躲在一间暗房内正准备着手冲洗手中的胶卷。她离开林剑希后就偷偷进入这个朋友开的相馆里工作。想利用最短的时间將松冈正贺的毒品走私照片洗出来,寄到日本让他难堪。
为了工作方便起见,她又穿上一身男装,不修边幅得就像个男人似的,加上凌乱的短发与瘦削的身材,松冈的手下并未马上发现她,让她能够安然地从林家大宅来到这间位于旺角的小相馆。
两天来她都利用晚上才出门,除了打听消息,就是计划得分。尽管她知道她可以想办法离开香港,可是一走了之并不表示她就会安全,那个日本老鬼绝不会饶过她的,既然横竖逃不了,那她干脆面对这次的挑战。
“只要我把胶卷冲洗出来,松冈正贺,你等着,咱们得好好算算这笔帐了!”她说得好像自己有把握整死那个日本人似的,情绪激昂。
这也难怪,一个人被逼到这种绝境总会想反扑,赫连淳淳正是被欺压得冒火三丈,为了手里一时兴起拍下的照片,她胆战心惊地过了近一个月,没办法工作,还莫名其妙谈了一场可笑却没有结局的恋爱,到头来,什么也不剩,只能孤孤单单地抱着心爱的相机到处逃亡。
懊是她反击的时候了!她恨恨地想,既然知道那位松冈正贺最怕的是丑闻,那她就不打算和他客气了。虽然她是一介文弱女流,但她手中的把柄正是对付敌人的最佳利器,她相信,只要日本各大媒体收到照片后,松冈正贺就得向他的政治生涯道再见了。
她纯熟地將葯水备妥,准备重现那天在码头上的种种镜头,正得意间,一个轻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微微一惊,警觉地收起胶卷,走出暗房,想从一片漆黑中辨视声音的来源。
隐约中似乎有人进到屋里,她有种强烈的直觉危险已笼罩在四周。
一个人影从黑暗中踱出,操着日文,低低地说:“原来你都扮成男人模样,难怪我们一直找不到你。”来者正是松冈正贺的手下雄介一郎。
“那是你们笨!”口头上逞强,但她心中不禁一凛,这些日本人真有本事,一下子就查到她的行踪。
“哼!死到临头还敢回嘴,胶卷呢?”
“给我的朋友了,若是你们杀了我,那卷胶卷冲出的照片会马上在日本各大报出现。”先高难点保命符再说。
“哦?真的?”雄介一郎怀疑地问。
“要不要试试?”她扬了扬下巴。
“这么说,得抓住你来交换那卷胶卷了?你所谓的朋友该不会是祥和会馆的木麒麟林剑希吧?”雄介一郎冷冷地看着她。
赫连淳淳愣了愣,没想到对方將她近来的一切摸得这么清楚。不行!她不能连累林剑希,绝对不能!
“错,我的朋友是个狠角色,他现在人在日本,胶卷就在他手上,若我一直没有和他联络,他就会马上行动。”随便掰个人物,好拖延时间。
“那我们只好先將你带回去再说了。”
“你作梦!”她倏地往后门冲出去,仗着对这间相馆的熟悉想摆脱他们的纠缠。
“你逃不了的。”雄介一郎冷笑着,手一挥,前天刚抵达香港的松冈家高手就纷纷追出去。
赫连淳淳没命地跑着,印象中,这段日子她好像一直在跑,似乎要將二十四年来过少的运动量全部补回,几乎累死她。
她不停地回头张望,不知道后头的人是否追来,但才从后门钻出,四条人影快如闪电地拦在她面前,伸手就要抓住她。
她吓得拔腿往左边窜出,深知体力已快消耗殆尽,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被一只破旧的垃圾桶绊了一下,跌扑在地。
那四个黑衣男人慢慢走向她,眼见一只快手就要斩向她的后颈,一颗从黑暗中发出的子弹破空而来,精准地射穿了那只手的手掌。
“啊!”黑衣大汉一声惨呼,痛得倒向一旁。
“谁?”其它三人悚然地看着四周,被这一记暗枪吓住了。
静悄悄的巷子没有任何人的迹象,反而更增添一股神秘的恐惧。
赫连淳淳见他们发怔,没半点犹豫地起身往巷口奔去。
雄介一郎这时也来到后巷,见她逃跑,气得大呼:“还不追?”
那四名黑衣男人这才动身追去。但四人才向前跨出一上,四发子弹连续袭来,只听得四声号叫,那四名男子已经倒地不起,每人的大腿上都中弹了。
赫连淳淳愕然地回头,这种精练的枪法只让她想起一个人林剑希!
“是谁?”雄介一郎震惊地怒喊。没想到赫连淳淳也有帮手,而且还是个神枪手!
没有人回应他的问话,雄介一郎气得拿出手枪,正对着前方失神的赫连淳淳,毫不留情地开了一枪。
另一发子弹随后射出,神乎其技地打掉了他那颗射向赫连淳淳的子弹,并且迅速又补上一记,击中他手里的枪,震得他虎口一痛,枪应声而落。
雄介一郎被这人的枪法吓呆了。到底是谁能將枪使到这般出神入化的境界?是谁?
一道硕长的人影闲逸地走出阴暗处,林剑希一身黑衣劲装,手指把玩着枪,慢慢走向一脸难以置信的赫连淳淳,笑着说:“没事吧?”
林剑希来救她?他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明明说好要离开他,永远不要再见他的,但是但是老天,此时此刻她只想投入他的怀里,让他再一次紧紧抱住自己
见她发傻,林剑希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伸手將她按进自己的胸膛,庆幸他及时赶来,再慢一点,恐怕就落入松冈正贺的手里了。
雄介一郎看他们无视于他在存在,乘机蹲下身体要捡起地上的枪,打算杀了那个神秘的男子,但他才弯身,林剑希的枪又快如闪电地朝他射出,一股劲气直逼他的门面,热辣辣的子弹从他的脸颊旁划过,吓得他只能张大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再动一动,我就將你打成蜂窝。”林剑希一手拥着赫连淳淳,一手举枪对着他,俊美的脸庞全是杀机。
“你到底是谁?”雄介一郎的声音有气无力。
“敢动我的女人,还不打听打听我是谁?”林剑希冷哼一声。
“你你就是木麒麟林剑希?”雄介一郎恍然地低喊。他早该知道的!他在香港的黑道朋友已警告过他,祥和会馆的五行麒麟都不好惹,个个身手非凡,尤其是木麒麟林剑希的枪法,聪明的人绝不会和他正面对决。
他总算见识到林剑希名不虚传的实力了。
“回去告诉松冈正贺,教他别再来騒扰赫连淳淳,否则就等着丑闻爆发吧!”林剑希警告完,不理会他们,便拉着赫连淳淳离开现场。
第一次出击就溃败而回,要是让松冈先生知道了不气炸才怪。雄介一郎气闷地望着身后轻易被摆平的松冈家高手,暗暗摇头,或许他得用其他的方法来引赫连淳淳上钩了。
林剑希带着赫连淳淳走向他停在不远处的跑车,二话不说就想推也上车,但她却定在车门前,转头看他。
“谢谢你来救我,可是我不能再麻烦你了,请你回去吧。”
林剑希眉峰一敛,冷冷地说:“你以为凭你的双腿,跑得过松冈正贺的追捕吗?”
“你怎么会知道是松冈”她有点吃惊。
“你告诉我的。”他想起她在他怀时的那一夜,心中又漾起温柔。
“我?什么时候?”她想不起来。
“你在我床上的时候。”他扬起嘴角,别有深意地盯着她。
“呃?”红艳倏地刷上她的脸颊,她这才记起那一夜她在他身旁的低喃。
“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愿让我帮忙?难道你不信任我的能力?”林剑希双手圈住她,放低声音。
“我我觉得我们并不适合在一起,背景太悬殊的人勉强凑在一起早晚会分离。”她随便找个理由来解释。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和我上床?”他目光犀利地瞪着他。
“那是那是因为”因为爱!她爱他啊!可是滕峻的话又让他不得不认清情况。
“因为什么?”他逼问道。
“因为好玩。”她脱口找了个非常拙劣的借口。
“哦?”他挑了挑眉,冷冷地道:“你是说,你只是在玩我?”
“不不是!哎,不过是过一夜而已,有什么好计较的,我都不在乎了,你还追究什么?别这么不上道行不行?”她佯装潇洒地耸耸肩,推开他。
林剑希的眼神沉下来了,她的话委实伤人。
“这么说,你觉得我们之间只是游戏?”
“可不是吗?从一开始我以男装接近你就是游戏的开始,难道你没看出来?傻瓜,别这么认真好吗?上床只是一种需要,彼此满足对方就好,不必太在意什么责任问题,那会累死人的。”要自然地说出这些话让她觉得好累。
“需要?”他的气已开始酝酿。
“好了,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我得走了,你回去看好李文绫吧!她才是真的爱你的。”她摆摆手,转身要走。
林剑希一把抓住她的手肘,將她整个人拉回面前,阴鸷地道:“既然你想玩玩,那我也奉陪。走!”
“要干什么?”她硬是被他塞进车内。
“陪我玩玩!”他笑得邪气。
“放我下车”
她的吼声吞没在法拉利跑车奔驰的引擎声中,随着车后扬起的尘烟,她被林剑希带回凤凰酒店。
他几乎用拎的將她拎进门,夜半人静,酒店里没半个人,他半拖半拉地將她带回自己在酒店中的休弦。
“我告诉你,我没时间再和你耗,你想玩去找别人,别来烦我!”她气冲冲地挣开他的手,伸手握住门把。
“我这个人有洁癖,就算在床上也只喜欢用同一个人替我暖床,你给我的感觉还不坏,现在我想玩,你当然是不二人选。”他从身后將她抱住,低头埋进她的肩膀。
“放手!”不该是这样的!她想好好记住他才把自己的初夜交给他,但两人怎么闹成这种不堪的局面?他难道不知道她有不得不离开他的苦衷?
“等你满足了我,我就让你走。”他把他刚刚听来的话原封不动送还她。
“你差劲!”他转身抻手一挥,手腕被他抓个正着。
“这是你说的,不是吗?”他冷笑,毫不温柔地攫住她的唇。
这和以前的吻差太多了,林剑希霸气的、侵略的唇没有半点感情,纯粹是惩罚的意味,强迫她张开嘴,接受他的索求。
那个文质彬彬的林剑希到哪里去了?赫连淳淳闭起眼睛,慢慢淌下眼泪。事情怎么会到这种地步?她不要这种结果,这会破坏了她对他的爱,她不要这样
他的吻忽然变柔了,温暖的身躯紧紧地包围着她,她在啜泣时听见他在她耳旁喃喃的声音“演点戏就想逼我丢下你?傻瓜。”
她愕然地抬起头,呆了。
“文绫后天回新加坡,她已经知道我对她没有感情;至于滕峻,他的话你最好别听进去,我已经和他卯上了,他想破坏我和你的事,就小心我不安分的手枪送他一发子弹。”林剑希吻去她的泪水,低声笑了。她的小伎俩怎么骗得过他呢?爱岂是那么容易遮掩?她在巷中乍见他时的激动与惊喜都看在他的眼里,那不小心流露的感情,他看得一清二楚。
“你”原来他都知道了。
“松冈正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你对付不了他的,让我来帮你吧,看你一个人莽撞行事,只会让我心惊胆战,魂不守舍,所以别再躲着我,我可不喜欢年纪轻轻就心脏麻痹而死,那多难看。”他將她拉躺在沙发上。
“可以吗?滕峻说我不配和你在一起,我只会给你带来麻烦”
“把他的话丢一边去。”他吻着她的颈子,手滑进她的衣内,捧住她一只柔软的玉峰。
“但他是你的主子”她吸了一大口气,全身因激情而发颤。
“老婆比主子重要。”他的唇往下移。
“剑希”她快融化了。
“别说话,淳淳。”他命令道。
除了轻喘与愉悦的低吟,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了。这一夜,在凤凰酒店的角落荡漾着一室的旖旎春色,初冬的冷冽已冻不了这两颗火热的心了。